第3章 ☆、最是恨極當年怨
“啧啧,這還真是藩家無教養的公子哥的該有形象。”
何逍雲實在忍不住稱奇。
藩冉涼如此窘迫的站在闊別了三年的逍雲哥哥的面前。
他昨天喝醉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當時,他和那些不懂什麽叫極品酒的好漢們幹了幾大碗,興致高漲,喝喝喝,喝死他個暈頭轉向,昏天暗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興奮異常的丢開一碗酒,他抽出手就喊着到我出了,“敏于事而慎于行,放.......。”
何逍雲當時抖着自己的衣服惡狠狠的盯着少年的背,他打算上去揪住他,然後好好的教導教導他如何喝酒才顯得高雅閑然。
可是,沒待他何逍雲動手少年就醉倒了,而且是後倒向他的懷裏去。
何逍雲的打算最後折成拖住那少年,他皺眉的時候少年笑着撈了他腰間的玉佩。
藩冉涼撇嘴拿出玉佩還給主人,他再次小聲地問,“逍雲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小涼啊。”
何逍雲觑了眼少年,他擡起眉頭看向一只腳丫已跨入門檻的公子。
藩冉相,他大老遠的拱手,“诶呀,何兄,真的是你,我聽下人秉告,還以為他們認錯了人。”
藩家藩大公子熱情的上場,何公子拿回了自己的玉佩旋即下座,他準備走人。
委實是不想招惹是非,為此只能一走了之。
然而,他還是不知,打他決定再進這家門後,有關于那些過往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早已再次蜂擁席卷。
說起來,追根溯源,藩家和何家,也曾輝煌過一世,即便是今時今日,藩家亦是名聲響當。
他們曾是皇親國戚奮力極力拉攏的商家,藩何兩家的祖傳釀酒業聲名享譽幾個朝代,他們本是商人,不料到了何逍雲父親這一代,何家成了朝堂之上人人迎面奉承的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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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如若不是名利所誘,尤其是權臣間的爾虞我詐的奸計百出,那麽,所有關于何逍雲曾經遭遇的悲,想來該是沒有那般可悲的境地。
然而,世事從來沒有如果可以假設回去。
何逍雲想不到他這一生會遇上這個叫容月悅的公子,而且還跟他糾纏不清,當然,假如不是他先死‘死纏爛打’。
藩冉相前腳進來,後腳下人再通報,“大公子,老爺回來了。”
何逍雲微微皺起的眉頭有點糾得緊,他想趁機開溜。
可,他非常甚至是極其不幸的撞到了容月悅。
這個一身穿着清雅潔白飄然若仙的公子,他眉目溫柔,面貌秀美,他手上拿一把劍,表情訝然。
“逍雲哥哥,你沒事吧。”
急忙追蹤出來的藩冉涼,他趕上去扶住被某人撞得倒退幾步的哥哥。
何逍雲有點憋屈,這兩日來遇上的事,真夠讓他感覺煩躁不安。
他讨厭藩家,他不喜歡和何家有關系的人見面。
“你沒事吧。”
容月悅好心的上前問候,他不計較對方那匆忙逃離的相撞。
聲音清澈如水的人,他的聲音,讓人聽着,就是舒服。
“你是?”
藩冉涼扶住了手裏的逍雲哥哥,他仔細打量了面前比自己穿着還亮白的公子,他的衣服自然不比藩冉涼的華貴,清雅的只有幾點淡淡的花紋,可他身上卻散發出像是脫俗的君子蘭的氣韻。
“放開。”
何逍雲甩開扶住自己的人的手,他瞪一眼驚訝的容月悅。
人一下子變得冷,冰冷的冷,他朝着大門走去,連落在地上的扇子也不要。
藩冉涼顯得有些委屈,從一開始,似乎,何逍雲就忽略了這個少年的存在。
當年兩家頻繁來往中,交接的對酒戲中,何逍雲從不屑和藩家交流,特別是和藩冉相交識,他不喜歡這些惺惺作态的人,他看不慣藩冉涼總是故作沉穩的樣子。
少年老成,學得來就讓人失去一種真實感。
何逍雲讨厭那些表面笑臉迎人背地裏百般算計人的人。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當年陷害何家的人都有哪些人參與。
所謂一山容不得二虎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而是懂得根本不想再去弄懂。
“逍雲,我爹想見見你。”
藩冉相把身負重傷的父親送回房,他急追出來無非就是要叫住這個要走的人。
何逍雲他不想停下,可他腳步仍是頓下。
他回頭面帶微笑的走向藩冉相,他走到他身邊就說一聲帶路。
這一刻,他終于知道,他還是不甘心,他還是想知道當年誣陷何家的人都包括哪些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