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話各自情深不相知
☆、十話 各自情深不相知
何逍雲是不想報仇,可他又想重振何家之名。
然而,僅憑一人之力,尤其是在危機四伏的險境中,他如何作為?
欲就而難鑄就的悲哀,他尋不得往前走的路,故,恍恍惚惚的,他踏步上青樓。
想尋一時的風流快活,想要花天酒地人春風,待嘗盡人間的歡,便可忘掉暫時的苦。
潘冉涼跟蹤在醉意熏熏的人身邊,幾天過來,他都在偷偷地跟随着他,不知要如何去解釋,又不知怎麽去面對。
何逍雲攬過身邊的莺莺燕燕,他道,“美人,來,喝一杯。”
潘冉涼握緊了自己的折扇,他看不過去,這又是親又是吻的怎能如此的放肆!
他走過去,推開了那些女子,将她們都轟出去後,他把門關上道,“逍雲哥哥,你何故這般為難自己。”即便是醉在美人懷裏,其實心裏也是不快活的不是嗎!
何逍雲眯眼看着站在眼前的白影,瘦小的身姿,輕易的就可摟在懷裏抱住,取暖,親吻。
潘冉涼瞪大了眼睛,他以為自己日思夜想千般萬般想要得到的人,他會恨自己,哪想,他竟這般把所有的親密都撒播到了自己身上。
“逍雲哥哥?”
他想确認,而醉意朦胧的人,他邊吻着懷中的人邊道,“月悅。”
那仿佛是一盆冷水,淬不及防的傾斜而下,一時之間,竟讓滿心是歡喜的人,慢慢的涼了個透徹。
而他還癡癡的糾纏着,當真以為,懷中的人,真是自己念念不忘的仙。
潘冉涼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原本以為,是自己用心打動了這個人,怎知,原來是他喝醉了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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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的起床離開,留下躺着的人,他在夢中驚醒。
夢裏,容月悅喊了面前的人一聲。
他道,“逍雲。”
他微笑着慢慢的往後退,一步一步的,漸漸的遠離面前的人。
何逍雲伸出手,他想抓住,他想把他抱在懷裏。
可,他就這麽如雲煙飄散,毫無蹤影。
何逍雲怕,他怕這樣的夢,所以從夢中驚坐而起,當拍着沉痛的腦袋,依然昏沉的神志,究竟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又是宿醉了一宿,又是這樣頹廢的過着日子。
他雙手撐在床上,擡頭看着帳頂。
為何,就不試一次?
能否将它當做,是為那失去的所有作僅有的一次挽留,也許,還能改變些什麽?
他渾渾噩噩的想,當陡然清醒,他驀然動了心。
以及這樣頹廢不堪的度日如年,不如就同他們較上一回,哪怕再次深陷囹圄,也無妨。
如此,他趕緊下床,在急急忙忙的穿戴整齊以後,他拿好了自己的折扇,而後急匆匆的趕去飲水山莊。
據說,飲水山莊,因飲水之源而命名,要說此莊中,藏着什麽最好,那便是酒了。
此乃各地名酒的源頭之地,亦是全國各地,名酒聚集之地。
飲水山莊每隔四年,就會分發一枚令牌往全國各地,然後有識之士,會前來讨教學習,而且,但凡是進入飲水山莊,必回學得所成而歸,但是,此一生,他們再也不能踏入飲水山莊,那是他們人生僅有的一次涉足,走過了便是過了,就像生命,就像逝去的一切,再沒有可循之由。
何逍雲站在山莊外面很久,他又怕,若真的賭了這一次,那麽日後,他就再沒有機會。
況且,如今的他,無權無勢可依附,他如何能重振何家昔日威名?
若是失敗,他要怎麽堅持?
飲水山莊給他們每個人的機會,也僅有一次,若是這一次,随随便便的丢出去了,便不會再有了。
又是猶豫再三的人,他再次站在敞開的大門前,握緊袖中的令牌。
唯一的一次希望,可以依靠飲水山莊的令牌,走進去,讨教一般,然後獲得些許銀子,然後開個酒莊,然後慢慢地開始每一步,可是,如果失敗了呢,又該何去何從?
何逍雲想過,他甚至是想了這些問題四年,他想把唯一的希望,留到最後,本想在自己近乎絕望的時候,才拿出來救助自己,可今日,卻突然沖動的想要急着進去,他急着想去完成今生可還能作為一番的事,似乎,這不僅僅是為了何家。
他跟容月悅說過,飲水山莊,便是醉心釀制之源,在人間,僅此一家。
容月悅,此刻就在莊內,他試圖拿走醉心的釀制秘方,也只有将其拿走,交給天上的司管神,然後他的任務才算完成。
可,問題就在這裏,他靠近那本書不得,兩把桃木劍,桃木劍上,時時刻刻流淌着光芒,那是吸取神仙靈氣的彌仙。
彌仙在百年前,淪落人間,他甘願為凡人所驅使。
容月悅不知如何破解那一道屏障,太上老君先前也有言,他道,“其實你不必須親自取回醉心秘本,你可以回來請求其它人去拿回來。”
只可惜,決意要靠自己取回醉心秘方的人,他動了凡心。
容月悅承認,他是動了凡心,他堅持想要取得醉心的秘方,不是沒有目的,那樣堅持不懈的人,他三番五次的嘗試,卻三番五次的受傷。
私心,有時候和貪心不同,但有時候,它們其實就是息息相關。
容月悅固執的不想放棄,即便是太上老君的召喚,他亦不願回去。
為此,這一日,他再次受傷。
他不得不離開飲水山莊,去到外面的客棧療傷。
他實在不知,會在此遇上前來參加四年一度酒會的潘冉相。
然而,他更不知道,何逍雲也來了,而且,還同他住在一家客棧裏。
這一心想着要得到醉心酒秘方的仙,他恍恍惚惚的當自己看到的熟悉身影是幻覺,他肯定的認為,那個人不會出現在這裏,偏偏,他就是來了,并且聽到了他對他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