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水淼喝酒

沒有來，還是沒有來，那日的事情好似幻影，我頹廢地又走回去，師父看出了些端倪，天天在旁邊念叨着清心寡欲咒，而我雙耳早早就自動過濾掉了，這日再回小院之中的時候，師父留下字條，什麽見我面黃肌瘦，食不下咽的，休息一日。我不以為然，明明是自己不得不下山辦事，還要說得那麽好聽。斜眼看見師父放在木桌子上的酒壇子，已經開了封口，紅色的綢布卻被師父亂扔到了另一邊，我深吸一口氣，有些沖鼻，舉起酒壇子搖了幾下，裏面的酒撞在壇壁上，叮叮咚咚的，煞是好聽。總是見書上那些人把酒言歡，或是借酒消愁，讓我萌生了酒意，不過就這麽點酒怕是不夠我喝的。開始四處摸索，師父這碩大的書屋肯定有些藏寶，我伸手摸進了書架的內側，這是什麽？

手指突然碰到了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是個畫卷，展開一看，呀，竟然是個女子，而且是個極其美麗的女子，只見她膚如雪，眉如柳，眸如月，嘴如櫻桃，面如粉黛，可是這奇怪的親切感是什麽，估計是因為她含笑雙眼溫柔地看向我，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吧。合上了畫卷，繼續開始探索。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陽光穿過樹枝從窗絲絲灑落下來，屋內的小人渾然不覺，依舊是東走走，西摸摸，眼角帶了絲狡黠。

終于讓我找到了幾個酒壇子，全部沒有開封，費力的從地下面搬了出來，拍拍手，再一壇一壇搬運到院子當中。呼呼，累死我了，激動地打開其中一壇最大的酒壇子，酒香醉人，忍不住又吸了幾口氣。

"你在做什麽？"突然一個男聲從身後傳來，心虛的我一怔，酒壇從手上脫落下來，只聽砰地一聲，酒水四濺，還有些瓷片打落在腳上，還好沒有劃傷，轉身一看，竟然是水淼。他竟然主動和我搭了話，有些訝異，結巴地回答道："沒，沒幹什麽？"

"這是酒。"他皺着眉頭，看看我，黑瞳像是平靜的潭水，深不可測。

"額，我，我幫師父曬曬酒。"情急之下想出了這個理由，他倒是再沒吭氣，一起和我呆立在院中。太陽在天空緩緩地挪動了一小半，金色的陽光有些暖意，而我卻是急得快冒出了汗都已經半刻了，他到底還要在這裏呆多久啊，本想把他支開，但看此情景他怕是要在這裏站上一天了。

"你餓了嗎？"試探的問道。回答我的是簡潔的一個字，"不。"

"你渴了嗎？"，不肯放棄，再問，他倒好壓根不吭氣了，我逼急了，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就是想要偷喝師父的酒，怎麽了？"

柳絮飄來，漫天白色，他嘴唇緩緩張開，"我也想喝。"接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呵呵，呆呆地笑了幾聲，他在開玩笑吧。

"你說的是真的？"我伸出手指不可置信地問道，他輕點了幾下頭，默默地遞了一個酒壇子過去，兩人無話，對喝。

而此時，牛牛正在練武房翻看着武林秘籍，而師父則在金城最為著名的酒館品嘗着長達30年才開封的女兒紅。

不知不覺喝多的水淼突然出了聲，不似往常那種平靜低沉的聲音，略帶些氣憤，"我，我真不明白，那個混小子有什麽好？"

"混小子？他才不是混小子，明明是個仙子。"我以為他的說的是雲癡海，趕忙反駁道。

"仙子？"水淼冷笑道，"我也真是TMD的倒黴！"

"呃"打了一個酒嗝，疑惑地問道："什麽是TMD？"他沒有理會我，繼續說着："坐飛機追他們，竟然能穿越成了一個小鬼頭，啊……"一聲長吼。

"飛機？"我怎麽都聽不懂啊，飛在天上的雞是鳳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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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個鐵盒子，你別管了，小屁孩，你知道什麽是愛情嗎？你知道愛一個人愛到骨子裏的感覺嗎？"他拿着酒壇子低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小屁孩是我嗎？愛情，對于雲癡海算嗎？結果還沒回答，他便倒在地上，昏昏而睡，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喝癱下來的人，明明是我心情不好，借酒消愁，結果卻變成了往常像是大人的一樣穩重性格的水淼不停地胡言亂語，賴倒在地上。

"乖啦，脫衣服才能睡覺。"明明我才是一個小孩，為什麽我像是哄小孩的語氣哄個比我大半截的人睡覺，還不老實，咚一聲，被踹到地上的我，我也是牛脾氣，袖子卷了起來，我就不相信我脫不掉。小小的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突然他眼睛一睜，靜靜地看着我，不說話，然後冒出了聲："媽媽。"

"呵、呵。"我呆笑着，下一刻便是騎在他的身上，使勁搖晃着他的腦袋，暴跳如雷地喊道："水淼，你給我起來，我像那麽老的女人嗎？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了你……"（注：媽媽在珠珠的時代相當于五六十歲的老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