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人,要吞一萬根銀針。”不等男生發聲,她甩下一句話:“銀針沒有,那你就斷子絕孫。”頭也不回的走了。

男生吓愣了,都忘了痛,半響才陰陽怪氣的嘀咕:“切,至于嗎?”

“很……”阿七腳步一頓,背對着他站在原地,“……至于。”我能猜到阿七的表情很冷,因為她的語氣很刺骨。

男生沒想到她耳朵這麽靈,做賊心虛的對着校門口喊:“我就是好奇她怎麽變漂亮了而已。”

阿七突然回頭,熟悉的臉讓我陌生,她生冷的眼神直射心髒,連我這個無關魂都顫了顫。

“離開你。”她一字一字的吐出,如同蛇蠍盯着獵物。我想,這幾個字,必有一個是她極其厭惡的。

比如,你。

我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阿七,不同于上午的活潑可愛,可也不是完全不同。

這相同的,是她對姐姐的愛,好似永遠不變。

花謝

我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眼前的身影們快速走動,我心智雜亂,突然昏了過去。睜眼後,我以為又換場景了,才發現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請允許我以第一人稱講述我的夢。

——“阿又,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同桌突然湊近我,貼着我的耳邊說。

我有點不适應這麽近,腦袋離開了點。

同桌一臉心痛狀的捂住胸口:“看吧,你都不喜歡我了。”我失笑的拍了下她的頭,反問:“怎麽會不喜歡你,我的好同桌呢。”

同桌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又故意的說:“那阿誠呢?”我聽到這話,裝聾作啞的別開頭:“啥,橙!現在哪有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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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又……”同桌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感覺不懷好意,戳了戳她:“你啊你,別多想,我真的沒喜歡上他。”

同桌嘆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人家阿誠可一直盯着你呢,課也沒心思聽,多喜歡你啊,要不你倆試試?”

“停--”我連忙打住,挑出重點:“不聽課?”同桌以為我被感動了,連連點頭:“是啊。”

我坐直身體,好好的跟她說教起來:“第一,他不聽課與我何幹,耳朵在他身上,分數是為我考的嗎?第二,他不聽課真的是想我,而不是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嗎?第三,他若真的喜歡我,理應是個動力啊,怎麽能為此墜落連課都不聽,不應該好好學習,共同進步嗎?第四,他若真喜歡我我就得喜歡他,就得要跟他在一起嗎?第五,他應該想着怎麽讓我喜歡上他,而不是想着怎麽空手套白狼,說一句喜歡就可以讓我跟他在一起?”

同桌傻眼了,沒想到平時溫溫和和的女孩子說這些話時氣勢十足。

“最後一點,也很重要。”

她的腦子裏重複着我剛剛的話,這時有些茫然的點頭:“啊,是什麽,你繼續說。”

“第六,我不早戀。”

我說完,單手支着腦袋看她:“我很抱歉呢。”同桌沒有立馬回話,好久才回過神來,她竟有些不開心,別過頭不去看我,嘴裏嘟囔:“不知好歹。”

我皺眉,很是奇怪。心裏不是滋味,我這是說錯了什麽嗎?我放下手,趴在桌子上,也沒有理她。

晚上,我回了寝室,平日不怎麽打交道的室友突然圍着我。

“阿又,你有男盆友嗎?有也給我分了!”

“阿又,我看阿誠挺喜歡你的,要不你們在一起呗。”

“阿又,你別矯情啊……”

……

我看着一張張,張合張合的唇,明明是叫着我的名字,卻覺得這巴拉巴拉的嘴沒一句是真的與我有關。

我一時是不知道開心她們搭理我,還是難過她們的熱情無關我。

“給你們吃。”些許是覺得她們說餓了,我默不作聲的拿出我從家裏帶來餅幹。

上鋪的女孩笑眯眯的,湊過來抓了一大把,滿嘴好話:“剛好餓了,你人真好!”

“阿榮。”一句話傳來,尾音上翹,好似在警告着什麽。上鋪的女孩立馬把餅幹全部放了回來,對我讪讪的笑了兩聲。

對床的女孩高傲的點點頭,揮手打掉我手裏的東西:“啊呀,我們不要。”很是不耐煩。

我沒有說什麽,抿了抿嘴,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餅幹。

“你可不要有喜歡的人啊,有也不行,你看看你哪裏配了,古板又做作,聲音嗲死了。那個阿誠能喜歡你你也不曉得要知足,還說什麽不要早戀,打扮那麽漂亮做什麽,不就是要勾人麽?”

“砰--”寝室門突然被踹開,說話的人吓了一跳。

門口站着一個齊耳短發女孩。她右手拎着一個女生的後衣領,硬生生的把人拽進來。

“阿七,你怎麽來了。”我上前,一個餘光都沒分給那個女生。阿七不會亂來,我也不是聖母,那句“還說什麽不要早戀”,必是從她的嘴裏吐出來的,也想必沒少經過廚房加工。

阿七松開了手,把女生往牆角一扔,任她瑟瑟發抖。

夢到此戛然而止,我也不知是記不起後來的故事還是沒有夢到後來的發展。

天色漸晚,夏日的空氣吵的火冒三丈,連風使者都勸不了它們。雲朵嫌悶熱,都回了家。只有月亮在哄着它旁邊的小星星,說着暖心的話。

熱鬧散去,學校門口的馬路空蕩蕩,好似讀書時才來人。我跟不了阿又阿七回家,這方天地把我困在了這裏,雖然能動,哪能算是自由呢?

‘研磨時光’奶茶店還未打烊,虛掩的木門溜出幾許光,黃暈的,它沿着地面奔向遠方。

聽了阿七阿又的對話,裏面的老板是個年輕的大哥哥。可我至今從未見過他出來,這木門也沒從裏面開過,都是些買奶茶的人進去順手打開的。有時沒帶上,就這麽敞着,也沒見老板去關。

倒也心大,不怕一晚上過去門都給他搬走,我想。

音符還在飄出,周傑倫的那首歌後,播放的全是純音樂了。

我雖聽得犯困,可眼睛硬是閉不了。當然,我也不想閉,這一睜眼就變換場景的技能,會不會直接到頭?我還想陪着她們,多可愛的人啊。

夜晚已至,濃墨浸滿這片幕布,幾許孤星散落在天際的角落,月亮提着燈,想讓這夜再亮一些。醉意的涼風掠過頭頂,描繪着仲夏夜之夢。

這一晚,我依舊不眠,等待着黎明的柔情。

緣起

滿目楓紅,秋花慘淡秋草黃,風往孤寂的林間吹去,雲雀肆無忌憚的啼鳴,歲月的蹉跎帶來了輪回的輾轉。

這片郊區的楓葉林深處,有一間小木屋,棕色的木門前站着一對男女。

“不開了嗎?”男人疑問,他西裝革履,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看起來好像很愛幹淨。

女人一身米白色的大衣,裏面是件同色系的旗袍,精致的刺繡紋在領口處。

“這裏以後也不常來了,就關了吧。”她輕輕給門把手上了鎖,鑰匙轉動後拔出,好像也關住了什麽。

“記得第一次我們就是在這裏相遇的,那時你磨咖啡豆太認真,沒注意到來人了,我也看你看得太認真,竟忘了回神,還是你說了句‘你好,先生’。”

男人失笑,看着這間叫做‘研磨時光’的咖啡店,泛泛而談。“是啊,時光入人心,迷人眼。”女人陷入了回憶,嘴角扯出無力的微笑。

“我會一直陪你。”男人用指腹抹平了她微皺的眉頭,卻撫平不了她心頭憂傷。

“我信你。”女人突然輕笑,釋然道:“該見家長了,明天你來見見我的父母吧。”

男人聞言,立即對她點頭,滿眼是藏不住的愉悅。

“我要把你娶到手。”

“那就,如你所願。”

……

洗手池邊是整齊的杯具,女人站在鏡子前,就這麽靜靜看着眼前的自己。

半響,她輕輕折好手裏的一張紙,合在掌心處,泛紅的眼眶酸酸,淚珠無聲的滑落,只餘一身悲涼。

“我好想你……”

心髒在拉扯,刺痛的針戳進大腦,呼吸越來越急促,女人感覺有什麽掐住了她的喉嚨,胸口處悶,她大口喘息,空氣與之擦肩而過。

治哮喘的藥在房間裏,她這次不像往常那樣迅速拿藥吃,而是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緩慢的等待死亡到臨。

無形的鐘表在滴答滴答走,女人倍感痛苦的皺眉,時間的腳步是比呼吸還急促。

“姐姐。”

她好像聽到了阿七的聲音,可是她已經睜不開眼了。

有什麽東西,永遠的阖上了。

男人上了樓,始終不見女人從衛生間出來,剛靠近門就聽見一聲重物落地。

“陸霜,你還好嗎?”他輕問。

無人回應。

熟悉的恐慌感漫上心頭,他急忙打開門,入眼的是倒地的女人。

燈光散落的橘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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