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陳設擺放不多，左側是一張長桌，東西南北各放一塊蒲團，右側就一個吧臺。

臺面幹淨，只放了一臺家用手動式回轉磨豆機，旁邊有一位女人正在慢慢研磨。

易矜沒有進去，在門口低聲說道：“你好。”

些許是太認真了，女人沒有回應，依舊垂首忙着手裏的活。她身上紅色的大衣微微敞開，裏面是件暗紅色的衣服，像是裙子，袖口處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

他覺得很是熟悉，再次詢問道：“女士？”

“你好。”女人終于擡起頭，醉光暈在她的臉頰上，易矜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嘴角揚起的弧度：“易先生。”

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臉吸引着他的視線，印在了瞳孔上，嵌入眸底。他見過她25歲的魂魄，見過她17歲的稚嫩，此時她已經是27歲了，容貌未變，依舊優雅素淨。

心口處的死火山在複燃，濃烈的熔漿覆上血管，留下的不是灰燼，而是生生不息。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來，有股甜味的苦澀沖擊的味蕾，他知道這叫做失而複得。

相望無言，盡含眼中。

女人伸開雙臂，淺笑的望着他。易矜邁入這間小小的咖啡店，與她抱了個滿懷。

屋外，解開封印的靈魂們，漫天飛舞，以最華麗的開幕式迎接新生。秋風在林間妖嬈的穿梭，那些昂揚的生命，在枝頭竊竊私語，風兒牽着它們沙沙作響，這是鮮活的掌聲。

落葉歸根，他和她在交響曲中接吻了。

塵埃

“老爺爺，這個故事好感人啊！”

陽光拉了個臉，放出一點點溫暖。風使者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不給這來臨的白露一點面子。

這裏改叫新友路，幾年前老街翻修了，也翻過了一個輪回。唯獨學校和街角那個店還原封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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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時光奶茶店’的門口右側，有位靠在躺椅上的老人，他半睜着眼，慈祥的臉上爬滿了年輪。

一名二十出頭的女生半蹲在馬路牙子邊，望向老人贊嘆道：“宋馨最後回來了，易矜也等到了。所幸他們都沒變。”

“是啊……謝謝你小姑娘，聽我這個老頭子唠了一上午。”老人的聲音有些渾濁，道謝的心卻很清晰。女生沖他擺了擺手，輕輕笑道：“耳福之樂，我的榮幸。”

“悠悠！該走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女生下意識轉頭，老人也一同看去。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汽車靠邊停下，車主搖下車窗，露出一張溫和的臉。

“來了來了，媽媽。”女生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塵，對着老人說道：“老爺爺，我要走了，有緣再見！”随後屁颠屁颠的穿過馬路，上了車。

“想什麽，老頭子。”車已經開走了，老人的視線還沒有收回，是耳邊的蒼老拉回了他的目光。

在老人身旁，站了一位年邁的老婦人，她滿臉皺紋，笑眯眯的眼睛好像能融化所有冰川。

“看到一位當年常來買奶茶的女孩，後來就沒來過了。時隔五十年，沒想到還能碰到，如今她已為人母，眉目間早就褪去了青春的稚嫩。”老人緩緩說道，他躺在了搖椅上感嘆：“時間真快啊，老婆子，我們也都老了……”

“是挺快的，聊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去。”

老人啞着嗓子同意：“是有些渴了，麻煩你了。”

“等着。”老婦人緩慢的走向店內，她踩着布鞋，鞋底摩擦地面，拽着時光的拖拉聲頻頻叫起。

待到她拿着一杯水出來時，躺椅上的人已經阖眼睡着了，老婦人又轉身進店，半響拿出了條毛毯，輕輕走近，慢慢給他蓋好。

又是一年秋，風兒輕吻過老人的發梢，那張歲月劃過的臉，交錯的痕跡變成回憶裏的事事物物。它好像帶來了什麽東西，輕輕的落在他的腳邊，和棉鞋一樣的紅。

老婦人看去，是一枚落葉。

她四處張望，空氣被撕開了外衣，茫茫寂靜潛入這方天地。隔着兩三米遠的銀杏樹彼此凝望，訴說不能靠近的苦，扇葉微微掙紮，要把思念的夢捎給涼風。

哪來的楓葉？秋風沒有告訴她答案。

“易矜。”柔和的聲音散在虛無裏，空靈般震碎世紀的鐘。

老人突然緩緩睜開眼，勁風翻動地面，無數片銀杏葉騰空而躍，滿天舞者用靈魂演繹生命，一抹火紅竄入當中，率領它們踩向神明的階梯。

以至于吹散了那句，“好久不見”。

落定

神：時空紊亂，故事開始。你一次次的消失、死亡是因為你本身就不存在。你的姐姐在原時空已經死亡，你也不複存在了。在這裏你以實體陪伴着她，這很美好，你确定要毀掉嗎？

七：我确定。我不想再次消失讓姐姐獨自陷入絕望。

神：那好。條件一，你得幫助宋馨。條件二，你要自願死亡（也就是自殺）。完成後你和你的姐姐将一同消失在永恒裏，你願意嗎？

七：我願意。因為我們永存彼此的記憶裏。

……

神：你自願死亡，但沒有完成條件一。

七：我找不到宋馨。

神：回去吧，這次你會看到的。

……

七：姐姐死了。

神：節哀，同時去完成兩個條件，這裏将毀滅，你能永遠陪伴她。

七：好。我看到了宋馨，她……她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麽？

神：我将告訴你緣由，以及幫助方法。

……

神：恭喜，你完成了。

神：你很愛你的姐姐，神明将會給予你獎勵。

——

“時空恢複秩序……”辦公桌前一身白大褂的女人戴上了金邊眼鏡，她面前是一本攤開的褐色日記本，首頁被撕掉了，兩種筆跡在第二面紙上勾勒出回憶，是清秀和蒼勁。

她看向電腦邊的書簽，指尖撫上紋路，與她的脈搏跳動：“……故事結束了。”

女人輕輕把楓葉夾在了最後一面，雙手合上日記本。

走廊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一位女護士小跑了過來，她敲了敲門：

“戚醫生，1023房的病人醒了！”

鐘聲在審判，神明就是你

作者扯淡：這個故事就到此為止啦，我知道會有人說我寫的無厘頭，看不明白邏輯和內容。

但是呢，我想說，有許多邏輯需要小可愛們自己理清呢，我負責暗示，你們負責思考，嘻嘻嘻。

正如人生一樣，你回看，交錯的往事在眼前浮現，你甚至理不清時間，只依稀記得事件碎片，也就忘了先後，複雜的情感沖擊心髒，這就是屬于你的獨特邏輯。

還有啊，這篇文章因他而寫。

他是第一個閱讀的，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能讀懂的。

我走了，他也離開了。

我把它發出來，也算是公之于衆的想念了。

我想，還會不會有人能明白我的文章呢，亦或有自己的見解呢？

作者在扯淡：我比較容易做各種稀奇古怪的夢啦，給你們分享一個，我用文字描述一段。

To：

迷霧來臨。迷霧來臨，迷霧一定來臨。當大霧湧起，所見之處模糊不清，你一身白裙，赤腳站在寂靜林間，撲面而來的迷茫擾亂你的心智。幾只鴉雀驚起，回響聲陣陣敲打大腦清醒的弦，你捂住耳朵蹲下，頭頂之上是幹枯的樹枝伸向你。它想安撫你嗎。很抱歉，它刺穿了你的後衣領。你跌坐在泥土間，四處一片幽暗，你發覺周圍事物變成了奇形怪狀的怪物，它們不動聲色的盯着你。你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死死縮在雙臂裏，腦海裏竟浮不出一個能依靠的人。冰冷的氣息吹過你的頸項，身後發出貓哀狼啼，細碎的腳步聲讓你毛骨悚然。你怕嗎。你很怕，可你永遠是獨自一人。

你起身向前跑，風追不上你，霧在退散，不遠處有微弱的白光。你心裏一喜，眼裏直直的望着亮光，任由灌木叢劃傷你的腿。可下一秒，你被不知名的東西給絆倒了，失足摔在了地上。尖銳的石子紮進你的手掌，你發髻散落，忘了疼的急忙在地上摸索。那是一支簪子，是你最重要的物品，但你不記得是誰送的。你想不起來。好像全都忘記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你找尋未果，失了魂的流淚，你感覺丢失了好多好多東西。你的罪意席卷全身，空白的記憶告訴你，是你犯的錯。你緩慢撫上長發，記不清有幾年未剪，也記不清從何時留起。但你知道你是在等人，可你不知道你在等誰。你不清楚那個人會不會回來，亦或到來。無形的手一把扯起你的發絲，尖厲刺耳的嘶啞聲貼在耳邊。你發覺白光消失，風追了上來，霧又聚了起來，你低頭看去，身處之地竟是懸崖邊。回頭嗎，回不了頭。你推開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