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潛入 虞璧，你們母女還真是一樣憨憨……
蘇言衣是被系統的提示音吵醒的。
早上, 晨光微熹，蘇言衣看着身邊還在睡着的人，用沒被壓着的手點開系統頁面。
【榴蓮種植完畢, 可收獲。】
【系統支線任務完成：獎勵1000經驗。】
【種田家園等級提升：七級。通用點數*1】
看到系統提示, 蘇言衣心中一喜：終于升級了。
因為最近一直在趕路，她日常種植時間有限, 所以經驗漲得很慢。查看了這個通用點數，蘇言衣立刻會意, 這是提升現有系統功能的技能點。
比如加到倉庫上，倉庫存儲空間就增加。加到種植上, 收成就會增加。
點數她暫時沒使用，打算等有需要的時候再加。
此時任務完成，他們也要準備離開了。于是她輕聲叫醒扶朝。
兩人起來後, 扶朝收拾馬車上的東西，蘇言衣将毒藤和仙人瘴回收, 然後将榴蓮收獲。加上這次的收成, 她現在有六百多個榴蓮，都存在系統裏。這一路，榴蓮雖然沒有賣出幾個，但畢竟是系統物種, 所以有時間她就會種, 反正放系統裏也壞不了。不過她不懂這個任務要榴蓮是做什麽的。但好在存貨很多，便是之後需要也應該夠了。
忙完這些，她發現不遠處仙人瘴霧氣散去的地方, 躺着兩個人。
扶朝收拾完畢，正要去喊她，便看到她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然後指了指遠處。
此時天已經慢慢亮了，扶朝便也壯着膽子和蘇言衣一起小心過去。
那是兩個穿着黑白無常衣服的人，戴着面具。而面具之下，是一男一女兩人，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
蘇言衣搜了下他們身上的東西，冒充哭喪棒的雞毛撣子，袖中的白紙錢，以及一束灰撲撲的花，花瓣上還有詭異的紅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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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衣将花束拿起來，用系統拾取頁面看了一下，上面顯示：【屍蘭】
還沒來得及查看詳細的介紹，蘇言衣便覺得一股臭味彌散，連忙把它扔掉了。
“好臭……這兩人是被仙人瘴毒暈的？還是被這花臭暈的啊……”蘇言衣忍不住道。
扶朝也用袖子掩住口鼻，問道：“這兩人怎麽回事？黑白無常？”
“昨晚裝神弄鬼的估計就是他們，等我把人叫起來問問。”蘇言衣說着，用毒藤先将兩人綁了，然後拍了拍他們的臉，“醒醒。”
見兩人沒反應，蘇言衣用那屍蘭伸到兩人鼻子前，順便查看了系統說明。
【屍蘭：屍體上生長出的花朵，帶有屍毒，花體惡臭。】
很快，兩人鼻子微微抽動，很快便醒了過來。
醒來後，兩人先是一陣幹嘔，然後便看到了用屍蘭戳他們鼻子的蘇言衣。
“啊！你，你是什麽人？嘔……”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吧？昨晚是不是你們裝神弄鬼？還有，我的同伴去哪了？”蘇言衣一副不像好人的樣子，痞痞問道，“如果不說實話……我就把這屍蘭塞你們嘴裏！”
兩人聽她這麽說，臉都綠了。這屍蘭是在哪長出來的，他們再清楚不過，當即又要幹嘔。
緩了一會，其中一人說道：“不是裝神弄鬼，襲擊你同伴的是紅傘仙。”
“少糊弄我，什麽散仙，我可不信！”
“不是，是紅傘、仙人。”對方特意停頓了一下解釋。
蘇言衣聽到紅傘忽然一怔。
她系統的奇花異草種子欄裏就有一個東西叫“紅傘傘”。每次聽到這個名字她都會想起那句“紅傘傘，白杆杆，吃完躺板板”。
看圖标，那就是朵蘑菇，可她沒想到在這兩人的口中，蘑菇成了仙人，還能把襲擊人？難道和雲泥枝類似，會主動攻擊活人？
“仔細說說。”蘇言衣問。
兩人被毒藤捆着，又被蘇言衣威脅，卻依舊不肯開口說更多。
“是你們被命令不能說？還是你們服下了蠱毒導致說不出口？”蘇言衣以前在書裏看這段劇情的時候，作者只是簡略寫過，說虞璧制作蠱毒需要很多活人的性命，她曾散出鬧鬼的傳言，讓普通人不敢靠近望淩山，而後用蠱毒控制一些人來守山。所以她便根據劇情，套兩人的話。
兩人一愣：“你知道？”
扮黑無常的女子眉頭緊鎖：“你們為什麽沒被紅傘仙襲擊？”
“你說的紅傘仙，可是紅傘白杆，傘邊垂着兩束白枝之物？”蘇言衣微微一笑，将系統圖标上的紅傘傘描述了一遍。
“你見到了？但沒事？這不可能！”男子看向蘇言衣的眼神有些恐懼。
“對啊，那東西能奈我何？”蘇言衣發揮演技，裝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兩人雖然不信，但紅傘傘對他們而言亦神亦鬼，因此對于眼前之人沒有被襲擊的事，他們心中疑惑，故而不敢輕易答話。
見二人猶豫，蘇言衣将毒藤縮緊。毒藤蹭到他們的皮膚，兩人頓時覺得一陣刺痛麻木：“感覺到了嗎？再不說，你們會全身潰爛而死。”
兩人聞言，臉色一變：“等等！我說！其實我們也是被逼的，你不要殺我們！”
于是，兩人一五一十講起了這望淩山上的事。
他們都是同一個村的人，來附近鎮上做生意，被人捉到望淩山，喂下蠱毒，成了此處的“守山人”。
雖然他們裝神弄鬼吓唬人，其實他們的目标不是進山的人，而是紅傘傘。
紅傘傘會自己追蹤活人，他們要做的只是善後，将被毒暈的人運走。
屍蘭是從屍體上生長出來的花，這東西雖然臭，但有它在，便不會被紅傘傘攻擊。只是，進入毒五月後，紅傘傘會變得狂暴，便是有屍蘭也未必安全，所以最近夜裏，大家都不願出來。
聽到這，蘇言衣心道，系統任務應該自有用意，昨天她在附近種下榴蓮，不會是因為榴蓮也有臭味，所以他們才沒被襲擊？可榴蓮的味道和這屍蘭比，那真是清香啊！還是說着紅傘傘對臭臭的味道都不攻擊？
而且，因為臨近毒五月，夜裏守山的人變少，所以他們昨晚才能就地休息，而不至于被發現。再加上她事先用仙人瘴做掩護，倒是一夜平安。
“命你們守山的人，不怕那紅傘仙跑出望淩山嗎？”蘇言衣問道。
“我不知道，但據我了解，如果他們想限制紅傘仙，應該會在望淩山外圍布置屍蘭，可是沒有……”言下之意，是山上的人，根本沒想過限制這東西生長。
蘇言衣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虞璧或許就是在放任紅傘傘傷人，而傳言她根本不在乎。
又問了一些守山人的細節，蘇言衣掏出仙人瘴，将兩人迷暈。
“妻主，現在我們怎麽辦？”扶朝問道。
蘇言衣一邊把這兩人的黑白無常衣服扒下來，一邊道：“我要混進去。”
說完，她看向扶朝：“你……”
“我要和妻主一起。”扶朝打斷她的話。
“不行，這太危險了！”
“可黑白無常是兩個人一組，妻主若不同我一起，會被懷疑的。”扶朝指了指地上的兩人。
蘇言衣一愣，這倒确實如此。
“而且，我一人躲起來更不安全，萬一我遇到紅傘仙怎麽辦？這荒山野嶺，妻主忍心再抛下我一次？”扶朝眼中含淚，委屈道。
“不是不是！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你說的有道理，是我思慮不周。我們一起進去。”蘇言衣連忙安慰道。
扶朝聽她改變主意，臉上的委屈立刻消失，連忙去換衣服：“妻主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算了。”眼下的情況，或許扶朝跟在她身邊會更好一點。
于是，蘇言衣和扶朝換了衣服，将那兩個昏迷的守山人五花大綁，藏在隐蔽處，又将馬車隐于一處林中，然後僞裝成黑白無常混進了望淩山。
此行他們雖然要救人，也要對付虞璧，但蘇言衣依舊沒有忘記她煮蘑菇湯的任務。
可她的系統裏暫時沒有蘑菇，所以這食材要麽從山上采摘，要麽就是抓紅傘傘來熬湯。然而一路行進，她用系統拾取看到的，都是毒蘑菇，完全沒辦法食用。
所以這任務看似簡單，但應該還是要先解決了紅傘傘，才能進行。
望淩山上大體分為三個區域。虞璧所住的庭院在最高處，戒備森嚴，重兵把守。為了防止被紅傘傘攻擊，庭院下方山體都布置了屍蘭。
再往下方，便是守衛和守山人待的地方，以及牢房和藥室。
最後一處便是後山的坑谷，也就是虞璧煉蠱之處。
根據那兩個守山人的說法，所謂煉蠱其實就是給人喂下毒物後丢進去，中毒後的人會變得嗜血，在裏面互相撕咬，最終活下來的便是“蠱”。之後再有人用那“人蠱”的血煉藥，整個過程慘無人道。若不是他們自己也中了蠱毒，根本不願意做這種事。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那兩人給蘇言衣講述的非常詳細，她驗證後，也确信他們所言非虛。
從夜巡回來的入口進去，蘇言衣和扶朝的屍蘭被守衛收回。
蘇言衣前腳将屍蘭交出，後腳離開後便用系統将屍蘭裝入倉庫，神不知鬼不覺。
兩人回到守山人休息的地方，夜巡回來的守山人都在休息，他們假寐一會，又用仙人瘴讓衆人陷入昏睡，然後和扶朝悄悄溜出來。
來到關人的牢獄，看準守衛交接的時間，兩人潛入進去。
扶朝在外面望風，蘇言衣進去尋找李大夫她們。
裏面的人因為中毒，大多都在昏睡。蘇言衣小心尋找，很快找到了她們。然而裏面關着的都是女人，沒有男子。
蘇言衣靠近後，小聲叫道：“李姐姐，陸姐姐，是我！”
衆人聽到聲音，看到面具後的人是蘇言衣，皆是一喜。而後，她們焦急道：“蘇姑娘！陸懷他們被抓走了！”
李大夫也道：“賢郎也是，她們似乎是要挑選有姿色的男子……”
蘇言衣立刻會意，虞璧本質還是個人販子，用獻出美男給自己建立關系網，扶朝就是原書裏的犧牲者，她自然明白，因而心裏一頓怒火中燒：“我知道，你們別急，先聽我說。”
“山中作祟的東西叫紅傘傘，長得像蘑菇，估計你們也見到了，它會主動攻擊活人，但有屍蘭在便沒有大礙。”蘇言衣說着，将屍蘭交給她們，“你們把東西藏好。晚上我若行動，你們要保護好自己。”
“另外，你們應該中毒了，我把……”蘇言衣正要拿出金蠶心，卻被李大夫制止了。
李大夫搖了搖頭：“我們這你不必擔心，先前你給你夫郎解毒時，曾把那東西分給過我們，那東西藥效驚人，我們現下都無礙，不要拿出來。”
蘇言衣點了點頭，又道：“那你們照顧好自己。晚上若是見到紅傘傘引起混亂，你們便趁亂逃出去，然後回到望淩山西面的道路。”說完，她迅速離開，不敢久留。
與扶朝彙合後，蘇言衣和他來到坑谷附近查看。
坑谷周圍有士兵把守，所以他們來到附近一處山上，小心隐蔽，暗中觀察。
這一看，兩人都愣住了。
巨大的坑谷裏到處都是血肉白骨，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裏面不時有活人被送入，在毒性作用下互相咬食殘殺，簡直人間地獄。
“虞璧真不是人！”蘇言衣憤憤道。
扶朝看得忍不住幹嘔，十分難受。
蘇言衣輕拍他的背：“沒事吧？”
扶朝搖了搖頭：“妻主，我被虞如筝喂下的蠱毒，該不會也……”他越想越覺得一陣惡心。
“沒事了……”蘇言衣安慰着扶朝，心裏也很難受。
看書時一筆帶過的描述，和親眼所見的地獄慘狀，那種沖擊真的難以言喻。蘇言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擡頭看着山頂最高處虞璧的庭院。
那庭院裏還有一處專門關押男子的囚室。之前那兩個守山人沒進去過，沒能給她更多信息，所以蘇言衣要親自去探探。
正想着要進麽從森嚴戒備中潛入，一隊上山的人馬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隊人馬直接去往山頂的庭院，顯然是虞璧。
她果然來了。
蘇言衣猜測，虞璧來此，一是為蠱毒而來，二是為了挑選美貌男子。但她不常來此，估計也是和這裏的屍蘭臭味有關，真的太難聞了。難怪這裏的人不是戴面具，就是用面巾遮臉。
想到這，蘇言衣忽然有了計策，于是她點開系統頁面，将新獲得的點數加到了“拾取”。
她以前玩這個游戲的時候，隐約記得拾取升級後會有新功能。
果然，“拾取”升到二級之後，增加了新功能：标記一鍵拾取。
拾取原本就是靠近後撿起來放系統空間的功能，但因為之前一直是一級，所以她只能一點點拾取，一次最多拾取三樣東西。
然而升級後，系統可以先進行标記，然後再一次性拾取。雖然這個标記過程也要她一點點靠近來完成，但還是比之前方便點。
以後等級越高，還可以直接标記範圍一鍵拾取，但這些都是後話。
“妻主，你有什麽打算？”扶朝緩了一會，問道。
“陸懷他們都被抓起來了，虞璧應該是要挑選姿色出衆的男子加以控制，所以我們必須要救他們。”蘇言衣正要和扶朝說自己的計劃，不遠處的山體上忽然有石頭滾落，險些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蘇言衣和扶朝連忙趴下，隐藏自己，然後便發現，滾落碎石的地方上有一片黑斑。
兩人看到黑斑均是一愣。
蘇言衣往山體邊緣靠近，往下看去，那黑斑是從坑谷上蔓延而來，也就是說那坑谷中也有黑斑。
“妻主，那黑斑是來自坑底？”
“原來她們早就知道黑斑的事。”蘇言衣忽然有一個不好的猜想，這些詭異的奇花異草總是伴随着黑斑一起出現。如果朝廷知道黑斑和這東西，還一直不管。那或許，就是朝廷有意為之。
這黑斑也許不是大應氣數已盡才出現的，而是他們培養這些詭異植物才産生的。
原書裏并沒有寫太多關于朝廷暗處的事，都是以女主視角一步步取得天下，但仔細想來，女主真正遏制住黑斑，也是在殺了現任女皇之後。
蘇言衣目下線索太少，這也只是猜測，當務之急，還是要去救人。
望淩山上有兩種守衛，一種是普通士兵，另一種則是守山人。
夜間出行的人手中必然有屍蘭，否則會被紅傘傘襲擊，于是她道：“扶朝，你聽我說，陸懷他們應該就被關在虞璧的庭院裏，我必須去一趟。你要在此等到晚上，用屍蘭保護自己的同時，去牢房那邊救李姐姐他們。”
說完，蘇言衣拿出毒藤和屍蘭，“毒藤留給你防身，這東西只要不直接觸碰皮膚便無礙，你小心使用。”
“妻主你一定要小心。”扶朝接過東西，很是不安。
“你不用擔心我，一定保護好自己！”蘇言衣拉着他的手囑咐道
“嗯，你放心。”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蘇言衣斷然不會扔下扶朝一人，可眼下的情況，她需要“自投羅網”，自然不能帶着扶朝一起。相比之下，有毒藤和屍蘭保護，他在這邊等着或許更安全一點。
安排好扶朝這邊的事，蘇言衣“小心”繞行，“悄悄潛入”虞璧所在的山上，然後很快就被守衛抓住了。
……
與此同時，虞璧還在庭院裏挑選新抓到的男子。
陸懷此時是易容的樣子，但很快被虞璧發現。假面被揭去後，陸懷露出原本的俊秀容顏。
“這不是陸家的公子嗎。”
陸懷此時被綁着，十分狼狽，對方捏着他的下巴欣賞着他的臉：“真是張精致的臉，天天跟着你姐姐習武打仗，風吹日曬，着實可惜，不過……”虞璧看向周圍其他文弱嬌氣的男子，“這也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陸家後人，應該有不少人喜歡。”
陸懷啐了一口，罵道：“虞璧，你也配提陸家！”
虞璧冷着臉扇了他一巴掌：“我這人，最喜歡看脾性剛烈的屈服求饒。帶走。”
于是，陸懷被虞璧帶到一處無人的房間，被她強行喂下一粒藥。
“要殺要剮随你，我陸懷不怕，但若你想控制我，做夢！”
虞璧伸手撫上陸懷的臉：“要殺要剮？那就太可惜了。我說過，我喜歡看你屈服求饒的樣子。”說着便要脫他衣服。
陸懷大驚，但無力反抗。
此時，日薄西山，夕陽的餘晖照得滿室昏黃。
虞璧正欲行不軌之事，外面忽然有人報告道：“虞大人，我們抓了一個人。”
此時虞璧興致正濃，不悅道：“抓到人按女男分開關押，這種事還要我教嗎？”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破口大罵的喊叫聲：“虞璧，你個老淫.蟲還不滾出來見我！你真是和你女兒一樣，虞如筝看到美人走不動路葬送自己，你也要做花下鬼是不是！”
蘇言衣回憶着以前看到的髒話，有多少喊多少，越罵越難聽。
守衛連忙道：“外面那人自稱蘇言衣，說要見您。”
陸懷聽到蘇言衣的聲音，喜出望外，而虞璧則滿臉殺意：“帶她進來！”
于是，蘇言衣被守衛押進來。
虞璧見到她，當即便一腳踹過去。蘇言衣此刻被綁着，無法反抗，狠狠挨了一下。
蘇言衣倒在地上猛咳着，但看到陸懷的時候還是一愣。随即她朝陸懷使了個眼色，然後笑道：“果然被我說中了，你們母女還真是一個德行。”
虞璧拎起蘇言衣的衣領，又是一巴掌：“蘇言衣，憑你一個山野村婦，我不信你有本事殺了筝兒，可你先前能拿出金霄荷，倒也有點本事，你若肯說出幕後之人，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你。”
虞璧對虞如筝的死耿耿于懷，在她看來，蘇言衣不過就是個下賤人，不可能掌握珍貴奇珍，她背後一定還有人。
蘇言衣啐了一口血到虞璧身上，罵道：“你也配知道我背後之人？”
虞璧一聽，果然被她猜中了。但她料定蘇言衣不會輕易開口，于是道：“我會叫你生不如死。為我女兒償命！”
說完，虞璧示意手下過來：“将人帶下去，推進坑谷。”
活人進入坑谷絕對比任何酷刑都要痛苦，而且人進去後不會立刻死去，她要先折磨蘇言衣一番，然後撬開她的嘴慢慢套話。
然而蘇言衣笑道：“不好意思，你坑谷的血肉泥潭，剛剛已經被我毀了。”
夕陽西下，此時，夜幕已然悄悄降臨。當最後一縷日光消失，整座望淩山忽的被血腥陰冷籠罩。
“說實話，你們母女還真是一樣憨憨，都以為我會毫無準備就出現在這裏。”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慘叫聲。
虞璧一愣，連忙派人出去打探，結果，一個人都沒回來。
“你做了什麽？”虞璧拎起蘇言衣，問道。
“我還被綁着呢，能做什麽？不過要說的話，都是虞大人您作繭自縛罷了。”蘇言衣冷笑。
虞璧此時顧不上和蘇言衣鬥嘴，她打開窗，赫然發現了不對勁——四周布置的屍蘭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