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質子是大佬（14）我可能有點喜歡你……
“……”皎悄咽下桔子,“你沒聽見老鸨說話？”
這時候他終于擡了頭，目光透漏出一絲疑惑，“老鸨方才出來了？”
“……沒事了,你洗葡萄，我等會兒吃。”
“好！”
隐隐還有一絲雀躍。
皎悄撓撓臉，伺候人有什麽可高興的,反派大人真奇怪。
難道這就是瘋批與正常人的代溝？
“出來了出來了,快看！”
随着一道興奮的聲音響起,皎悄也跟着擡頭去看。
女主這麽聽話就出來了？
她也終于被男主逼瘋了？
殷明顏戴着面紗,額上墜着紅寶石，着一身粉裙，涼風吹過，輕紗飄飄隐約可見細膩的皮膚，長腿若隐若現,胸前溝壑傲人。
啧啧啧，沒看出來女主居然還是個童顏巨/乳。
那更不能便宜男主了。
【……】宿主到底有什麽大病。
皎悄都覺得女主這樣子好看,何況看臺上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男人們，有幾個甚至口水都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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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反派,他把葡萄洗完了,現在已經準備讓旁邊的小厮再去拿幾個石榴和蘋果了。
桌上堆了半邊，皎悄忍不住思考自己在他心裏是什麽品種的豬。
“殷南綏,你看一眼底下的花魁。”
他目不斜視，一臉認真的看着皎悄。
“她可有悄悄一半美貌？”
思考,沉吟，果斷搖頭。
“既然如此，我看悄悄便好。”
再次思考，再次沉吟,差點想點頭。
皎悄拍了拍自己腦門，叫反派給她繞過去了，“這不是美不美的問題，是我覺得她長得跟一個人很像。”
殷南綏……開始剝石榴了。
噫。
皎悄湊近，晃了晃他的手。
“殷南綏，聽我說話。”
“好，”殷南綏放下東西，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悄悄不要撒嬌哦。”
“？”
她，鐵血猛女，懂？
皎悄試圖反駁，對上殷南綏含笑的眼睛和面無表情的臉。
嘴巴張了張，
算了。
反派的話要順着，尤其性格有缺陷是瘋批的那種。
“那個花魁，”她說到這，看到殷明顏手臂上鮮紅的朱砂，頓住。
殷南綏疑惑歪了歪頭，皎悄回了神看他，“沒事，我看錯了。”
他又是笑笑，喂給皎悄一顆葡萄，貼心的把手放在她下巴邊。
等着接她吐出來的籽。
臺下不少人都很瘋狂，即便镯子到了一人手裏，稍不注意又會被人搶走，老鸨笑容滿面，時不時斜着掃兩眼花魁。
女主的站姿有點奇怪。
皎悄邊享受反派的投喂，邊回想劇情。
女主似乎是易了容跑出宮的，被人騙進花樓，又因為易容失效，露出了原本的長相。
原本被趕去柴房的女主，因此被老鸨強硬的捧成了花魁。
每個花魁都要被拍賣初夜，女主也不能例外。
買下女主的好像是個……炮灰，不過比她這個炮灰高級點。
因為人家好像差一點就得逞了。
雖然臨門一腳被男主帶着人到花樓打擾，順便還死了，但還是比她厲害。
然後男主直接把女主帶回宮，順便給她解了藥。
啊對，女主被下了藥，對，皎悄點頭，她就說嘛，怎麽站的那麽別扭。
啊嘶……
這麽說的話，男女主今晚就要進行生命大和諧了！
她不允許男主恰獨食。
這麽好看的女主，皎悄覺得分享更重要。
得想個辦法，吸引男主的注意力。
“……恭喜李公子拿到镯子，以五千兩高價獲得如顏姑娘的青睐……”
節奏有點快，皎悄還沒想好辦法，女主已經跟那個李公子要進洞房了。
有點棘手。
這樣一來，男主還有一炷香時間就會來到這所花樓。
周圍的空桌突然多了幾個公子，應該是本來訂了二樓的位置，剛才一直待在底下。
對于錯過如顏姑娘感到有些可惜，但轉瞬他們又說起別的花樓。
皎悄被他們所說提醒到，這個花樓的附近還有兩三家，男主是一家一家的搜過來的，這個時候應該正在上一個花樓。
“殷南綏，你去給我買花樓門口的小吃吧，水果吃多了，嘴巴沒味。”
殷南綏立馬停下動作，慢條斯理的拿過手帕，點了點皎悄的鼻子，讓她坐這乖乖等着。
反派消失在視野裏，皎悄反手就往外跑，去了男主所在的花樓，外面的小巷子裏。
撒了大手筆的銀子，找了幾個混混。
燕歸安已經搜了整整一天，還是沒得到任何關于殷明顏的消息，下屬來禀，這間花樓依然沒有找到，又說還剩下最後一家花樓。
他心中焦急萬分，面上卻要裝的雲淡風輕，“繼續找。”
花樓裏的客人看着來勢洶洶的一隊官兵又灰溜溜出去，剛松口氣，又聽見門口幾個混混争論。
“你可別做夢了，這世上哪有額上墜着紅寶石的仙女？”
“你……你，我真的看到了，不信你問大壯，就在花樓的柴房裏。”
“先不說城裏這麽多花樓，仙女又怎麽會在柴房裏待着。”
“就是，還額上墜着紅寶石，肯定是他夢魔怔了。”
……
混混們争着争着，散開準備回家，領頭的卻被一個樣貌溫和，言笑晏晏的男子攔住。
他面上帶笑，語氣卻陰冷。
“叨擾，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在哪裏見到額上墜着紅寶石的女子？”
踏着生死時速，皎悄裝作若無其事的姿态坐回了位置，堪堪過了兩三秒，殷南綏就從樓下出現。
遙遙對着她舉了舉手裏的東西。
皎悄笑彎眼睛點頭。
他上來，攤開熱氣騰騰的小吃，“悄悄，你快吃，等會兒就不燙了。”
“？”
見皎悄還沒動，他又道，“我特意讓老板給你做的特燙版，你快吃。”
“？”
特辣版她聽說過，特燙版是什麽鬼？
皎悄腦子裏面隐約有個想法，沒來得及想到，殷南綏給她喂了一口熱騰騰的菜團。
“味道是不是很好？”
皎悄覺得有點燙，但她要面子，于是動動嘴，點頭。
殷南綏滿意的摸了一下小吃，然後不經意的巧妙移開手指。
悄悄果然很喜歡燙食。
吃了個大飽，皎悄決定去逛逛。
她想去看看女主，殷南綏……搖頭，說他在這裏等着她。
皎悄想了想，覺得殷南綏不跟着她也好。
畢竟，她很難解釋，殷明顏為什麽是花魁。
按照劇情，皎悄很輕易的找到了女主所在的房間。
此時，裏面正熱火朝天，女人甜膩的婉轉嗓音和着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床板壓的咯吱咯吱。
站在門口的皎悄，成為了這條走廊上唯一的人。
系統見她半天不動，十萬個為什麽小正太上線。
【宿主，你為什麽在這裏聽牆角？】
“小東西，你不懂，”皎悄高深莫測開了口，“擾人好事要遭雷劈的。”
【……那宿主你會引來雷劫吧。】
“？”
【叮！您的可愛小系統已下線，有事請留言。】
皎悄嗤笑一聲，正欲開口，聽見雜亂沉重的腳步聲快速的往她這邊來，頓時安靜閉了麥，閃進房間。
滿屋的難聞氣味，女主已經被□□的不成樣子，那炮灰可能有什麽難言的不可理喻的變态愛好。
那炮灰正趴着閉眼休息，女主倒是直挺挺的躺着，神色麻木，眼神呆滞，很方便皎悄下手。
耳邊腳步聲越來越近，皎悄飛速給女主塞了顆藥丸，看着她咽下後，從窗戶跑了。
“啊……”
跑了幾步，她聽見房門被打開，随後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聲。
哦豁，炮灰死了，男女主相遇了～
懶得再管主角的動向，皎悄熟練的縮進了殷南綏懷裏，“好累哦，殷南綏，我們回宮吧。”
他擡手撫背，嗓音溫和，“好。”
皎悄麻木的看着對面吃的很香的女子，很想問她，塗着大紅色蔻丹的你，怎麽好意思徒手撚炸小魚吃。
德·大紅色蔻丹本人·妃滿意的吃光一盤炸小魚，興奮的跟皎悄分享八卦。
“我聽人說，昨晚那個小公主渾身是傷的被皇上從花樓裏帶出來。”
“生活嘛。”
德妃的分享興趣減一。
“你沒聽我說嗎？小公主這幅模樣，肯定是被人給碰了，難為皇上曾經以潔癖搪塞我，你是不知道昨天他怎麽把人抱回來的。”
“人嘛。”
德妃:“……”
皎悄又在心裏吐槽。
男主肯定不會嫌棄女主好吧，所有小說裏面有潔癖的男主，那都是因為他在沒碰到女主之前需要守身如玉。
可憐德妃個豐腴美人，遇到瞎了眼的男主。
“我聽說今早那小公主鬧死鬧活，皇上連早朝都沒去呢。”
“管我什麽事。”
德妃噎了一下，繼續道，“小公主可太天真了，還以為這裏是她的華商國呢，敢從宮裏逃出去，還想平安無事的回來，單純喏。”
“你說得對。”
“說來說去，還是皇上有問題，但凡他當初沒對華商國出手，安靜的跟人結個親，說不定現在小公主孩子都給他生兩個了。”
“很難不贊同。”
皎悄反應依舊淡淡，德妃懶得跟淡泊如水的靜妃繼續說下去，于是一句話結束了聊天。
“既要天下，又想要美人，皇上啊，這天下哪有這般如意的事喲。”
來如風去無蹤的德妃，又趕去下一個宮裏開茶話會，多果把桌面收拾幹淨，殷南綏倏地飄了進來。
目光沉靜，面色如常，也不知道宮裏的風言風語，他聽進去多少。
“悄悄，她說的小公主是，”殷南綏抿了抿唇，“是殷明顏？”
皎悄輕撫小白貓，頭點的果斷。
“昨晚的花魁，也是她？”
皎悄完全可以說自己沒注意，但她迎上殷南綏探究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是。”
“你認出她來了，是嗎？”
“是。”
他頓了一下，又問，
“昨天那個菜團好不好吃？”
“……好吃。”
他颔首，對着少時招手。
少時端着食盒，放到了桌上。
“這是我方才和少時出去買的，都還燙着呢，悄悄，你快嘗嘗。”
殷南綏像是展示寶藏一樣，語氣雀躍的把食盒裏的小吃一一列出來給皎悄看，仿佛剛剛的那幾句話沒發生過。
她漆黑的眸子盯了良久，半晌，接過殷南綏手裏的盤子。
确實如同殷南綏所說，每個小吃都還是燙的。
差不多每個盤子都動了幾筷子，皎悄擦了嘴，看着殷南綏又把盤子往食盒裏面裝。
這樣子又讓她想到昨晚，殷南綏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她再度開口。
“殷南綏，我昨晚一眼就認出來殷明顏了。”
“好。”
他連停都沒停一下，仿佛皎悄只是說了句天氣很好這樣的話。
皎悄摸不準反派的心思，她有些執拗的問，“好是什麽意思？”
殷南綏身形微頓，擡眼直直看着她，目光平和，“意思就是，我尊重悄悄的所有決定。”
話到這裏，他眼角上揚幾分，“換句話說，我相信悄悄做每件事都有她的理由。”
皎悄和他對視，良久，她撤開視線。
“你不覺得我很冷血嗎？”
“有嗎？”殷南綏沒所謂的坐着，認真道，“她自己跑出宮，就應該承受這個後果。”
這個回答，已經足夠令人滿意了。
但皎悄還是接着說了一句，“我當時若是出手，興許可以救她。”
她瞥了一眼殷南綏，又抽回視線。
殷南綏搖頭，語氣半分不作僞，“沒必要，悄悄，她自食惡果，你沒有責任一定要救她。”
他這樣說着，又那樣溫柔的看她。
皎悄覺得心底的洞口越變越大。
“殷南綏，我想……”
我可能有點喜歡你了。
“悄悄，”話不說完，他疑惑的皺了皺眉，“你想什麽？”
皎悄順理成章的把話吞回肚子裏，癟癟嘴委屈告狀，
“我想吃炸小魚，德妃把我帶回來的吃光了！”
他擡手刮了一下皎悄的鼻子，眼神寵溺。
“好。”
殷明顏從清醒以後，就把昨晚的事全部回想了起來，看着自己身上斑駁的痕跡，她嘔的想死。
倒是記得燕歸安來救了她，可已經失了清白的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燕歸安他憑什麽去的那麽遲？
他說過要對自己好，可是如今她國破家亡，被一個下賤的公子哥奪了清白，而燕歸安什麽都有。
他憑什麽不早點去救她？
燕歸安進來，對上一道怨毒的視線，還有些不敢相信，等他再定睛去看，又只看到滿臉淚痕的小公主。
“燕歸安，嗚嗚嗚嘤……我髒了，我……我不幹淨了。”
她一頭悶到燕歸安懷裏，哭聲拿捏的恰如奶貓低叫，撓的人心裏又癢又疼，巴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燕歸安摟着懷裏的嬌軀，悔恨不已，昨晚但凡早去一步，顏顏都不會被那人糟蹋。
“燕歸安，”她淚眼模糊的擡起頭，“你昨天為什麽不來早一點，為什麽啊，……你不知道，我昨晚有多想你出現在那裏，只要你……”
他心中急怒相交，半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喉中幹澀，他咽了咽道。
“顏顏，抱歉，都怪我。”
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沒用，他唯有一句抱歉，免得顏顏心裏想太多。
至于其他，他以後會對她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