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師尊是大佬(14)那股同歸于盡的勁……
那,“小崽子說在秘境中,有個醫修問他要了滴血……”
皎悄說不下去了,林長青跟她說過,秘境裏面那個妖族裝扮的特別假,哪有醫修健碩到肌肉都快把衣服撐破了,她目光轉移到剛進來的黑狼妖身上,看到快撐破衣服的肌肉沉默了。
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
“本君先前以為抓捕人界陰男陽女,是妖界各族合力所為,”皎悄故意停頓在這,果不其然就見攝政使接話。
“仙君切勿怪罪,我族今後必然會與人界友好相處。”
皎悄手一僵,不是,那什麽,我沒說要你和諧相處!
打起來啊老爺子,做妖怎麽能沒有點雄心壯志呢。
原劇情你可是要讓小崽子稱霸四界的,現在這樣不行!
她瞬間在心底吐槽了幾十句,但是表面上神色依然繃的很正經,畢竟原主這個身份,一時半會兒估計這個白胡子狼妖很難相信她的“雄心壯志”。
就在皎悄思索的空檔裏,手腕上的小黑龍冒出來,被殿內兩只狼妖看得清楚,二人俱是愣住,旋即不敢置信的看向彼此。
妖界消息閉塞,好吧,準确來說,是目前他們的消息閉塞,因為發現找到小殿下之後,他們就撤了在人界屈指可數的幾個耳目,所以根本不知道宗門大比後來發生了什麽。
以至于乍一看到魔尊原型,他們也傻住了。
半晌,攝政使顫巍巍伸出手,指着皎悄腕上的小黑龍,不死心的問道。
“敢問仙君,這是……”
皎悄截過話頭,“對,這是魔尊,也是本君的小徒弟。”
話音剛落,兩只狼妖再度震驚對視,早知魔界找尋他們尊主已久,沒成想居然到了人界成為這落雲仙君的徒弟。
而皎悄也突然回過神,她現在不是太衡宗的人了,她在宗門大比上帶着兩個徒弟叛出宗門了。
于是她倏地鄭重臉色,十分嚴肅,“其實本君到此,除了枯荞葉,也是有求于來。”
攝政使摸摸胡子,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他就說哪有那麽好的事,帶回小殿下還只要個枯荞葉,于是擡手示意皎悄請講,他們妖族必會鼎力相助。
“也不難,”她擺擺手,三言兩語交代了要做的事。
然後,攝政使臉上的笑緩緩褪去,摸胡子的手一下比一下力氣大,皎悄看得頭皮發麻,生怕他把胡子拔光。
“仙君你這件事,很難辦。”
皎悄早有預料他的反應,渾不在意擺了擺手,“這有何難辦,按照本君說的做便是。”
“我族方才尋到殿下,”攝政使連連搖頭,看上去不想跟她合作極了,“仙君,此事我族就不摻和了。”
皎悄冷厲的瞥了他一眼,他頓時噤住了話頭,暗道這落雲仙君怎生如此吓人,眼神就跟吃了他似的,人界傳言她為草包,怕是專門唬妖的吧。
“能不能有點出息,一統四界,登頂其上不好嗎?”皎悄恨恨批評。
問題有點大,劇情裏說好的統一四界,林長青不從就下毒控制的呢?這是什麽情況,皎悄真的很無語。
她手裏的劇本總沒有個按路子走的。
“仙君這話聽起來好耳熟。”一直默不作聲的黑狼妖在角落發出聲音。
不等攝政使和皎悄回他,他自己先想到了原因,“蛇族那些老東西,天天就念叨這個。”
落雲仙君眼睛都亮了,清冷的神色被滿臉的興味取代,“蛇族喜歡搞事?你早說啊,本君現在就去找他們。”
怪不得原劇情有那麽一出,祭壇歃血妖皇現世,這兩只狼妖肯定瞞不住了,只能告訴了妖族事情經過。
兩只狼妖沒有世俗的欲/望,不代表別的妖族沒有啊,皎悄拍了拍腦袋,暗道自己今天腦子成漿糊了。
“仙君且慢,”攝政使怕她果真就要去,連忙道,“我族如今萬事以殿下為主,只要殿下願意,我等事不容辭。”
皎悄一言難盡的看向兩只狼,就你們兩只,能幫多少,她要搞大事,人手就得多。
小黑龍在她手腕上叼着尾巴尖轉圈,轉着轉着從她衣袖裏爬進去,皎悄所有思緒猛的停住,倏地低下頭,青白赤臉的從嘴裏憋出幾個字,“封烏,別動!”
這龍纏着纏着鑽進她衣服裏,還在她身前滑來滑去,若非有內襯貼合,皎悄瞳孔猛縮,身子幾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龍鱗冰的她腰間震顫。
皎悄擡眼對兩只狼妖道了抱歉,強撐鎮定的回到安排給她住的殿裏,不受控制的腳一軟就要倒地。
即将倒下去的瞬間,一道靈力裹挾住她,将她帶到了床上,動作果斷,少了些從容,多了些毛躁,也就沒注意她的小腿蹭破。
這具身體敏感的要命,纏在手腕便罷,偏偏阿綏非要碰腰,一碰就軟,站也站不住,皎悄甚至手都使不上力來。
黑龍化成手臂粗的身形,繞了皎悄整圈,腰間纏的最是緊,簡直要把她從中斷開一樣。
皎悄難以自制的溢出幾聲嬌吟,黑龍聽到聲音更加激動,尾巴尖在她腳踝上猛蹭,繞的她腳踝都被磨紅了。
龍喜歡悄悄,啊好喜歡。
悄悄冰冰涼,龍貼貼悄悄,嘿嘿。
皎悄被他氣得沒法,算算時間,夜裏應該是他恢複正常的時候了,于是她壓下身體的異樣,抓住那黑龍的角,語氣森然,卻含着絲顫意。
“阿綏,我等你清醒,看看自己這幅傻瓜模樣。”
現在是什麽時辰,封烏不知道,他腦子一片空白,視線逐漸清明,掃過內室狼藉。
在哪裏,幹什麽……封烏思緒僵住了一瞬,他看到了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師尊。
鎖骨吻痕一片,嘴唇也破了皮,腳踝甚至大腿根都紅了,連小腿上都有擦傷。
察覺到封烏的碰觸,師尊瑟縮的顫了顫,旋即條件反射似的夢呓,“龍龍乖乖,師尊不跑。”
封烏:“……”
封烏覺得自己真是個畜生。
不對,他就是個畜生。
可是,封烏戀戀不舍的拿過被子蓋到師尊身上,師尊身上留着他印下的痕跡,好好看哦。
小魔尊別別扭扭的掀開了一點被子,滿意的看到師尊鎖骨上的吻痕,師尊膚白勝雪,吻痕點在其中,像是雪地裏的紅梅盛放。
他一時看癡了,傻樂起來。
不對,封烏思緒恢複正常,他現在應該給師尊找藥膏去。
封烏欠了吧唧的去找林長青,明知道林長青不喜歡他接近師尊,他偏要湊過去找白眼受。
果不其然,一聽到治愈蹭傷,林長青臉色猛的就變了,封烏做足了反唇相譏的準備,林長青卻深吸了三口氣,丢給他一盒藥膏。
“滾遠點,少在我門前礙眼。”
封烏一把接住藥膏,打開聞到了淡淡的雪蓮香味,跟他師尊身上的味道很像,封烏勾唇,腦海裏一道光閃過。
這些天他神識不穩,乍一恢複正常,對近些天的記憶都不太清晰,這會兒忽的記起,林長青在跟他打了一架之後,對他靠近師尊的行為,已經保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态度了。
他猜想這其中必然有師尊的勸告,意識到這點,封烏高興的龍角都想鑽出來,師尊也喜歡他。
開心的嘴角都快跟太陽穴齊平。
封烏太高興,以至于和迎面而來的行政使撞了個正着,他不如行政使體壯,直接退了幾步。
“魔尊恕罪。”那行政使倒是反應得快,連忙就告罪,封烏見他這樣,也沒了話,随意擺手示意退下。
等人走遠,他驀然回過神,這黑狼妖怎麽知道他是魔尊。
他這幾日究竟幹什麽了。
魔尊很想知道自己神識不穩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但一推開門看到香肩半露的師尊迷蒙着視線看向他。
“!”
管他幹什麽了,悄悄最重要。
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床邊,封烏把人抱住,用被子蓋緊,生怕她受涼。
“悄悄,”他抿了抿唇,心知這稱呼不合适,“悄悄,我給你找了藥膏。”
皎悄視線移到他手上,差點氣笑了,古怪道,“魔尊大人已至半神境,用靈力就能恢複的傷口,怎?”
“不舍得給為師用。”
封烏目光飄忽,不敢說自己故意的,想借着抹藥和師尊貼貼。
“本尊想給悄悄親手抹藥,”他沒什麽底氣的說道,“那些傷口畢竟是我……唔唔唔。”
後面的話就低的人聽不見,皎悄啧了一聲,“大點聲。”
她不能慣着阿綏亂來,她想活命。
“畢竟那些傷口都是我啃的!”
“……”皎悄嘴唇抽了抽,“你倒也不必喊得這麽大聲。”
封烏平日裏哪敢有人跟他這麽陰陽怪氣,有的話要不死了要不就被他怼回去,可這人是他喜歡的悄悄。
再看平日裏笑吟吟,眼裏盛滿他的人,這會兒眉眼拉着,不耐得緊。
于是一着急,他化成了原型。
“嗚嗚~”悄悄,我錯了。
皎悄眼尾掃過,瞥見小黑龍求饒的眼神,心底好笑面上不顯。
她今天若是輕拿輕放,以後別想過好日子了。
想到這裏,皎悄索性把衣衫又解開了點,捏着小黑龍的尾巴尖,倒着讓他看自己做的孽。
“化形就想躲過去,你來看看我這脖子,腿根。”
皎悄輕輕碰了一下,頓時皺眉,不是她怕疼,是這原主身體嬌貴,“阿綏,我是鴨脖還是雞腿?”
嘬的可帶勁得很。
她現在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就這,還是沒有到最後一步,那以後萬一進行到最後,她豈不是要癱三天?
皎悄被自己這個腦補虐到直搖頭,不行,她要活命的。
封烏乍被人倒過來,從未體會過的角度讓龍非常不高興,然而看到師尊白皙皮膚被蹂/躏過的痕跡,他又是心虛又是生起奇怪的念頭。
想讓那痕跡更深,留的更久。
皎悄搖了搖小黑龍,示意變回去。
“嗚?”封烏猛然回神,唾棄自己。
真是個畜生,腦子裏面想什麽呢。
心念一動,他化為人形,整個壓在師尊身上,手下是滑膩的肌膚,封烏眸底閃過暗意,只是一瞬,連忙恢複了正常,坐直起來。
“悄悄,別生氣,我給你抹藥,下次不會亂來了。”
皎悄嗔了他一眼,把腿放到他身上,挂在他肩上語氣嬌矜,跟鈎子一樣勾的他心癢。
“阿綏,色批。”
封烏也不知為何,明明應該別扭轉過臉,在那一刻忽的勾起眉眼,手下動作輕柔又緩慢,順着她的話接過。
“是,阿綏是色批,只對悄悄色。”
“師尊,那白胡子狼妖非要我當妖皇,我不願意他就哭。”
哭的老淚縱橫,怪可憐。
林長青暗嘆自己心軟,只好推說再考慮考慮。
皎悄毫不意外,“他們倆找你找了那麽久,肯定巴不得你快點繼位。”
“可我真的不想當,”林長青煩躁的直撓頭,自從知道當妖皇是命中注定的事,他就厭煩死這個位置了。
“不當就不當,”皎悄勾手指讓他靠近些,“跟為師說說,掌門給你傳了什麽消息。”
林長青動作飛快,懂事的把腦袋遞過去,方便皎悄伸手摸。
“掌門師叔讓我好好照顧師尊你,說你吃不了苦,還說想做什麽靈石不夠就問他要,總之意思就是他會做我們的後盾。”
“他沒跟你說那些宗門如何?”小崽子頭發從小細軟,摸起來的觸感,跟玄青的毛有的一拼。
“說的不多,不過從掌門師叔的話裏看來,他應是拿捏自如。”
皎悄滿意點點頭,那就好。
她又問林長青有沒有把妖族找尋陰男陽女的消息放出去,林長青便說這事人界早就鬧翻天了,也就是兩只狼妖自以為攝魂術萬能的,事實上,已經有修真界的門派發起與妖族宣戰的號角了。
魔族知道封烏在妖界,也派了人來準備接他。
“魔族來人,”皎悄垂眸思纣,“你覺得封烏可會回去?”
林長青皺眉思索片刻,搖搖頭。
“說不準啊師尊,封烏太邪性了。”
他一點也看不透那只黑龍。
皎悄還是頭一次聽到林長青這麽評價封烏,微掀起眼皮示意他講講。
“我們循環了多少回,封烏就把無行寺滅過多少次了。”林長青回憶起自己每次被迫替封烏料理後事,“他根本不用靈力跟人打,就用那把奇怪的彎刀,整得場面血呼刺啦的。”
林長青似是回想起場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重聲道,“師尊,佛門重地,都是佛修啊。”
佛修雖重視心神修行,但靈力修為也不低,可不知為何?哪怕被佛修傷的遍體鱗傷,他也始終能拼着口氣把人家殺光。
那股同歸于盡的勁兒可太吓人了。
且那黑龍偏要用彎刀剜骨剔肉,場面血腥到林長青每每都作嘔,也不知道無行寺怎麽惹他了。
皎悄忍不住皺了眉頭,她不信佛,但她想不通阿綏與無行寺有何怨果。
一個魔尊,能和佛修有什麽仇恨。
“對了師尊,我想起件事,也能理解封烏為什麽讨厭無行寺。”
林長青這些日子除了被兩只狼妖糾纏,有時間就打探修真界的消息。
“無行寺做事不地道,把馭獸宗宗主的死歸結到封烏頭上,還把詭秘門糾纏進來,比我們還想挑起大戰。”
據說無行寺方丈當時還給封烏算了卦,念完佛號就嘆息着搖搖頭,留下一句魔尊不除,恐逐北不保。
但流言版本太多,林長青也不清楚真假,決定還是先不要告訴師尊了。
“那就讓他們挑事,”皎悄無所謂這些人怎麽搞,“目的是一樣的,過程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