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可痛了。”卿塵瞅着永浩。
“啊？怎麽會摔下來？”永浩不信。
“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大姐還是站平地的好，踏實。”卿塵微笑地看着永浩，若有所指。
聽說最近學堂的先生都在誇贊永浩，只怕他因此有些驕傲起來。
永浩聽得大姐如此一說，小臉嚴肅地想了好一會兒，然後認真地道：“大姐姐，浩兒明白了。不管自己比別人強多少，都別讓自己輕飄起來，雙腳離地摔下來的危險就會很大。”
卿塵欣慰地點點頭，“浩兒能有這樣的認識，大姐很高興。”
“浩兒要多謝大姐姐的教誨。”永浩心含感激。
“快去洗手，今天有豬油糕。”卿塵笑道，這可是永浩的最愛。
“我馬上去。”到底是小男孩，聽到有好吃的，立即興奮地跳了起來，一溜煙地就跑開了。
趁這個空隙，卿塵對紫蘇道：“你先下去，明日我讓人備輛馬車，到時由朱砂陪你同去。”
然後又叮囑了一番，特別是她的身份，千萬不能暴露。
紫蘇等人自是不明白為何小姐要如此慎重，只道是閨儀不允之故。
永浩洗手淨面完畢，立即沖了出來，小幾上早就擺上了他喜愛的豬油糕。
卿塵待他連吃了四五塊後，方才笑道：“好了，別一下子吃太多，剩下的我讓朱砂給你包好了帶回去。”
說完，将一碗銀耳蓮子花生湯遞給他，永浩立即三口五口就吃完了。
到底是長身體的年紀，能吃，這一兩年，永浩的個頭倏倏倏地往上竄，都快到她耳朵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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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收拾幹淨，卿塵才慢慢問了永浩功課的情況，又問他：“學堂也快放假，這個假期浩兒有何打算？”
永浩遲疑了一下，“大姐姐，我想到父親的藥行去幫忙，只是不知父親同不同意。”
他是庶出，如今也才十歲。大公子永博可是到了十三歲才去藥行。
平時父親也很少理他，他對父親充滿了敬畏，都不敢跟父親提這事。
“浩兒怎麽想到要去藥行？”
“大姐姐，我是想咱們染府是賣藥材的，不管藥行需不需要我，我也都要懂些藥材的知識，以後出去了至少不會辱沒染府藥商的名頭，況且，我對學藥也有興趣。”永浩認真地道。
卿塵很高興，小弟能如此懂事。
“好，不愧是我染合法的兒子，有出息。”卻是染合法闊步走了進來。
“父親。”卿塵、永浩站起來行禮。
“老爺。”朱砂青黛行禮後，馬上泡茶捧上，退立一旁。
染合法坐在主位上，仔細地打量着平日根本未注意的小兒子。
比起大兒子永博，永浩更象大戶的公子，言行舉止嚴謹有禮，神态表情大方謙和，令人舒服，不由連連點頭。
“永浩想不想到藥行幫忙？”
永浩聞言大喜，他高興地先看大姐，見大姐鼓勵地點頭，便大聲道：“想！”
“好，放假了就去。”
“是，多謝父親。”永浩響亮地應道。
知道父親找大姐必定有事，便與父親大姐告辭。
“父親找塵兒可是出了什麽事？”待永浩出去，卿塵便問。
染合法遲疑了一下，方道：“你二娘病了。”
“我知道。”卿塵淡淡地道。
二夫人這幾日操持中饋累心勞力，既要做好，又要防範三姨娘江氏趁機分權，加上卿瑩一事連累她在老爺面前的地位大跌，又氣正房得勢，府中仆婦又逢高踩低，這又急又氣又累，竟然病倒了。
“這幾日你二娘是強撐着管事，今日湊巧我上她那，才發現她已病重起不了身，可她卻依舊瞞着大夥，說是不想讓大家為她操心。”
“父親想要塵兒做什麽？”卿塵瞅着父親，二娘為什麽瞞着，她清楚得很。
“為父想讓塵兒替你二娘分擔幾日？”
“為什麽不讓娘來管？”卿塵淡淡地道。
“你二娘說不想讓你娘累着，而且府裏那麽多事，怕你娘應付不過來。”染合法面對女兒洞察先機的眼神，心下對自己說的理由也覺得尴尬。
“父親也認為娘應付不了？”卿塵靜靜地看着父親，心中為母親難過，父親從來就不了解母親，也不關心母親。
“難道不是？”染合法看着女兒的表情，心裏也有了不确定。
“父親何不試試看，這中饋大權本就應該由娘來主持，二娘幫娘分擔了十多年，現在二娘有病，娘也不應該再躲懶，如果不行，到時塵兒再行出來。”
染合法想了想，由大夫人管事當然好，這樣別人也不會有閑話，這十幾年一直是二夫人當家，大夫人不理事，都讓外面的人猜到染府妻妾不合，間接直指了他的無能，無法擺平家事。
而且由大夫人管事，大女兒定不會袖手旁觀，這也沒什麽不放心，當下便同意了。
管事大權就這樣全部交回給了染夫人。
偏染夫人一句話，“妾身久不管事，手有生疏，三姨娘已跟二夫人學管家多日，不如還讓她來協助。”
染合法對此沒意見，反正名義仍是夫人管事，不是姨娘當家。
而那一摞的帳冊，不用說，染夫人全交給了卿塵。
次日一早，朱砂同紫蘇一起前往喜來酒樓。
到了酒樓，朱砂交代了紫蘇幾句，便讓紫蘇自行坐在預訂的隔間，她則要了在邊上的位置等着。
大約過了一柱香功夫，四皇子夙沙顯方匆匆而至。
今日皇上早朝後有事找他，耽擱了一會，讓他心裏直後悔，為何把時間約定得這麽早，很擔心那林小姐沒有等到人就先走了。
待他趕到，果然沒見着林小姐，心底好大的遺憾。
不過還好，那日所救的丫頭還在，這樣終歸還有個傳話的人。
紫蘇見了恩人公子，便再次行了大禮。
夙沙顯也不與她羅嗦，張口就要問林小姐的事。
猛地，他晃眼看到見過兩次面的染府千金就坐在隔壁座上，心下不覺一怔。
夙沙顯把想要出口的話收了回去。
他不想娶染府千金絕不因為林小姐，所以他也不想讓林小姐被染府千金這樣誤會。
“恩公大恩，奴婢此生都難以回報，但有吩咐，奴婢定會竭力去做。”紫蘇恭敬地垂首道。
夙沙顯哪有事會需要一個奴婢去做，他府上奴仆多的是。不過，有件事她的确可以幫忙，只是……
他掃了一眼隔壁的女子，有她在，他可不好說。
“要何回報，公子我暫時還未想起，今日約來喜來酒樓，不過是想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想回報救命之恩。”他想到緩兵之計，“這樣吧，三日後午時初請林小姐再來此。”
紫蘇一怔，只能應道：“是，奴婢記住了，可是小姐能不能來，奴婢不敢應下。”
“三日後我定在此等候。”夙沙顯認真地道。
“是，奴婢定會轉告小姐。”
紫蘇遲疑了下，然後道：“公子，這救命之恩，奴婢希望由自己來報答，不想讓小姐為奴婢操心。”
夙沙顯聞言，心中暗贊，這奴婢到有自己的驕傲。
“放心吧，我的要求不會過分。”他微笑道。
紫蘇無奈地點點頭。
那邊朱砂聽得談話，已起身，紫蘇向恩人告辭，随朱砂離去。
回到馬車上。
“沒想你的救命恩人竟是如此俊俏的男人，看樣子也是挺有來頭，聽說你拒絕了讓他娶你。”朱砂語氣裏透着驚奇，還有一絲惋惜。
那真是可百裏挑一的男子，長相俊美，通身貴氣，她猜定是哪個貴胄世家的公子。
若非她已認定跟着小姐，若是讓她遇上這樣的男子，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只是，紫蘇為何拒絕呢？當初她都還未知道小姐的身份。
她眼神微有探究地看過去。
“朱砂姐，這樣的男子紫蘇高攀不上。”
“為妾哪有什麽高攀不高攀的，只要他願意要你，你就不算高攀。”朱砂笑道。
054 姨娘當家好哀怨
“寧為窮妻，不做富妾。”紫蘇沉靜地道。
紫蘇竟有這樣的想法，朱砂不由驚訝，這是她從未想過的。
小姐是她跟定的貴人，只要小姐嫁得好，到時她跟着陪嫁過去，定也有做主子的一天。
她想起兄嫂的嘴臉，心中冷哼，到時就讓你們跪着來求我。
回到府上，卿塵聽了紫蘇的禀報，只低頭沉吟了一會，便讓紫蘇三日後再去，畢竟是救命恩人，不能爽約，恩人提出的要求，若紫蘇完成得有困難，就由她來完成。
至于她，當然不會去，皇室的人，她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就因為沾了皇家，她這一兩個月都沒閑下來過。
三日後，四皇子依舊無緣見到心心念念的林小姐，只得另想他法。
雖說江姨娘名義上只是協助管事，但是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