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簡子陌回來的時候已經一點，給鄭磊看完診兩點整，餓得肚子咕咕叫。另兩人也不遑多讓，眼巴巴看着他。
“今天吃炸醬面吧！”簡子陌不想做太複雜的，他腦子累。
“老板，你說，有什麽要幫忙的？”章甫跟着跑進去廚房，嘩啦洗起手，随時可上崗。
“你幫我把冰櫃裏的肉拿出來剁成丁。”簡子陌說着，從櫥櫃拿出一瓶黃豆醬，倒出半瓶備用。開始燒水，期間順手把黃瓜洗淨切絲，西紅柿也切塊，還有蔥花和香菜，一起端到外面備用。
“那些不用炒嗎？”章甫好奇問道。
“嗯，那是菜碼，不用炒。”簡子陌應着。水開了，加入洗淨的綠豆芽焯水，豆芽過滾水半分鐘就好，太久了會軟綿，不夠清脆。
綠豆芽起鍋裝盤，簡子陌又切了香菇丁。等章續肉丁剁好，起鍋燒油，肉丁入鍋煸炒五成熟加入香菇，翻炒十幾秒下大油、下豆瓣醬熬醬，慢慢攪動，其間加适量的鹽、水，等把豆瓣醬的香味逼出來，另起鍋把雞蛋煎成碎，再倒入醬中攪拌均勻，加蔥花，起鍋。
開水煮面，入面後，每當水沸再加涼水，燒開後，再加一次，一共三次，這樣煮出來的面不會外爛內生，非常有筋道。
醬料的香味從廚房飄出來，左丘晏已經坐不下去了，拖着小黑走到門口，恰好簡子陌端着醬走出來，看到左丘晏笑問：“是不是很香？想吃嗎？”
“嗯，”左丘晏應一聲，目光閃了閃，把後面的小黑拖到跟前，說：“它非要來。”
小黑：“……”
簡子陌也不在意左丘晏的死鴨子嘴硬，哼着歌把醬放在飯桌上，章甫也端着面出來了。大大的飯桌一字排開，菜碼七八碗，面是白面，章甫和左丘晏都有點茫然，這要怎麽吃？
“我來，我來，”簡子陌自告奮勇站起來，拿起左丘晏的面先是淋上一層香噴噴的醬，再加綠豆芽、西紅柿，黃瓜絲等等配料，遞給左丘晏：“攪拌開就可以吃了。”
簡子陌接着拿起自己的碗也攪了一碗，坐回來時看到章續傻坐着，疑惑道：“你看兩遍還不會？”
章甫：“……”
果然長得醜，別想要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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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中午飯後，簡子陌浏覽起關于開餐飲的要求，重點在藥膳上面，發現不算難，先是在網上申報，然後對方派人來檢查衛生、消防等方面，合格後就能拿到執照，不過如果是開藥膳房，小型餐廳至少要配一名藥師才可以開業。
帝國的藥師分五個級別，最高的是一級，最低五級。四五級藥師考的是對藥材的認識與基本知識，一二三級除了具備四五級的知識，還要要熟悉中醫院的藥方，藥材的特性等等。
查看藥師證時，簡子陌還發現了醫師證的考核要求。
醫師證有七個級別，最高為越級，最低為六級。七個級別又有四個劃分，五六為初級，三四為中級，一二為高級，最高是超級醫師，目前全帝國只有三人有超級醫師稱號，照片就挂在中醫院官網首頁，是目前中醫院的三位院士。
“章續，你知道醫師考核嗎？”簡子陌盤腿坐高腳椅上，小黑把自己卷成個圈挂在他脖子處，時不時對旁邊的主人龇牙。
左丘晏在咬甘草，咬煩了就把小黑抓過來卷成一團扔桌上，看着它炸毛般撲到簡子陌懷裏，鬧一陣，又把自己挂到簡子陌脖子上。
章續在整理草藥給呱呱切，聽到簡子陌的話，回道：“知道，怎麽了？”
簡子陌說道：“我看上面寫着歡迎民間中醫報名考核，不是醫學專業的人也可以考，這是為什麽？”
其實上面要求寫得很明白，中醫醫師非醫學生畢業，如果有實學，可以申請特殊通道考試，即使如此，簡子陌還是多問一句，畢竟多問好過多錯。
“你也知道中醫再次被提起是在三百年前，建立中醫院的人還是從民間組織回來的，所以他們一直相信，民間肯定還隐藏着中醫傳人，所以才有這個規定。”章續話落，目光落到簡子陌身上，據他這些天觀察，這人可不簡單，把脈問診，起碼是高級醫師水平。
這事他已經報給皇太子了，就看後面結果如何了。
簡子陌點點頭，沒再問下去。醫師的考核要到中醫院去考，藥師卻不用，報名參加全息考試就可以，但是要一級一級往上考，唯一好點的就是每月的級別考試安排在同一天，只是時間上有所重疊。
比如五級考試是八點到十點，四級考試是九點到十點，三級考試是十點到十二點，中間重合了一個小時。
但簡子陌注意到一點，可以提前交卷，交完卷AI會立即判卷，成功後，發放藥師證書，憑着證書可以進入下一級考場，非常人性化。
一二級的考試在下午，時間也重疊了，二級是兩點到四點，一級考試是三點到五點。
于是簡子陌就把五個級別都報了。
“老板，你是準備開店了嗎？”章續剛才目光就掃到他查飲食執照頁面。
“嗯，我準備去參加節目前把這事落實下來。”簡子陌把在浏覽的頁面投放出來：“你們看哪些桌椅好？”
“長桌能坐更多人，可是太俗氣，圓桌挺有氣質的，但是放不了幾張桌子。”章續判估一下隔壁約四十平面積，太小了：“老板，你不考慮換個大點的地方嗎？”
“沒本錢，”簡子陌應得直白，“我們還可以做外賣啊！”
“廚師呢？你自己一個人？”
“我會再找兩個。”
“我喜歡這個，”左丘晏指着造型端莊優雅的紅木餐桌，“就買這個。”
雲紋輕蕩，工藝精湛，帶着濃厚的古典氣息，僅僅看着它們，就能想象出擺放着這些紅木桌椅的店有多麽清幽、恬淡。作為藥膳房，這樣的環境最适合，可是價錢不适合啊！
“你知道這多貴嗎？”簡子陌定定望着左丘晏，他目前手上只剩三十萬左右，還要給店做簡單的裝修，餐具，廚具，還要再招兩個廚師，一個服務員，三十萬一點也不夠用。
左丘晏攥眉：“我問哥哥要錢。”
簡子陌随口道：“你不是被你哥趕出來了嗎？對了，你的衣服呢？不是說送過來嗎？怎麽還沒到？”
左丘晏：“……”
店內安靜無聲，簡子陌打個哈欠，拿手在紙上寫寫畫畫，簡單規劃店面擺設。
其實隔壁那幢房子僅單住不算小，一樓除了四十平的大廳，還帶着廚房、飯廳、洗手間、倉庫，還有三十多平的小院子。除去小院子，住宅面積有一百二十平方左右。但做生意稍顯不足而已，不過目前是過渡期，也只能這樣了。
“你廚房太小了，要不要打通倉庫？而且你覺得兩個廚師真的夠？”章甫嚴重懷疑簡子陌沒做過生意，這樣小的格局，根本打不開。
“你想什麽？你以為我是做快餐嗎？”簡子陌撇他一眼，說道：“我要走的是高端路線。”
藥膳別說在星際時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紀都不是便宜的東西，更何況星際時代的藥材還貴得可怕，怎麽想也便宜不了。
章續聞言，欣慰點點頭：“終于知道自己是在做生意了？你知道僅初級醫師出診一次多少錢嗎？”
簡子陌搖頭。
章續舉起一個手指：“一萬，我一個月工資，初中級醫師的把脈水平還一般，真正有本事的高級醫師，出診至少十萬。”
簡子陌眨眨眼，趴在桌面上，思考。
不管別人賺多少錢，目前簡子陌無證無照的，也羨慕不來。他現在很忙，每天除了直播、看診、煎藥外，還讀看帝國中醫院公布的藥材，剩下時間裝修店鋪。
四十平的餐廳還是小了點，飯廳跟大廳之間有一道牆，這是以前租給別人做生意，對方隔出來的，簡子陌征求過柳老爺子的意見後，把牆砸了，平白多出三十平，餐廳就有七十平了，接着開始裝修。
在裝修前，簡子陌還是應了左丘晏的要求，咬咬牙，買了那套古風紅木桌椅，其實也是他自己喜歡，而且要走高端路線，也要門面撐得起來。
桌椅是紅木，店鋪的裝修也要跟上。那片剛裝上的玻璃被拆下來，換成一根根黑色暗紋木頭，這樣整個空間視覺更大。進門是古式镂空屏風，雕着龍鳳呈祥，下面擺着一些綠植，繞過屏風是餐廳，左手邊的兩個大窗戶都拆了，換成木窗。桌椅往左手邊擺，兩排，正在中間弄了半人高的櫃臺，放上一些古風臺燈，特別有感覺。
右邊是路，可上二樓和直通廚房。廚房外面是古式櫃臺，倉庫改成第二個廚房，主要是用來煎藥。
餐廳頭頂是燈籠，牆面挂着簡子陌自己龍飛鳳舞寫的書法，他從小跟着爺爺學的狗扒式書法，被左丘晏拿走兩幅，章續拿走一幅，就連小黑也要一幅，用嘴巴咬着往二樓游，快十分鐘才下樓，不知道它藏哪了。剩下六幅挂在牆上，看起來還是有那麽一回事。
左丘晏非常喜歡這個店鋪的裝修，帶着小黑走來走去，一會兒摸摸燈籠，一會兒摸摸屏風，摸得最多的是那幾幅畫，摸得簡子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總覺得怪怪的。
這個裝修只用了三天，裝修好就通知官方來檢查，檢查沒問題，就可以批執照了。恰好檢查這天簡子陌要入中醫院全息考場考藥師證，這事只能就交給章續來跟進。
考試前一天，簡子陌在直播間請了假，次日早早進入全息考場。考生非常多，約三千人，非常熱鬧。
這裏誰也不認識誰，簡子陌也是踩着時間進來的，随便找個位置坐下，考試很快開始，只有一道題目，寫出全息影像裏的藥草名稱，一百種，寫對百分之七十，合格。
全息影像裏的藥草簡單得讓簡子陌想哭，奮書疾筆，三分鐘不到，交卷。
“叮咚！”
提示聲響起，現場發出“哇”地輕呼聲。
有人大驚，這是天才啊！
也有人輕視，肯定是考不下去了，交白卷離開。
然而AI很快打他們的臉了，“通過”兩字出現在監考臺，簡子陌從考場消失，進入第二考場，離考試還有大半個小時，簡子陌坐得快睡着了，考試終于開始。
四級考試與五級不同，這次考的是“寫出五十種中藥的藥用功效”，簡子陌寫的全是中醫院已經發布的中藥藥材。這場考試簡子陌花的時間較長，倒不是他不會，而是要寫的字太多了，不過也在三十分鐘內完成。趕到第三場時，才九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場呢！
三級考試也簡單，寫出二十張中藥方子，病症分別為血虛，風寒，咳嗽等十二種症狀，不算太難。
簡子陌掃一眼就開始寫：
血虛：第一張藥方，黨參、黃芪、茯苓、遠志……
風寒：第一張藥方，半夏、甘草、黃芩、杏仁……
咳嗽：第一張藥方，橘紅、山栀子、甘草……
第二張藥方，人參、桑白皮、五味子……
第三張藥方……
簡子陌手微頓，咳嗽的第三張藥方是什麽？
一時之間，簡子陌傻了，他忘記了，腦子裏關于咳嗽的方子太多，可到底哪張方子是中醫院發布的，完全沒印象。
簡子陌歪着腦袋在想，很努力地想，他把中醫院發出的兩百多張方子都背了，怎麽就忘記這麽一張了呢！
十分鐘，二十分鐘……
現場靜悄悄的，看來不僅他一個人想不起方子。要不，自己開？
簡子陌腦海冒出這個念頭，刷刷幾筆，交卷了，不管他們判對不對，反正他只要寫對十六對方子，就能合格。
然而，事實卻與簡子陌想象的不同，他并沒得到通過的信息，卻也沒說他沒通過，監考臺上的燈一直亮着，只顯示審題中。
簡子陌心裏有點忐忑，不會沒按他們的方子開，就過不了吧，這也是治咳嗽的好藥方啊！
簡子陌不安，後方拿着他的方子也有點傻眼。
“這是什麽方子？我們公布的治咳嗽有這個方子嗎？”李教授眉頭擰得都快夾死蒼蠅了。
“沒有，沒有，這絕對是他自己開的方子，快、快，我們快去測測藥用價值，看看是不是适合這個症狀，不過我覺得可能性非常大，這幾味藥的藥用功效都有清肺消熱的效果，肯定沒差了。”瓊斯教授雙眼發亮。新藥方AI無法識別，才轉發給他們，單從藥材上面看，這方子應該是沒問題的，但也不是他們說了算，得檢測過。
“別激動，說不定是亂開的，往年又不是沒有過這種事。”唐教授倒是鎮定，出一位民間中醫生太難了，目前帝國所有的中醫資源都被他們收攏，中醫院想找民間中醫生也宣傳了三百年，如果真有早就來了，哪會等到現在。
“這可不能這樣說，如果陳老在就好了，馬上能看出來。”瓊斯教授對于陳老是非常佩服的，他的中醫生造詣非常高，他的父親就是提出‘中醫有希望能治愈狂躁症’的人。
“難說，別失望就好。”唐教授還記得以前瓊斯因為那些考生亂寫方子，氣得跳腳，說永遠不再讓那些考生進入考場，是他們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下。
三人一邊走，一邊鬥嘴，來到藥物研究室裏，裏面有一臺測試儀，三百年前研究出來的，專門測試中藥價值，百分百正确。其實當年還有研究出一個智腦系統，根據中藥的藥性，用以匹配藥方。剛開始很順利，可有一次，配出的一張藥方卻害死一位病患。差點把中醫剛燃起的小小火苗澆滅了，還是陳老的父親到處奔走，才讓中醫院得以保存下來。
但是醫死人是什麽原因總得找出來。他們先是用測試儀測試那副藥，發現裏面竟然含有毒性。把藥材一樣一樣組合組對比，他們發現細辛配伍藜蘆，致死。
從此那個配藥系統被他們遺棄了，只有測試儀還在用。也因此事件，他們中醫院後來每公布的一個方子，都要讓小白鼠試過，并且用測試儀測試毒性才能用。
測試儀藥物價值并不是輸入方子就可以，而是得把方子的藥煎出來，再放入儀器中，用以分析，雖麻煩些，可是安全。
煎一服藥，少說要四十分鐘，現場的人走了一個又一個，有通過，有失敗，但只有簡子陌傻坐着，眼見人越來越少，簡子陌腦海裏都出現上百萬字的“追殺地球人”小說了。
他總覺得是不是自己開的藥方出問題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帝國的軍隊警隊開始實拖抓捕他的任務。
“叮咚！”
監考臺上方出現簡子陌的考號246，通過。
簡子陌松口氣，下線，準備回去休息兩個小時再上來。
殊不知，此時星網上因一個246的考號沸騰起來。
“246，246，啊啊啊，這到底是誰，五級考試，用了三分鐘，三分鐘，是人嗎？不，他不是人，是神。”
“啊啊啊，原來我們在同一個考場，246太牛了，三分鐘啊，跪倒，膜拜。”
“卧槽，我沒看錯吧，246，我在第二考場也看到他了，五十種藥用功效，他用了不到三十分鐘，根本不用思考吧！”
“靠靠靠，246三號考場也看到人了，他下場不到三十分鐘交卷，可是直到我下線，他的卷還沒審出來。”
“我是第三考場的，他是十一點五十五分通過的，我是五十七分下線，啊啊啊，雖然他跟我下線時間差不多，為什麽我感覺好像看到大佬？”
“什麽情況？什麽情況？今天的藥師考試是有大佬下場嗎？”
“連趕三場，三分鐘交卷，這是什麽神人？他是把中醫院發布的上千種藥材和藥用功效，還有兩百多個方子都記下來了嗎？”
“不可能吧，他又不是AI。”
“還有一種可能，他是某位隐世中醫大佬，看到帝國中醫三百年沒長進，終于看不下去，下凡來拯救中醫了。”
“贊同，加身份號，大佬下凡辛苦了，保佑我下午能過二級。”
“啊啊啊啊，大佬下凡辛苦了，保佑我下午通過一級。”
“你們能不能正經點，現在不應該扒一下246是誰嗎？”
“扒不了，考生信息是被保密的。”
“沒關系，大佬上午考三場，我相信下午他一定會到場。”
“對呀！大佬下凡辛苦了，保佑我能跟你同個考場，我想見見大佬三分鐘風采。”
“看得我都想去參加考試了，我也想知道是誰啊！”
“其實，看了這麽多，我有點想法。”
“樓上，我也有。”
簡子陌不知道自己馬甲快被扒了，中午吃完飯，被左丘晏押去睡午覺了，美名其曰，養神，下午必須要過一級。
“過二級就可以開業。”簡子陌抱着被子，一點睡意也沒，平時都不睡，突然要他睡，睡不着。
“不行，必須一級，”左丘晏見簡子陌想反駁，繼續道：“你都會給人看診了，一級過不了，不丢臉嗎？”
“不覺得。”簡子陌三字說得斬釘截鐵，看到左丘晏那雙鳳眼要豎起來，偷笑，“你是不是特別怕藥膳房開不了啊？你喜歡那個房子？”
“我是在監督你……”
“老板，全息艙來了。”
章甫的話從樓下傳上來，打斷左丘晏的話。
簡子陌從沙發滾下來，快速說道：“看，不是我不睡，我有事。”
無辜對左丘晏眨眨眼，簡子陌快速跑下樓，送貨人員已經在藥膳房門口等他。
“各位師傅辛苦了，幫我搬上二樓吧！”簡子陌笑道。
“不客氣，老板，你這店是做什麽的？”兩名工作人員都是戰士，搬全息艙并不難，還有閑情到處看：“這裝修得可真漂亮。”
“做藥膳，歡迎來吃，可以點外賣哦。”簡子陌趁機推銷，“我們的藥膳有調理身體的好處，吃過就知道了。”
“那到時肯定來捧場。”兩人笑嘻嘻道。
全息艙被安在書房，與另兩個房間相比，書房不大，并且已經有兩個書櫃，一張書桌，再放個全息艙，想放床不可能了。
簡子陌之前說想搬回來住，是準備住書房，這下看來他得去跟左丘晏住了。實在是章續房間小，只有二十平左右，左丘晏的是主卧室，快四十平，完全放得下兩張床。
全息艙安裝完後還要調試，根據簡子陌的要求，調燈光、調模式等等，又手把手教一遍簡子陌，這才讓他自己躺下去試試，等确認沒問題，工人才離開。
簡子陌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幹脆不出艙，直接進入考場，剛站穩腳，本熱熱鬧鬧在說着什麽的衆人突然靜聲，所有人目光定定望着他，有興奮，有疑惑，有打量。
“是他嗎？”
“不是吧，太年輕了，至少得是二百歲的老頭。”
“要不你去問問他的考號？”
“這不好吧，要不你去？”
“別鬧，不可能是他。”
“我也覺得。”
在場二十多人點點頭，移開視線。
簡子陌：“……”
不過過個中午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