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十分霸道:“司太醫的身體只有朕一個人才能看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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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被問話的女官名叫“何采”,也是姜瀾的心腹之一,在鳳鸾宮裏大部分都是原主的心腹,所以姜瀾問她也是毫無問題。
何采不知道姜瀾對司憐的态度,只是想起陳渺送司憐回來之後那略微複雜的神情,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去回複姜瀾。
“說實話。”姜瀾已然是有些不耐煩了,原以為在星際世界做女皇已經是一件很磨蹭很考人耐心的事情了,可是穿書到這個女尊世界之後覺得更加是這樣。
應該是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辦事效率怎麽會高!
“是!”何采被吓得一個激靈,已然不敢拖延了,直接說道:“司太醫的情況不太好,但是已經是請了別的太醫來幫忙診治了,請陛下放心。”
“嗯,好。立即擺駕回宮。”
姜瀾聽見這個消息之後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她回想着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Omega身上,他會像這個朝代的司憐那般一動不動地毫不反抗嗎?
她想,百分之百不可能。
她所認識的司憐即使是受了欺負被折傲骨也絕對不可能是在人前哭泣的人。
也絕對不可能被太後這樣的人欺壓。
他是絕對絕對會當場反抗。
只是,一個人也是要足夠強大才能去反抗……這位太醫司憐在書中的筆墨就是寥寥數字,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炮灰。
他的一生短暫而平凡,甚至是連星際D級的能源石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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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不是自己的丈夫,也與她的Omega大相徑庭,但是她依然是無法看着他這般被欺負。
可是現下因着身份和局勢問題,她根本無法去做更多的事情,再加上這位太後對原主的态度好像也這麽暧昧的,讓她實在是頭痛。
看來現實的局勢與書中所描述的還是有極大的不同。
她還必須要從長計議。
當務之急,還是快點返回鳳鸾宮看看司憐的情況如何。
司憐被曬了大半天,又跪了大半天,昨晚還要熬了一晚夜,被姜瀾強行抱着上了禦辇還要受到了驚吓。
這一路下來,還沒回到鳳鸾宮,他便已經是忍不住暈了過去,直至姜瀾回到宮裏,他還沒有醒轉。
宮裏的人看見她回來之後紛紛行禮,姜瀾懶得去理會這一套,直接讓他們免禮,也便來到床前問司憐的情況。
嬌弱的男子還在榻上緊閉着雙眼,他出了一身汗,額頭上都是汗水,顴骨泛着不正常紅,嘴唇幹裂,長眉也擰着,似乎在做着什麽噩夢。
姜瀾看着他這副模樣心裏就忍不住絞着痛,她拿了錦帕為他擦汗,邊聽旁邊太醫的禀報:“因是盛夏,司太醫本就體弱,又在太陽下跪了足三個時辰,加之昨晚一夜未睡,所以發起了高熱……”
“那他的唇色為什麽會發黑?”
姜瀾剛剛沒走近還沒留意,現在就着窗外的日光再低頭看去,看見榻上的男子不僅昏迷不醒,唇上還泛着青黑,疑似有中毒的跡象。
“唇色發黑?”太醫話音狐疑,上前一看,心裏一驚,咽了咽口水,立即拿出針囊來,“容陛下讓臣盡快為司太醫施針!司太醫像是中毒了!”
姜瀾聽見這個結論,皺着眉讓開了位置,見太醫要解司憐的衣裳,明知道不應該可還是阻止了她,讓她後退,她上前。
太醫再度誠惶誠恐起來,姜瀾懶得和這名太醫計較,占了她的位置,繼續去解司憐的衣服,并且将帷幕也下了起來,将人遮得嚴嚴實實的。
一副擺明了“司太醫的身體只有朕一個人才能看才能碰”的模樣。
太醫在帷幕後擦汗是擦得更厲害了,她隐隐覺得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事情!
站在屏風前侍候着的女司監陳渺見姜瀾這般毫不忌諱的,也是忍不住皺了眉,她實在是沒想明白陛下的意思。
男子的衣服怎可随意由女子解開?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已嫁男子的衣服。
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姜瀾對司憐的态度都太過讓人捉摸不透,她身為她的女司監,不得不提。
只是,肯定不是現下去提。
“下一步要如何?”姜瀾整個人都擋在司憐身前,只微微側頭問帷幕後的太醫。
“要……要施針。”太醫戰戰兢兢地說道,只覺得自己簡直是如墜寒潭,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之後她還能有命繼續活下去嗎?
“廢話。”姜瀾自然懂要施針,“王太醫,如果你不想在太醫院呆的可以說出來,朕讓你直接出宮。”
“陛下……陛下……臣惶恐。”太醫王倩直接被她這句威脅的話吓得跪地叩頭,也顧不得害怕了,直接說出了一個穴位:“第一針請陛下施巨闕,第六根肋骨右三寸的地方……”
其實按理來說,是不可能讓姜瀾這樣毫無經驗的人去施針的,只是她偏偏大膽又固執,并不願意讓外人看見司憐的身體,那她便不讓別人看見,親力親為。
她在星際時代的時候有研修過人體穴位圖,因為那對格鬥時格外有幫助,所以她也學了起來,且學至精通。
之前不知道司憐是Omega的時候,她也經常利用穴位的便利而襲擊他,每每總能根據穴位的讨巧手段而獲利。
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用在施針上。
“第二針。”她很快就找到了“巨闕”,并施下了一針,手穩得很。
“第二針……在中院……巨闕下兩寸的地方……”
王太醫其實現在也是顧不得害怕了,很想擡頭看看帷幕裏的情況,這施針如果不準的話,司太醫是會死的。
“第三針。”帷幕裏,又傳來姜瀾的聲音。
王倩只得回神,繼續說出第三個穴位:“璇玑……”
她一連說了十幾個穴位,一次說得比一次快,也不是她故意說得快,而是姜瀾問得快,幾乎是下針如神,差點是比她的大腦運轉還要快,吓得她不敢再四處張望,只認真地道出準确的穴位。
待十幾個穴位被針完之後,床榻上原本毫無反應的男子突然“嘔”一聲吐出了一口濃稠的黑血。
姜瀾沒預料到他這麽快吐血,反應不過來,只得伸手去接住,滾燙的血液灌了她滿手,她神色複雜。
“陛下……?”
司憐吐出體內的毒之後便好上很多了,睜開模糊的眼看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姜瀾,臉上有錯愕的神色。
他下意識便想起來行禮,卻察覺身前一涼,他原本穿得嚴嚴實實的月白色圓領官袍不知何時被解開,袒露出白皙的胸膛以及腹部。
他又驚又羞,急急拿被遮住,見身前人還一動不動地看着他,似乎在好整以暇欣賞他的窘态,他是更加羞惱了,也顧不得那些禮節,嗔怒了一句:“陛下非禮勿視!”
“是朕幫你解的衣帶,也是朕幫你施的針,你……”
然而,姜瀾還未将話說完,眼前的嬌弱男子睜大眼睛像是不可思議那般,胸膛劇烈起伏着,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分明是羞的又是氣的。
“司憐!”姜瀾沒想到他這麽不經逗,只得伸手扶住了他,讓他重新躺回床榻上,并且火速幫他扣好衣袍,讓王倩上前幫他診脈。
殿裏的人都一言難盡,沒想到她們寡情清冷的陛下還有此等調戲人的本事,硬生生将一個被她救醒了的男子又給弄暈了過去。
“陛下……司太醫沒甚大礙,方才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才導致這般,靜養一會兒就好了。”王倩診出結果之後馬上就告訴姜瀾了,也是不敢多看床榻上的人半眼,直接退了下來。
“好。”姜瀾聽她這般一說才放下心來,又掃了司憐一眼問道:“膝蓋的傷處理了沒有?”
“……未曾。”王倩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脖頸上的人頭又要不保了。
“罷了,朕便勉為其難幫司太醫一下好了。”姜瀾說着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王倩:“……”人……人頭保住了。
陳渺:“……”陛下這回不會是真的栽了吧?
“王太醫,你來說說,司太醫體內的毒是怎麽回事?”姜瀾再次放下了半邊帷幕,挽了司憐的褲腳上去,露出那兩截雪白又結實的小腿來。
她将他的褲腳挽到膝蓋以上,露出了那兩個跪得紅腫的膝蓋,忍不住皺了皺眉,太後……還真的是夠狠。
這個朝代的男子也是嬌弱。
姜瀾心裏憋着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心裏實在是難受,她擰了帕子先幫他輕輕擦了擦,見他在睡夢中都擰着眉的,力度也放得更輕了。
真的是嬌氣,她的Omega有時候……也是能和他比一比。
緊接着她的動作便頓住了,姜瀾盯着他膝蓋上不知在何時遺留下來的一道疤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她再盯着那道傷疤看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并沒有看錯,那裏的确是有一道類似月牙形的傷疤。
她的Omega膝蓋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樣的傷疤。
這是巧合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陛下,方才司太醫嘔出的毒血,如無意外,應該是體內殘毒……”
“體內殘毒?是什麽意思?”
姜瀾回神,看向她,目光如電。
作者有話說:
1213國家公祭日,銘記歷史,勿忘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