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更)(修羅場)太後強抓了他去:“給哀家灌避子湯,灌到他無法懷孕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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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呢?”
姜瀾聽她提起這個問題倒是饒有興致地回頭看她一眼,似乎是想看看她這般土生土長的女尊朝代的女性會有什麽見解或建議。
“臣認為……要盡早将司太醫納進後宮,不然……情況會很危險。”陳渺說着已經是憂心忡忡了,恨不得姜瀾現在立即下旨去賢親王府将司憐給接進宮裏來。
陳渺也不是不知道禮義廉恥,相反地,她認為作為一個帝皇更應該以身作則,給天下萬民做一個表率。
可是現在她對姜瀾說這一些卻是已經太遲了,當下更應該考慮別的緊急的事情。
“司太醫會武功嗎?”姜瀾并沒有立即回應她的建議,而是問道。
“……未曾聽說過。”陳渺不知道為什麽她問這個問題,可還是斟酌地說道:“但是臣知道司太醫的哥哥司聞是會武功的。”
“哦?”姜瀾倒是來了點興趣,這個司聞……雖然直至原主死的時候都沒有露出真容,但是整個朝堂哪裏都有他的傳說,而他好像也是司憐最崇拜的人,她覺得應該能從他身上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所以臣鬥膽猜測司太醫應該也會武功的。”畢竟司憐一直都是以他的哥哥作為榜樣,既然司聞會武功的話,司憐作為他的弟弟,會武功也不奇怪。
而事實上,就在姜瀾和陳渺還在讨論着司憐是否與他哥哥那般會武的時候,賢親王府深處僻靜的院落裏已經是經過了一輪激戰。
地上鮮血蔓延了一地,在這悶熱無風的夏夜那股子的腥臭味是更加讓人窒息。
司憐手執長劍,又是殺死了一名黑衣人,他另外一名男随侍皓亦自然也是加入了戰場,好不容易制住了一名黑衣死士,他卻想咬舌自盡。
司憐動了動眉,一顆藥丸自他的袖中彈出,一下子就卡到了那個黑衣人的嘴裏,阻止了他的動作。
“別做徒勞的事情,這是解毒丸,能解百毒。”司憐沒什麽情緒地看了對方一眼,便示意皓亦卸掉他的下颌,免得又出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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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裏已經是橫七豎八地倒了七八具屍體,加上皓亦手上未死的,今晚一共九人來刺殺他,還真的是迫不及待。
也是讓他意想不到。他的命居然變得這麽值錢了。
“主子,需要嚴刑逼供他嗎?”皓亦問道。
“可以。”司憐将手裏的長劍血跡擦幹淨,回身便往卧室裏走去,今天他累了一天,晚上還要應付這些事情,當真是……有些不習慣了。
只是,他剛到門口,院落裏又駕輕就熟地落下了一個人,“司太醫你沒事吧?”
來人正是趙芸,看見滿庭院都是屍體也根本來不及清理,血腥氣濃稠,簡直是讓人咋舌。
她自是奉了姜瀾的命令來找他的,現在看見他這般模樣簡直是被他吓了一跳,都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好了。
如果司憐在這場刺殺中受傷的話,她不知道姜瀾會做一些什麽。
“我沒事。”司憐側頭看了趙芸一眼,沒再多說,也沒了寒暄的心思,而是往自己的卧室繼續走去。
“司太醫請留步,陛下深夜讓臣前來是想接司太醫進宮,宮外太不安全了。”趙芸心裏暗暗驚嘆姜瀾當真料事如神,知道今晚司憐肯定會有危險,所以讓她速速前來,卻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但是遲了一步也不要緊,現在看來司憐像是個會武的,起碼是能自保的,她能将人平安帶回去就好了。
“不必了,趙大人。”司憐心裏不由自主地湧起了一股子怒火,以往随便納一個皇侍都需要走必要的章程,他今天差點被她占了身子不說,今晚還想如此來羞辱他?
他是連一只蝼蟻都不如嗎?
他原以為他沒有脾氣,畢竟她是君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臣子,就算她真的強占了他他也只能容忍以及接受。
然而今晚發生的這些事情還是猶如催化劑那般挑動着他的神經以及忍耐的極限,讓他根本就無法再容忍下去。
“可是……”趙芸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感覺到司憐的怒火,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勸說。
“我今晚不會進宮,趙大人請回吧。”司憐說得斬釘截鐵的,讓趙芸徹底沒了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抹削瘦單薄的身影進了卧室之後,毫不猶豫地将門給嚴密關上。
趙芸:“……”完了,陛下這是徹底将人給惹惱了。
可是……可是司太醫都已經承寵了,怎麽都不可能留在賢親王府的,帝皇的男人又怎麽能留在別人的府邸裏?
即使他是賢親王的正夫。
“今晚……來刺殺你們主子的人是什麽來頭?”趙芸見接不到人回去,可是怎麽樣都要找點東西回去交差的,不然回去之後定然會被責罰。
“不知道,陛下既然這麽在乎我們家公子,倒不如好好徹查一下?”皓亦雖然是個粗神經的,但是也算是明白了,宮裏那位就只觊觎着他們公子的美色,其他的……怎麽能折辱人就怎麽來。
明知道他們公子都已經是嫁人了還這樣做?根本就沒有當他們的公子是人!他們公子的清譽也是毀于一旦了!
以後還怎麽在京城立足?
原以為一個賢親王已經夠讓他們大出所料了,卻是沒想到她的姐姐更過分,甚至是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皇家女子就是這般薄情且不尊重人的?真的是替他們公子不值!
趙芸當作沒聽見他話裏的嘲諷,而是蹲下細細去檢查地上的屍體,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
但是來刺殺司憐的都是死士,身上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有用的痕跡讓他們去追查。
而想刺殺司憐激化帝皇與賢親王之間矛盾的人多了去了,即使在他們身上找到蛛絲馬跡,也可能是混淆視聽,來讓他們自相殘殺。
總而言之,今晚這個案子不好查。
然而不好查那還是要查,不然她就真的等着被責罰了。
趙芸的視線落在了那個還沒死的死士身上,想着可以用什麽方法可以撬開對方的嘴。
這一晚終究不算是平靜地過去了。
而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也像是雪花片那般飄散到了皇宮的各個角落,而遠在西南一帶剿匪的姜穎也于幾天之後得知了宮裏的消息。
她一身铠甲站在營帳裏,一目十行地看完手裏的信,也不由得暗嘆,京城裏是真的熱鬧,熱鬧到她遠在西南都能感受到。
而她的正夫竟然被自己的姐姐觊觎上也是她所意想不到的,只是……好像也沒什麽意外。
當年她們姐妹二人都喜歡上司憐的哥哥司聞,還差點為了娶他而大打出手,如若不是先帝對司聞也有一些想法阻止了她們,再加上司聞是當朝第一位男狀元,後來又無端失蹤了,不然……現在是真的不好說。
後來她趁着她那位好姐姐還沉浸在司聞失蹤的悲傷裏,相中了他的弟弟司憐,快一步将人給娶回家。
即使司憐處處不如他哥哥,在家裏也不受寵,可是他的容貌能有幾分像他哥哥,能讓她睹物思人就可以了。
而且,她娶了司憐……又何嘗不是對姜瀾的一種下馬威?
她即使借助太後的勢力登上了大寶可那又如何?不又是一個傀儡?根本就不足為懼。
可是現在……她居然趁着她外出剿匪一聲不吭地将人給寵幸了,還真的是……挺大膽的。這是……打算徹底撕破臉皮,不顧及皇家的那點顏面嗎?
姜穎冷笑一聲,眼神也有些冷酷,司憐也是極其沒用,這也能讓那位儒懦的帝皇侵占的?她要這樣的廢物何用?
只是,司憐的下場如何她并不特別介意,她只介意司憐的哥哥……
她又是何時能找到他?
司憐在自己的小院落裏歇息了好幾天之後才回宮上值。
這幾天姜瀾并沒有來找他,只是讓趙芸派了人來保護他。
而對方暗殺他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不局限于刺殺,還有毒殺、偷襲,甚至還有色殺,花樣百出。
只是這些招數在司憐眼裏看來都是小意思,甚至是覺得對方并不是真心想殺他,而是想擾亂他的心神,讓他身心俱憊。
活了二十來年一直只是別人陪襯也無甚存在感的司憐驟然遇到這樣的厚遇心裏難以言說,既無悲也無喜。
不過他心裏倒是想着這般被人重視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繼續充當回可有可無的透明人會更好。
是以在院子裏歇了好幾天之後,他還是照常去上值了。
至于姜瀾的想法,他已經是不想去猜測了,帝皇多是無情,而他們其實并未進行到最後一步,雖然有了肌膚之親,但是他的守宮紋還在,她也不必對此負責。
但是,司憐似乎還是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這幾天姜瀾忙得焦頭爛額,她身上的傷已經是好得七七八八了,當然了,右手的傷還沒好全,按照司憐的說法還需要治療兩次才能好。
不過,上朝還是沒什麽大礙了。
“陛下,懇請陛下以社稷根基為重,放開宮門,選納皇侍啊!”
今日上朝,底下依然是跪了烏泱泱一大群朝臣,看得姜瀾腦袋都痛了。
她已經有三天沒有見司憐了,這三天她不是不想見他,而是實在是沒有時間,再加上那天那件事情他必然不喜,她短時間內也無謂再逼迫他。給彼此一點兒冷靜的時間還是十分需要的。
卻是不成想,每天上朝到了最後時刻,總是被朝臣所威脅,天天讓她廣納後宮選皇侍,一副将她當作種馬的模樣。
她實在是不喜,一直到了今天也終于是有些忍不住了:“想讓朕納皇侍可以,但是朕要自己選人。”
“陛下,您……”
出列的正是三朝老相,當今太後的母親,她自然也是知道姜瀾幾天前在鳳鸾宮做了什麽荒唐事,這才逼得她們連夜上奏,不僅彈劾司太醫不守夫道,也逼使姜瀾趕緊納皇侍。
“右相不必多言,”姜瀾也是懶得和她們周旋了,話音也沉了幾分,眼神沉沉掃過她們:“朕今日在朝堂裏也明說了,非司憐司太醫不納後宮。”
短短一句話,卻是擲地有聲,讓朝堂嘩然。
然而,她并不知道,此時此刻她在朝堂舌戰群儒,司憐卻是被太後的随侍逮住,硬生生抓去了慈寧宮服用那碗遲來的避子湯。
“陛下,萬萬不可啊!”
當朝位高權重的右相一聽姜瀾這句話斬釘截鐵絲毫不顧時下局勢的話,氣得青筋都要凸起來了。
而且,不僅是右相大喊不可,就連賢親王的勢力都立即跪地請姜瀾收回成命。
“陛下,此舉不妥,萬萬不可啊!”
“陛下,那可是賢親王的正夫啊!”
“陛下,您是天下的君王,讓人知道你……你強奪臣夫……這如何服衆?”
……
姜瀾聽着她們說出來的話裏差不多都是那樣的意思,不禁逐漸煩躁起來,“夠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現在是要一個人都不行?”
“而且,朕要的也不多,就司憐一人。”
……這、這更加是不行!
一衆朝臣像是傻了那般看向禦座上的帝皇,她還一臉的從容淡定,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多麽的驚世駭俗。
自開朝以來,雖然不是沒試過只納一位皇侍的情況,但是她現在所納的是別人的正夫,是不按章程去走的啊!
而且還只納那麽一位?
怎麽能夠這樣!
她……她就不怕以後下去了會被列祖列宗唾罵嗎?
“陛下,萬萬不可啊!”
“陛下,請收回成命!”
“陛下,你怎能如此?”
……
底下衆臣又開始出聲反對了,全都皺着眉勸說,口沫橫飛的,看得姜瀾愈發頭痛。
“如果不立司憐那朕就不納任何人。”她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底下的人一聽,立即一靜,還欲開聲說話,可瞥到姜瀾嚴肅清正的臉孔,卻已然是無話可說了。
這位帝皇突然這般倔強是他們所意想不到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應付。
此時,陳渺也從外面進來了,快步走到姜瀾身旁,盡量穩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伏到姜瀾耳邊小聲說道:“陛下,司太醫……有難!”
“什麽?”姜瀾千想萬想都想不到陳渺會給她帶來這樣的消息,明明這幾天還算相安無事。
“司太醫……在慈寧宮。”陳渺在那一剎那幾乎是被姜瀾身上的威壓給壓得幾近要跪下去,額頭也逼出了冷汗,聲音幾乎是打着顫。
帝王之怒,非她一人所能承受。
姜瀾一聽“慈寧宮”這三個字便知道司憐很可能會遇到一些什麽,她再也顧不得底下烏泱泱跪着勸說她的朝臣,揚聲說了一句:“退朝!”
而後便從後殿出來往慈寧宮的方向而去。
“趙芸,你用輕功直接帶朕過去。”姜瀾這幾天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學輕功,但是現在這種緊急的情況她坐禦辇過去的話早已經是遲了,絕對不能如此。
是以,便讓趙芸直接帶她過去。
“是,陛下。”趙芸也不敢說什麽,攜了姜瀾的腰帶着她便往慈寧宮的方向點掠而去,吓煞了衆多的宮人。
這位陛下……平時都是循規蹈矩的,可是為何自從受傷清醒以來,性情大變?究竟是怎麽回事?
因着趙芸的幫助,姜瀾很快就到了慈寧宮外了,還未進內殿便聽見太後的随侍南澤冷厲的話語傳出:“來人!喂司太醫喝藥!”
“誰敢動司太醫?”姜瀾身上的威壓再次釋放而出,即使人還沒到,卻是逼得殿裏的人再也拿不穩手裏的湯藥,“砰啪”一聲掉落地上,沾污了價值連城的柔軟羊毛毯。
就連太後都被她逼得咳嗽出聲,心裏燃起了的怒火怎麽樣都消不下去。
“皇帝不是在上朝嗎?為了一個賤蹄子而扔下國家大事合适嗎?”太後嗆咳了幾聲,目光淩厲地看向已進至殿內的姜瀾,臉上有失望和痛心。
“朕還沒問父後要給司太醫喂什麽湯藥?”姜瀾可不是原主,她也做不到完全對太後尊敬,她只知道誰敢傷害司憐誰便是和她過不去。
她走到司憐面前,剛剛強行押解着他的兩個人已經是松開了手了,可是他的手腕還是被勒紅了,看着就讓人湧起一股無名火。
她擡眸看他一眼,想要開聲說一些什麽,可還是緩下一口氣來将他護在自己身後,轉身看向太後,似乎要和他對峙到底。
“皇帝這是要做什麽?真的是要維護這個狐媚子不成?他可是賢親王的人,他是要挑撥你與賢親王之間的關系,他是禍亂朝綱和後宮的根源!哀家現在是在幫你免絕後患,免得你被他欺騙了!”
太後情緒激動,幾乎是停也不停地将這番話給說完,說完之後又嗆咳了幾聲,再次下命令:“來人!再熬一碗湯藥來!”
“父後,你究竟要給司太醫喂什麽?”她并不相信太後會當着她的面毒死司憐,可是見他非做不可的這股狠勁,她又實在是想不明白。
“皇帝私底下對司太醫做了什麽很應該心知肚明,現在還來問哀家要對他做什麽?”太後是徹底對她感到失望,占了人的身子就算了,避子湯為什麽不賜下?
讓如此身子已經髒污了的人進後宮?還想第一個誕下皇家血脈?怎麽可能!
他今天就算拼了這條老命都要阻止她這樣做!
“朕對他做了什麽?朕只是讓司太醫為朕療傷,不然朕的手早就廢了。”姜瀾沒好氣地說道,“父後是想到了哪裏去?”
“什麽……什麽手早就廢了?”太後略微茫然,可是臉上瘋狂的神情倒是斂去了一點兒,他看向姜瀾的手藏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出一些什麽來。
“朕外出剿滅西南餘孽的時候不小心被一種罕見的武器傷了,流血不止,如若遲幾天醫治朕的手興許就保不住了。”姜瀾也沒有太多隐瞞:“也幸虧是司太醫出手将朕的傷口止血了,不然,朕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父後什麽都沒有問清楚,便帶司太醫來治罪,是想朕落得個暴君的下場嗎?又還是想朕與賢親王不和?”
太後被她噎着,似乎是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轉折,但是他并不相信姜瀾和司憐那天就只是傷患與醫者的純潔關系。
他可沒有忘記司憐從鳳鸾宮出來的時候是換了一身衣袍的,臉上紅暈還沒消,分明已經是承歡了。
一想到司憐這樣被人享用過的人夫是皇帝的第一個男人他心裏就氣不過,他将皇帝撫養長大,對她寵愛有加,連她一根毫毛都不敢傷,也不敢玷污她,卻沒想到他珍之重之的小小人兒卻是被這樣的殘破身子給占了去。
這讓他簡直就無法忍受。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該去顧那些倫理綱常,成為皇帝的第一個男人,這樣也不會便宜給了其他的妖孽賤貨!
太後越想越氣,再次氣急攻心嗆咳起來。
姜瀾聽着他咳得這麽辛苦也皺了眉,看向那幫照顧他的随侍們:“你們都死的嗎?沒看見朕的父後咳嗽得如此厲害,還不侍奉父後服藥?”
“陛下,太後這種情況應該是要施針才能止住。”一直在姜瀾身後沒有說話,且低垂着眉眼的司憐終于出聲說話了,卻是為太後的病症說話。
姜瀾已經是有三天沒見他了,這三天以來她備受煎熬,易感期也是強忍着過去。
現在好不容易見着人了,卻是被他這般冷淡地對待,還是為別人說話的,一口氣卡在心裏不上不下的,湧起了淡淡的委屈。
“還不快傳太醫替朕的父後治病?”
她看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下了命令之後也不管太後的病情如何,突然執了他的手往門外走,所有人都被她的舉動弄得吓了一驚,包括司憐。
“陛……”
“別說話,你想繼續留在慈寧宮大可忤逆我一下。”
“……”
司憐被她逼得毫無辦法了,明知道不應該也只能被她執了手腕往外走。
明明兩人的手還是隔着布料相握的,可是他卻是感受到她手上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來,讓他想瞬間甩開她的手。
可是她的力氣卻是極大,用的還是右手,讓他一下子又不敢動彈了。
太後似乎是沒想到姜瀾前腳剛關心完他,後腳卻是這般帶走司憐,氣得都要砸碎慈寧宮裏的東西了,卻又是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皇帝你敢?!你敢?!”
然而慈寧宮裏已經是無人應答他了。
姜瀾握了司憐的手幾乎是旁若無人地到了慈寧宮外,她帶他上了禦辇,可是司憐卻怎麽樣都不肯上,硬是站在原地施禮拒絕,瞧着就一副可憐的模樣。
姜瀾都被他的倔強給逗笑了,還真的是和她的Omega一模一樣啊。
“司太醫是不肯上是吧?”姜瀾見他這麽可愛,決定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請陛下不要再讓臣為難了。”司憐說着頭是低得更低了,一副不敢看她的模樣。
“好,朕聽你的。”姜瀾居然破天荒好說話,司憐略微錯愕地擡頭看她,卻是發現眼前忽而一暗,她走至他身前,微微彎腰,再次一個用力将他打橫抱起。
“陛下!”司憐這回是徹底慌了,完全沒想到她會這般亂來,她的右手還受着傷!
“你既不願意,那朕只能親自來了。”姜瀾聲音也沉了幾分,卻将他穩穩當當地抱在懷裏。
司憐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她這般抱,可還是覺得十分難為情,這些天來的委屈以及忍耐也有些浮上頭,他紅了眼眶,卻也不舍得傷她半分,只略微掙紮:“陛下,臣可以自己來,你放下臣。”
他們卻不知,他們在慈寧宮外如此親密無間、你侬我侬的一幕正刺眼地落在太後的眼裏,仿佛再也無法忍受那般,他再次下令,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南澤,你帶人去将司憐那個賤蹄子給抓回來,哀家要将他千刀萬剮。”
作者有話說:
太後真的是個可憐人嗚嗚我對不起他。
今天元旦啦~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學業進步心想事成發大財!(希望我自己多長幾只手碼字碼快點哈哈哈哈
昨晚更新時我貼錯了預收的文名了,預收第一本我暫時改名了:《這個毒修明明超強卻只想鹹魚[水仙]》,原名是《毒修真的是個高危職業》,其實是同一本文來的,迷路了的童鞋可以留意下哦~
(但這本目前情況估計要下下下本才能寫了。
晚6還有一更~很快又甜起來啦,後面還有溫泉之旅,女主會主動交代自己的身份(咳鼻子有些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