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更)(修羅場)她這個炮灰帝皇所求的只是一個司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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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臨淵一聽宋觀齡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說他老,心裏也是有些氣不過。
他今年滿打滿算其實也只是二十二歲,在修真、世界這簡直是連他年齡的一個零頭都比不上,他怎麽就老了?
且,這個女尊王朝各種制度雖然都讓他不适,但是起碼是沒有強制男子應該多少歲就要成親,貧窮人家的可能十五、六歲就出嫁了,可是像是許臨淵這種富貴人家又有意入主東宮的,自然是全憑自己意願。
所以是拖到現在還沒有成親。
反正他那娘親是個懦弱的又沒有主見的,和這位帝皇的性格是真的差不多,她根本就管不了他的事情,不拖他後腿就很好了。
而宋觀齡今年也只是十九歲,比姜瀾還要小上兩歲,他對比許臨淵來說,的确是比他年輕,也确實是比他年紀要大,這個說法并沒有什麽毛病。
可是許臨淵作為修道之人,自然是不覺得自己比他老的,即使他還沒有築基,可是因為修煉、吸收靈氣的關系,他看上去年紀也根本不大,怎麽可能能容忍宋觀齡說的他年紀大容易憋出病來這樣的話?
許臨淵站了起來,手中也同時掐訣,讓宋觀齡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那般,他來到他面前,仔細俯身去看他,并且好心地指了指他眼角驀然多出來的細紋:“喲,宋公子,你還說我年紀大,可我臉上起碼沒有一絲的細紋,但是看你……噫——”
宋觀齡聽他說得煞有介事的模樣,臉上的表情隐隐有些變了,他最忌諱別人說他的容顏,上一世他臨死之前就是被毀容了一個徹底,至死都帶着臉上刻骨的痛楚死去。
這一世好不容易重活了,他臉上之前有傷痕還覺得極為疼痛,現在也是極為敏感的時候,被許臨淵這般一說,幾乎是忍不住了,就要伸手掌掴他!
然而許臨淵早有準備,往後退了一步,并且十分好心地指了指旁邊的茶盞提醒他:“宋公子,你如果不信以為我欺騙你的話,你大可以用茶湯照一照,以免得……吓着陛下啊。”
“你!姓許的,莫要以為陛下真的很喜歡你,其實……其實……”宋觀齡一氣之下都想說出許臨淵前世悲慘的下場,但是又覺得天機不可洩露,半句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反倒是許臨淵察覺出他的話裏像是內有玄機,臉上玩笑的神色收起來,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其實什麽?宋公子。”
“哼,想套我話?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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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觀齡已經是不想再待在這裏了,覺得今天見到許臨淵簡直是晦氣,恰逢陳渺出來請他們二人回去,且讓宮人貼身送他們出宮,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只是,臨走之前看見陳渺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見了鬼那般,他是更加慌亂了,再加上聽見許臨淵在他身邊不懷好意地輕笑,他恨不得立即照一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面容到底是怎麽回事。
“陛下,今天你的表哥與伴讀都來了嗎?”
剛剛司憐是能聽見屏風外的不遠處有傳來許臨淵與宋觀齡的聲音,再加上陳渺方才在外間的那番話,他想不知道那還挺難。
而且,聽他們的對話,他似乎也是知道了他們是前來獻藥的,心裏更加是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上次他喝了姜瀾帶回來的屬于許臨淵專門給她獻的湯之後心裏還不覺得有什麽,因為當時他還沒想明白自己的心,可是現在并不一樣。
他就算想自欺欺人,想要回頭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經過這一遭之後,他徹底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樣做,也是無法再去逃避了。
現在他無法不承認的是,他的心情的确很微妙。
“是。給你獻藥來了。”
姜瀾接過宮人手裏的粥,想要一勺勺喂他吃。
但是司憐卻覺得自己這樣一直俯趴着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而且姜瀾這般照顧他也有難度。
所以還是掙紮着想要起來。
他也算是半個習武之人,他的身體并沒有姜瀾所想的那般弱。
“司太醫如果起來的話,那就會徹底被朕看光了。”姜瀾故意打趣他。
“陛下!”司憐本來就不自在的了,他因為傷在後背,還傷得極其嚴重,搞不好還會留下極難看的疤痕,現在還要被姜瀾這般一打趣,是更加不自在了。
“啧,還是這般開不了玩笑嗎?”
姜瀾看着他又泛起潮紅的臉,仔細欣賞了一會兒,直把人看得連脖子根都紅了,才随他的意将他扶起。
司憐上半身沒穿衣服,夏日雖然并不寒涼,可是他終歸是一個嬌弱男子也實在是不習慣被這般看着,幾乎是立即扯過旁邊的衾被掩住自己的前胸,只露出兩邊結實白皙的肩膀。
“咳。”姜瀾見他這般窘迫實在是忍笑得艱難,“需要朕給你備上一件貼身小衣嗎?脖頸上系帶,能露出整個後背遮住前胸的那種,總比你現在這樣來得自在。”
“陛下!你莫要再開臣玩笑了。”司憐臉上紅得都快燙熟了,那分明就是……就是女子才穿的兜衣,她居然想讓他穿,實在是太壞心了。
姜瀾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倒是沒再開聲打趣他了。
而是重新端來了粥,吹涼了一口口喂他。
司憐剛開始還想着自己來,他從小到大沒被這樣對待過,卻是被姜瀾一把阻止。
原因無他,他後背的傷動作一大又會滲血了,好不容易包紮好了怎麽可能再讓他操勞?
“坐着別動,不然朕可要對你不客氣了。”姜瀾的面色也嚴肅了幾分,讓司憐當真不敢動了。
可還是有些嘴硬,或許是有些貪戀這種被重視的感覺,是以他還是小聲問道:“我都傷成這樣了,陛下還要怎麽樣對我不客氣?”
“司憐,你現在是不是膽兒肥了,以為受了傷朕就無法對你做什麽?”姜瀾睨他一眼,故作冷酷地說道。
司憐被她這樣一兇,不敢出聲了,垂下頭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出息了,都會向朕耍小性子了。”姜瀾見他這副可憐的模樣,也有些裝不下去了,微嘆一口氣:“朕還能怎麽對你?朕都害怕你這次醒不過來了。”
司憐聽她這麽一說,是愈發心虛愈發不敢作聲了。
“喝粥了。”她似乎不是很願意再說下去了,這短短幾天以來所遭受的不啻于在星際的時候知道他失蹤的消息。
她差點要讓趙芸去司家将他的家人殺盡,為他報仇。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很沖動也很不顧全大局,但是指望處于憤怒期的Alpha顧全大局?這怎麽可能。
她沒将司家夷平已經很給面子了。
而且,她發現司憐的這個家族與星際時期他的家族是如出一轍的無情,也不重視他,不然他也不會瞞着家人加入部隊,還要掩飾自己的身份一步步往上攀爬。
她光是想一想就心痛。
“陛下……對不起,近段時日以來讓你擔心了。”司憐自知理虧,看着她憔悴了這麽多的面容,心裏也根本是過意不去。
“你沒對不起我,是我沒做好,也沒考慮周全。”姜瀾嘆口氣:“我只想你做自己,永遠地,做自己。”
“陛下……”司憐這次終于忍不住湧出淚來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什麽“做自己”?這簡直是奢侈。
“好了別哭,不用感動,你以為朕是白寵愛你的?等你好了朕是不會對你客氣的。”她故意暧昧地說道,但是臉上倒其實沒多少旖旎親狎的神色,只是想讓他別那麽難受而已。
司憐是哭得更大聲了。
姜瀾:“……”
她好不容易在他邊哭的時候邊喂粥,待喂完一整碗粥之後,她人也快傻了。
現在的她終于相信了女尊王朝的男子是水做的這句話了。
司憐……真的是人如其名,十分惹人憐愛。
“你後背的傷本來也是皮外傷,但是因為你體內的餘毒太多了,以至于激發了,也是導致你昏迷的原因,”姜瀾将粥喂完了,又端了清茶給他漱口,司憐真的覺得她對自己極好,毫無架子,只聽她繼續道:“所以你的傷好了之後,還是需要繼續施針逼毒。”
“那……陛下,你右手的傷有好點嗎?”其實算算時日,姜瀾很應該進行第二次治療了。
莫名就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還過得去。朕可沒忘記司太醫還欠朕兩次治療。”
她這話明明說得正經至極,可是聽在司憐耳邊總覺得她不懷好意,他忍不住又嗔怪地瞥她一眼,一個字都說不出。
姜瀾覺得他醒來之後一切都好,靜靜地看了他很久,看得司憐幾乎渾身都發了燙了,她才好像反應過來那般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給他端來了苦藥。
陳渺知道司憐已經坐了起來了,她再進去就顯得非常不合适,于是便在屏風之後禀告:“陛下,臣已經送了許世子與宋公子回去了,但是他們今天獻的藥并沒有拿回去,需要如何處置?”
“先收着,之後再找個合适的時機還回去。”姜瀾答道。
“是。”陳渺應下,又斟酌道:“臣剛剛送他們出去的時候,看見宋公子的臉……不知為何像是老了十歲那般,臣不知道是那燭光的問題還是……”
陳渺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一些什麽:“臣……臣就是覺得有些奇怪,且臣好像是想不明白宋公子身上突然發生了什麽。”
“是嗎?”姜瀾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一時半刻也沒說一些什麽,但是不知為何居然直覺宋觀齡突然老了十歲是與許臨淵有關。
畢竟方才他們二人可是獨處了不少時間。
但是現在這些問題想不明白就先別想了,現下最重要的是要将司憐的冊封聖旨下放下來。
只是,在真正拟旨之前,她還是要先問問司憐本人的意思,雖然之前已經對他說過一次了,可是現在還是需要做一個最終确認。
免得這日後又生了嫌隙。
“司太醫,經過今天之後,朕就要正式封你作正二品的‘貴卿’,你可有異議?”姜瀾問道。
“臣……臣侍一切都聽陛下的。”司憐聽着她如此直白冊封的話語心裏還是有些難為情以及別扭的,可是他還是沒多說什麽,直接說道。
就連自稱都改了。
“好,”姜瀾覺得他暗戳戳改掉自稱可愛極了,“那稍後朕便能名正言順地幫你擦身了。”
“陛下!”她真是正經不了哪怕三個瞬息的。
“好了乖了,朕已經讓平時侍候你的随侍也進宮了,待會兒讓他們來侍候你便好了。”姜瀾倒是真的想親自幫他擦身,反正他昏迷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照顧他的。
但是,他清醒的時候她真的敢這樣對待他,肯定要惱羞成怒了。
司太醫臉皮太薄,還是需要徐徐圖之了。
而司憐清醒過來的消息不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禁宮,太後那邊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近段時間病症是愈發頻繁發作了,尤其是知道皇帝既然不顧一切地出宮去救司憐,他心裏就愈發難受以及氣悶。
“來人——咳咳咳咳……”
太後不僅咳疾愈發嚴重,頭疾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自從整治司憐的事情之後是愈發嚴重起來了,晚上嚴重時基本無法入睡。
他于帷幕之後沙啞出聲,南澤恰是端着藥從外殿進來,随侍“皇上駕到”的通報忙不疊地響起。
南澤還沒來得及行禮,姜瀾的聲音便在身側響起,“這是父後的藥?”
“是。”南澤彎腰低身,并不敢觐見天顏。
“讓朕來吧。”姜瀾說着便親手接過他手裏的藥往裏走。
內殿,屏風之後,太後聽見姜瀾來了,第一反應是自榻上坐起,慌張地想要讓人整理他的儀容。
他可不能比司憐還要凄慘地出現在姜瀾面前,這樣會顯得他連一個身受重傷的活死人都不如。
但是,這根本就來不及,姜瀾的腳步極快,一下子就從外殿進來了,讓他只來得及披一件外裳。
這外裳……倒不如不披了。
“為何父後的寝宮裏總是帷簾關緊,常年不透風?”姜瀾一進內殿又感到了一陣窒息的感覺,苦澀的藥味實在是太濃重了,幾乎是讓人透不過氣來。
一個病人常年待在這樣的地方能好就怪了。
“奴知罪……”南澤說着便想去将窗戶打開,帷簾也拉開了,卻是遭到了太後的呵斥。
“皇帝還會關心哀家的嗎?是哀家讓人關上的!哀家就不喜歡看見光也不喜歡吹風,哀家就喜歡保持原樣。”太後在帷幕之後直直地看着姜瀾,絲毫沒有退讓,可是不知怎地說着說着氣勢就弱了下去,語氣也愈發委屈。
“父後,你這又是何苦?”姜瀾的語氣也緩和下來了,她本欲不與他鬧得不愉快,但是司憐的事情她不讨回來也不行。
司憐昏迷的這三天,她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起碼還是讓陳渺調查清楚了司憐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了自己之前的猜測的确沒有錯就,司憐這一遭罪的确是太後從中授意,讓司憐的母親教訓他,讓他産生退意。
這的确是不算逾規,因為她當時并沒有将人冊封,以至于被鑽了這樣的空子。
司憐留在宮裏名不正言不順的,司憐的母親司荷無法勸說她,難道還教訓不了司憐?
這最後的結果大家都看見了,如若不是她及時趕到司家,司憐或許就被打死了。
她相信以司憐在書中的炮灰程度,劇情很可能讓他死他就得死。
反正,這事是太後授意的,最後有太後兜底便可。
只可惜的是,他們差一點就能成功了,既然現在不成功了,而司憐也醒了,她怎麽可能放過清算的機會?
誰敢再阻撓她讓司憐進宮,她就讓誰死,就算是司憐的母親也不例外。
所以現在朝臣即使是已經放出了一些風言風語,但是還是沒有什麽大的動作,就是看到了皇帝對待司家的雷霆手段——
她只要司憐一人,其他人的死活與她無關,即使是司憐的母親與妹妹。
而現在,姜瀾也是覺得自己不能再對太後的某些動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必須要和他說清楚,不然之後還可能會發生什麽她無法挽回的大事。
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皇帝這是要哀家怎麽樣做?要哀家怎麽樣做你才滿意?”太後聽得出她話裏的無奈以及責備,她居然為一個狐媚子來責備自己?
那狐媚子有什麽好?他都快死了她還眷戀着他?
為什麽不分一分的心思來看看她舊病纏身的父後?
難道他養大了她得到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父後,女兒今晚來并不是與你争吵的,父後瞞着女兒對司太醫做的事情女兒也知道,但是女兒并沒有責備父後的意思,而是想父後知道女兒的決心。”
她說着便讓陳渺将那道早就拟好的聖旨拿來,本來手裏捧着的湯藥自然也是無法及時給他服用了,只得先放下。
她接過陳渺遞過來的聖旨,仔細展開,遞到太後面前讓他看:“女兒今晚過來除卻想探望父後,為父後請安之外,也想告知父後,女兒要納司憐為正二品的貴卿,即日起生效。”
與其拖到明天又有可能有變動倒不如現在直接說了完事。
她必須要讓他看到自己的決心。
“你敢?!”太後隔着那帷幕将明黃聖旨上字字句句看了個清楚明白,幾乎是要動手将那道刺目的聖旨給搶過來撕毀掉。
“父後,女兒心意已決,望成全。”
姜瀾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得逞的,讓他看完之後便立即将聖旨收好,縱然他的速度比她快真的撕毀聖旨,她也能夠拟無數道。
就只是……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吉利而已。
是以,她還是護好了那份至關重要的聖旨。
然而,她剛将聖旨放好,太後便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直直地濺到姜瀾月白色的百褶裙上,莫名刺目。
“千歲!”南澤時刻關注着太後的身體狀況,這幾天以來他一直咯血,又拖着不肯喝藥,現在再被姜瀾這般一刺激,他沒有當場昏迷過去已經很好了。
姜瀾看見他咳血也立即反應過來,似乎也是被他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父後!”
入手之後她才發現他好像比原來瘦了不少,薄薄的寝衣下全都是骨頭,極其硌手,簡直是讓姜瀾心驚膽顫。
他是如何将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你走吧,哀家不想看見你。”他似乎是哀莫大于心死,即使她的懷抱很溫暖,可是他依然不為所動,甚至是想将她用力推開。
“父後,莫要胡鬧,先喝藥。”姜瀾不想捅破兩人之間的那層紙,不然這一切都無法挽回,她也無法對他做出回應,但是與此同時她也無法就這樣丢下他不管。
就算她是代替原主繼續活下去,太後也是對原主原因,她也不可能就這般置他于不顧。
到時候她這個傀儡皇帝又會被說不忠不孝,更加加深了朝堂黨派之間的隔閡,她收攬權力的道路也會變得愈發複雜與困難。
她覺得實在是太難了。
“哀家不需要你來侍候,你大了,哀家又能奈你什麽何?你納誰進宮不好?非要納那人的正夫進來?皇帝你被美色熏得糊塗了,可哀家還沒有!哀家看得分明!”
“那司憐就是個狐媚子!只會魅惑君心,根本就不值得你這般犧牲朝臣們的信任。”
“父後,女兒要的東西其實不多,一直以來也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去進步去奮發,女兒也只要這麽一位皇侍,多了也不要,難道這樣也不能成全女兒?”
“為什麽要是司憐?為什麽要是這嫁了人的人夫?!”太後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幾乎要将她臉上灼出一個洞來。
“因為……他與女兒很像,甚至是比女兒還要慘。”
她說的可是實話,即使原主有太後帶大,但是八歲之前所過的生活……她也根本不敢替原主去回想,甚至是她也不想去回想自己在星際時候小時候的生活。
後來原主養于太後膝下,然而當時太後還不是皇後,依然要忙着奪權争寵,原主照樣被欺負得極慘。
她是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這些年來是挨了多少白眼躲過了多少暗箭才磕磕碰碰地長大?好不容易登基了,沒有三年卻被推翻政權,她在書中就是一個炮灰。
難道炮灰就不能為自己争取一些什麽?
她就想要司憐而已。
太後聽着她這句話終歸是沒有再作聲,仿佛是完全怔住了那般,失去了精氣神。
姜瀾趁此機會讓宮人再拿了一碗湯藥來,親自一勺勺喂他喝下去。
這次太後十分乖順,卻也是像木偶似地喝着藥,看不出半分的情緒。
姜瀾無法去說一些什麽,只得輕聲對他說道:“今年很可能會去萬壽山崇德寺避暑,那邊氣候也好很多,女兒希望父後能保重身體,屆時女兒給父後多找點樂子。”
然而太後毫無反應。
姜瀾淺嘆一口氣,又讓宮人喂他吃粥,歇了一會兒,見時辰也差不多了,才恭謹地行禮離開。她不能逼得他太急,雖然心裏還是覺得沒為司憐出夠氣,可是今天來的目的,其實也是達到了。
太後也是受到了該受的苦,求之不得的感覺磨人且難受。
但她卻不知,她這次一走,直接促成了太後內心的一個決定,差點便釀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作者有話說:
看了一下大家的留言和評論,我只能說衆口難調,這個文不能算是爽文,就是一個炮灰自救且找回愛人的文
而且,火葬場文前期不都是女主被虐還憋屈嗎?後期他們才很慘很慘
我女主雖然是有些憋屈,但是起碼沒違背意志去做這做那,我也只能寫到這個程度了。
這是古言,不是現代文,很多枝節無法斬斷的,殺死太後固然可以,但是杜家會立即反,到時候誰來支持女主?這是要推她去死嗎?
(文文很冷真的很冷,我覺得我能寫完全憑對寫作的熱愛了,真的無法接受也可以尋找別的合口味的文。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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