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二更)她被他輕微地禁锢住,唇邊則是落下了一個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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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臣侍可能……可能就要和陛下的表哥撕破臉皮,指出他所做的這一切是有礙龍體的了。”

“到時候大家都鬧得不好看又讓陛下難為那就不太好了。”

司憐被她突然強烈起來的氣息弄得不太自在,渾身都已經是繃緊了,也壓根是不怎麽敢看她。

他是覺得自己的後脖頸守宮紋的地方仿佛是被她一直撩撥着,悄無聲息地,那是他最敏感的一處地方,并不知道她為什麽總喜歡撩撥他那一處。

“憐貴卿為什麽不看着朕的眼睛對朕說?難道也害羞了?”姜瀾逐漸靠近他,下颌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兩人之間鼻息可聞。

“陛下……如果臣侍真的當面揭穿了你的表哥的做法的話,你會幫誰呢?”司憐被她逼得不行,也是只能側頭瞥了她一眼,眸光潋滟。

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她離他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再動一下她就能親到他了。

她總是這般,總是讓他陷入心悸無法自拔。

“你說朕會幫誰?”姜瀾的側臉被他的頭發拂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拈住了他的頭發,她依然看着他,有些狡黠地說道:“又還是……憐貴卿真正想問的其實不是朕會幫誰,而是想問朕是否喜歡世子表哥?”

“……陛下如果想這樣認為也未嘗不可。”司憐猛地被戳中了心思,心裏一跳,又難為情地移開了眼。

“你親朕一下朕就告訴你,不準拒絕朕。”姜瀾緩緩将他的下颌移回來,讓他正對着自己。

“陛下……不準白日宣淫。”

“你晚上也不讓朕亂來,上次……也是用了別樣的手段将朕弄暈,難道朕就這麽礙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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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上次明明臣侍是幫着你療傷的,你卻是……卻是打斷了臣侍的思路,而且名不正言不順的,臣侍是擔心陛下……”

“不用多說,親還是不親?”

“……親。”

他憋了良久終于憋出了一個字來,臉上已經是紅了。

姜瀾看着他這副局促的模樣兒也終究是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不願意就算了,朕不逼你。”

反正,來日方長。

姜瀾心裏的确是這樣想的,司憐臉皮薄,無論哪個時代的都是一樣的,這好像是Omega的普遍特征,也是這個朝代男子的大部分特征,她也不忍心強迫他,更何況他還有傷在身,她可以遷就他。

而且,又不是沒忍耐過,她自認她還沒有饑不擇食到徹底變成禽獸。

然而,她放開了他,想要起來派人去将外面的牡丹以及黃草給連根拔起再消殺種過別的花的時候,肩膀卻是突然一僵,她被輕微地禁锢住,唇邊則是落下了一個吻。

姜瀾略帶了點錯愕看向他,見他又垂着眼睫不敢看她,滿臉通紅以及局促的模樣,她似乎又是有些不可置信,可是很快又笑起來:“原來憐貴卿喜歡玩兒刺激的那套。”

“陛下……”語氣裏含着羞澀與無奈。

姜瀾不再逗他了,而是重新坐回到他身旁,伸手撚了撚他已經紅透的耳垂,感覺他一顫,指尖緩緩劃過他的臉頰,微微攫了他的下颌讓他看向自己。

司憐似乎是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什麽,瞥了她一眼又垂了眼睫根本就不敢看她,只是抿緊了唇,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姜瀾的指腹緩緩劃過他的唇珠,稍微用力往下一按,還要壞心地摩挲了一下讓司憐更加是不知所措。

“陛下——”

只可惜的是,他句末的話音被直接淹沒在她的唇齒之間,她仿佛是一頭完全觑準了時機的野獸,在他最脆弱的時候蓄勢待發,猛烈的攻勢讓人震顫。

可是她的眼神明明是有着獸類的兇狠殘酷,唇上對待他的動作卻是極其溫柔,幾乎是憐愛地咬了他的唇珠,輾轉碾磨。

她這次只選取這一塊肆意欺負,司憐被她固定了微微仰頭的姿勢,後背完全繃直,明明有傷在身,卻依然是無法抵擋那種從尾椎骨酥麻到全身的攻勢。

他實在是忍得難受,忍不住輕咛了一聲,希望她能放開他。

只是正在捕獵的猛獸怎麽會聽從獵物的勸說?她不好好逗弄他一番,讓他筋疲力盡再享用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漸漸地,她也是不滿足于他飽滿的唇珠,在嘗夠了滋味之後便是含住了他的兩片唇,與他細細接吻,也是僅次于唇瓣交流的程度,并沒有再進一步地深入。

但是她這般克制卻是讓他有些忍受不住了,主動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唇也微微張開,似乎是以一種邀請的姿态請君入甕。

姜瀾看着他盈滿了淚水的眸子,已然滲出了薄汗的鼻尖,再看着他微張的唇,突然就有些想笑,她略略放下了他,揩了揩他鼻尖的汗,笑說道:“憐貴卿就如此喜歡朕嗎?”

“陛下……你就別再說了。”司憐已然被她作弄得無法自持了,羞得直接埋她的頸窩裏,就連呼吸出來的氣息都熾熱的,讓人躁得慌。

“只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了?”姜瀾嗅了嗅他的發香,纏繞在他身上的信息素是愈發濃烈了點,所展現出來的占有欲也是強了點,讓他心裏其實也踏實了不少。

“陛下……剛剛……宋公子單獨找你是談了什麽呢?”司憐雖然沒表現出來在意,但是不代表他并不在意,只是需要一些契機展現出來而已。

“宋伴讀那天在朕出宮去接你回來的時候突然失蹤,他的随侍找了他很久沒找到,恰是攔了朕的馬車讓朕派人去找,朕本不欲理會,但是他硬是攔着耽誤了朕帶你回宮的時辰,朕只能允了,随後還是找到了人,他今天是來答謝朕而已。”

“怎的了?不會連這也要吃醋?”姜瀾擡起了他的頭來,看着他的眼,似乎想看見一些什麽蛛絲馬跡。

“……才沒有,我只是好奇宋伴讀來找陛下幹什麽而已。”他才不可能承認自己吃醋了。

“宋伴讀一向不喜朕,憐寶就不必多心了,他之所以單獨找朕說話也是因為他的失蹤首先是沒多少人知道的,不然清白就說不清了,二是因為這裏有許臨淵也有你在場,他并不想被這麽多人知道他答謝朕,所以就單獨讓朕去敘話了。”

其實宋觀齡一開始還不相信是她救了他,在他的印象中估計她就是一個沒有半分人味、只會責罰人的君王,再加上最近司憐的事情,恐怕還要加上“昏君好色”這樣的印象。

也因為是不相信她會派人去救他,所以才在問起這個事情的時候支支吾吾的,連謝恩都謝得不真實,簡直就是目光短淺、心胸狹隘。

他的形象與她想象中的好像有挺大的不同,前幾次也還好,沒多少出入,可是今天的話……她是徹底被他整糊塗了,完全想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而且,她覺得他心裏還有什麽事情隐瞞着她,讓她不得章法,也無法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宋觀齡此人也不如想象中那麽簡單。

“朕最不喜的就是這位伴讀,不止是他,就連那位世子朕也不信任。”經過今天的暑羊湯事件之後她是要更多一個心眼了,不然是真的被悄無聲息地毒死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原主在書裏也曾經被毒害過好幾次,而現在這一切或許也只是開端而已,還真的是不得不防。

“陛下……并不止是有他們的,他們對陛下必有用心的話,那以後不予理會就好了,”司憐沒想到她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感受,可是他并不想讓她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态裏,所以還是勸說道:“陛下,朝堂上還是有很多真心想為陛下效勞的人的,所以陛下莫要灰心。”

“朕自然知道,”姜瀾嘆口氣,“憐寶兒,接下來朝堂上的那幫老臣為了讓朕讓步肯定會強迫朕去再納皇侍,但是朕并不會妥協,你到時也別被慫恿加入她們的陣營倒戈朕了。”

“我……我沒有與別人分享陛下的喜好。”司憐抿了抿唇小聲說道。

“朕就知道你對朕最好了。”姜瀾忍不住又靠近他啄了他的唇一口,司憐閉上眼睛接受着她的親吻,臉上已經是紅得滾燙。

頭也暈乎乎的,都快要中暑了。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是如姜瀾預測的那般,她在朝堂上大肆收編權力、安插己方人手的同時,朝臣也毫不退讓,想送自家适齡的男子進後宮分一杯羹。

權力的角逐向來都是這樣,得到了一些也總是需要另外一些來換,以制衡各方面的勢力。可姜瀾自然是不可能妥協。

她緊緊咬着不納新的皇侍,且寸步不讓,朝臣們自然是不死心,一開始是想向太後求情,只是太後病倒了閉門不見客,也只能收買宮人去讓司憐吹耳邊風,這般愚蠢的做法簡直是笑死姜瀾。

她們為了權勢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嘆口氣,聽着何采向她禀告的第不知道多少個想找司憐幫忙往後宮塞人的随侍,幾乎都要氣笑了:“那些收受錢財賄賂的宮人,不用客氣,逮到一個打死一個,打死完事,看看她們還敢不敢造次。”

“陛下……你這樣趕盡殺絕怕也是不妥,會激起她們的逆反之心,到時候可能更難收場。”何采從旁勸說道。

“朕心裏有數,現在還不是向她們示好的時候。你按照朕的意思去做就好了。”

“是,臣知道。”何采似乎是愈發看不懂這位陛下的做法了,但是她并不敢質疑她的做法,只會遵從她的命令。

“別的事情……”姜瀾看向陳渺:“賢親王那邊有消息了嗎?”

陳渺剛剛得到了一份西南傳來的急報,現在聽姜瀾問起,自然立即說道:“有的陛下,只是,臣這次得到的急報消息并不太好。”

“怎麽說?”姜瀾以手支頤,閑散問道。

“急報上說……賢親王失蹤了!且,很可能生死未蔔,更大概率是死了。”

姜瀾聞言,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說:

宋觀齡沒表面上那麽簡單,這個事情還有些伏筆後面會說到,開始甜起來了咳咳咳,然而看的人越來越少了ORZ別把我養太肥,會忘記我的

最新評論:

【沒有,我超超超超喜歡大大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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