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更)(修羅場)“朕親自喂你可好?”她裏一動,信息素也纏繞在他的脖頸上,戀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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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瀾看着眼前還冒着熱氣的暑羊湯依然沒有動作。

她面上雖然不顯,但是心思已經是在心裏走了好幾遭,她坐着沒動,侍奉的宮人都知道她的脾氣,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這般僵持着,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許臨淵看她不動,臉上挂着的笑容已經是有些挂不住了,繼續溫言問道:“陛下不趁熱喝嗎?暑羊湯講究一個‘鮮’字,趁熱喝會好點的。”

“太熱也不好。”姜瀾依然不動,倒是讓陳渺将昨天他落在宮裏的九轉回魂丹拿出來還回去:“世子表哥,你的丹藥如此貴重,還是拿回去為妙。”

“朕這裏暫時用不上,如若可以,也想将來也用不上。”

這話聽起來像是好言勸慰,但是仔細去品則是品出了一些“我讓你拿回去就拿回去,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藥晦氣嗎”類似的意思。

當真是張狂至極。而且他也沒有被姜瀾這般對待過,這是最明顯的一次。

許臨淵聽得真的是火冒三丈,差點都想掀開自己僞善的面皮。

他給她獻的藥難道很糟糕?難道很為難她接受?她自恃天下之主,天下珍寶無所不有,但是她那位人夫被自家母親毫不留情打個半死的時候她有辦法醫治他?

根本就沒有!

如若不是司憐命大運氣好能醒過來,他不也是要用他的藥才能醒過來?

收下的時候還挺好商量的啊,怎麽現在人還沒好就這麽見外啊?就這般嫌棄他的藥嗎?難道所謂的心悅之情就真的能改變一個人?他并不相信。

然而,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已經是沒從姜瀾的眼裏看到對他的愛慕以及專注,那個喜歡他的小表妹已經消失了。他甚至是來不及去想為什麽。

“陛下,昨晚臣就已經是想問陛下了,為何陛下仿佛是視臣獻上的藥如洪水猛獸那般?明明臣的藥是上品,或許将來都用不上,可是放進藥庫裏也能鎮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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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臨淵定力還是極好的,依舊穩住自己的脾氣,帶了點不解以及委屈地問道,是一貫對待姜瀾時候的柔弱模樣。

“世子表哥可誤會朕了,朕是知道世子表哥這兩顆丹藥得來不易,肯定是割愛給朕的,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樣的道理朕還是懂的,是以才說還給表哥。”

“那……陛下為何又不喝臣呈上來的暑羊湯呢?”

“因為朕還有傷在身,憐貴卿也告誡過朕,不能再吃任何發物,免得傷勢加重,是以朕才沒有馬上動筷,憐貴卿你說是吧?”

姜瀾說得坦然,甚至是含笑看了司憐一眼,帶着綿綿的情意不容忽視,司憐被她看得難為情,微微側過了頭去,耳垂都紅了,空氣中似乎都漂浮着撩人又自持的冷杉桃花香,讓人心間都像是被一陣溫柔拂過。

許臨淵的面色再次變得十分難看。

而且,他能感受到的是,這次有司憐在,不知道是不是他沒有遮掩住自己那陣與生俱來的體香,這一次他是無法像昨晚那般去感受到姜瀾周遭存在的靈氣,只能看到霧蒙蒙并不清明的一片,讓人愈發煩躁。

宋觀齡一直在旁邊聽着他們的對話并沒有參與,眼角餘光瞄到許臨淵的面色變得鐵青,又碰壁了兩次之後,心裏已經是偷着樂,姜瀾見他還不作聲,就只得問道:“宋伴讀進宮來所謂何事?也是獻藥?”

“你可知你昨天獻上來的藥并不适合憐貴卿用?你獻藥雖然獻得很好,但是這次就不必再獻了。”

“……”

宋觀齡心中還沒偷笑完轉眼便被姜瀾這般一說,已經是有些繃不住了,“陛下可是嫌棄臣?”

“是。”

“……”

他頗有些咬牙切齒,再擡頭看向姜瀾已經是有些忍不住了,紅了眼眶:“陛下,臣兩次進宮都是些想單獨求見的,臣有些話想要和陛下單獨說。”

姜瀾不知原主這個死對頭伴讀作甚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以往原主好像完全沒見過他臉紅或是傷心的,這是怎麽回事?

幾天沒見還性格大變了?

“有話好好說,你現在不是很對勁,朕的憐貴卿會害怕。”

被拿作擋箭牌的司憐:“……”

還想使出渾身解數掉眼淚的宋觀齡:“……”

在一旁安心吃瓜的許臨淵:“……”

“陛下,臣真的有話想單獨和你說。”宋觀齡只得又像是撒嬌地說了一句。

姜瀾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主何曾試過見過這樣的宋觀齡?真的以為他大白天撞鬼了,但是見他這般模樣好像是真的有話要單獨和她說,所以只能讓他移步到側偏殿再敘話。

她起來離開時還是先安撫了一番司憐,害怕他待會兒吃醋又惱了自己,“若憐貴卿累了的話就不必待客了,回去寝殿休息便可,朕也很快會回來。”

“是,陛下。”司憐恭順地應下來,心裏不知為何有一絲甜,也感覺到有兩道視線直直地落在他身上,混合着嫉妒與複雜,幾乎要将他燒穿。

他當作沒看見,依然默默目送姜瀾離開。

本來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之下許臨淵很應該起身告辭,但是姜瀾與宋觀齡離開談話後,他還厚着臉皮賴在這裏不肯走,說是要嘗一嘗宮裏的仙草羹,也順便與司憐探讨探讨一下藥理。

姜瀾臨走前心裏放心不下,召了另外一名女官何采來陪伴,陳渺則是跟了她去側偏殿,倒是要看看宋觀齡想要和她說一些什麽。

司憐的目光心不在焉地,一直都看着姜瀾的方向,待她離開了也沒有收回目光,依然在放空自己。

許臨淵看着他一副癡心絕對的模樣,心裏盡是鄙夷,但是臉上依然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樣,仿佛姜瀾走了,他臉上所呈現出來的溫情也消失不見了。

“憐貴卿千歲是舍不得陛下,而且還一刻都離不開陛下?”許臨淵平靜地問道,卻是不知怎地聽在司憐耳中多了一分嫉妒以及不屑。

他回神,迎上許臨淵清高的視線,大方承認:“我是陛下的皇侍,舍不得陛下那不是應該的?難道我還要對陛下三心兩意?”

“憐貴卿千歲果然是能屈能伸,甚是會讨陛下歡心,”許臨淵的語氣冷凝了幾分,帶着嘲諷:“先前臣想不通為什麽陛下會非你不可,但是臣現在知道了。”

他冷冷一笑,已經是全然不掩飾自己的嘲弄以及看不起了:“那就是要像憐貴卿千歲這般豁得出去,要有一層厚臉皮,即使曾經嫁為人夫不是完璧之身了也不要緊。”

“因為你看準了陛下年紀輕,又與你的妻主不和,随便撩撥幾下,顯露出一些可憐來便博得陛下的同情與垂憐。”

“不得不說,憐貴卿千歲是真的好手段啊。”

“許世子何必将一番诋毀我的話說得入木三分且咬牙切齒呢?”司憐這回也算是死過一次了,縱然心裏對姜穎是有愧的,但是說白了,司家與賢親王聯姻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他即使是背叛了她,可也已經是還清了。

他的母親為了讓他認錯可是毫不留情地将他打了個半死,這不僅全了司家的顏面,也是間接為賢親王出氣了。

前塵恩怨在他眼裏已如浮塵了,他也不會再受許臨淵的刺激了。

因為他對司家、賢親王已經算是問心無愧了。

姜瀾這般護住他,他再龜縮在她身後被許臨淵欺負而不還手的話那是真的辜負她的一番心意了。

是以,他笑得頗有些風情萬種,仿佛是将以往壓抑住的本能都釋放出來:“許世子,我看你對陛下根本無情,又何必說得如此義憤填膺,仿佛恨不得剝我皮抽我筋呢?”

“相由心生啊許世子,天天在心裏想這麽惡毒的事情,遲早……你也會變醜變老,到時候再多的九轉回魂丹可能都救不了世子你呢。”

“憐貴卿千歲真的是伶牙俐齒,以往臣沒見識到真的是失策。”許臨淵握住茶盞幾乎要将手裏的茶盞給變成齑粉。

事實上,他現在也是輕而易舉地能讓手裏的茶盞變成齑粉,原因無他,他雖然只是煉氣期巅峰,可是也是修道之人,一個小小的茶盞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

明明昨晚他吸收了不少的靈氣,也煉化了不少,卻是被姜瀾那般突然一激,又或許是司憐突然醒了,所吸收的靈氣不知怎地消散了大半,害他依然卡在一個臨界點上不上不下的,讓他實在是難受。

本來想着今天進宮來也趁機吸收一點兒靈氣好早日突破的,卻是沒想到一丁點的靈氣都沒有汲取到,明明姜瀾那麽大個人坐在他面前,他愣是一丁點都沒吸收到,實在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他所懷疑的是司憐的存在攪亂了姜瀾周遭的靈氣場,以至于他一點兒靈氣都沒有吸收到。

簡直是晦氣。

“許世子還是不要太生氣的好,我觀你舌苔發白,牙齒發黃,臉色也浮着陣陣黃氣,這可是濕熱的跡象,回去多吃點祛濕的茶以及補湯才能調和身體,不然……可會可惜了許世子的這副好皮囊了。”

“什麽好皮囊?你們在聊什麽?聊得好像很高興的?”

許臨淵正想開聲反駁幾句,但是姜瀾卻已經是從側偏殿出來了,宋觀齡也緊随其後,落在姜瀾背上的目光頗有些癡癡的,也似乎是帶了點茫然。

司憐看着他這般含情而不自知的眼神心裏不太高興,他現在也算是認清楚了自己的心了,姜瀾非要納他進宮或許有別的不純的目的,但是她對他……已然算得上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逆天行事了,他再懷疑她那也是不配她對他好了。

是以,別的男子以癡情的目光看着她的時候,他自然是不會覺得舒服的。

“陛下,你們聊完了?那還是坐過來吃一碗仙草解暑吧。”司憐撐着桌面就想站起來去迎接姜瀾,臉上也多了幾分惑人的笑。

姜瀾卻快步來到他身邊微微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好,語氣頗有些責備:“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怎麽還這般胡鬧?快坐下,朕不需要你侍候。”

她對他的愛護以及護佑簡直是溢于言表,而她這樣的護佑之情也曾經是用在許臨淵與宋觀齡身上,即使明知道日後這位帝皇會給他們一個極慘烈的結局。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也不想看見他們曾經得到過卻不懂得珍惜的東西盡數落在一個處處都不如他們的狐媚子身上。

他們的眼神再次變得複雜起來,甚至是翻湧着狠絕的光:想要想盡方法去除掉他!

也許是他們嫉妒與不甘的眼神太過露骨,姜瀾本來是沒注意到的,但是也因為他們太明目張膽了,以至于她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們的不懷好意。

這讓她一下子想起了許臨淵與宋觀齡在書中是如何對待原主的,他們接近原主都是別有目的,全都是為了讨好女主姜穎,好讓她奪權成功,以後他們也好入主她的後宮,得到無上的榮寵。

只是,書中設定是他們都是極其喜歡姜穎的,對原主姜瀾不知為何十分讨厭,恨不得立即讓她去死。

姜瀾自認原主從小到大對他們都沒有太多的不妥之處,對他們也算得上是問心無愧,就是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視原主如夙仇一般,是不是都要将原主置于死地。

或許是作者因為要突出女主萬人迷的一面而讓這些男主們強行降智,變成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模樣。

她是絕對有理由相信的。

所以才這般讓女主被這麽多男主們背叛,最終慘死。

她覺得原主姜瀾是死得真的很冤枉。

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死法。

是以,她幾乎是于一瞬間将自己的威壓給釋放出來,震懾許臨淵與宋觀齡。

許臨淵與宋觀齡渾身一震,似乎是被她吓着了,尤其是宋觀齡,只是剛剛重生了一段時間還沒多久,更加是無法忍受姜瀾這種近乎是如碾壓式的威壓,差點神魂不穩。

再去看許臨淵,他臉上的表情也隐隐穩不住,但是他的臉上卻帶着痛苦壓抑與癫狂,甚至是有一絲他看不清說明的狂喜,讓他十分好奇。

難道此時此刻他不應該完全像是他這般難受嗎?五髒六腑好像都被完全碾壓成餅了。

“朕不知道你們在暗地裏會如何去編排憐貴卿,但是,這起碼是朕的宮殿,光是沖着這一點,你們就沒有資格在這裏對朕的人有什麽編排,不然,下次可就不止是這點警告這麽簡單了。”

姜瀾懶得和他們繼續說了,反正該知道的事情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直接下逐客令:“下去吧,別在這裏丢人現眼。”

“謝主隆恩——”

“謝陛下——”

兩人異口同聲地應道,随即便退了出去了。

宮殿中又只剩下姜瀾與司憐。

姜瀾收了身上的威壓,改為緩慢釋放信息素,主要還是要治療司憐身上的傷。

不知道為何,即使他不再是Omega了,她的信息素依然是對他有用的。

這個有用不僅僅是指能讓他動情讓他臣服于自己,更加是能治療他身上的病症,近段時間他背部的傷之所以能好這麽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信息素的作用。

只是,她并沒有告訴他真相罷了。

“陛下,其實你不需要生氣,我并不在意他們說我什麽,我問心無愧。”司憐自然是能感受到姜瀾身上的情緒變化的,他也與她的信息素打交道了這麽多次,即使不知道她身上的是什麽,可是仍舊是知道那是她的武器之一。

或者是說在不同場合還有不同的用途,在對着他的時候就從來沒傷害過他,對着其他人的時候,他們都需要臣服于她。

也根本看不透她。

“聽憐貴卿的意思是……心裏放下了你的那位妻主了?”姜瀾其實也不确定司憐對姜穎有幾分情意,即使他與姜穎并沒有圓房,也是迫于壓力而嫁給姜穎,可是誰知道是不是妾無意而郞有情?

是以,既然現在都已經是說到這個話題了,她也不妨直接攤開來說。

“陛下,你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遲了?”司憐似乎有些無奈了。

“哪裏遲了?朕也是很尊重你的意見與想法的好不好。”姜瀾覺得自己很冤枉。

“那如果我說我并沒有放下我的妻主,我還喜歡着她,你會放我回去嗎?”

“你說呢?”姜瀾反問道,臉上的笑容已經是隐隐斂了起來,頗有種山雨欲來的危險。

“我可不敢說。”司憐知道她不高興了,拈了她一縷頭發放手裏把玩,“原來……陛下也有這麽不自信的時候。”

“對于憐貴卿,朕可不敢掉以輕心。”姜瀾卻是反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指尖上親了親,似有感嘆:“司憐,你還能與朕開玩笑真好。”

“陛下……”司憐心裏再次壓下自己的疑惑,決定今天不去問那麽掃興的問題,而是選擇去相信她,“仙草我試過了,味道很不錯,陛下也會喜歡的。”

“好。”姜瀾忙碌到了現在,剛剛還要和宋觀齡扯皮了不少時間,現在終于空下來了,可以嘗試一下傳說中的仙草了。

在星際的時候是沒有什麽仙草之類的,也不會過什麽二十四節氣,自然就沒有品嘗過這些。

她原以為的仙草應該是物如其名,是十分仙氣的一種草,卻是沒想到黑漆漆的,一看就覺得不好吃。

但是她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還的确是這樣的,是以當下也沒說什麽,但還是在吃之前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她問司憐:“這是你專門給朕做的嗎?”

“是。”

“那他那碗呢?”她指了指剛剛許臨淵的那碗。

“不是。”

“好。”姜瀾這才高興了,執了調羹開始吃起來。

但是吃了幾口見他沒動,知道他背上的傷其實是很難自己動筷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她覺得這仙草的賣相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起碼她還是能接受得來,再加上冰鎮過的,淋上蜂蜜,是更加好吃。

只是自己一個人吃,而他則是在旁邊看着她吃,總是讓人不太得勁,她嘆口氣,“朕不喜歡你看着我吃,朕喂你。”

“陛下,不需要的。我覺得……能看着你吃我做的東西是我最大的榮幸。”司憐其實并不是一個十分有大志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考取了探花之後毅然放棄,而是選擇進宮做一名名不經傳的太醫。

他其實也是想過一些平凡人的生活,與喜歡的人一起安靜地坐着,看着她吃自己做的菜,這也是一件十分讓人愉悅的事情。

“憐貴卿原來是有這樣的怪癖。”姜瀾好像是明白過來了,沒再強迫他,而是略帶了點興味地看着他,似乎是想不到他會喜歡這樣。

不過,在星際的時候,司憐其實也是很喜歡親自下廚的,雖然他每次進廚房她都心驚膽顫的,因為她那位讓人聞風喪膽的帝國元帥手刃蟲族的時候是游刃有餘,可是一到了做飯煲湯什麽的……就和炸掉整個廚房差不多了。

是以,她很怕他進廚房,廚房被炸爛了不要緊,她多的是能源石,但是她的Omega可不能被炸壞啊。

而在女尊皇朝,司憐倒是掌握了這門技藝了。

“憐貴卿做的東西很好吃,但是下次別做了。”

“陛下……”司憐唇角的笑容凝固了。

“傷還未好不準這麽操勞。”

“可是天天躺着會臭的。”

“朕的司憐天生自帶體香,哪裏臭了?”

“陛下不在的時候,臣侍的确會無聊。”

“那也要乖乖地給朕躺着,好好養病。”事關他的身體,姜瀾的語氣也嚴肅起來了。

“陛下早點下朝回來見我的話,我就乖乖聽話。”

“這又有何難?”

姜瀾口上是這樣應答着,但是心裏卻是想着這個時代的司憐也是很缺乏安全感,而且很孤獨,她能做的也是一直陪伴着他,讓他少一點兒孤獨。

她驀地想起剛剛他在花圃前不知道看什麽看得入神,面上神色也凝重,便問道:“剛剛你在花園裏賞花賞得入神……是發現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嗎?”

“陛下,外面的牡丹是什麽時候種下的?”這件事情也是司憐想和姜瀾說的,只是因為許臨淵和宋觀齡的到來,而讓他拖到了現在才提及。

“朕登基之前已經種下了,那個品種是母皇喜歡的,一直都種着并沒有替換。”姜瀾回憶了一下說道。

其實這些太過細節的事情她作為一個身穿過來沒多久的人是不太可能清楚的,但是偏偏她又能記得清清楚楚,也是讓她覺得頗為神奇。

“陛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将外面的那叢牡丹給替換掉。”司憐的表情是徹底嚴肅起來,對她說道。

“是那牡丹有毒?”姜瀾禁不住說道。

“那牡丹本身沒毒,但是牡丹旁邊的一種名為‘黃草’的雜草結合牡丹傳出的香氣變得有毒。”

司憐簡單解釋道。

“那這會帶來什麽?”姜瀾還真的是有些想不到了。

“頭疾。”司憐的語氣已經是極為嚴峻了,“先帝……最後幾年好像是頭疾纏身,或許就是這香氣導致的。”

“而陛下最近頭疾不是又複發了?或許與這毒香有關。”

“而且,常人可能不知道,臣侍卻是曾經研究過,如果長期聞嗅這香氣再喝上一碗羊湯的話……輕則頭疾加重,重則悄無聲息地昏迷,且無藥可救,全憑運氣。”

司憐說到這裏還頗有些後怕,他捂了捂額側頭朝姜瀾看去,似乎是出了一身虛汗,唇色也有些發白:“幸虧陛下還是有聽臣侍之前的建議不吃發物的,不然……”

“不然如何?”姜瀾心裏一動,緩緩靠近了他幾分,信息素也纏繞在他的脖頸上,戀戀不舍。

作者有話說: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咳咳咳

紅包稍後發出,最近在補老劇《巾帼枭雄之義海豪情》太絕了,女主剪輯看過一個完全就是我心裏女A人選嗚嗚贊,大家劇荒可以補哦哈哈哈哈(女主就是瘋批啊!好喜歡~

ps:榜單太毒了,恰好求個毒修的預收~《這個毒修明明超強卻只想鹹魚[水仙]》離300收還很遠很遠~(估計下本只能寫《假千金靠沙雕爆紅炫富綜藝》這個了,這本其實也算GB,女主末世女A穿書過去的,有部分GB情節

晚6二更哦,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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