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修羅場)她的指腹碾了碾他紅潤的唇瓣說道:“下次很應該主動親朕絕對喜歡你親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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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終于要出發去萬壽山崇德寺避暑了。

按理來說,男眷都是需要坐馬車的,女子是騎坐大馬一路前行護送。

只是,太後下旨讓姜瀾上馬車陪他,不容她拒絕。

姜瀾自然是知道太後這般做的原因是什麽,只知道自己如果抗了懿旨不遵,那将會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朝中衆臣勢力必定會猜測她與太後或者杜家是否不和,所以才造成現在這種情況。

無奈之下,她還是在出發前先上馬車安撫司憐一番,再前往太後的馬車。

“小憐兒這回就盡情怪朕好了。”姜瀾淺嘆一口氣,總覺得進退兩難。

杜家的兵權她已經是收了一部分回來,然而杜家在朝中勢大,各方面都沾親帶故的,實在是不好完全割舍。

只能一步步來,不能操之過急。

而且,姜瀾也并非想要整垮杜家,杜瑜那件事情之後,杜家再想塞人進後宮可能都要重新再想想。

而這次前往萬壽山崇德寺伴駕的名單之中就沒有杜家的适齡男子,恐怕是杜瑜那件事情給了她們充分的警示。但是,杜家還有別的什麽想法,她是不知道的,只能持續監視。

“陛下盡管去盡孝便好了,臣侍也不會那麽小氣不讓陛下去看千歲的。”

司憐最近被姜瀾勒令祛除體內餘毒,又因着後背的傷差不多早已結痂,整個人穿得稍微單薄,可是又因着祛毒的緣故,身體略微體虛,大夏天的還要在外披一件披風,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兒。

姜瀾很不放心他,祛毒的過程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但是又不能拖,最好還是趁着這次治療後背的傷而一次性清查,起碼是能少受一點兒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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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她每隔一個時辰就上車一次來看他的情況,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太後那邊肯定不可能輕易放她離開。

“朕倒是想你小氣一點兒。”姜瀾嘆口氣,倚在他的肩膀上,側頭去看他,白檀味的信息素在他周遭戀戀不舍。

“喜歡陛下的人這麽多,如果臣侍每個都吃醋的話,那臣侍肯定很累的。”司憐擡手拂了拂她的長發,輕聲說道。

“朕不管!朕就不管!朕要看到憐寶兒很緊張、很重視、很在乎朕的一面,朕要憐寶兒巴不得纏着朕,哭着不讓朕離開。”她說着說着還要摟緊他的脖頸,埋他頸窩裏不想動了。

司憐:“……”

他似乎有些無奈,按照大半月之前第一次從太醫院去幫姜瀾診治的時候,他斷斷是不會猜到這位莊重嚴肅甚至是格外偏執的陛下會有這樣撒潑的一面。

這樣不穩重的模樣是完全不像是一位帝皇所應有的,但是又好像格外真實。

“陛下,臣侍是不可能纏着陛下,還……還哭着不讓陛下離開的,請你放心好了。”司憐都想有些将人給整個抱到懷裏好好安撫她了,他覺得她都有些像少了吃食的貓兒,想要尋求主人的安慰。

“是嗎?”姜瀾聽着他說得信誓旦旦的,擡頭去看他一眼,兩人離得近,她毫不猶豫地霸道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她摟着他的脖頸說道:“憐寶兒可要記住今天說過的話,我們來日方長走着瞧。”

“陛下……”

“陛下,千歲已經在前面的馬車上恭候陛下多時了,請問陛下什麽時候動身前往呢?”

司憐剛想問姜瀾這件事情,但是還沒有問出口,外面南澤的聲音便傳來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話。

姜瀾十分不爽,倔着沒應聲,司憐看着她微微噘着嘴孩子氣的模樣就想笑,主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陛下,臣侍等你回來。”

姜瀾見他終于肯主動親自己,心情才好了點,但是還是不是很滿意,指腹碾了碾他紅潤的唇瓣說道:“下次很應該主動親朕絕對喜歡你親朕的地方。”

“不過這次朕大人有大量,就先放過你好了。”

姜瀾說着還是松開了他的脖頸,一臉的不情願,不過臨下馬車的時候還是将袖子裏早已經備好的香囊遞給他:“覺得難受的時候嗅一下,如果再忍不住的話,叫朕過來。”

“陛下,臣侍沒有那麽弱的。”司憐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還是接過姜瀾給的香囊,攥緊在手中,似乎是抓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那般。

“朕不是說司太醫弱,朕是不想司太醫這般難受,難受的時候還要沒有人陪伴,朕怎麽可能讓你經歷這些?”

“陛下……”

“好啦,不說了,”姜瀾握了握他的手,也是有些不舍得,“朕會抽空回來的。”

說着,還是放開了他的手,轉身掀簾下車了。

布置得舒适奢華的馬車裏又只剩下司憐獨自一人了。

其實若真的問他是否接受姜瀾離開去往太後的馬車上,他自然是不願意不情願的。

可是這又是沒有辦法,他并不想姜瀾難做。

更何況,論感情,那定然是姜瀾與太後的更深刻,他這個半路闖進來的入侵者又算得上是什麽?

他一向對自己沒有信心,即使他在姜瀾眼裏好像真的很優秀,而她也好像是非他不可。

但是他還是不敢太過相信。

司憐舉着姜瀾送給他的香囊,是一個香妃色的香囊,上面繡着秀雅的青竹,看着就讓人心情莫名變好。

裏面所散發出來的香氣是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他嗅得出這是陛下身上時而變化的香氣,并沒有想到她會将她身上的香氣灌注到錦囊上供他緩解病症。

陛下……好像就真的是沒有哪方面是做得不好的,她對他當真是上了心。

司憐也想為她做一些什麽來報答她,但是她好像什麽都不缺,而他的繡活好像也過不去,根本就送不出手。

“主子,需要奴拿點醫書給你繼續看嗎?”皓初待姜瀾下車了他才上來,看見自己的主子放空還發呆,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之前的繡活有帶出來嗎?”司憐回神,問道。

“有的,主子要繼續繡那朵菊花嗎?”皓初見他終于回過神來,立即高興地道。

“……皓初,那是荷花。”

“哦,像菊花的荷花。”

“……”

司憐不想和他說話了,但是繡活還是要做的,馬車上極穩,也不怎麽颠簸,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姜瀾可以将馬車布置得這麽穩,如履平地。

皓初最後還是拿了他之前的繡活過來,讓他在馬車上打發時間。

姜瀾下車的時候也已經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和狀态了,對南澤也算得上是和顏悅色,只是話說得卻是機鋒盡顯,“朕登基這麽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奴才催促。南澤,你倒是一個大膽的。”

“請陛下恕罪。”南澤是将頭低得更低了。

姜瀾冷哼一聲,懶得理會他,徑直擡步往前走了。

途中碰見許臨淵與宋觀齡一同朝着她的這個方向而來,一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另外一人則是神不守舍的,不知道他發生了何事。

姜瀾也不是很想理會這二人,一個太後已經是夠她煩的了,再加上這二人……那是煩上加煩。

可是偏偏許臨淵好像是有備而來那般,看見她之後立即躬身行禮,看向她的表情也好像是多了些憐愛與喜歡,臉上一向冷清的表情消融了些,讓人看着不知怎地,毛骨悚然。

她讓他平身,便想往前走了,卻是不料許臨淵突然攔住了她,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也好像是帶了些侵略性,并不怎麽像這個朝代的男子:“陛下這幾天都不需要臣進宮為陛下授藝,是嫌棄了臣嗎?”

姜瀾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給收回來,臉上的表情不變,眼底卻還是多了一絲厭惡:“朕這些天都在準備避暑的事情,并無閑暇學武,之後如若有需要的再請許世子教授又如何?”

“臣一直都在等着陛下,只要陛下需要,臣随時都能有時間。”許臨淵故作暧昧地說道,簡直是與之前對待她的态度判若兩人。

姜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擡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卻是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絲毫不掩飾喜歡,可是那種喜歡并非是男女之情的喜歡,而是對待一件偶爾找到的心愛之物的喜歡。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件物品,縱然喜歡到了極點,可還是只是将她當作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供他消遣玩弄,甚至是滿足欲望。

他想得還真的是美。

姜瀾并沒有想明白他這般突如其來的轉變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變化如此之大?難不成他也已經是知道了女主的失蹤,所以精神失常了?

“許世子,朕只當你是朕的表哥,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也還清許世子将話說得清楚點。”姜瀾說至最後已然是忍不住想要釋放出威壓去敲打敲打許臨淵了,但是直覺又告訴她現在沒必要這樣做。

許臨淵現在很不對勁,并不知道他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于對待她的态度大變。

而他這份轉變并沒有讓她感到輕松,相反地,她還覺得莫名危險,讓人根本就無法掉以輕心。

就仿佛……猛獸遇到了另外一頭猛獸,完全無法忽視對方所帶來的危險以及不确定性。

姜瀾身為頂級Alpha,自然是不可能做出任何的退讓的,但是她的确是沒有搞清楚許臨淵為什麽變化這麽大,而且他身上的氣息較之前相比也是隐隐所不同了。

雖然這份不同并不容易察覺,但是姜瀾還是能感覺得一清二楚。

許臨淵很可能是有什麽大的機遇也說不定,她可沒有忘記他是習武之人,與一般的男子并不一樣。

“陛下以前還口口聲聲說有機會會納臣進宮,卻是沒想到也只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陛下卻好像是換了一個人那般,難道那位人夫給陛下的滋味是如此蝕骨銷魂嗎?”

姜瀾微微眯了眼聽着他所說出的污言穢語,終于是忍不住,身上的信息素幾乎是化為實質的利刃朝着他身上襲擊而去,削斷了他的一縷頭發。

如若她願意,許臨淵現在就是一具死屍了。

許臨淵很顯然也是被此變故吓了一跳,可是他的眼底漸漸地湧上興奮的神色,似乎并沒有将方才的警告給放在眼裏,“陛下,你方才使出的其實是什麽?是……是……”

姜瀾皺着眉頭看着他,仿若在看着一個瘋子,這名瘋子卻是遲遲沒有說出後面那個詞,仿佛是有着忌憚。

“皇帝還需要哀家等多久?”就在姜瀾想要進一步逼問許臨淵的時候,前面不遠處的那臺極盡奢華的馬車突然微微掀開了車簾,太後半邊側臉自裏露出,已然是帶着不悅。

“女兒現在馬上就來。”姜瀾瞥了許臨淵一眼,并沒有多作停留,然而目光淩厲,已然是沒有平日裏對待他時的癡迷以及千依百順,仿佛一柄徹底開了刃的利劍,表露出本來的真面目。

宋觀齡在旁邊一直候着,沒有與姜瀾說上哪怕一句話,待姜瀾離開了之後,他才看向許臨淵,似乎是有些意想不到,“沒想到許世子原來是這般孟浪之人。”

“你既然不喜歡陛下,為何卻要時刻出現在她眼前?相比于你的矯揉造作,我直接向陛下表明心跡豈不是來得更名正言順?”許臨淵動了動自己的右手,将姜瀾剛剛殘留下來的類似靈力的東西給吸納到體內,開始轉化成為自己修煉所需要的靈力。

上次在宮中停留的時間果然還是有用的,他回去之後經過數日時間的研究以及閉關,終歸是突破了,按照往日穿書前在玄幻世界的時候,他生來就是金丹期,根本就不需要為這樣的細枝末節而發愁。

卻沒想到一朝渡劫,他居然淪落到如此下場,實在是不讓人不唏噓。

只是,只要有姜瀾存在,他就有繼續修煉的可能。

而今天他似乎也是發現了,如果司憐不在她身邊,她又被激起了戰意的話,他其實是更加能從她身上汲取到靈力的。

但是她周遭的靈力始終是與他修煉的靈力并不太相同,他是需要在吸納進來之後再轉化為自己能用的靈力,這才能修煉。

這個步驟雖然是稍微麻煩點,但是他進階快啊,現在他已經是築基了,今天從她身上汲取到的靈氣也夠他煉化個幾天了,被她削去了一縷頭發也不虧。

只是,他覺得無法想通的是,他是胎穿到這裏的,他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是她好像是從來沒有向他展現過她這樣的天賦,而她好像也是懵懂地不知道修煉是什麽,這就證明……她并非與他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

而他雖然不喜歡她,小時候也是被她害得夠慘的了,在書中的結局也極為慘烈,按理來說,他是很應該将她除掉,莫要讓她得逞的。

事實上,他也是付諸行動了,可是在她外出遇襲,差點被西南餘孽殺死的時候,她卻神奇地活了過來,也好像沒有中“鸩裏紅”。

這讓他感到奇怪,自此之後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本來是想着在她的手受傷的時候給她下毒的,可是她卻是讓司憐作為她的主治醫官,司憐常年研究毒物,“鸩裏紅”雖然沒見過,可是別的毒……他不擔保他會不會辨認出來。

就算無法辨認,可是能讓他有所察覺的話,那也是夠嗆的了。

是以,他直至最後還是叫停了再次毒殺姜瀾的計劃,打算從別的方面入手。

不過,現在他可不想着毒殺姜瀾了,因為毫無必要,施計讓她變成自己的禁脔,或是爐鼎,專供自己修煉那可比殺死她免除後患可來得容易。

也因着他心裏的這個想法太明顯了,所以今天的情緒才如此外露。

在這之後,或許他的确是需要收斂一點兒。

“誰說我不喜歡陛下?你莫要亂嚼舌根。”宋觀齡只覺得許臨淵就是個瘋子,這裏人來人往的,就算他真的不喜歡姜瀾也輪不到他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去說,他簡直是想害死他。

“公子,你在這裏就好了,小公子好像又不舒服,想讓你回去看一看。”宋觀齡話音剛落,他的随侍長青便急匆匆地過來了,伏在他耳邊提醒道。

宋觀齡一聽,臉上的憂色是更甚了,他也來不及再去與許臨淵理論,只警告性地瞪了對方一眼,便跟着自己的随侍慌忙離開。

姜瀾自然是讓人盯着這兩人的一舉一動的,即使她後來被太後叫着上了他的馬車,但是許臨淵和宋觀齡的交談稍後自然會有人給她禀告。

“皇帝為何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上了哀家的馬車難道很難為你?”太後的馬車自然是不比司憐那輛精心布置過且改造過的馬車差的,甚至是來得更奢華與寬敞。

姜瀾看向他,見馬車裏也是一片雲霧缭繞的,總覺得太後點這麽烈的香不利于身體,便加了一盞茶到香爐裏直接滅了那香。

太後一看禁不住臉色微變,姜瀾卻好像是看不見他的怒火那般,直接說道:“父後,你身體好不容易調養得好點了,卻是點這麽濃的香,朕覺得這樣不好。”

“父後還是要以身體為重。”

太後聽她這般一說才緩了點臉色,“哀家還以為皇帝不關心哀家了。”

“怎麽會?”姜瀾坐到了茶席前,開始洗手煮茶,“父後是一手将女兒帶大的,父後對女兒的好女兒自然是會記住一輩子的。”

“皇帝就只記得這些嗎?難道就不去記住別的?”太後見她端坐茶席之後親手煮茶,心情是愈發好了,坐到了她的身邊,緊緊挨着她的肩,點了點離她最遠的那罐茶葉,那姿态仿佛像是從背後摟住她一般,十分親密。

姜瀾皺了皺眉,想要推開他,到底是忍住了,她原以為太後已經是想通了,卻是沒想到她的确是想通了,可是這般想通與她想象中的根本不同。

她心裏嘆了口氣,想起他在書中悲慘的結局,到底是對原主有情且是真心相待的,如若不是因為身份不符,又是有別的東西阻礙着,原主或許能和他在一起。

只可惜的是,原主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而她代替原主成為了她,可是她始終不是她。

她也永遠不可能喜歡太後。

“父後,女兒的右手還沒好全,你剛剛這樣是有些壓到女兒的傷了,請坐在一旁等一下,容女兒給父後奉一盞好茶。”姜瀾只得這般委婉地拒絕他。

太後一聽他壓到她的手,瞬間有些緊張了,也稍微坐正了身體沒有再貼近她,語氣也是有些焦急,“為什麽皇帝的手醫治了這麽久還沒有好?那司太醫醫術是不是有問題?又還是別有所圖?”

“不關憐貴卿事,是砍傷女兒右手的武器極其刁鑽需要好心調理,憐貴卿連日來盡心盡力服侍朕,父後很應該褒獎他。”姜瀾直接在他面前喚司憐作“貴卿”,便是要提醒他司憐的身份以及在她心裏的地位。

她可不會再被太後欺負了司憐去,而且她也是在變相向他表明自己的立場。

“皇帝,哀家只是說憐貴卿一句而已,你便這麽緊張了,這顯得哀家不夠大度,也容易惹人閑話了。”太後很快就将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雖然他心裏的怒火已經是快滿溢出來了。

可是為了打消皇帝的疑慮,他不得不這般逢場作戲,去誇那賤蹄子。

“既然皇帝都說哀家該褒獎他,那稍後哀家便賞賜點绫羅綢緞給他,讓他多做幾套得體的衣裳穿穿不就好了?”

“绫羅綢緞就不需要了,前幾天剛定了夏裳,過幾天就能出來了,”姜瀾見他的反應也還算正常,也稍微放下心來,繼續提自己的意見:“女兒記得父後那裏有幾套孤本,要不賞一兩套給憐貴卿?這也好讓憐貴卿知道父後已經接受他作為女兒的皇侍了。”

太後聽着她這番話心裏揪着痛,太陽穴也突突跳動,好不容易調養好了點的頭又開始痛起來,他幾乎要忍不住自己滿腔的怒火與委屈,可他始終告誡自己,現在計劃才剛剛開始,他絕對不能在皇帝面前暴露一星半點。

不然連日來的布局只會化為虛有。

他強忍着怒火,甚至是微微笑道:“皇帝既然想要哀家的孤本,一盞茶可打發不了哀家,起碼幫哀家按按頭捶捶肩,好好伺候哀家才有商量的餘地。”

作者有話說:

繼續吆喝預收~預收第一本等着大家啊qvq~

(大家是不是都去考試了?好冷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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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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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直接讓那群男配火葬場,都給他們揚了,連渣都沒有,只能看着女主和男主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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