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09：再遇莫斂之
聽到段行雲這麽說，溫婉的眼眶剎那就紅了一些。
“你現在身體各項器官都在持續衰弱，心髒供血系統也有些問題，前者需要調理，後者……需要做詳細的檢查，進行适當的手術。不過，身體若是調理不好，手術進行了也沒用。開個方子給你，自己去抓藥，份量半點不要錯，不要交給藥店煎藥，自己家自己煎，半個月後聯系我，過了今天我不會再留在這兒，到時候哪裏見面再說。”
說着，肖妄鈞從口袋裏拿了便簽紙出來，開始刷刷刷的寫。
寫了整整五張便簽紙……然後，将便簽紙交給了溫婉。
“裏面的注意事項需謹慎對待，不要出半點差錯。”
溫婉非常鄭重的接過，“是，多謝胡醫師。”
“再等一會兒。”肖妄鈞進了屋裏，然後，拿了一個黑色的藥瓶出來。這藥瓶當然是從空間裏拿的，那些中藥的确很有效，但是，起決定作用的還是手中的這個黑色藥瓶。
肖妄鈞很随意的将黑色藥瓶放在了小桌上。
“這是我自制的補身的輔助藥，藥煎好，溫度也合适，喝之前的一分鐘滴入兩滴。藥瓶是針管式的，你擠一下，兩滴就可以，這一瓶，剛好是半個月的量，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了。”溫婉忙小心的拿起那藥瓶。
肖妄鈞提醒了他們一句：“這補身的藥就這一瓶，浪費了任何一滴都沒有其他的了。”
“好的，好的。”溫婉更加的鄭重，連忙表示自己一定會小心的。
肖妄鈞沒再說什麽，收了十萬的診費。
十萬，雖然對段家這樣的人家不算什麽，但是，對現在正常生活常态下的普通人來說……就算去醫院動個手術，報銷後可能都不需要自費十萬。
溫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自制的補身藥貴，或者是這位胡醫師收費本身就高，這點錢對她來說自然什麽都算不上，只要兒子能好，別說十萬，一百萬，一千萬都是值得的。
就怕……遇到的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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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可能性，溫婉現在一點都不敢想。
溫婉和段行雲他們離開了，肖妄鈞繼續躺在躺椅上，忽然，系統驚疑的喊了一聲：“宿主，我檢測到了大氣運者的存在。”
肖妄鈞身側的手指微微一動，睜開了眼睛。
“大氣運者……好像在移動，不過是不是往這邊來的……不好說……”
肖妄鈞沉默了幾秒鐘，從藤椅上站了起來。
“去看看。”
離開這個屋子之前，肖妄鈞将面具摘了下來。
的确是莫斂之，除了他之外，還有他的行動小組，并且，他們明顯在追擊着什麽人。
這場景，何其熟悉，畢竟，不久前才遇到過。不同的是，上一次只有莫斂之一個人追人，這一次，追人的是一個隊伍，并且，這一次是全都穿着特警服的軍警在追人。
而前面奔跑的那人……似乎有槍。
肖妄鈞眯起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名大概五六歲的男童竟然朝着馬路這邊跑來，而這男孩……在追着球。
原來，是球滾了。
“讓開！”
“停下！”特警朝着小孩那邊喊。
那小孩明顯被吓到了，并且直接摔倒，然後，哇的哭了起來。
被追逐的那個有槍的男人朝着那小孩就沖了過去，肖妄鈞似笑非笑的直接扔了一把手術刀。
“啊！”慘叫的不是小男孩，而是那個拿槍的男人。
肖妄鈞的手術刀扔的非常的刁鑽，直接穿透了那個男人的手腕，于是，槍支掉落。
後面的特警飛撲而上，隔着好幾米就撲了過去，抱着那個男人一個打滾的時候已經制服了對方。
這一次，莫斂之倒是沒有捕人，大約是因為同伴已經成功了。
兩名特警揪住了男人的衣服，将人拎了起來，衆人這時候自然也都看見了這人手腕的手術刀。有特警倒吸了口冷氣，“好準的準頭。”
莫斂之的目光落在了肖妄鈞的身上，手術刀，這種醫用手術刀……對方是拿來當常備工具了？
這麽準的準頭……莫斂之想到了對方上一次一腳将人踢飛的畫面。
他和這位肖先生好像過分有緣了一點，如果不是确定對方跟上次的那人沒關系，而且對方是傷人的那個，都要一位他是不是跟匪徒一夥的了。
斂下種種複雜的心緒，然後，莫斂之走向了肖妄鈞，“肖先生，好巧。”
肖妄鈞似笑非笑：“的确好巧，這個世界可真不安全，走到哪裏都能碰到罪犯，還總是碰到抓捕罪犯的現場，我這本來就被吓出了神經病，再多來兩次怕是這神經病永遠好不了了。”
莫斂之：“……”
這人，總能讓他無言以對。
這人，這麽自然的将神經病挂在嘴上，要說對方多在意這件事……他真的不能信。
“真是抱歉，又一次驚到了肖先生，不過很感謝肖先生出手相助。”
肖妄鈞掃了眼已經被趕來的小孩母親安慰的小孩，目光重新移到了莫斂之的身上，“那就送一面錦旗到我公司吧，最好請些新聞記者，我好讓我公司的形象更光輝正面一點。”
莫斂之：“……”
莫斂之有些艱難道：“……好的，這是應該的。”
對于見義勇為，樂于助人的公民，警方本就有嘉獎的義務，還有獎勵，肖妄鈞的要求并不過分，就是……依然讓他一言難盡。
肖妄鈞“嗯”了聲，目光落到了莫斂之的……耳垂上。
肖妄鈞忽然道：“莫警官耳朵上的紅痣挺好看。”
莫斂之一愣，紅痣？他耳朵上有紅痣？他怎麽不知道？
啊，不是，好像耳垂那邊的确有顆紅痣，只是他自己都沒太注意到過，這人怎麽……
一瞬間，莫斂之心情都古怪了起來，眼神也有些古怪的看了眼肖妄鈞。
肖妄鈞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不恰當的話，繼續道：“莫警官出生就有的嗎？”
莫斂之：“……”
正常人，會關心另外一個人耳朵上的紅痣？
還是，兩個都是男人。
莫不是……這位肖先生，喜歡男子，并且，正在調戲他？
如此想着，莫斂之更微妙了。他應該不喜的，但是，現在更多的心情……還是古怪。
尤其，眼前這位肖先生說着有點像是調戲人的話，對人也不那麽尊重的樣子，可是，這人的眼中沒有邪念，所以……也許是誤會了？
應該，只是這位肖先生本身性格……比較古怪？
這時，有其他的特警上前，“隊長。”
莫斂之于是對肖妄鈞道：“肖先生，我還有事，肖先生自便，錦旗的事情我們回去後會向上反應的，到時候會有專人送過去。”
肖妄鈞聞言直接不悅道：“莫警官兩次任務，差點都讓匪徒傷到普通無辜的路人，我兩次幫忙，送錦旗難道不該是莫警官親自送嗎？讓別人送，這真是太沒誠意了。”
莫斂之：“……”
過來的特警吃驚的看向了肖妄鈞，這人什麽人啊，這麽對他們隊長說話。
不過，瞧着像是跟他們隊長認識的，尤其……那把手術刀……射的真是太絕了。不知道這人會不會玩槍……
莫斂之暗暗深呼吸了口氣，聲調平靜道：“好的肖先生，您放心，錦旗一定會親自送到的。”
肖妄鈞這才大發慈悲的擺了擺手，“行吧，莫警官去忙，我就不打擾了。”
莫斂之朝着肖妄鈞颔首，這才帶着隊員快步離開。
上車後，莫斂之道：“查一查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是！”有人飛快應聲。
這邊，系統也在道：“宿主，你和這個世界的大氣運者也很有緣分呢。”
“他給你的感覺熟悉嗎？”肖妄鈞沒什麽表情，也沒什麽情緒的問。
“感覺？”系統想了想，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麽它的宿主……挺不正常了，它難得聰明道：“宿主是懷疑他是白越之嗎？雖然他的氣息跟白越之不一樣，但是都是大氣運者呢，也許有什麽關系呢？”
不管有關系沒關系，系統都決定要說的有關系，只有這樣它的宿主才願意接近這個大氣運者，自己才能獲利啊！
于是，系統繼續道：“宿主是不是覺得他有點熟悉？宿主你看，你到了這個世界後除了性格不變，靈魂不變，但是你其他的外在什麽的，那跟上個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啊。所以，如果這個莫警官就是白越之的話，他外在什麽的都是會發生變化的，性格什麽的也會，畢竟他是土生土長在這個世界的啊！不像宿主，宿主是後來過來的！”
這麽說着，系統越發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于是它繼續道：“重新在這個世界生長的話，那個莫警官肯定是沒有白越之的記憶的，他不是任務者，所以，不記得宿主也是正常的。但是，如果靈魂真的是一個人的話，我相信宿主一定會有感覺的，不如宿主多跟他相處相處，也許就能從細節處發現他到底是不是白越之了呢？”
系統這麽說着，簡直想給自己點個贊！
它真的是太機智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白越之，只要忽悠的它宿主去接觸這個大氣運者就好了啊！那樣，自己就能獲得能量了！完美！
Perfect！
肖妄鈞緩緩眯起了眼睛，相處越多，細節越能發現嗎？
一個人只要靈魂不變，本質的東西就不會變吧？
習慣可以改變，味覺可以改變，因為身體都不是同一個身體了。
但是，靈魂……要怎麽才能确定靈魂是同一個人呢？
“你們系統，連一個人的靈魂都看不穿？”肖妄鈞嗤笑了一聲，“當初你綁定我的時候綁定的不就是靈魂嗎？現在如果我們解綁，你就不認識我的靈魂了？”
系統能夠從肖妄鈞的聲音裏聽出那滿滿的嫌棄味道，頓時委屈巴巴道：“靈魂這東西又沒有氣息，也沒有味道，除非去的是鬼怪世界，或許那樣好讀取一點，現在這樣的科技世界，我也沒辦法啊。”
說着，系統又弱弱的，哀怨的加了句：“如果我的能量很充足的話，說不定還能辨識靈魂，但是我現在都差點要休眠了……肯定不能的啊。”
而它差點休眠又是因為誰呢？還不是自己的宿主太能找死嗎？
現在它宿主還嫌它沒用，怎麽就不知道怪自己呢？
系統覺得自己真是挺委屈的。
肖妄鈞嗤笑了一聲，面無表情道：“沒用就別找借口。”
系統：“……”
狗宿主！狗宿主！狗宿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