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你脾氣還怪的?”
蕭君漠道:“我脾氣很怪?”
單荀但笑不語。
蕭君漠斜他一眼。
單荀又道:“游戲裏尤為突出就是了。”
喜怒無常,流氓心性。他還記着他們是怎麽遇上的。
這麽一說,蕭君漠卻話鋒一轉:“說起來,不打算回游戲了?”
單荀拿起筷子挑魚刺,笑道:“暫時不回。”
蕭君漠點了點頭,低頭吃飯,若有所思。半晌,忽然道:“我收了個徒弟。”
單荀道:“哦,男的女的?”
蕭君漠道:“應該是女的。”
單荀道:“應該?”
蕭君漠道:“沒開過麥,網絡上說不準。”
單荀笑道:“你還知道收徒弟了?”
肚子裏漲了一股氣,想大笑出來又得壓抑下去感覺很不好。
只見蕭君漠盯着他看了一會,道:“她是你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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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荀還是笑盈盈的,“哦——看在我的面子上。”
蕭君漠道:“你不吃醋?”
單荀道:“為什麽要吃醋,都是我的粉了,粉絲我都當寶貝供着,我的大寶貝和小寶貝認識了,挺高興的啊。”
蕭君漠斜他一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單荀憋得肚子都疼了。
兩人各有一間書房,辦公、打游戲之類也避免了互相幹擾。剛開始幾天比較膩歪,都要抱着打那麽一兩炮。後來卻也沒那麽頻繁了,不像以前,晚上碰個面就為了做一場,好像不做就對不起跑這一趟。單荀也是頭一次體會到,兩個人真正在一起,可以做的事太多,不是單一的做愛和看劇,可以随時去餐廳來個約會,去公園散步,去吃美食,去超市搜羅東西。在一起生活,不僅僅局限于那張床,那間房,那扇門。炮友和戀人,的确是渾然不同的概念。
三十歲了,再說初戀兩個字,似乎有點滑稽——卻又是事實,至少對他而言。
如果不出門,晚上也會有那麽一個多小時的私人時間,各自在書房,單荀聲稱看書寫字,蕭君漠要麽處理點工作遺留的東西,要麽上線指揮幫會活動。事實上,該寫的東西都在白天完成了,這一個小時,也是單荀的游戲時間——和蕭君漠在線錯開那麽一二十分鐘,小術士也會積極融入幫會集體,跟着師父打架噴人。
小聚時候秦睿便笑他:“這會看你怎麽收場,永遠不碰原來的號了?”
單荀道:“小術士也可以A嘛。”
秦睿道:“你又準備了什麽狗血劇本?病情惡化?”說着便掐起嗓子,“‘麻麻要我去醫院治療,不然會死掉’?滾你媽的,鬼信?”
單荀笑道:“我編劇要是你這個水平,這飯碗還端得穩?”
在書店泡了一個下午,買了幾本菜譜回來,其中有專寫各種粥的制作的。要他早上和蕭君漠同時間起床太困難,便用電飯煲在頭晚上把粥熬到半熟,調到保溫狀态,讓蕭君漠起床後取了喝。喝粥養胃潤肺,比他出門買早餐衛生多了。粥的類型也很豐富,十天八天都能不重樣的,不過每隔三四天也會讓他随性所欲買別的吃。單荀之前已經想好各種措辭讓他接受他的安排,結果蕭君漠表現得挺順從,眉都不皺一下就老實執行。
晚飯大多數時候交給單荀做,有時候蕭君漠回來比較早,就搭手炒兩個菜,手藝和單荀的絕對不在一個層次,有時候單荀犯懶又嘴饞,便直接扔給他接手,反正洗菜切菜的活他已經攬下了。
一次單荀問他,到哪練的這身手藝,按理來說,他這樣身份的人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
蕭君漠道:“我爸就一普通公務員,我媽是會計師,忙起來都不顧家。”又笑,“又不是什麽有錢少爺。”
說起來,對他的家庭,單荀所知也寥寥無幾。
對方似乎也和他想到了一起,不待他張口問,就接着道:“我爸在檢察院,前幾年才升到科長,學不來別人那一套,太老實。年輕時候一股子打拼勁,結果人得罪了不少,職位還是原地踏步。我媽在的公司不大景氣,還出了點事,差點被牽連進去。後來跳了槽,事業才逐漸好轉,不過那是蕭雨倩兩三歲時候的事了。”
單荀道:“那你成績肯定挺好的。”
蕭君漠道:“有種動力吧。覺得不能成為我爸這種人。他的很多處事準則我都不大認同,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
單荀噗嗤一聲笑了。
蕭君漠淡淡掃他一眼,繼續道:“當然,我也吃過虧。和你說過,想創業,結果被人坑。但一直覺得,人活着就得有那麽個目标,年輕就得拼。但這種拼搏是要有頭腦的,順應社會要求的。我不覺得我正直,但也不覺得我無恥。”
單荀有點意外。
雖然從之前他的言語來看,他家裏人不會是什麽顯赫的高官或是富商,但多少應該有些手腕。在他簽入潇語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如今的職位。公司裏能和他相比的,大概就只有薛游。李辭好像是董事會的人,年紀也比他們倆大一些,完全不是同一個起飛點。
對蕭君漠的認知有了不少改觀——至少在此之前,他感覺他是不太懂待人處事的,心裏也有那麽一點想法,覺得他背後有點後臺。
既然提到家裏,單荀當然不會放過關鍵。
“你家裏現在怎麽樣了?”
蕭君漠沉默下來。
單荀也不催他,兩人各自低頭吃了些菜,米飯半碗下肚,蕭君漠才開口:“還沒聯絡我,我也不打算回去,先熬時間吧。”
将近半個月了,蕭君漠身體底子好,大概一個禮拜傷就痊愈,在床上給他做背後式,前胸貼後背地翻雲覆雨,也沒什麽不适。
單荀一顆心卻是懸着的,每天觀察蕭君漠的情緒變化。他有出櫃經驗,這種滋味并不好受,而且相較而言,他父母接受的思想都算比較前衛,但事情降臨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又是另一回事。當時他都覺得日子難熬,甚至産生一種無法壓抑的焦躁,而蕭君漠的性子明顯比他要火爆。結果出乎意料的,這人每天還是一副老樣子,也沒向他發過脾氣——反倒是當時游戲裏出了沐沐的事,他還給他擺過臉色。
他說了那麽多,他還是沒聽進心裏,還是有一個人扛的意思。
蕭雨倩沒再來過,但單荀旁敲側擊問出的結果是,這位妹妹倒還和蕭君漠保持聯絡。快九月了,蕭雨倩錄的是一所杭州院校,将近九月中旬開學,單荀問蕭君漠去不去送,他說是父母的事。雨水逐漸多起來,兩人出門散步的時候也少了。外面打着雷,就在床上颠鸾倒鳳,也是一番情趣。一次周末,醒來以後打了一炮,等兩人都休息好了,也到了做早飯的時間點。蕭君漠催單荀把那根棒槌拔出來,單荀不肯,雙手纏着他的腰,用鼻尖蹭他的背,帶着鼻音懶洋洋地道:“我跟着你。”
蕭君漠稍作猶豫,順了他的意思,赤身裸體地爬起來。動作非常遲緩,單荀那根陰莖随着他的動作在腸道內攪動,他幾乎腿軟。所幸這時候天還熱,兩人裸着身子,連體嬰一樣走到廚房,連內褲都沒穿,蕭君漠甩着屌,一雙長腿有些抖。單荀把他頂在流理臺上,取了圍裙給他圍上。蕭君漠悶聲不吭,從冰箱裏取了青菜在水槽裏清洗。單荀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兩只手摸他腰腹上結實的肌肉,每一寸,光滑而富有彈性,藏着極富男性氣息的力量。手漸漸往下移,握住他的陰莖,尺寸驚人——在和他打炮之前,他絕對是個讓零號着迷的純一。
單荀那根東西有勃起的跡象,把蕭君漠的腸道撐開一些,加上前端的刺激,蕭君漠呼吸逐漸重了,手上的動作也慢下來。
感覺手裏那根陰莖也逐漸發硬,單荀松開手,摸上他的胸肌,一番愛撫之後,手指分別捏住兩只乳粒。前一場情事才結束不久,兩顆邊奶頭被單荀咬得又腫又大,當下還沒有恢複原狀,又讓單荀指腹一捏,一道悶哼從蕭君漠口中滑出來。
單荀張口在他頸側輕輕一吸,一枚泛着水澤的吻痕顯現出來。
想到了什麽,單荀笑了笑,稍微挺動腰部,陰莖往腸道深處撞了一下,同時兩只手捏着乳頭旋轉半圈,當即博來蕭君漠一聲低吼。菜葉從手上滑落,他已經來不及管,兩只手扶到流理臺邊緣,垂着頭,額上冒出汗粒。
單荀手上動作沒停,用嘴唇碰了碰他脖頸上那塊剛剛種下的草莓,笑道:“上次的那塊,襯衣領子遮不掉吧,有沒有人說什麽。”
蕭君漠喘着氣道:“你說呢?”
以前一直小心翼翼,倒是最近,單荀越來越張揚,高興就往他脖子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