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可要先回去?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 不用了堂嫂,我跟肖王殿下在一起就好了。”
很難想象會有貴女說出這樣的話,蕭娓安 “你可要先回去?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 不用了堂嫂,我跟肖王殿下在一起就好了。”
很難想象會有貴女說出這樣的話, 蕭娓安一陣驚詫之下,卻也沒有說什麽, 左右不關她的事, 随她去吧。
沈悸北也沒有攔着她, 反而對這個堂妹眼神不太友善。
她将人帶出了帳篷。
虞氏一看見沈悸北就湊上去,“悸兒,快讓娘看看傷的怎麽樣了,你剛剛怎麽就上去了呢。”
虞氏年紀大了,接受能力也不太好,見沈悸北受傷她當時吓得快要暈厥過去了。
“哎呀,怎麽也沒有包紮啊,娓安, 這……”
“我回去會給夫君包紮一下的,母親不用擔心。”
虞氏忙點頭,看向沈悸北時眼眶又濕了,“你看看你, 都流血了。”
羅氏在一旁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又抓着蕭娓安的手,“念兒怎麽樣了?肖王有沒有陪在她身邊?”
蕭娓安不動聲色的将自己的手抽出來, “二嬸大可放心,肖王在裏面陪着二堂妹呢。只是我想知道,二堂妹為什麽會在裏面?二堂妹受了傷,就該回去換身衣服上點藥,為何還在裏面?”
其他人有聽到聲音的也看過去。
羅氏一臉的尴尬,卻反駁着,“那怎麽能行,我家念兒可是救了肖王殿下的,得在裏面等賞啊,而且肖王殿下還看了念兒的身子呢,怎麽能就這樣算了。”
“真不要臉。”
不知道是哪個貴女發出的聲音,羅氏臉色一黑,轉頭去看卻找不到人。
她只好看着蕭娓安,“這事兒你可得跟肖王好好說說,念兒可是救過他的,他可不能不管念兒啊!”
蕭娓安豔紅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二嬸,皇室成婚都是由皇上賜婚的,我可做不了主。”她算是看出來,她這個二嬸,心氣高着呢,還想做一回皇親國戚。
“那,那你去跟皇上說說嘛,皇上跟清河王可是親兄弟!”
羅氏壓低了聲音在蕭娓安耳邊說。
“娓安,你們在做什麽?聽說剛剛有狼群圍攻了過來?”
清河王回來了。
“哎,你幹嘛靠我女兒這麽近,走開走開。”
清河王大手一揮就将羅氏拂開,又拉過一直站在羅氏後面的王妃摟進懷裏,剛剛他可都看見了。
第一次這麽有眼色,一眼看出自家媳婦兒在後面看着那老婦人不太高興的樣子,猜測到是老婦人跟娓安說什麽不好聽的話。
“哎,親家母,你也在啊。”懷裏的王妃臉都紅透了。
清河王性情粗犷,虞氏是知道的,對他這樣嬉皮笑臉的說話也沒覺得有什麽,反而感覺他剛将二嫂推開的舉動十分解氣。
她這個二嫂啊,就是想的太多,總去垂涎自己得不到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怎麽可能正經嫁給皇子呢?便是可以,那也當不了正妃,當妾有多苦,她看自己房裏那幾個,還不明白嗎?
“嗯。”
虞氏只柔柔的應了一聲,低頭不說話,不看他也不看羅氏,站在兒子身邊把話頭讓給清河王跟蕭娓安。
“父王你快進去看看吧,小九受傷了。”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清河王溫柔的拍了拍王妃,又微微彎下高大的身子,“你先回去,本王一會兒去找你。”
“嗯,好,那王爺可也要當心啊。”
王妃閃着一雙水眸叮囑。
“嗯,有王妃這句話,本王自然會當心的,進去了。”
最後又摸了摸王妃保養得宜的小臉。
清河王妃被他弄得紅着臉低頭不敢看人,嘴裏吶吶喊了聲“安兒。”慢慢湊過去的樣子極像是尋求保護。
軟軟的,是她母妃的常态了。
明明兩人已經成婚幾十年了,卻還是黏黏糊糊的,像是從來不會膩了對方一樣。
有時候,蕭娓安也會羨慕他們。
父親母親都有這麽好的感情,相比起來,她一直覺得很孤單。
身旁一只手驀地鑽進來,輕輕握住她的。
蕭娓安轉頭看她,只見沈悸北面對她微低頭,也露出個軟軟的表情來。
“果然是個粗人。”
想也知道是誰發出來的聲音破壞氣氛了,蕭娓安頗為不悅的看過去
羅氏是個欺軟怕硬的,之前敢對蕭娓安提許多要求不過是覺得她是個講道理的人,對長輩也十分有禮貌,之前被她一撒潑,許多事都同意了,現在一看她硬起來看着自己眼神不善,羅氏立馬不敢再說話。
“那母妃,母親,我先跟夫君回去了。”
“哎,你們快回去吧。”虞氏說。
“嗯,安兒快帶女婿回去吧,母妃在這裏等一等你父王。”
蕭娓安遂帶着沈悸北離開了皇上帳篷外。
但實際也沒走多久,就到了自己的帳篷,宗室的帳篷與皇室的帳篷是離得很近。
外頭站着一排适才帶出去的侍從,手裏皆捧着獵物。
“娓安,這是……”
才走到一半,剛能看清他們手裏的是什麽時,沈悸北就不願再走了,在他眼裏,那群人手裏抓着個什麽東西,還有血順着往下流,染紅了一些衣擺與手掌,可怖的很。
“怎麽了?”
他這樣怕,蕭娓安自然得問他。
“他們,手裏拿的都是什麽?”
他問。
蕭娓安疑惑道,“我打的獵物啊,怎麽了?”
原來只是獵物啊。
沈悸北松了口氣站直了身體,終于沒剛剛膽小的樣子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直接的獵物,從前偶爾參加秋獵時,見到的也只會是處理好的。
如今驟然一看到血淋淋的屍體,不免害怕。
但當他聽說這是娓安獵的後,心裏害怕的感覺就開始消失。
他們逐漸走近,因沈悸北怕冷,身上穿了雪白的狐裘,只除了下面有點髒了,上頭的毛還是幹淨的,一張清雅的臉依偎在裏頭,養眼極了。
“這些都是你打的嗎?”
沈悸北閃着桃花眼,眼裏依稀有什麽情緒劃過。
這讓蕭娓安突然有了異樣的感覺,她自信的揚唇一笑,未紮起的秀發飄起來,整個人氣勢強的不行,“自然是我打的,拿過來。”
蕭娓安又朝一個侍從打了個響指。
那侍從小碎步的上前獻上自己手裏雪白的兔子。
“是小兔子!”
沈悸北果然很驚訝,伸手接過後将小兔子抱進懷裏,見兔子動了一下還頗為驚奇,“是活的啊!”
蕭娓安失笑,不然還能死的兔子?死的有什麽好看的。
“喜歡嗎?”
蕭娓安仰頭問人,長發自然垂下,作亂的開始動。
她這樣問,沈悸北只當那兔子是要送給他的,自然羞澀低頭,“喜歡的,它很可愛。”
修長白皙的五指溫柔的撫着小白兔背上的白毛。
“嗯,那你想怎麽吃。”
“啊?”
沈悸北殷紅的唇微張,呆的有些可愛。
“不是說很喜歡嗎?那就交給你選擇了。”
“選,選擇什麽……”
他還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麽。
蕭娓安耐心的與他解釋,“就是選擇它的死法啊,今天你想怎麽吃,我就讓他們怎麽做,好不好?”
說完後又是一笑,十分縱容寵溺的樣子。
沈悸北修長的身子肉眼可見的顫了顫,下意識抱緊了懷裏的小兔叽,“兔子這麽可愛,你怎麽可以吃兔子!”
蕭娓安伸長了手摸摸他的頭,“兔子這麽可愛,不吃你不會覺得可惜嗎?”
沈悸北瞳孔縮了縮,毫不遲疑的拒絕,“我不會!”
甚至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還帶着那兔子往後跨了一步,像是要防着蕭娓安上前搶兔似的。
蕭娓安驀地笑出聲,“好了,騙你的,這兔子是我送你的,不會吃的。”
沈悸北還有些不相信她,手上輕柔的撫着兔子,眼睛帶着天生的霧氣,面容似有警惕,“真的嗎?”
蕭娓安笑着點頭,又把人拉了回來,伸手摸了摸他懷裏的兔子。
純白的兔子瞪着紅紅的眼睛看着蕭娓安,沈悸北眨着泛霧的眸子也在看蕭娓安,這一大一小的,都讓人心生憐愛。
“去拿些菜葉子回來。”
蕭娓安對那些侍從說。
有侍從領命尋去了廚房,蕭娓安則拉着沈悸北進了帳篷,外頭風大。
“來,衣服脫了。”
“嗯?做什麽?大白天的……外頭還有人呢,要不要先讓他們下去?”沈悸北遲疑的說,面上只有一點點偷偷的興奮。
蕭娓安詫異的看他一眼,“不需要,為什麽要讓他們下去?你脫衣服就是了,沒人會進來的。”
蕭娓安只當沈悸北害怕外頭的人看見他的“玉體”,故這樣回他。
哪知道自己一說完,沈悸北整張臉都紅了,羞澀到不行。
“怎,怎麽玩這麽大啊,那你一會兒可不許出聲。”
蕭娓安沒懂這跟她出聲有什麽關系,沈悸北就開始将披風解下,又接着去解衣服扣子,眼睛偶爾看她兩眼,便讓她想起一個成語來,媚眼如絲。
“哎,好了,下面不用脫了!”
蕭娓安眼見沈悸北除了外袍脫了上衣還要脫褲子,頓時阻止道。
沈悸北呆愣的看向蕭娓安,“嗯?不脫褲子怎麽弄?”
“你下面也有傷?”蕭娓安驚叫一聲。
“什麽……”
沈悸北眼睛突的瞪圓,放在褲腰上的手無意識的滑下來,意識到是自己理解錯了,臉頓時燒成一片。
偏着頭不再說話。
幸好娓安也沒有聽懂,還不停問他下面哪裏傷着了。
“沒,沒事,只是磕了一下,不嚴重,身上也沒什麽傷的。”
蕭娓安不相信,又将他轉來轉去仔細的瞧了,才拿出藥給人擦手臂上的爪痕。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就去幫小九擋了。”
小九是他們現在的底氣,自然不能出事,只是沈悸北不是一向不太喜歡他嗎?
“我怕他傷着了你心疼他啊,那還不如心疼心疼我呢。”
沈悸北幽幽的說。
蕭娓安搖着頭笑,并不把這樣類似争寵的話放在心裏。
只是突的想起另一位主要人物。
“那肖王呢,沈念救了他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一天娓安吃了兔子——
沈悸北:“娓安娓安,你看見我的兔叽了嗎?”
蕭娓安:“別找了,先坐下來吃點東西,來,吃塊肉。”
沈悸北只吃一口眼睛就蹭的亮了起來,坐下跟娓安一起吃。
中途時又想起了小兔子,不由再問,
沈悸北:“兔叽怎麽不見了?”
蕭娓安:“沒有不見啊,不是在這嗎。(指了指盤子)”
沈悸北:瞬間石化。
沈悸北:“兔叽這麽可愛,你怎麽可以吃兔叽!嗚嗚嗚,好香,好好吃,嗚嗚嗚你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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