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知道沈念什麽時候摸到他旁邊的, 我只看見肖王在掙紮,呵斥沈念松手,沈念死活拉着他不肯放, 他大約是擔心沈念受傷吧,肖王人還不錯。”沈悸北一番話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蕭娓安:???

肖王人不錯?

呵, 等他欺負到你頭上,你就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不錯了。

“算了, 不提他們了, 你手別動。”

蕭娓安給人仔細的纏上繃帶, 最後才替他将衣袍穿上。

“郡主,菜來了。”

“送進來吧。”

那侍從小幅度的拉開帳篷鑽了進來,拿出一個小籃子,裏面都是新鮮的菜。

知道是安定郡主要,也沒人敢拿一些爛菜過來。

蕭娓安還沒說話,就見沈悸北湊了過去,從那籃子裏取出一片菜葉子,走到窩在躺椅裏的小兔子旁邊, 小心翼翼的要喂它。

小兔子又乖又貪吃,見了那菜葉子喂到自己嘴邊,趕忙用自己的三瓣唇去嚼。

“娓安,它好可愛, 你看它在吃東西哎。”

沈悸北話語裏都透着興奮,像是沒見過似的。

蕭娓安就走近摸了摸他的腦袋,突然低聲跟他說, “你吃東西的時候,也很可愛啊。”

沈悸北喂食的動作僵住。

兔子吃完了到嘴邊的菜葉子,又不敢過去,于是便咬着一點點菜莖,開始扯。

沈悸北猛的一下松了手,小兔子還有些懵懵的反應不過來。

蕭娓安再看去,他已經紅着臉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怎麽這麽說話啊。”

那聲音又輕又細,倒跟個姑娘似的。

“我怎麽說話了?”

趁着沈悸北還彎着腰,蕭娓安伸手摟住他那一把細腰,往自己懷裏一帶,沈悸北就撞了上來。

與此同時蕭娓安也面色一變。

偏偏不能說什麽,自己主動撩的人,疼死也要撩下去!

她把人又從懷裏撈出來,離自己的胸稍微遠了一點。

又低下頭,在人白嫩的脖頸上呼氣摩挲,“夫君,你好可愛啊。”

沈悸北手一抖,身/下瞬間支起難言的帳篷。

蕭娓安看了一眼後拍了拍沈悸北後腰,“乖,傷沒好之前,禁/欲。”

沈悸北:???!!!

什麽?要禁欲?!那你剛才撩撥我做什麽!

蕭娓安坐在躺椅上玩着兔子,看着沈悸北坐在了床上垂着眉眼,一副有些氣了要拒絕交流的樣子。

蕭娓安好笑的随手撿起躺椅裏的兔子,揪住它命運的後脖頸,走過去把兔子塞進沈悸北懷裏。

沈悸北擡頭瞪了她一眼,手上卻頗有些溫柔的撫着兔子厚厚的白毛。

午膳時不少出去狩獵的人家帶着自己狩獵得的獵物在外頭烤着吃,沒有出去狩獵的也會問獵的多的同僚要一些來吃。

蕭娓安一早吩咐了,讓人将她獵的雞都收拾幹淨,又炖了鍋雞湯。

狩獵的獵物,有很多是家養的,畢竟是冬天,哪有這麽多獵物給人獵呢,都是有宮裏侍衛買了家禽,放到了山裏供人打獵取樂。

“多穿點,外頭冷。”

蕭娓安重新從箱子裏拿出一件雪白裘衣,替他罩在外面,系好。

沈悸北将裘衣往內攏了攏,把小兔叽抱緊了。

“走吧。”

蕭娓安出去就看見了華陽,華陽正站在外頭,沖她招手。

“走啊,吃飯去。”

話一出來蕭娓安就知道她是來蹭吃的了。

“怎麽?不跟秦廠督一起了?”

之前她可黏着秦離了,吃飯都要跟他一起。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想來着實好笑。

聽到秦離,華陽臉上的笑落了些,表現出幾分頭疼來。

“誰知道呢,秦離剛剛突然就不高興了,男人真難哄。”

從前她總聽人說去了勢的男人總是會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她還不以為意。

現在自己也算是嘗到了。

“是你說了什麽?”

蕭娓安問她。

突然不高興了,也總得有個原因。

華陽甩着手裏不知道哪兒折的狗尾巴草,随意道,“沒有,不知道,我什麽也沒說,他今兒看見我來了直接就走了。”

雖然從前秦離也總拒絕她,但是每次都不會拒絕的十分幹脆利落,總讓她有機可尋。

這次他直接走了,真是說話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那你怎麽想的?之前是怎麽和好的?”

蕭娓安仍未忘記她之前被氣的從宮裏出來找她訴苦呢,結果沒多久的功夫又好了回去。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他先來找我的,送例銀,你知道的,這種小事哪需要他親自來啊,自然就是要示弱的意思啊,然後我就順理成章的原諒他了啊。”

蕭娓安笑着将手上拔了毛的雞翻了個面,“這樣就是你自作自受了,他總這麽對你忽冷忽熱的,你還願意跟着他,當初有人天天想追着你,你怎麽還看不上呢。”

蕭娓安意有所指,眼尾還帶着笑意,沈悸北倏地擡眸看蕭娓安。

這樣的話,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是說誰?

沈悸北心慌意亂,手無措的握過去,想跟蕭娓安握緊了。

蕭娓安也不拒絕他,本來就只是提一下而已,沒什麽好避着的,也就順從的握住他的手。

沈悸北用的力氣難得的大,捏的蕭娓安指骨有些疼。

華陽仰着頭頗為不屑,“那些追着我跑的有什麽意思呢,日後相處起來能把我供着了,況且柔柔弱弱的,啧。”

她話裏十分看不上的樣子。

蕭娓安眼瞧着沈悸北有些委屈了,心裏沒有一絲挑起這個話題的愧疚,依然伸手揉了揉人,誇獎道,“你別信她的,她都不知道你有多聽話。”

沈悸北點點頭,拉着蕭娓安坐遠了一點,像是要跟華陽拉開距離的樣子,笑死人了。

華陽手上也有一只在烤的雞,見沈悸北做這動作,不由翻了翻白眼,給雞撒上一些調料,嘴巴毒的不行,“柔柔弱弱還不讓人說了。”

沈悸北捏着蕭娓安手的力道加大,他知道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娶了娓安總有人在背後說她,夫君柔柔弱弱的,他不想娓安這樣被人說。

“想什麽呢,吃個腿吧。”

不知不覺中雞已經烤好了,散發着濃郁的香味,下人将分好的雞湯端過來,矮下身子蹲着,将湯高舉至眉間,等他們享用。

蕭娓安又拿了油紙包,撕了一條雞腿給沈悸北。

沈悸北默默低頭吃腿。

配着雞湯喝。

蕭娓安用刀将雞肉片好,一塊一塊插着吃。

華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真的只是過來吃頓飯外加提一嘴秦離的,剛吃完她就走了,蕭娓安也沒有問他小九的事,這種風口上,他們不能常去找他。

今日狼群的事,她不信跟肖王沒有關系!好好的,這樣大規模的狼怎麽會聚集呢?

沈悸北坐在躺椅上擡頭看半躺在床上的人,踟蹰了許久,緩慢的走過去。

“娘子。”

他親眼見着,蕭娓安手一抖,原本捧着的書落到了地上。

“怎麽了?”她忙做出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認真的問。

“你能教我練武嗎?”

蕭娓安:……

“我不能。”

沈悸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猜到她可能拒絕,沒想到她拒絕的這樣快又直接!

“你身子不好,好好歇着便是,練什麽武。”

沈悸北現在可不愛聽到自己身子不好的話了。

從前他甚至為此沾沾自喜,他身子不好,娓安會讓着他,他身子不好,娓安會很寵他。

可是現在,就因為他身子不好,他們都覺得他跟娓安不合适。

怎麽會不合适呢,明明就很合适啊!

他身體不好,慢慢會變好的。

“就是身體不好,才想練啊。”沈悸北緩慢的将頭靠在蕭娓安的肩膀上,喃喃道。

……

“練武是能從一定程度強身健體,只是對你這樣落下病根的,可能沒什麽用。”

話音才落,沈悸北就瞪大眼睛看她,“你是不是不想教我!”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郡主,外頭好些人在賽馬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青竹從帳篷外進來,一臉的興奮,一看就是跟小姐妹玩嗨了。

沈悸北聽說這話,眼睛卻亮了亮,“我要學騎馬!”

青竹一臉懵逼。

什麽?我家驸馬要學騎馬?這是真的假的……他能控制得住那馬嗎,他不會掉下來給馬踩了吧?

蕭娓安瞪了青竹一眼,青竹更懵逼,意識到自己被當成罪魁禍首了,頓時有些委屈,她只是想進來跟郡主說一聲,誰知道郡馬還念上了!

“騎馬很辛苦的。”

蕭娓安勸說。

“我要學!”

沈悸北堅持。

“真拿你沒辦法。”

蕭娓安妥協。

要學就學吧,左右也有她在旁邊看着,不會出事的。

馬場上一堆的人,蕭娓安叫人遷出了一匹性子溫順的母馬,讓他也學的輕松一點。

“上去試試?”

沈悸北雖然沒學過騎馬,但身子輕的不行,一個旋身就上了馬背,蕭娓安緊接着也上去,從後頭抱住他,開始給他講解一些注意事項。

這樣的親密接觸引來了很多人旁觀。

他們也不敢走近,只敢在遠一點的地方看着,然後圍着讨論。

只有蕭楚拂,看見他們時第一時間走近了,就站在馬下與他們說話。

“娓安這是在教妹夫騎馬?”

“嗯。”

蕭楚拂得到回複了還不走,就在那與蕭娓安聊些事情。

仿佛是無意間的,撩了下衣擺,露出下頭一個顯眼鮮豔的荷包。

沈悸北被禁锢在蕭娓安懷裏怔愣的看着那個荷包,他眼神不差,自然認得出那荷包是娓安放在手裏繡了好幾日的!

作者有話要說:  蠢魔王發現件事,男主他沒有變成我想要的樣子!啊啊啊啊啊,怎麽辦怎麽辦!好氣啊,魔王太蠢了,是不是讓他崩了,怎麽辦怎麽辦,嗚嗚嗚嗚,你們要相信我啊,我努力會把他拉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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