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宋辭說要追唐果還真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早上送花送上班, 下午五點半就告訴唐果，他已經在行知外面等她下班，讓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不過今晚齊馨跟方怡都說有事不在家，家裏能煮飯的那兩位不在, 唐果回家也是沒飯可吃, 所以就跟着宋辭去吃飯了。
跟昨天簡陋的牛肉面館不同, 宋辭今天要帶她去一家“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小店，聽說小店出品非常好, 就是位置很深入, 兩人下了車，得走一段小路才能到達。
小路很窄, 但兩人一直保持着兩拳的距離并排走着。宋辭餘光瞥見她放在身側的小手，那種又軟又滑的手感再度襲上心頭。
現在還沒确定關系，想牽手是不可能的, 但偶爾……不經意碰撞一下, 還是可行的。
即使是一碰即離, 但清晰的觸感還是讓宋辭沾沾自喜, 而且每次看到她害羞的反應, 他的心情就非常愉悅。
正當他想再一次假裝不經意去碰她的手，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要是微微細雨就算了，偏偏這場雨來時匆匆，沒幾秒鐘就已經下得又大又急。
“怎麽突然下這麽大的雨，怎麽辦呀？”唐果有些焦急地朝四周看了看, 發現沒有一處可避雨的地方。
“我們先回去吧。”宋辭邊說邊把身上的外套脫掉，然後把它蓋在她的頭頂上。
外套為唐果遮擋了部分風雨，可宋辭卻毫無遮擋地被風雨拍打着，她看着就不忍心，把外套的一角擡了擡，對他說：“你也進來吧。”
雖然這是一次跟唐果親密接觸的大好機會，可此刻的雨真的很大，他寧願暫時放棄這樣的機會也想讓她得到最大的保護。所以，他并沒有擠到外套裏面。
“不用了。”我們趕快走吧。
說着，宋辭左手略過她的後背搭在她的左肩上，右手抓住她的右手，一路護着她，直至回到車內。
等兩人坐上車，宋辭上半身已經全濕了，唐果一擡眸便看到他的襯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體上，他的肌肉線條還有身上的某兩點正一覽無遺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她的臉驀地燒了起來，垂下頭不敢看他，只低聲地問：“你後備箱有沒有衣服換呀，不然得着涼了。”
宋辭看了看她嬌羞的模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此刻的“狼狽”，勾了勾唇，道：“沒有，不過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要不我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再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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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他把外套借給自己，又是一路護着慢吞吞的自己跑回車上，宋辭絕對不會淪落到濕身，即使現在覺得上他家有些不妥，但唐果還是同意了。
宋辭家的确離小店這裏不遠，大約十分鐘的路程，是一個環境清幽的高檔小區。
一路跟着他進了他家，等他把家裏明亮的燈光打開，他才發現她的衣服也濕了不少，要是一直這麽穿着，肯定得感冒。
“我家洗衣機有幹衣功能，我先借你一身衣服穿，等把你的衣服烘幹之後再換回去。”宋辭提議道。
“不……阿嚏……阿嚏……”唐果那個“用”字還沒說出來，就已經很合時宜地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最後只能改口道：“好吧。”
宋辭領着她進了主卧，對她說：“裏頭是浴室，你可以洗個熱水澡，衣帽間裏面的衣服你随便挑來穿，洗衣機放在陽臺。我現在到外面洗個澡，你随意。”
“好，謝謝。”唐果小聲地說。
“有事就叫我。”宋辭說完這句就出了主卧的大門，還貼心地幫她把門關上。
唐果打量了一下他的卧室，無論設計還是顏色都十分簡約清冷，讓她驀然覺得有些冷。
她又打了一個噴嚏，顧不上繼續欣賞他的卧室，唐果先拉開衣帽間去找衣服。
他的衣帽間十分整潔，西裝、襯衫、外套、毛衣等分門別類地陳列着，她随便抓起兩件摸了摸，質地順滑，一看就是高檔貨。
她翻了一圈，愣是沒找到棉質的睡衣睡褲。其實這個時候襯衫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女人穿男人的襯衫實在太容易令人浮想聯翩，所以她果斷放棄。
上面找不到，她只能伸手打開下面的櫃子去找，但沒想到她手氣賊好，一拉就拉開宋辭專門放內/褲的櫃子。
就這樣，疊擺整齊的清一色黑色男式內褲就這樣呈現在她面前。她驚愕過後，吓得趕緊把櫃子推上。
即使此刻只有她一個人，別說看了宋辭的內褲，即使是穿了也沒人知道，但她的心跳就是不停地加速。
等她好不容易翻出一套男式睡衣睡褲，朝浴室走過去的時候又突然拐了個彎。雖然洗個澡會舒服一些，但按照自己跟宋辭目前的關系，還是不要洗比較好，而且，在他的閨房裏面換衣服，總覺得有些暧昧的。
唐果出了主卧，直接進了隔壁的客卧，把大門關上以後還落了鎖，然後開始解衣服。
外套她剛才已經脫掉了，現在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跟內搭的襯衫。她先把毛衣脫掉，然後一粒一粒地把襯衫的紐扣扭開。
宋辭擔心唐果有事找自己，所以随便沖了個戰鬥澡就用大毛巾圍住下半身從客卧的浴室出來。
當他一拉開門，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只穿了黑色文/胸的女人背對着自己，她雙手彎到後面，正試圖把扣子解掉。
唐果正準備解開胸衣的第一個扣子，聞聲扭過頭一看，頓時吓得花容失色，“啊……你怎麽在這裏？”她邊說邊手忙腳亂地用衣服擋住自己的身體。
視覺太沖擊，畫面太美好，宋辭目瞪口呆地從唐果的尖叫聲反應過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也是驚慌失措不知該怎麽處理，只是本能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唐果從頭到腳都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地，她惱怒地瞪着宋辭，“你是不是故意跑到這裏來，你太壞了。”她氣得直跺腳。
宋辭連忙搖頭，語氣焦急地解釋，“我沒有，我剛才進來洗澡的時候這裏沒人的。”
話音剛落，唐果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眸子一眨不眨地對視着。
“對不起，是我自己沒弄清楚情況闖進來的。”鬧了半天是自己搞錯了，她以為他說到外面洗澡是去公共衛生間去洗。
“沒事。”宋辭也恢複了冷靜，說：“我先轉過去，你把衣服穿好了我再出去，把這裏留給你用。”
“……好，好的。”
鬧了這個大烏龍，等唐果穿着宋辭的睡衣從客卧出來之後就一直不敢直視他。在他家安安靜靜吃了外賣，等衣服一幹就換上，然後讓他送自己回家。
其實，她是想自己回去的，只可惜她根本不知道這個高檔小區附近哪裏有公交車站。
“明天S中校慶，你會去嗎？”唐果臨下車前，宋辭問她。
唐果點了點頭，“回呀。”參加今年的校慶是唐果年前已經定好的，她還提前跟副園長說了，明天早上齊馨會替她帶半天班。
“我明天也會去，我來接你？”宋辭又問。
今晚的事情讓唐果暫時都無法面對宋辭，她搖了搖頭，說：“我跟同學約好了一起過去。”
宋辭當然知道她內心的小九九，也不逼她，道：“那你自己到時候路上小心一些。”
她回到家時，齊馨還沒回來，方怡已經睡了，她草草洗了個澡也去睡了。
不過，這晚上她又注定失眠了，腦子裏全都是今晚在宋辭家尴尬的一幕，腦子裏不知道數了多少遍小綿羊，才進入夢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果耷拉着腦袋，小聲地道歉。
宋辭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溫柔地說：“沒關系，我不怪你。我現在問你，我的身材好不好？”
唐果想說好但羞于開口，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看清楚一點。”說着，他開始解自己的紐扣，唐果吓得趕緊閉上眼，卻被他一把拉入懷裏，聲音低沉地誘/惑她，“果果，睜開眼看看。”
唐果驀地睜開眼，眼前漆黑一片，根本沒有什麽男人的身材。
天啊……她竟然做春/夢了，她是不是太色了？這一覺醒了，她更睡不着了。
當然，睡不着的除了她，還有宋辭。
淩晨的夜晚，他正站在浴室的洗手臺面前搓洗着剛被他弄髒的褲子。搓着搓着，他腦子又開始回味剛才的那個夢。
“果果，好大好白，讓我摸一摸，好不好？”
“只是摸一摸嗎？”
“嗯，就摸一摸，我保證。”
“寶貝，我好辛苦，讓我碰碰，我不進去。”
“真的不進去？”
“真的不進。”
想到這裏，宋辭整個人就清醒了。哎，沒有實戰經驗，連做夢都夢到這一步就戛然而止。
不過，今天意外收獲的福利也讓他美滋滋的，他家果果的身材，細腰大xiong，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誘/人。
次日，唐果打着哈欠從卧室出來的時候，方怡已經從前兩天剛收拾好的小房間裏面出來。今天是她到逍遙創新報到的第一天，她穿着一身簡約的黑色裙子。
“表姐，你今天好漂亮。”唐果朝她豎起大拇指。
方怡笑道：“有什麽漂亮的，就一身黑。對了，齊馨是不是談戀愛了，她昨晚沒有回來？”
“又沒回來？”唐果驚訝地瞪着大眼睛，她跟齊馨同居以來，她最近夜不歸宿的頻率的确有些高。
話音剛落，大門傳來鑰匙的聲音，兩個人扭頭一看，是齊馨回來了。
“馨姐，你昨晚又跑去哪裏了？”唐果迎上去，一湊近就看到她脖子上有紅印，好奇地問：“你脖子過敏了？”
齊馨少有地紅了臉，方怡最近跟她混熟了，直接拆穿，“傻果果，那哪是什麽過敏，那是吻痕。”
等唐果反應過來，她的臉比齊馨的還要紅，好像夜不歸宿幹了壞事被抓的人事她一般。
既然被發現了，齊馨也不隐瞞，“昨晚去我炮友那了，那人就跟狗一樣”
“炮友？”唐果有些不确定地問：“該……該不會是你……那個一夜情對象吧？”
齊馨點了點頭，頗有些感慨地開口，“我發現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這句話還真沒錯，我自從開了葷之後，發現自己都成欲/女了，需求非常旺盛。反正那炮友身材好技術也不錯，所以就跟他保持着純潔的炮友關系。”
“……”唐果一頭黑線，“純潔”跟“炮友”還能組詞？
看唐果一臉不信的樣子，齊馨就說：“方怡跟我差不多年紀，不信你問問她。”
被點名的方怡先是一愣，然後才說：“大概吧，但如果僅僅是為了生孩子而去做的愛，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我寧願空虛寂寞冷，也不需要男人。”
在她幾年的婚姻生活當中，夫妻生活永遠帶着目的性，直至那晚跟厲晨，她才第一次體會到性/愛的美妙。
清早起來被人科普性/愛知識，唐果腦子裏又浮現出宋辭昨晚“美男出浴”的畫面，讓她的臉不禁一熱。
“好了，我們還是別在唐果這種沒吃過肉的小孩子面前聊這種話題，你看她羞得想找地洞了。”齊馨是真累了，又打了個哈欠起來，“我要換件高領毛衣再去上班。”
唐果：“……”
即使昨晚睡不好，但宋辭今天還是一早回了逍遙創新，他要跟大家開個短會，然後再出發去S中。
方怡第一天上班也來得早，她剛走進辦公大樓就看到宋辭，想着自己進來是托他的關照，于情于理她還是要當面感謝他一聲，所以她就跟了上去。
宋辭有兩個辦公室，一個是跟科研隊伍一起的小辦公室，另外一個裝修講究的獨立辦公室才是他的正統辦公室。
“老大，厲總來了。”一看到宋辭走過來，周博超忙走上去禀報。
“他來幹什麽？”宋辭有些疑惑地問，一推開大門，果然看到厲晨怡然自得地坐在裏面泡茶。
“我也不知道，老大我先去吃個早餐。”周博超說完就溜了。
“早。”厲晨跟宋辭打招呼。
宋辭懶得跟他假意寒暄，直接問：“你有什麽事？”
厲晨悠悠地喝着茶，“沒事，就是很久沒來，想喝喝茶。”
宋辭思忖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呵”了一聲，“你是想來看方怡的。”
厲晨掀了掀眼皮，也不隐瞞，“你怎麽知道？”
宋辭表情都懶得給他一個，“你我的特助是一個軍營裏面出來的。”
厲晨“哼”了一聲，道：“看來這個月的獎金得扣了。”
“扣不扣你家助理獎金是你的事，但是這個方怡你最好別搞。”宋辭語氣突然強硬起來。
厲晨一聽，臉色沉了沉，“你看上了？”
“當然不是，我看上的是她的表妹。所以，秉承愛屋及烏的原則，我不希望你糾纏她表姐，唐果善良心又軟，要是方怡在你那裏受了委屈，她會跟着傷心，我舍不得。”宋辭說。
厲晨斜了宋辭一眼，一臉不服，“你怎麽就知道我會讓她受委屈？我是真喜歡她。”不然不會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憤憤不平，到底還是他放不下方怡。
宋辭神色不變，語氣平淡地說：“據我所知，方怡出身普通又離過婚，随便一條都是你家接受不了的。另外，就你家族的生意關系盤根錯節，你确定自己以後不會因為利益聯姻？如果你不确定的話，還是別禍害人。”
他的話沒有一句是中聽的，卻句句在理，厲晨無法反駁，頓了一下才問：“那你呢？你就确定你會娶她表妹嗎？你家就不在乎身世背景嗎？”
“只要她願意嫁給我，我肯定會娶他。”宋辭的眼神充滿了肯定，“至于身世背景，我爸媽可能在乎，但只要我不在乎就行。在女人這件事上，我不願意，任何人都強迫不了我。”
良久，厲晨才說：“你牛。”
是啊……宋辭跟自己是不同的，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做起來的。即使他當年遇到資金鏈随時斷裂的問題，他從未向家裏或者朋友請求幫助，最後是言朗看中他項目的潛力，主動給他提供資金幫助。
門外的方怡聽完厲晨說這話，轉身離開了。
唐果今天是坐馮韻芷的順風車去S中。
馮韻芷是最近才買的車，唐果以為她買的是十來萬的代步車，沒想到是輛小幾十萬的車。
“韻韻，你好厲害呀，現在都開名車了。”唐果一坐上車就自嘲，“跟你一同畢業的，我還在坐公交車。”
馮韻芷聽了也不謙虛，說：“自打我從韓國回來，做了好幾個大項目，買輛車就當做是獎勵自己。”
“哇塞，那我們行知是不是也是你的大項目呀？”唐果問。
馮韻芷勾了勾唇，挑着眉道：“行知只是我的小項目，不過……你們葉總才是我的大項目。”
唐果聽了一頭霧水，“葉總是你的什麽大項目？”
“把他變成我馮韻芷男人的大項目。”
“你要追葉總？”唐果眼睛瞪得老大。
馮韻芷點了點頭，說：“所以你要給我提供一些你們葉總的資料，例如愛好什麽的。”
唐果反應過來之後有些哭笑不得，“那天咱倆在幼兒園見面，是我第二次見葉總，你說我能給你什麽資料？”
“這樣？”馮韻芷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真沒有故意不告訴我？”目光卻不放過唐果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真沒有。”唐果坦坦蕩蕩地看着她。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馮韻芷恢複打哈哈的表情，然後拍了拍唐果的肩膀，說：“咱們出發吧。”
“你還記得齊振嗎？我聽說他今天會作為傑出校友上臺演講。”車子駛入馬路後，馮韻芷問。
唐果點了點頭，想起往事，她笑着說：“我估計我們班的同學當中，誰都有可能被忘記，但齊振跟傅舒兩人，大概誰都忘不了吧。”
馮韻芷聽完，也哈哈大笑起來，“聽說他們兩個今天都會去學校，時隔多年，你說他們會不會一笑泯恩仇呀？”
唐果笑得停不下來，道：“我想很難。”
畢竟，兩人從高一開始當同桌就針鋒相對，一個是有世家背景的學霸，一個是貧苦單親家庭的學渣，誰都看誰不順眼，高三那年傅舒還當着全班人的面扒了齊振的褲子，要不是當時五六個男人拉着他，估計他要打女人了。
馮韻芷：“我也覺得是，以前傅舒在我們班就不讨喜，她扒了齊振的褲子之後，班裏很多女同學都對她恨之入骨了。”
“為什麽呀？”唐果不懂，傅舒又沒扒她們的褲子。
“你不知道很多女生暗戀過齊振？你有沒有偷偷暗戀過呀？”馮韻芷打趣道。
唐果有些哭笑不得，“當然沒有。”
“我也沒有，中二期就喜歡那種整天日天日地卻又長得帥的。”馮韻芷說着，突然想起了什麽，問：“你高中的時候有沒有暗戀過誰？”
“沒有。”唐果搖頭，是曾經有過一段心動的恍惚，但很快就被她壓箱底了。
“真沒有？”馮韻芷又問。
唐果笑哭，“真沒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當時學習壓力有多大，就算吳彥祖在我面前都是波瀾不驚。”
“那也是。”馮韻芷笑了笑，就扯到其它話題了。
S中是S市的百年老校，校友衆多，其中就不乏成就卓越的。唐果突然想到了宋辭，既然齊振會上去演講，那他會嗎？他的成就絕對不會比齊振差。
她這麽想着，一到學校就開始東張西望，試圖尋找他的身影，可整個校園都擠滿了人，熱鬧非凡，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果果，我們去大禮堂那邊吧，演講準備要開始了”馮韻芷說。
唐果同意，但人有三急她想上個洗手間，于是讓馮韻芷先過去占位置。
大禮堂附近的洗手間人人滿為患，她果斷放棄，跑去食堂那邊的洗手間，現在不是用餐時間，那邊應該沒什麽人。
的确如她所料，食堂的洗手間幾乎沒人，她很快就把問題解決完。剛從洗手間出來就收到馮韻芷的微信：你快點，校長開始講話了。
為了節省時間，唐果決定從一旁的小竹林穿過去，可她剛走進去，就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她走進一看，只見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抵在群竹上，瘋狂地親吻她。
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她都認識，就是她剛才跟馮韻芷剛聊起的齊振跟傅舒。
她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們，一時之間忘了反應，好在他們吻得太投入，并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她屏住呼吸往後退了兩步，正想帶着這個勁爆的秘密離開時，裏面傳來一陣女人暧昧的嗯哼聲。
“你在故意勾引我是不是？”齊振聲音低沉又沙啞地說。
傅舒輕“哼”了一聲，“你手捏個不停，能怪我嗎？”
齊振輕笑了一聲，低聲哄着：“抱歉，習慣了，讓我再親一下，我保證這次規規矩矩。”
傅舒嬌嗔道：“不要，等會有人經過被看見的話，難為情。”
齊振并沒有打算放棄，又說：“你知道嗎？讀書的時候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你拉到這裏來親，你現在就讓我如願吧。”
傅舒：“好吧，我以前最想在教室親你，等今晚天黑了，你也讓我如願。”
“好，別說在教室接吻，讓我在教室睡你都行。”
“……”談話越說越帶有顏色，唐果不敢再偷聽下去，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沒想到當年每日一小吵三日一大吵，水火不容的兩個人現在會如膠似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唐果一邊感慨一邊往大禮堂趕，當她剛走進去的時候，現場突然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然後她看到有個氣質卓然的男人從舞臺一側上臺。
他走到講臺面前，從容大方地開口：“大家好！我是宋辭，人稱宋爺。”
話音剛落，唐果的腦子突然“轟隆”一聲，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臺上的男人，宋辭是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