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戴銘0.0:“戴紳哥,我第一次聽到這麽奇葩的人物。”
戴紳點頭表示贊同:“我也沒見過比他更奇葩的人物。”
“……”那你還能看上他?戴紳哥,你确定你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麽?
“不過他奇葩歸奇葩,卻是一個很容易引發別人保護欲的人,”恩,還有獨占欲,戴紳在自己內心默默補充,“經常會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來,有時候就像是一只要東西吃的小貓。”
“……”聽到小貓這個比喻戴銘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好這時候有個蜻蜓在溫泉池子的水面上玩點水,結果錯估形勢,把自個兒整個都點進去了。
戴銘目睹了全過程,表示自己真心知道這裏這麽多蟲子都是怎麽來的了。然後他難得好心的伸出一個手指把那個“濕身”了的蜻蜓撈了起來挂在岸邊的一顆小草上,結果沒想到蜻蜓太重,本來直着的一根小草愣是被壓彎了,那個蜻蜓翅膀用不了只能用幾個小爪子巴拉巴拉往上撓。
戴銘表示他看得都累得慌,然後就盡量輕柔的扯着那只蜻蜓把它從草上拿了下來,見它死命掙紮還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我給你換個地方,不然就你這樣吊在上面你的累死。”
戴紳就這麽看着他把那只蜻蜓放在邊上的碎石子墊成的溫泉池邊上,還閑的沒事,把蜻蜓因為被水打濕而粘連在一起的兩片翅膀分開順直——動作輕柔程度五顆星。
蜻蜓沒一會兒就飛走了,戴紳看着某個目光還在追随着蜻蜓的家夥,繼續說:“在有些閑到蛋疼的時候還特別的有愛心。”
“什麽?”戴銘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還在聽戴紳哥傾訴他對那個不知道是他她它中哪一個家夥的衷情,瞬間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哥哥哥……哥這個玩笑不能随便開……”
戴紳微笑:“我只是說你在有些閑到蛋疼的時候還特別的有愛心而已,是你想多了。”
戴銘:“……”
有一種病叫想太多。
中午那頓花費六十八但實際上只值十八的午餐很快就被消化沒了,再加上水泡多了會暈,戴紳戴銘他們兩個在三點鐘左右就從溫泉中心出來了。
戴銘扁着嘴巴嚎叫:“我要吃海鮮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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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紳把他拖到賓館旁邊的一家燒烤店:“恩,那是後天去大連時的內容。”
于是戴銘只能咬着羊肉串洩憤。
點餐小妹笑盈盈的看着大帥哥戴紳:“兩位要點啤酒麽?我們這裏的啤酒都是放在冷藏櫃裏面鎮着的。”
“不用了……”戴紳剛想說來點果汁或者礦泉水,旁邊戴銘就橫插了一竿子。
“要兩瓶哈啤。”
“好嘞~”
點餐小妹沒兩分鐘就把兩瓶外面已經凝結了一層水珠的啤酒送過來了,戴紳一臉擔憂的看着戴銘:“戴銘……你會喝啤酒麽?”他記得阿姨叔叔他們管得還是挺嚴的,喝酒什麽的完全不可以的來着。
戴銘已經用桌腿上拴着的啤酒起子開了瓶,然後把其中一瓶推到了戴紳面前:“戴紳哥,陪我喝一瓶。”
戴紳:“……”這個節奏沒問題吧?這種借酒澆愁的感覺真的沒關系麽?
一個小時之後,戴銘是把戴紳扛回去的。
戴銘把戴紳摔在床上的時候,心裏已經燃燒起了萬丈豪情!
戴紳哥你學習好有什麽用!長得帥有什麽用!人緣好有什麽用!随時可能有人告白有什麽用!
——你·再·好·也·只·是·個·一·瓶·倒!
地球人已經阻止不了戴銘的得意心情了。
沒辦法啊,他終于有一項能夠藐視戴紳的了,多不容易T^T……
戴紳一杯酒喝下去之後臉就紅透了,再灌一杯的時候說話都有點心直口快的味道了(戴銘趁機套了點關于他那個心上人的消息但是還沒敢套出對方的名字),等一瓶酒下去……他已經說話大舌頭眼神恍惚順帶着站起來都一搖三晃更別提走路了。
戴銘絕對不是那種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能乖乖的洗臉刷牙清清爽爽的去跟周公會晤,所以他更不可能說殷勤的給戴紳把臉洗了什麽的,夏天穿的也少,把鞋扒了穿着衣服就能躺下睡。
所以戴銘把自己衣服扒了之後躺下就睡了。
睡到半夜,戴銘迷迷糊糊的就覺着有人在不停的碰他,用手拍用腳踹全然不頂用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睜開眼睛看到底是誰這麽欠揍。
然後一睜眼睛就被戴紳通紅的一張臉吓得心髒都差點蹦跶出來,當即一拳打在那張帥臉上:“尼瑪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啊!”
戴紳被他一拳打得臉都歪了,但明顯還是在醉酒狀态中,下一秒就貼了上來了:“小銘……”
大概是戴紳連名帶姓叫着叫習慣了,戴銘這個粗神經的倒真沒有意識到這是在叫自己,愣了一下之後的反應是:“小明?”
——感謝小學數學題裏經常買東西幹活的可憐孩子小明。
戴紳在他身上蹭了蹭之後,迷迷糊糊的又開始嘟囔:“小銘……我……”
戴銘跟二愣子似的傻呆呆接口:“你怎麽的?”
滿臉通紅的戴紳把腦袋湊過來,嘴唇微微動彈,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說什麽——看上去像是要咬耳朵一樣。
戴銘就乖乖的把耳朵湊上去了。
然後戴紳……戴紳他就真的咬上去了啊!
戴銘慘叫一聲把耳朵搶救出來之後一摸都有血:“你明明是屬雞的,怎麽比(屬)狗(的)還愛咬人!”
被人推開了的戴紳迷迷糊糊的又往上蹭:“小銘……”
小明你妹啊!戴銘是腦子開洞關不上了才會繼續讓他啃下去,于是便用力一推某醉鬼:“老老實實睡覺。”
某醉鬼被他推得哼唧了一下,然後老老實實的躺回原位了。
戴銘捂着耳朵傷心呢,背對着戴紳憂桑得難以入眠。
結果沒兩分鐘呢,戴紳就又蹭歪蹭歪過來了。
戴銘剛一翻身,就在此看到了某人放大了的臉,然後……某醉鬼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裝醉,滿意的舔了舔嘴唇,一翻身睡過去了。
戴銘捂着嘴巴,從臉紅到脖子:“尼……尼瑪啊……”
腿起腳落,直接把某個未來的人生淫家踹了下去。
讓你丫耍流氓!睡一宿地板吧你!
第二天早上,戴銘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之後,一摸手機眼睛就瞪成倆銅鈴了,撲棱一下坐起來,一聲叫喚還沒出口就被地上蜷縮着的那個人吓到了。
“戴紳哥?”戴銘立刻從床上跳了下去,把人從地上摟了起來之後,一摸他腦門兒……得,在地上躺了半宿,發燒了。
別說現在都十點多了還沒醒過來,就這樣睡一整天都不一定能夠睜開眼睛,鬧大了就直接睡死過去了。
戴銘難得有點後悔昨天晚上一生氣就把人踹下去的行為,立刻把人從地上挪到了床上,也甭管衣服髒不髒,直接拿被子把人裹上了。然後就從床上蹦下去到處翻退燒藥和消炎藥,用礦泉水給人把藥都灌下去之後又急急忙忙跑到了樓下前臺要了一保溫杯的開水端上來。
忙忙叨叨的把這些東西都忙活完之後,這才想起來給家裏打個電話彙報情況并且詢問應對策略。
誰成想戴紳家的老佛爺什麽也沒說就叮囑了幾句(人家是在心裏念叨埋怨你吶少年),自家慈禧太後剛一聽說戴紳着涼了發燒了就噼裏啪啦的給他一頓臭罵。
幸好兩個小時之後戴紳的體溫就降下來了,戴銘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才想起來昨天害他把戴紳踹出去的那一個親吻。
戴紳喜歡的……是男生麽?他當時到底是清醒了還是依舊醉着……
不得而知。
他也沒那個勇氣去問。
手機裏面裝載的游戲早就玩到膩歪了,就算挂上扣扣微信也只能看到一片片的屍體與墳墓,沒有電腦他更是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最後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拿起了戴紳放在外面的那本《基督山恩仇記》。
一打開看到的依舊是那個印着他照片的細長書簽——這個是去年十二月份他送給戴紳的生日禮物,一套十二張書簽,每個上面都印着他的大頭照。
在昨天……那樣的經歷之後,他再看到這個書簽,真的很難不想歪什麽。
戴紳哥他喜歡的人,會不會真的……是個男人?
醉酒可以分不清人,但是起碼頭發長短還是能看清的吧?小明也不像是個女生的名字……
心裏亂七八糟的,戴銘靜不下心來,索性就把那本書放到第一頁,打算從頭開始看。
原本春風得意的青年鄧蒂斯在婚禮上被人冠以罪行抓走,從此身陷牢獄,卻意外遇到了博學的老人法利亞,得知自己其實是被人陷害了之後便決心和老人一同逃獄并且複仇……
等他擡起頭的時候,陽光已經不再熾烈了,他把書放在一旁,走到了戴紳身邊想要看看他怎麽樣了,卻正好看見戴紳虛弱的睜開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心情不太好的宣布一個事情,這文長短不一定,要是過了二十章還是這麽冷清的話,我就迅速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