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秦烈監國

第二日,一聲驚呼從臨均皇宮裏發出。

衆大臣還來不及整理裝束,便紛紛從家裏往皇宮裏趕去,一路上,大家奔走相告,皇上昏迷雖是大事,可整個臨均早已被太子秦烈控制,所以,即使衆人臉上滿是焦急,但心中卻沒有過多的擔憂,他們相信太子會比皇上更适合做一個國君。

秦烈同樣一早就被排隊在太子府門前等着的衆大臣叫醒,伸了個懶腰,昨夜他沒有阻止離歌的動作,就說明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整個臨均,自從母後不在了,他就沒當這裏是自己的家,秦烈想要的是整個天和大陸,只有将江山掌握在手裏,他才能真切地覺得自己還活着。他知道翎墨沒遇到他的王妃之前也是這麽想的,他們想要掌權不是因為全天下百姓,不是因為貪戀權勢,而是覺得空虛,覺得只有做出些什麽事才能證明自己來過這世間一遭。

慢悠悠地吃完早膳,又換了一件象征太子的明黃錦袍,秦烈這才不緊不慢地朝太子府門口走去。

“見過太子。”已經被曬得滿頭大汗的衆大臣心中長籲了口氣,紛紛行禮道。

秦烈袖袍一揮,看也不看那些熱的暈乎乎的老頭們,上了車辇,徑自往皇宮方向行駛,那些大臣也不敢有異議,他們亦步亦趨地跟着,生怕晚一點就會激怒了太子,這太子雖然有掌握天下只能,可是他喜怒無常啊,自己不小心的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都能觸犯到太子,到時連怎麽死的懂不知道。

皇宮裏,皇帝寝宮。

皇帝臉色毫無異常,可是就是沉睡不醒,一旁十幾名太醫忙得團團轉,各種方法都用過了,皇上卻絲毫沒有起色。

衆人見太子,均躬身請安:“太子殿下萬福!”

秦烈桃花眼一挑,血紅雙眸掃了一眼熟睡中的皇帝,暗自點了點頭,不錯,這精靈貂還真是不可多得的小東西,據說這精靈貂認主是很挑的,現在是那女子的所有物,那麽也就是說那女子絕對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秦烈摸着下巴,一邊感嘆自己的眼光不錯。

衆人若是知道他們太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是因為皇帝的沉睡不醒,而是在想着下毒之人,這些個老頭絕對能吐血。

“怎麽樣了?”秦烈随意問了一句。

“禀太子,微臣該死,皇上中的毒臣等解不了。”跪在皇上床前的太醫們頭垂得低低的,等着太子發落。

太子以往沒事的時候都能說殺人就殺人,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等的他們的不是九族被滅,那也得雞犬不留啊。

如此想着,那些太醫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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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來吧,趕緊找出解毒方法。”秦烈淡聲說道。

現在青翼王在臨均,秦烈有事情做,所以,他也沒空逗着這些老頭玩。

秦烈說完,就要出去,他身後氣喘籲籲跟上來的衆大臣怎麽能讓他這麽離開,那些已經頭昏眼花的大臣們跪地,擋住秦烈的路,其中一人大聲道:“太子,現在皇上已經昏迷不醒,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臣等恭請太子監國。”

“臣等恭請太子監國!”那些大臣紛紛大喊道。

那架勢,可比皇上上朝時要正氣大聲的多。

這讓一直呆在皇上床邊,沒有做聲的皇後氣的滿臉通紅,她用錦帕捂住自己的眼睛,小心眼藏住眼底的恨意。

雖然秦烈是先皇後的兒子,可是她兒子秦鐘也是嫡子,論能力,論手段,她兒子有哪一點比不上這個該死的妖怪。

看着秦烈血紅的眼睛,如焰的長發,嚣張的态度,這根皇上一點都沒有相似之處啊,若說不是怪胎,誰信?

秦烈還沒有回答,皇後已經坐不住了,她朝那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大臣呵斥道:“你們這是巴不得皇上早死是嗎?皇上現在還活着,你們就在他的傳遍讨論監國的事,你們是嫌皇上病的不夠重嗎?”

“皇後娘娘恕罪,現在是關鍵時期,皇上病重,若是其他兩國得到消息,必然會對我臨均不利,而且現在朝鳳青翼王就在別館內,青翼王的大名,天和大陸誰人不知,臣等知道只有我臨均太子才能與其一較高下,所以,恕臣等鬥膽,請太子監國。”剛剛說話的那位又侃侃而談,其他衆人一致點頭。

皇後氣的精致的臉通紅,手使勁揉着錦帕,恨不得将手裏的錦帕當成秦烈,将他撕碎。

但是她又不能反駁了這些大臣的話,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秦烈到時半抱着兄,斜睨着這一切,他在等,等秦鐘的到來,等着看翎墨到底會給他什麽樣的驚喜。

“鐘王到!”如秦烈所料,秦鐘匆匆趕來,還是滿面的焦急。

“父皇,父皇,你怎麽了?”秦鐘大步就朝皇上床上奔去,一把将頭埋在皇上的肩膀上,嘴裏幹嚎着,誰也沒注意到他被擋住的嘴角扯出的一抹弧度。

青翼王昨夜派人與他談過,只要按照青翼王的說法,他一定能解決了秦烈。

“徐太醫,我父皇怎麽樣了?”使勁擠了擠眼睛,秦鐘沙啞着嗓子問。

“回鐘王,皇上他中了毒,微臣無能,還未找到解毒方法。”一名太醫趕緊回道。

聽到皇上不會這麽快醒來,秦鐘心中一陣欣喜,臉上卻更沉重了,他拍了拍徐太醫的肩膀,鄭重道:“徐太子,父皇是我臨均的希望,還請太醫能盡快找到方法。”

秦鐘一片孝心的模樣感動了一旁的皇後,看看,這是她兒子,只有她兒子才是真心關心皇上的,也只有她兒子才有資格坐上那至尊位置,至于那妖怪,早晚他會像他那該死的娘一樣魂歸九天的。

“是,微臣頂竭盡全力找到解毒方法。”徐太醫趕緊回道。

“太子皇兄,父皇現在無法處理政事,還請太子皇兄能代為處理。”秦鐘朝笑看着他的秦烈建議道。

那口氣,要多真誠就多真誠。

“皇兒,你——”聽到自己兒子這麽說,皇後不幹了,現在明明是一個好機會,她兒子怎麽會這麽糊塗呢,皇後跺着腳阻止自己兒子繼續說下去。

秦鐘打斷皇後的話,說道:“母後,太子皇兄是儲君,以後的臨均定然會在皇兄的帶領下更加壯大強盛的。”

秦烈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臉為國盡忠的秦鐘,臉上似笑非笑,秦烈懶懶說道:“既然鐘王也這麽說,那本殿就做這個監國。”

秦烈的話讓秦鐘心底像是被一百只老鼠在撓着一樣,心癢難耐,這位置自己早晚要得到。

皇宮裏熱鬧非常,別院卻一片安靜,離歌昨夜睡得很晚,今早一直沒醒,躺在翎墨懷中睡得很熟,翎墨很早便醒了,他就這麽看着懷中的人兒,粉嫩的小臉因為熟睡泛着銀白的光芒,睫毛随着呼吸一顫一顫的,小嘴更是微微翹着,煞是可愛。

翎墨眼中不再冰冷,而是泛着淡淡的柔光,修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離歌的背。

翎墨在等,等一個機會。

“王爺,烈太子已經進宮。”簡洛在門口低聲說道。

“嗯,按本王昨夜說的那麽辦。”翎墨低聲吩咐簡洛。

“是。”一聲應答過後,簡洛快速離去。

外面又安靜了,翎墨看着離歌,笑道:“小東西,我們很快便會回去了。”

收到翎墨的命令,簡洛來到他與東方及,陳思的院中,另外兩人已經準備妥當,兩人看到簡洛,東方及上前一步,問:“王爺如何說的?”

“王爺說按計劃進行。”

“好,終于可以好好幹一場了。”東方及折扇一揮,高興地說道,繼而他又轉向陳思問:“飛鷹的消息傳來了嗎?”

陳思點頭,神情有些凝重,他朝王爺的院落看去,不知該不該禀報王爺。

“陳思,如何?”就在陳思躊躇的時候,翎墨站在幾人不遠處問。

翎墨的身後跟着離歌,離歌一副還未清醒的模樣,翎墨一手扶着她的腰,防止她站不穩,軟了下去。

在臨均,他不能讓小東西離開他身邊片刻,這裏到處都是秦烈的死士,秦烈定然早已經下令要擄去小東西。

“王爺,二隊已經發來消息,泷水今日便能來到臨均,還有,烈太子已經傳令在朝鳳和瀾漢的暗裝,讓他們偷襲兩國皇宮,說是要讓三國皇帝接受同樣的待遇,目前,我們朝鳳皇上已經重傷,太子翎侗已經控制住了皇宮,他現在還沒有對王府下手。”陳思将得到的消息朝翎墨一一道來。

秦烈對朝鳳皇帝下手時,翎墨同樣沒阻止,他們兩人都明白這看似穩定的天和大陸不會再如之前那麽平靜,兩人同時朝這平靜的湖面投了一顆石子。

聽完陳思的敘述,翎墨點頭,繼而吩咐:“将昨夜從太子府送出來的那女子送到鐘王府,然後将皇宮秦烈的詳細部署送一份過去。”

翎墨與秦烈,兩人或許才是最了解對方的人,對方所有暗裏明理的布置兩人都心知肚明,除非一些隐藏在兩人心底最深處的最後籌碼。

當秦鐘怒氣沖天地摔了王府書房內所有能摔的東西後,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王爺,有人送來了東西。”

“扔了!”秦鐘想也不想地回答。

“可是,王爺,是別院送來的。”門外秦鐘的心腹小心地又加了一句。

“什麽?那還不快拿進來。”外面人的話剛落,秦鐘刷的一下打開門,趕緊朝那人吼道。

雖然知道這青翼王不會如此簡單就幫自己,但現在是關鍵時刻,若是先除掉秦烈,之後再慢慢對付朝鳳,相信以自己這些年來的布置,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半個時辰後,秦鐘自鐘王府傳出兩條指令,一場短暫的動亂正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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