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麽了,人死了嗎?”
小夥子本來嗚嗚地哭着,聽到沈晴雪的這句話猛地噎住了,猛烈地咳了一陣後,黑黝黝的臉上,兩只眼睛瞪成牛眼大,手指還哆嗦地指着沈晴雪。
“你這個女同志良心怎麽這麽壞,随随便便咒人死,我們營長還好好的呢。”
“那一個大男人還是個軍人,哭個什麽勁兒啊。”
“我難受,不行啊,營長因為救我被敵人劃了一刀,傷口都化膿了,我卻找不到醫生給他治,營長要是有什麽事。我也不活了我,嗚嗚……”
一個一米八的精壯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沈晴雪有些不忍直視,哭聲更是讓她頭皮發麻。
“閉嘴,吵!”
“閉嘴!”
兩道一同響起的聲音,讓小夥子的哭聲戛然而止,目光先去看躺在屋裏唯一一張炕上的男人,閉着眼睛鎖着眉頭仿佛那聲音不是他發出的一樣,不過他的臉色真不好看,泛着病态的潮紅,看來是發燒了。
小夥子看過自家營長後,又把目光投向沈晴雪,小姑娘這會兒嚴肅着臉色,身上的氣勢更是大開,要不是他經常跟自家營長呆在一塊兒,而且還受過特訓,還真能被她吓住。
“不是讓你去燒水了嗎,水呢?”
“還不是被你的哭聲給吓住了,還沒有燒好,你們營長發燒了,你趕緊去燒水,我幫他處理下傷口,然後找我們支書一起把他送到縣城的醫院去,他的傷勢不輕,別說我們村了,就是我們公社的衛生所都治不了。”
小夥子聽到她吩咐也沒有離開,誰知道這丫頭片子會趁他離開的功夫對他們營長怎麽樣,沈晴雪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再趕他,而是自己跑去外面的地上胡亂挖了一氣,然後意念一動,從空間裏拿出一個醫藥箱,把裏面的酒精拿出來,然後撕掉包裝,把醫藥箱再次放回空間。
水她是不會燒了,關鍵是她不會用土炤啊,那個哭唧唧的小夥子一副怕他離開她對那個營長不利的樣子,他肯定不會出去燒水的,所以只好用酒精幫忙洗傷口了,只是那個營長要受點罪了。
進了房間,沈晴雪直奔炕上的營長,想把他的軍裝脫掉給他清洗傷口,這時她才看清了這位營長的肩章二毛一,不錯嘛,還是個少校呢,不過少校的軍銜一般不是團長嗎,他怎麽就是個營長呢,不過這個又和她有什麽關系。
“喂,你這個女同志,怎麽這麽不知羞,竟然扒我們營長的衣服,你想對我們營長怎麽樣?”
Advertisement
“黑叔叔,你看着呢,我能對你們營長怎麽樣啊,看,這是酒精,我用它給你們營長清洗傷口。”
醫用酒精他作為軍人還是很熟悉的,經常用到呢,誰讓他們這些人摸爬滾打慣了,時不時地就要負點小傷,不過他還是沒有讓沈晴雪幫營長清理傷口,再把營長送去醫院前,他是不會讓營長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并且給任何想要靠近的人可趁之機的,就是沈晴雪這樣弱弱的小女孩兒也不行。
沈晴雪一片好心當做驢肝肺,翻了翻白眼兒,要不是看在他們是人民解放軍的份兒上,她才不會這麽上趕着呢,既然人家不用,她還懶得伺候呢,不過還是看在受傷的那個營長的份兒上把醫用酒精給了他。
“黑叔叔,這是醫用酒精,愛用不用,我去找支書過來送你們去醫院。”
說完就要起身出去,走到門口就聽到小夥子說道:“喂,我姓劉,叫劉大柱不姓黑,你還沒有說你叫啥名呢。”
可惜空氣中并沒有傳來任何的回音,他拿起手中的醫用酒精正猶豫着要不要用的時候,營長睜開了眼睛。
“你去悄悄跟上她,看她去幹什麽了。”
“營長,我不能丢下你一個人在這裏。”
“執行命令!”
“是!”
小夥子萬般不舍地跑了出去,而營長好像因為剛才的話累着了,又閉上了眼睛,其實他的腦子卻并沒有休息,不是他随便的懷疑人,而是那個女同志出現的巧不說,竟然還能拿出醫用酒精這樣的物品,這裏是山區,人們受傷了大都用草木灰或者山上的草藥,所以這醫用酒精出現的更不合理了,他們這次的任務很重要,為防萬一他不得不防,當然了酒精他自然是不會用的,耽擱會兒清洗傷口他死不了。
再說這邊沈晴雪出來後,走在去支書家的路上還在憤憤不平,任誰熱臉貼了冷屁股也是會不高興的,要不是看在他們是人民解放軍,還有傷員的情況,她才不會跑這一趟呢。
“小雪,有人跟蹤你,是那個黑叔叔。”
“愛跟就跟呗,我真是欠了他們兩個的,一會兒找到支書,趕緊把人送走,真是不省心。”
沈晴雪要說剛才還是有點小氣的話,現在氣爆了好嗎,一番好心喂了狗被人這麽防備,前後兩輩子第一遭,那兩人以後最好不要讓她再見到,否則她新賬舊賬一起算。
劉大柱還沒有發現前面的女孩兒已經發現了他,一直不遠不近地在後面跟着沈晴雪進了村,只見她在一戶人家停下敲了敲門,然後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們進去不知道說了什麽,一會兒又出來了,不過這次出來的是三個人,還有一個女人跟男人差不多的年紀,看樣子是對夫妻,他們在門口分開,然後丫頭片子和男人一起向這邊走來,看樣子是要回那個破茅屋,他不敢耽擱,搶先在兩人之前趕了回去。
“支書伯伯,您慢點,那兩位解放軍同志就在屋裏呢,跑不了。”
“救人如救火,遲一步後果都會不堪設想。”
說着兩人就推門而進,劉大柱早就回來把他看到的跟營長彙報了,他們也知道他們很快就會來這裏,所以有了準備,兩人的槍都上了膛呢。
支書戎馬半生,一進茅屋便感覺到了戰場上的硝煙,特別是一道犀利的視線牢牢地将他鎖住,但他也是從戰争的血雨歷練出來的,豈能害怕,就這樣與眼睛的主人對視上了,然後他笑了,原來是熟人。
“小顧,原來是你,你怎麽會來這裏,傷在哪裏了,重不重,沈叔叔馬上安排人送你去醫院。”
“沈叔叔,原來是你這裏的人,今天麻煩你了。”
營長看到父親的老部下也放松了下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爸爸的戰友,不過這也是好事,他有救了不說,這栗子溝有了熟人,對他的任務來說方便不少。
沈晴雪和劉大柱兩人懵逼,眼前的神展開讓他們有點懵,不過兩人都松了口氣,沈晴雪是因為他們是支書的熟人,正好把他們交給支書,倒是省了她的事了,而劉大柱則是純粹的歡喜,這裏能遇到營長認識的人,營長的安全有保證了。
支書并沒有和營長多敘舊,而是先看了看他的傷口,看到感染化膿的傷口也急得不行,叫過來沈晴雪。
“雪丫兒,你這裏有熱水嗎?我給小顧清洗下傷口。”
“支書伯伯,我平常都不燒熱水的,不過我這裏有瓶醫用酒精,用它清洗傷口比熱水好多了。”
支書依言拿過酒精就要用,這時劉大柱兩人倒是沒有再懷疑,不是他們的戒備心沒有了,而是他們相信支書。
劉大柱還是有些眼色的,見支書動作趕緊上前去拿起手電筒給他照亮,随着酒精撒到傷口上,營長的額頭上有了冷汗,本來因為發燒而潮紅的臉也變得蒼白起來,可以想見有多疼,可是人家愣是一聲不吭,讓沈晴雪佩服不已,心中敬他是條漢子。
等傷口差不多清洗好,李秀英帶着兩個後生到了,這次就由這兩個後生跟着支書趕着騾車,一起把兩個解放軍送到縣城醫院去,不過走的時候兩人非要沈晴雪也一起去,沈晴雪當然不願意去了,她還生着兩人的氣呢。
“雪丫兒,就跟着他們去吧,你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縣城吧,正好和嬸兒去逛逛,放心,不會給你支書伯伯添麻煩的。”
李秀英還以為沈晴雪不願意去是因為怕給人添麻煩,所以還勸了勸,而沈晴雪看那兩人一副她不去不行的神色,嘴角抽了抽,要不要疑心病這麽重啊,要所有見過他們的人一起去縣城,不過去趟縣城也不錯,說不定她還能利用空間裏的物資賺倆錢花花。
她雖然物資不缺,但是空間裏的東西和這個年代格格不入,根本沒有辦法拿出來使用,她還是賺點錢買些這個年代的物品吧,還有她的衣服,就身上這一身李秀英送的,根本沒有替換的,想洗都不成,需要花錢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沈晴雪他們一行趁夜匆匆趕去縣城,而曾有志回到家裏後也恍然明白過來自己大驚小怪了,鬼是沒有影子的,所以他見到的影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肯定不是鬼,但是他經過那一吓也沒有再去的膽量,還是明天白天再去找雪丫兒吧。
突然一個小石子打到了他的身上,他趁着月光撿起來一看,是他熟悉的紙條,那個人又要他去小樹林,他心裏恐慌,軍、火庫的事情,他還沒有任何的進展,但是他還真沒有膽量不去赴約。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來大姨媽都是歷劫,各位姐妹,夏天炎熱,盡量控制少吃冷飲喲!感謝在2020-07-09 18:42:13~2020-07-10 18:24: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波兒 10瓶;42280969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