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不會對自己這些人出手,否則全都歇菜。
“我去了。”隊長開口,他身旁的隊員艱難的點了點頭,一個閃身,身影暴露在一片斷壁殘垣之間,停下身環視了周圍一圈,視線定在一個點上。
察覺到陌生的視線,血辰探了探頭,就這樣兩人對視了幾眼,哨兵有些緊張,小範圍的踱了幾步彰顯自己的存在。
“我看到了,回你大本營去吧。”血辰揮了揮手有些無奈,哨兵停下身與之對視了一陣,心有不甘卻拿對方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默默地記住這張臉,紅發,紅瞳還挺好記得,不過看上去怎麽有點熟悉呢,不明白,不過算了。
哨兵向一個方向離去速度很快,血辰的視線默默地追随對方離去,摸了摸自己臉,為什麽呀,難道自己的存在感這麽低嗎?竟然沒有認出來自己,心裏莫名傷感。
隊長安然無恙的離開了,其他的隊員也按照計劃四散開來,他們每一個人走過時都在血辰面前停下片刻,然後毫無留念的給血辰一個後腦勺,血辰的臉色越發難看,十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出自己把自己領回去。
宛若心髒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鮮血直流,視線盯在那最後一人身上,那哨兵站在原地後背起了一層薄汗,你這麽看我幹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血辰坐在房梁上,臉色黑的幾乎可以滴墨水了,“你過來,仔細的看看我。”哨兵一愣雙手護住胸,活像被路邊的流.氓占了便宜的良家婦女,神情驚恐向後蹿了幾步,臉上寫滿了雅.蠛蝶。
眉毛跳的厲害,血辰覺得自己在發飙的邊緣,“過來,看我,覺不覺得我看起來有點熟悉。”這話一落,那哨兵抖的的厲害,“你有向導了。”有向導了還這麽饑.渴連哨兵都不放過,果然高階哨兵和自己這些人不在同一個世界嗎。
如果知道對方在想什麽,血辰一定送給他一顆子彈,“我,沒見過嗎?”血辰指了指自己的臉,就差跳下去讓那人看個清楚了,伏特加氣味的信息素在空氣中散播,哨兵見血辰兇惡的樣子一縮脖。
鼻翼煽動了兩下,聞到空氣中傳來的酒味,哨兵突然意識到了不對,這哨兵沒少喝呀,我去竟然喝了這麽多還能打的這麽準,果然是怪物嗎?喝成這樣,他家向導也不管管還放他出來胡鬧,幸好這次沒出什麽差錯要不然可怎麽辦。
哨兵同情的在血辰身上掃了幾眼,我不和一個酒鬼一般見識,一拍屁股他一溜煙的閃了,留下血辰一個人待在那裏在風中良久無言。
“哨兵的五感不都很好的嗎?”他們沒有聞出來自己身上信息素的氣味嗎?不就是因為這信息素才暴露了向導的身份嗎?現在你們怎麽了,都得感冒鼻子壞掉了嗎?
血辰坐在原地,擡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我是你們家的向導啊,快來個人把我領回去呀,哨兵啊,你們究竟在玩什麽呀。
作者有話要說: 求小天使們把作者的這篇文領回去吧。
不知道加多小攻的戲份能不能扭轉這本小說撲街的命運,作者心裏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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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槍口上了
血辰無奈只能自己自食其力,指望那些哨兵是不太可能了,天知道往常這些每天往向導活動區跑的勤快的不得了的家夥,為什麽會認不出來自己。
哨兵們也很無辜,他們根本就沒有往向導的方向想,他們的搜索方式是檢索哨兵,特征紅發紅瞳,結果是不認識這人。
雖然有些人覺得血辰看上去眼熟,但是對方那黑漆漆的臉色實在是太吓人,他們可不想站在那裏吃槍子,掃了幾眼沒有多想拔腿就跑,至于為什看上去有點眼熟,這件事沒過多久就被他們抛在了腦後。
血辰長嘆一聲,本來以為成為向導能夠受到不少優待,結果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這些哨兵除了給自己找麻煩一點用都沒有。
跟随着那些哨兵七拐八拐停到了一棟偏僻的建築物上,“看來是這裏。”血辰在房頂的四周轉了一圈,對這裏的守衛大概有了了解,“讨厭,人數不少。”
一路從房頂之間騰越,跟到這裏的血辰深覺面前的狀況有些棘手,如果從街道的正面突擊,估計會和他們起不小的沖突。原以為不會這麽費這麽大的力氣,結果那些哨兵不給力,害得此時只能自己想辦法了,迂回進入吧。
謹慎的放出精神力刺探了一下這裏的防禦圈,小心的掃了一遍,找到一個人頭聚集的房間,擡腳上前,點了點頭,不錯從這裏開始吧。
站在房檐的邊緣,血辰看了一下底下守衛,此時的他們還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頭上有這麽個不安因素。
屏障真的是個好東西,不過原本不需要用到的,血辰整理了一下衣領,長嘆一口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要大意的上吧!
伸了一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整理一下造型,做個熱身運動,身形沖出房頂,猶如鵬鳥張開翅膀,發絲被吹拂而上,房間的玻璃在眼前一一劃過,身體向下,擡頭看了看面前後退的牆壁。
“差不多了。”他說了一句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雙腿用力一蹬,下墜的速度猛然變慢,身形在空中頓了一刻接着一個翻轉。
“這姿勢不錯,比上次好看多了。”伸手扣住窗沿,手腕一轉,身體在風中畫出一道漂亮的圓弧。
屋內
“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我們暫時占據上風,但是對方掌握着向導,而且整個基地的控制權都掌握在他們手中,這一切暫時都不好說,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麽我們只能等待。”
昊昀站在桌前,臉色不太好看,這基地的情況超乎他們的預料,簡直是糟的厲害,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基地的敵軍。
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手段,竟然在自己這些人到來之前,就不聲不響的攻占了這裏,張開大網就等自己這些獵物送上門來。
而到現在他們唯一獲得的,只是一個死活不開口的被稱作貍貓的家夥,剩下的半個有用的也沒抓到。
“報告。”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響,屋內的哨兵們看了彼此一眼,摸了摸手邊的武器,默契的找尋一個最佳的方位蹲守起來以應萬變。
“進。”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門被拉開衆人的視線瞬間投在了那人身上,小兵身體一僵,但是很快這壓迫感便消失。
松了一口氣,心裏默默感嘆不愧是中将,僅僅是站着在哪裏都能讓人忍不住的去臣服跪拜,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讓它稍稍平複下來,才擡眼看向面前的長官。
“什麽事?”昊昀開口,小兵剛想開口,卻見中将猛然擡起了手,空氣瞬間凝結,昊昀腳下的花斑虎耳朵動了動。
靠近窗戶的哨兵端起槍,敏銳的五感告訴他風中有什麽在降落,“啪”槍支扣動,一道黑影從上面劃過,哨兵一驚錯過了最佳的機會,只見湛藍的天空上一抹灼人的紅,那人對自己笑了笑。
窗戶被踹開,槍聲同時響起,血辰歪頭閃過那顆奪命的子彈,身形落在屋內,迎面揮來便是一拳,帝國打招呼的方式真特別,血辰這樣想到。
連翻的攻擊讓血辰有些不爽,“沒完了。”血辰沒和那人客氣側身便是一腳轉身落在原地,擡頭只見周圍一圈的哨兵認識的不認識的全在這裏。
無數視線投在自己身上,血辰伸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往上一坐“認識我不?”最先開槍的那個哨兵眼底有些憤怒,從來沒見過敢這麽挑釁的,擡腳踹向凳子。
血辰向上一躍,緊接着拳風擦過耳邊,用手格擋一下,哨兵覺得好像打到了一塊鋼鐵,拳頭被震的發麻,退後一步拉開距離,眼底帶着慎重,這人不太簡單。
兩人對視着,周邊的将官暫時沒有插手的打算,只是神色莫測同伴的水平他們知道的很,可是面對這人竟然沒有占據任何優勢,看了一眼彼此,同時搖搖頭,他們沒聽說過這人。
與血辰交手的那哨兵看了看血辰的臉,對方氣息很年輕,最多不過25歲,身手竟如此了得。帝國裏從未聽過有這種人物,除了嚴家的那個,不也許嚴家的那個,放在這個年齡也不會比之更出彩。
“報上你的名字。”哨兵擡頭開口說到,這是出自對敵人的敬重,“一天往向導區跑八次的家夥,竟然好意思問我名字。”一共就那麽十幾個向導,難道自己存在感就那麽低嗎,一天跑八次的人都認不出來自己。
“你是那個...那個……”剛進門口準備報告的小兵指着血辰不知道要說什麽,血辰停下身看了看他,整理了一下頭發,剛想說,是我,我就是那個向導。
結果對方卻喊到:“你就是那個喝高了的哨兵。”血辰僵了身體石化,然後一寸寸的破裂變成粉塵,一陣風就吹走了。就沒見過記性這麽不好的哨兵,很好,那麽今天自己就給這些人長長記性。
椅子踢開,血辰動手,連番的攻擊讓哨兵節節敗退,急促的閃躲動作有些難看,但是顧不得這些,他盡力避免被這拳頭擊中,轉頭看了一下旁邊的金屬牆壁,一個個模具般的深坑,這攻擊要打在身上一定會骨折。
九歌穿過戰場滾到熟悉的花斑虎身邊,花斑虎愣了片刻,他不明白這裏怎麽會出現上次踢自己的怪玩意兒。
昊昀雙眼注視着戰場,他看到了什麽?一個向導在揍一個哨兵,怎麽回事做夢了嗎?感覺到褲腿被擦了擦,昊昀低下頭看到自己的精神體正叼着一個張牙舞爪的白團子,如果那個白團子有牙和爪的話。
這精神體好像,大概,有點眼熟,昊昀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看向戰場那抹赤紅的身影,戰場已然進入白熱化,成為血辰單方面的攻擊,而另一方拼命的閃躲。
哨兵不明白,為什麽面前的這人這麽執着于打臉,十道攻擊有八道是往自己臉上掄的,難道自己長得那麽讓人看不過眼嗎?
“血辰!”一道聲音響徹房間,哨兵看那拳頭停在自己面前,可恥的松了一口氣,聽到這聲音血辰收手将拳頭慢慢的從哨兵臉上移開,其實他沒想要把對方怎麽樣,只是想賞他個黑眼圈讓他長長記性。
血辰退後幾步用腳把凳子勾了起來坐在了上面,看向昊昀一臉你出來解釋一下,解釋不清我打死你。
昊昀嘴角抽了抽,示意血辰身邊的哨兵放松,“不是敵人。”昊昀有些頭痛,天知道這個向導怎麽回事,聯邦給自己提供的消息中可沒有寫這向導這麽能打。
周邊的哨兵聽到命令,收起槍,但是還是保持着絕對的戒備,這和昊昀無關是身體的本.能,面前的這個青年很危險。
昊昀有些頭疼,走到血辰近前,剛剛和血辰對打的哨兵伸手攔住了他。
“長官。”昊昀清楚對方想說什麽,無非就是這個人很危險不要靠的太近,昊昀拍了拍他的肩膀搬了把椅子放到了血辰對面,兩個人這麽看着對方,氣氛好不尴尬。
“你來了?”昊昀說完這話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什麽叫做你來了,血辰翹起腿冷漠的開口,“阿,我來了。”
九歌擺脫那花斑虎,兩眼淚汪汪跳到血辰懷裏,用力的往裏鑽了鑽,血辰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它的毛安撫着,花斑虎有些尴尬趴到了昊昀腳邊,臉上寫滿了我什麽都沒幹。
周圍的哨兵覺得氣氛過于詭異,其中有一個自以為機靈的想了想開口到“那個,長官不介紹一下嗎?”這一句話捅了馬蜂窩。
血辰身上的殺氣讓昊昀都有點怕怕的,他轉頭給了對方眼神,“介紹個頭,天天往那裏跑,沒見過他嗎?”被莫名其妙吼了的哨兵一臉懵逼,小聲嘀咕到“天天往哪裏跑啊?”
昊昀覺得手下的智商貌似有些欠費,“向導區,你敢說你沒去過?”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所有哨兵目光唰的投向血辰,血辰臉色異常難看,“是我,坐在窗邊的那個。”
此時記憶回籠,衆多哨兵低頭做鹌鹑狀,有一個突然擡起頭一臉驚異的看向血辰,“向導的身手能這麽好?”其他的人聽到這話頭更低了,這話說的太尴尬,作為哨兵的他們竟然連向導都打不過。
“你是想說我不是向導,還是想說我身手不應該這麽好,如果你想說前者,抱歉我證明不了,如果你想說後者。”血辰握了一下拳,“我可以讓你好好的試一下。”
血辰向那開口的哨兵逼近,昊昀尴尬的咳嗽兩聲,可是收到了一個兇惡至極的眼神。低下頭,這位中将詭異的屈服了,在這件事上理智告訴他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那哨兵看着血辰向自己逼近,臉色發白,血辰走到他的身邊咧開嘴“午夜亂墳崗,約一波,哨兵。”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求評,只要不是潛水一切都行呀,這樣讓人不知道到怎麽辦,心裏很難受。
☆、心理陰影
血辰靠在窗邊看向窗外,外面的哨兵門戒備着保持絕對警惕,屋內的人看了彼此一眼誰都不敢開口打擾。
昊昀摸了摸頭,說真的他很慶幸沒對這個向導出手,要不然自己就算不躺在醫院也好過不了多少,旖.旎的心思被狠狠地掐斷,昊昀卻覺得逃過一劫。
“你怎麽出來的?”他不知道怎麽面對血辰,把他當做向導的話對方似乎不需要保護,當做哨兵的話對方又确實是一個向導。
“消滅了兩個哨兵。”話語輕描淡寫“這個拿去查查。”血辰擡手把收集到的那個編號丢給了昊昀,昊昀伸手一接“什麽東西?”看了看手中的物件“這是我處理掉那個哨兵身上的,也許能通過這個查到對方的身份。”
昊昀點頭将手中的東西遞給身後的哨兵,“關押向導們的地點你能找到嗎?”血辰點頭,“如果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話,你可以在這裏找到他們。”拿起桌子上的筆紙,血辰将草圖畫出,雖然不怎麽美觀但足夠清晰明了。
筆停下血辰看了看面前的簡圖,昊昀身旁的副手上前将圖紙收起,沒人質疑這圖紙的真實,這個向導總是出乎意料。“最好快一點,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得到消息是不是聯想到了我,畢竟我和黑蛇的人算上老相識了。”
軍隊的人聽到這話神色一驚“你和這裏的勢力認識?”昊昀看向血辰的眼神有些凝重,對于這點血辰毫不介意“對,我認識他們的四個當家,不過現在是誰掌控黑蛇我不太清楚。”
昊昀盯着血辰的眼,“方便問一下你和黑蛇的關系嗎?”這是來自軍隊的謹慎,他們必須弄清誰是敵人,血辰從桌子上跳下迎着衆人審視的目光。
掃了周圍一圈漫不經心的開口“所以我才讨厭軍隊,他們總是喜歡刨根問底。”士兵們的目光落在血辰的身上,血辰一一回應,沒什麽好畏懼的。
“我不知道聯邦提供給你們的介紹上有沒有寫,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一個野生的向導,一直在邊陲53星群謀生,至于職業,是一位獵人。”
“獵人?”這個詞用在這裏讓人摸不到頭腦,“是的,獵人,接受軍部懸賞的獵人,至于他們的他們的四個當家,有幸成為我準鏡下的獵物。”
昊昀看着對方,對方的眼中傳遞着一種極為危險的訊息。“如果你們需要調查的話方邵,方将軍他能為你提供資料。”昊昀盯着血辰的雙眼試圖分辨這話的真假,血辰擡眼靜靜的看着對方。
将手指交差抵在額前,閉上眼思索了一陣昊昀開口“我們抓到了一個叫做貍貓的家夥,但他拒絕吐露任何消息,對于這個人你認識嗎?” “當然。”,“能問出點什麽嗎。” “如你所願。”血辰回答道。
腳步聲穿過黑暗,燈光斷斷續續,一扇大門打開,一人坐在了面前,那是一個年輕的面孔,他沒有穿軍裝,相貌陌生的厲害。
“軍隊原來已經沒有人了。”被綁在邢.架上的貍貓呲牙露出血紅的牙床,嘤嘤的怪笑着,渾濁的雙眼在血辰身上掃過面容扭曲帶着瘋癫的神色,他旁邊的精神體蟄伏在牢籠之中,綠色的雙眼散着幽光。
血辰沒有理會他只是伸出兩根手指看了看昊昀,昊昀低頭神色茫然,“煙。”血辰開口到,而被綁住手腳的貍貓身體一僵,瞳孔放大。
“軍隊禁止吸煙。”昊昀看着那伸向自己的兩根手指說了這麽一句,血辰挑眉側了側頭,“上好的雪茄,中将先生。”
昊昀聽到這話臉拉的老長,他不知道血辰是怎麽知曉的,半晌後摸了摸褲兜“雪茄沒有,只有這個了。”盯着他的臉看了一陣,他非常懷疑面前的這個真是向導嗎?
“随意,我不挑。”血辰接過熟練的點燃,随後才轉頭看向自己面前的貍貓開口到“好久不見了老夥計,初次見面,我是血辰。”
熟悉的聲音在這個房間響起,貍貓身體不是控制的抖動了幾下,緊咬嘴唇,這聲音,這聲音,邢.架被撞得砰砰作響,他奮力的掙紮,鎖鏈嵌入骨肉卻渾然不覺。
周圍的士兵見狀神情緊張,昊昀擺擺手,示意這裏沒什麽危險,轉頭看向血辰的臉。
“你應該是第一次看到我的樣子,不要那麽激動,雖然我知道太久沒有聽到我的聲音讓你分外懷念,但是你要相信接下來你會有很長的時間聽我講完。”血辰呼出一口氣,撣了撣煙灰。
這聲音不會錯的,是他,“為什麽你會在這兒,你應該在邊陲53的。”他呼喊着,全身如堕冰窖,面前的光亮照不亮這一片黑暗,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完了。
“我被拜托來問你幾個問題,話我只說一遍,你知道獵人不像軍隊那麽友好,也一向沒什麽節.操。”為了能夠将對方的頭目引出獵人總會采取各種方法,在星盜眼中他們甚至是不擇手段的代名詞。
不過在衆多手段中,血辰還是比較喜歡硬闖,幹淨利落,直接了當。呼氣聲在這緊密的房間裏尤為明顯,被稱為貍貓的男人慢慢的平靜下來。
“我為什麽告訴你。”他擡起頭直視血辰,卻見那人摸了摸下巴,“是啊,你為什麽告訴我呢,因為我是血辰,而你怕我。” “我?怕你?”男人的聲音猛的拔高卻顯得外強中幹,他試圖用最兇狠的目光呵退血辰,卻見對方目光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的。
一瞬間,就是這一瞬男人宛若氣球被狠狠地紮了一下,砰的爆掉了,一切的僞裝全都被撕開,他必須承認自己心底畏懼着面前這人。
“為什麽當初要放過我?”男人低下頭,身體宛若斷線的木偶低垂而下,他看向血辰的雙眼,試圖從中尋找答案。“我想這和我要問的無關。”血辰回答到。
“告訴我!”男人拼命的掙紮,“告訴我為什麽,作為交換我會告訴你這裏的一切。”原本計劃周全,這場戰鬥的勝利是五五開,現在血辰來了,這場戰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結束。
也許他不知道組織內部有多少人,哪怕是偶然聽到與之相似的名字,都會徹夜不眠。只要把這消息捅出去,黑蛇和星巢的聯盟恐怕會瞬間土崩瓦解,所有黑蛇的人都會奪命狂奔,沒辦法當年的陰影太深,一場戰鬥幾乎讓他們的高層盡毀,整體被連根拔起。
血辰沉默了一陣“我沒有放過你,你已經死了不是嗎?”貍貓聽到這話身體一僵擡頭看向血辰,血辰吸了一口手指間的香煙“你已經死了,從那戰以後除去這次,你就再也沒有參加過行動吧?”
貍貓聽到這話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許久沒有到外面了,這點連他自己都忽視掉了,他待在基地裏日複一日,仿佛只有那裏能讓他感覺到安全,機甲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駕駛過了。
“殺死一個人有兩種方法,毀滅肉體,或者毀滅靈魂。”聲音消散在房間之中,卻在那人的心頭回響,刑訊室的門被關上了,那個陌生的身影,熟悉的聲音徹底離開了,房間再次回歸寂靜,貍貓低下了頭,片刻後聲音響起,宛若在哭泣宛若在狂笑。
血辰回到了室內,昊昀接過手下傳來的文件翻看了幾眼,那個貍貓說的很詳細幾乎交代了一切。“大人,這口供可信嗎?”下屬覺得這口供來的也太容易了些心裏有些遲疑,“拿去吧,可信。”昊昀開口道。
視線在血辰身上停了幾秒,才開口,“當年發生了什麽?”血辰端着果盤,将牙簽上的水果一口吞下,一臉懵的擡頭“哪年?”昊昀看了看他,揉了揉眉心,“就是你對上黑蛇那年,那件事。”
“哦,那件啊,其實挺簡單的就是他們高層散步散到我那個地方,然後發生了點沖突。”血辰說罷開心的嚼着水果像一只倉鼠“味道不錯,你要來點嗎?”
昊昀看了看血辰,拒絕到“不了,你自己來吧。”天下哪裏有這麽兇殘的倉鼠。“他們動手的一共多少人。”昊昀問到。血辰放下牙簽想了想,“時間太久了,我不記得了,不過最後那些被擊落的機甲賣廢鐵賣了5000多萬,價格還挺公道蠻合算的。”
血辰尴尬又不失友好的笑了笑,沒錯他确實很窮,要知道就算血辰之沙造價便宜,修起來卻也要不少錢。昊昀沉默了許久慢慢的轉過頭,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在這件事上繼續深究,否則非被氣個好歹不可。
“你最高的匹配者是誰?”昊昀覺得自己應該提前給那兄弟買好棺材,這向導太可怕了。“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我也不太記得,就知道姓嚴。”血辰對匹配到誰向來不在意,這種旁枝末節忽略就忽略掉了,反正和自己沒什麽關系。
姓嚴,昊昀腦海中閃過一人,“不會是嚴華淼吧?”血辰手頭的動作停了一下,想了想,“好像是,聽起來有點耳熟。”昊昀腦海中閃過那張臉,帝國年青一代最強的哨兵,碰上一個強悍到讓人恐懼的向導,接下來事情會怎麽發展讓人拭目以待。
在不遠處執行完命令的嚴華淼打了一個噴嚏,眉頭緊鎖,他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難道是有誰在念叨自己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更新,抓個錯別字,真奇怪已經抓過蟲的文還是有問題。
☆、喜歡什麽樣的
血辰看着哨兵們忙碌着,忠實的做着吃瓜群衆,“大人不行,這裏的通訊被攔截,我們沒有辦法連接到外面。”
“是的,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昊昀将手指頂在太陽穴上揉了揉,掃了一眼站在那邊的血辰,如果所有的向導都像面前這個該多好,一人給他們一架機甲開着就出去了多方便。
可惜昊昀的想法太天真,不是所有的向導都是血辰,如果所有的向導都是血辰,他們這些哨兵也就都不用混了,天下哪裏還有他們一口飯吃。
“怎麽辦,那我們怎麽辦?”向導們叽叽喳喳的亂成一團,昊昀覺得腦仁有點疼,十分後悔為什麽要先把他們解救出來,轉眼看了一下副官,示意他們安撫一下,副官苦瓜臉的看了看自己的長官,一臉你自己上我不想分擔。
文凱掃了一眼衆多向導,又看向昊昀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彩,他用自己軟的厲害的腿戰起身開口到“各位,不要害怕,我們雖然不強,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價值,別忘了我們這麽多年在塔裏學到的知識,塔培養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在戰場上貢獻一份力量的……。”
血辰看着面前的這人,打了一個哈欠,漂亮的話誰都會說,但是做起來可就難了,血辰只希望他不要自不量力的撞到別人的槍口上,剩下的随便他。
底下的向導被煽動起來,幾句話他們就将文凱視為主心骨般的存在,衆人希冀的目光極大的滿足了文凱膨脹的虛榮心。
哨兵們的視線在文凱身上停了一秒,但很快也就移開了,有勇氣是一件好事,但是只憑勇氣來做事就是愚蠢,希望這些向導只是說一說,不要真的摻和進來,要不然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畢竟所有服務戰場的向導都是出身軍校,經過多年的培養,而面前的這些似乎并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見哨兵們的視線被自己吸引,文凱有些得意,他說的的話其實很有技巧,這裏的衆多向導都是醫療部的,他們并不是為戰場貢獻力量而存在的,真正為戰場培養的向導都是戰鬥部的。
而這裏戰鬥部的只有自己一個,他用這番話突出了自己和他人的不同,畢竟戰鬥部的向導一向比醫療部的向導地位更高,只有不适合戰鬥部的才會被挑到醫療部,難聽一點說就是醫療部是戰鬥部挑剩不要的。
年輕的他不知道戰場是什麽,他現在想的也僅僅是如何吸引哨兵們的目光,他清楚哨兵們不可能真的讓自己去上陣殺敵,所以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心裏負擔。
不過他的小心思注定是白費,哨兵們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他們現在考慮的僅僅是如何突出重圍。
見向導們安靜下來,哨兵們準備離開這個地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轉頭看了血辰一眼,血辰起身跟上他們的腳步,文凱看到血辰起身,也打算跟上,但是卻被一個哨兵攔住。
哨兵有些難辦他們要商讨一些事情,不希望有人打擾,但是出于對向導的愛護不允許他們開口,強制命令向導們呆在這裏不許亂動。
“我也要去,為什麽他就可以,他只不過是醫療部的這裏根本用不到他。”文凱十分不滿,看着血辰的目光宛若利刃,恨不得生生剮了對方。
哨兵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不能說對方能夠把這裏所有的哨兵都摁在地上暴揍一頓,這太丢人了些尤其是面對向導的時候,哨兵遲疑了一會兒“他是53星群的對這裏比較熟悉。”
說完這句哨兵扭頭就跑,生怕文凱纏到自己身上非要追問一二,文凱在哪裏氣的臉色發紅,不過過了一陣他突然笑了,哨兵們知道了對方是53星群的,這意味着對方野生向導的身份暴露了。
野生向導,這可不是個好詞,也許用不了多久整個軍艦上的人都會知道,這個向導在之前出賣了自己以得到某個人或者某方勢力的庇護,他根本沒有想血辰也許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庇護,他從一開始就自力更生。
“不行,這絕對不行,中将這太冒進了。”手下的士兵拼命的否定,希望自己的長官能夠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是嗎,必須要有人出去報信,而我是最為恰切的人。”
“長官,這裏需要您指揮大局,我們不能……”昊昀伸手阻斷對方的話,“你知道現在大局已定,被扣在這裏我們遲早玩兒完,這個時候必須有人沖出去,打破僵局。”
“将軍我可以。” “我也可以。” “我們都可以。”昊昀敲了一下桌子,示意這一屋子争來搶去的人都安靜下來,看了看血辰他向往常一樣懶散的倚在桌前。
“血辰你的看法?”這話說的也許有些愚蠢,血辰不可能指揮過戰鬥,但是下意識的昊昀還是選擇了征求對方的意見。
“我們能想到的,你認為對方可能想不到?只要你敢飛上去,對方就能動用這裏的武器把你轟下來,這簡直是太簡單不過的事,輕松到只要動一動手指。”
這話說的很刺耳但是确實是事實,昊昀長嘆一口氣“所以你覺的。”血辰站直,“搶一艘重型艦開足防禦罩,也許能夠頂過這裏地面的攻擊。”
“可我們的人手不足如果要這麽辦的話,這裏很有可能出缺,向導們很危險。”昊昀神色凝重,“帶着他們一起跑。”血辰開口道。
衆人一驚,這想法簡直太可怕了,那些向導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一旦被敵人闖上艦艇,他們勢必成為首要攻擊目标。
猜到衆人在想些什麽血辰開口到:“待在這裏他們也是首要目标,反正在哪裏都一樣,如果我們出事他們也跑不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根繩上的螞蚱吧?”
昊昀注視着血辰,衆人看向昊昀,時間在無形中流逝,昊昀最終開口說到“好。”
軍事基地不遠處。
嚴華淼從機甲上跳下,擡眼看了看同伴,“那些被派遣接聯邦向導的軍隊還沒有回來嗎?”
“是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雖然上層暗示不要讓對方太好過,但也不至于這樣。”布科開口總覺的事情有些不妙,而且這塊地也有點太邪乎了,算上這次今天已經碰到的第三批敵人了。
“這裏按道理應該有一個聯邦的前哨,可是我們從那裏走過沒有受到任何盤查,而且碰到的敵人似乎都是往軍事基地方向前進的。”這一切都指向前面可能發生了什麽。
不過這是聯邦的事,作為帝國的軍隊他們不便插手,要是發生了什麽還好,要是什麽也沒有發生,強闖軍事基地,就算聯邦的那些人再慫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我記得這裏是離開聯邦的最後一站是嗎?”嚴華淼還記的那個他接送向導的命令。“是的,這裏是最後的一站,跨過這裏就是帝國的境內了。”
嚴華淼掃了一眼面前的星圖,對後面的布科示意“在這裏停上一段時間,觀察一下情況。”
“哦?想你的小向導了?”布科打趣道,嚴華淼瞟了對方一眼,“只是匹配到的而已。”嚴華淼對是哪個向導沒有任何的意見,在他看來所有向導都是一個樣子沒有什麽不同。
哪怕是祺絲他也覺得沒什麽兩樣,自己需要一個向導,而且恰好有對方想要利用的東西,所以互利互贏僅此而已。
嚴華淼很清楚祺絲不喜歡自己,正如同自己也不喜歡他,不過對這一點祺絲似乎并不知曉,就如同他一直認為掩飾的很好,自己不可能發現他和杜家的獨子有牽扯一樣。
憤怒嗎?不憤怒,因為根本就不愛,只要祺絲願意維持這種關系,嚴華淼沒興趣戳破他,正如一開始說的那樣,他只是需要一個向導,不在乎是誰,不在乎怎樣,這也許稱的上是一種涼薄。
“頭你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怎麽樣也是匹配程度百分之八十五诶,一點都不關心?”布科湊到近前,嚴華淼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說真的你就沒有喜歡的向導,哪種只看一眼就心跳加速,認定了就是他了的感覺”
“沒有。”嚴華淼快步離去,一點都不想在這件事上費口舌,可布科緊追不舍,“頭你別跑呀,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樣的,我給你找一個呀。”
嚴華淼被堵住,突然覺得今天的小夥伴格外不可愛,似乎還有點欠揍,停下身看了周圍一眼,希望有其他的小夥伴能夠将這個脫線的同伴拉回來,結果卻發現衆多人的視線全投在自己身上,就連自己的精神體那頭雪地銀狼都翹着耳朵。
覺得分外無奈,想了想不太讨厭覺得相處的還算舒服的向導有什麽特點,可是搜索了半天,發現自己的腦海裏根本找不到這樣的向導。
榨盡腦汁想了想還是有一個的,至少對于母親相處起來還是蠻輕松的,也許自己喜歡像母親那種風格的向導,嚴華淼猜測到。
“我喜歡,嬌小,溫柔,纖細的那種。”嚴華淼擡頭中規中矩面無表情的陳述到,周圍的小夥伴們聽到這話眼前一亮,“早說就這個标準還不好找。”
唯有楓岚神色擔憂,這樣的向導何其多,可就從來沒有見過嚴華淼對哪個向導另眼看待,在他的眼中恐怕這些向導沒有任何的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一篇。
小攻即将被自己啪啪打臉。
有的時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