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沒有人能夠否定他的能力和他獨特的人格。”

嚴母聽到這話十分迷惑,他不明白這是什麽樣的一種形容,什麽叫做看成一個哨兵。

收獲到一圈疑惑的眼神“算了,我無法形容,總之他到了你就會明白了,他很特別。”不能用任何标準來評價,他就是他,他是自己的标準,用外部的标準來評價對他實在是不公平。

“他和祺絲比起來你覺得如何,他們兩個的匹配度都是百分之八十五。”嚴戈無法理解嚴灼的形容,只好拉一個人做比較。

“血辰和祺絲?那有可比性嗎?當然是血辰好了。”祺絲那就是一個小人,除了惺惺作态就不會什麽了,看着都惡心,簡直讓人吃不下飯,真不知道為什麽大哥要容忍這麽一個明顯心懷不軌的人在身邊。

嚴灼的這話讓嚴母放松了一點,現在待在華淼身邊的那個向導讓她一直都很擔憂,那孩子實在是不知道該讓人怎麽說,比他好就行,畢竟那人看上去并不是真心實意,外部也總是有一些不好的傳言。

“他喜歡什麽,我讓人準備一下。”嚴母想到這裏心裏有些雀躍,這偌大的房子裏全是哨兵,只有自己一個向導實在是有些孤單。只要他不太難相處,沒必要和他過不去,畢竟按照向導和哨兵的匹配規則,向導在匹配後需要住在對方家裏的。

“他喜歡,香煙,還有烈酒..。”嚴灼有些尴尬的開口,抱歉媽媽,這個向導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這真的會好相處嗎?真的沒問題嗎?邱穆對自己前一秒的想法十分動搖。

星空萬裏。

“少将先生好消息呦,你家要來一個向導,聽說還是聯邦的,也不知道怎麽樣。”一個金發矮個子娃娃臉少年開口說到。

“布科,你就幸災樂禍吧,老大本來那個向導就夠要命了,現在又來一個,你覺得這是好事?而且那個向導據說還是一個脾氣不好的。”

“怎麽說呢,向導這東西又不嫌多,多一個總是好。”布科開口手上算着賬,養一個向導要支出的可不少。

“不管一個也好,兩個也罷,我就希望你們頭能夠趕快定下一個,他的身體狀況實是讓人擔憂。”

楓岚将儀器從嚴華淼身上移開,戳了一下不在狀态的嚴華淼“你要是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陷入深度神游,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

嚴華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黑色的發絲在眼前晃了一下,眼神深邃,燦若星辰,“我知道,我不是已經找了一個嗎?”他平靜的開口,陳述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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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個?你找的是什麽?你以為向導對哨兵的安撫是那麽簡單?簡單到只依靠所謂的利益權衡?”楓岚挑了挑眉,眼神大有你要是敢這麽說我就打死你的意思。

嚴華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打開自己的光腦,裏面有23封信件,署名全部都是祺絲,點開一封一封的讀過,甜膩膩粘死人的味道似乎傳到了空氣之中。

長嘆一口氣,嚴華淼在光腦上輸入了幾句話,然後似乎是覺得不妥又一一删除。

閉上眼他有些挫敗,放下手頭的光腦他不知道該怎麽回複,自己永遠無法像寄信的那人一樣,張嘴便能說出一大堆言不由衷的話。

“老大,難到你就任由聯邦的那個住到你家,騷擾伯父伯母嗎?他算什麽,有什麽資格那麽做。”一個身材火辣一身蜜色皮膚的女人開口,對華淼的情況抱不平。

這并非針對血辰,而是針對所有的向導,沒辦法祺絲這個向導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差,連帶着她對其他的向導都十分不喜。

“缇娜,怎麽說他也是一個向導,我們還要載他到回帝都,就算是有什麽不滿,也等過了這一陣再說。”那最開始被稱為布科的人開口。

缇娜頓了一下,做到椅子上有些喪氣,她真心希望老大能根據自己的願望來選擇,而不是總被硬塞上一個又一個陌生而讨厭的家夥。

“各家族間的利益權衡,沒有那麽簡單。”他們不可能放任自己随随便便和一個向導結合,只是奈何現在沒有合适的人選,他們不得不找一些沒有什麽威脅的先塞上,然後來日方長慢慢考慮。

也正是因為如此,沒有任何背景,出身平民的祺絲才有機會選上,而這個野生的向導也是被這麽塞進來的。

“一定要我們親自去接嗎?”缇娜十分不滿,這裏和聯邦有着萬裏之隔,雖然對于戰艦來講并不需要多少的時間,但還是讓人覺得麻煩,尤其是去特意去接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甚至是不受歡迎的家夥,實在沒有辦法讓人不心生抱怨。

“是的,說是有利于帝國和聯邦的友誼,我真不知道這麽一個人怎麽就上升到聯邦和帝國關系上了。”布科充分的表達了他的不滿,這一來一回要不少的經費,轉頭想要尋求後援卻發現嚴華淼正在和光腦奮戰。

想了半天嚴華淼還是不知道自己該回些什麽,只能作罷,眉頭緊鎖似乎難以舒展。

嚴華淼知道他身體的情況已經越來越不穩定,中度神游已經時有發生,楓岚說的對自己需要一個向導,只是一個向導不在乎是誰。

不單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這一飛船的人,沒有道理讓一個随時有可能失控的人去指揮一場戰鬥,那是對所有人生命的不負責。

嚴華淼擡頭看了看指揮艦,外面的星空璀璨明亮,向導嗎,他握緊了拳。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出場,攻不渣,他和祺絲純粹是利益交換。

祺絲通過他踏入上層,他用祺絲抵擋軍部的壓力,因為軍部不會讓一個随時有可能陷入深度神游的人掌控軍隊。

更改一下更新時間,從六點變為淩晨一點半,作者要蹭一波玄學。

☆、下馬威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本以為艦隊會去接那個帝國的向導,結果卻出了一點小麻煩“什麽,L64區需要我們的援助要我們緊急開撥,那聯邦那邊要怎麽處理?”楓岚覺得頭有點痛。

“管他呢,反正不用去接那個向導了,這難道不是好事?”缇娜沒有想那麽多,她寧可去邊境和人拼命也不願意哄那些難伺候的向導。

“缇娜,我也是向導。”所以請你不要把矛頭指向所有的人,“對不起楓岚,我說的不是你,我只是讨厭祺絲那個家夥,他實在是太過分了。”從來沒見過那樣假惺惺的人,一邊嘴上說頭兒是他的最愛每天膩的要死,另一邊又去勾搭其他五大家族的哨兵。

缇娜為頭兒抱不平,楓岚嘆了一口氣,“這話你在我們面前說一說也就算了,如果到別處就麻煩了,如果被向導塔列入匹配者黑名單,你軍隊生涯也就到頭了。”

沒有向導的匹配,軍隊不會放任一顆定時炸.彈在戰場上,楓岚看向一眼嚴華淼,這個已經是頂着巨大的壓力了,如果不是這樣相信他一輩子都不會打算找向導,哪怕沒有向導的哨兵只有60年的壽命。

“我們去執行任務,帝國會派另外的艦隊來接那個向導。”嚴華淼擡頭看着面前的星圖,上面有兩個紅色的點,一個顯示的是帝國,另一個顯示的是聯邦。

筆在指間轉動,突然停了下來,“時間已經公報出去了,準備也已經完成,更改是不可能了,照這個速度如果現在開撥艦隊,最快也比約定時間遲4個小時。”

初次見面就遲到4個小時,那個向導大概會十分氣憤吧,不過這又能怎樣呢,上面沒有打算為此更改軍事行動的意思,同樣他也不在乎那個向導會對自己有什麽看法,一個注定的陌生人罷了不值得費心。

至于外交方面,在這個時候帝國派這個命令給自己,未嘗沒有給聯邦一個下馬威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政客,軍隊,迎賓隊全都站在那裏,負責接引的軍隊人員掏出一塊懷表,摁了一下,咬了咬牙:“媽的,這絕對是有意的,仗着軍事實力強欺負我們嗎?”

“發生了什麽呀,帝國那些人在幹什麽?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來。”衆人竊竊私語,不知道該怎麽辦,等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不等下去萬一他們來了怎麽辦。

政客們十分頭疼,這次聯手是聯邦主動提出的,帝國上層對這個聯手一直不太認同,可聯邦用了點手段硬貼上來,讓人沒有辦法拒絕,只是沒想到此時對方會用這種方法示威。

不過幸好派遣的向導還有脾氣不錯的,要是換上別的向導,不,就算不是別的換上自己也玩完,自己絕對克制不住揍對方一頓的沖動,“一群混蛋,竟然敢晾我們六個小時。”

時間還在繼續延長,血辰站在空曠的場地上,原本一起同行的有十來位,不過現在因為身體不适各種原因,使得站在這裏的只剩下了自己一個。

看着面前的天空,血辰皺了皺眉頭很久以前他就聽方邵講過這事,帝國其實并不願意與聯邦聯盟,這件事是聯邦單方面的抱大腿。

被派出去的向導不過是為了平息帝國的憤怒,所以待遇絕對談不上多好 ,就算底層的人不抵觸,上層也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選中的所有向導都是被舍棄的,這對于他們來講不是什麽好事,沒有一個人願意到一個陌生的國度去讓人拿捏。

早晨噴灑着晨露的鮮花,現在花葉已經有些幹枯發卷,血辰站在原地身影挺拔。

他并不氣憤,畢竟沒人喜歡被硬塞上一些不要的東西,早就預料到帝國會采取點手段刁難自己這些被塞過來的向導,不過沒想到手法竟然這麽的...難以形容。

随他喜歡,反正日後算賬的日子多的事,不着急,血辰身影挺拔,站在正午的太陽下腳步沒有移動一步,他站在那裏捧着鮮花已經足足六個小時了。

期間士兵們都換了兩次班,這過高的溫度讓他們實在是痛苦不堪,新換來的士兵眼睛忍不住的往血辰身上飄其中滿懷希望,希望他也能休息一下,這樣也好讓自己這些人喘口氣。

太陽的火焰和他的發絲融為了一體,赤紅色的瞳孔,直視前面,他神色沒有一絲的改變,風起了,血辰動了一下。

那些士兵瞬間激動起來,他們可以休息了嗎?雖然這樣實在是有些恥辱,但是無論誰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的暴曬三個小時也是夠要命的了,而且這時間還在不斷加長。

鮮花捧在胸前,氣流越來越明顯,周邊的人群開始驚呼:“來了,來了。”發絲被吹開,血辰擡了擡眼,他知道以什麽神情對待不友好的人是最為有效,那便是無視。

随便你怎麽折騰,随便你怎麽刁難,我無視你的一切,因為我很清楚你只能采取這種方法,你無法抹殺我的存在。

簡單來講就是喜歡你看我不爽,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媒體,軍隊開始不斷的呼喚,把那些在因為各種原因找地方乘涼的向導一一拽過來。

場面一瞬間有些混亂,許多向導正躲着睡午覺,結果卻被突然打斷,只能倉皇的收拾幾下,趕到現場。

被派遣而來的帝國将軍嗤笑一聲掃過那些倉皇奔跑的向導,視線落在一人的身上,他手裏捧着花站在那裏靜默的看着自己,不悲不喜。

兩人對視了一陣,那位将軍看了看血辰,然後又看了看在他腳邊那一團毛茸茸的精神體,腦袋卡殼了一秒,覺得情形分外詭異,那也是向導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旁邊的軍隊上前先開口介紹,對于這一切血辰不太在乎,帝國的那位将軍反而上下看了血辰好幾眼,沒辦法他長得實在是不像是位向導。

這種眼神血辰早就習慣了,反正多看幾眼也不會少塊肉,他承受着目光的洗禮,沒有任何的反應,那将軍看他的眼光越發新奇,好像像看什麽珍稀物種。

腳底的老虎精神體,小心的伸出爪子,撓了一下前面圓滾滾的九歌,九歌有些生氣,踹了他一腳,被踹了的花斑虎往自己主人身後一縮,過了半晌偷偷的伸出腦袋看了看那踢了他的小東西。

猶豫了一陣再次伸出了爪子,九歌怒了,沖向那花斑虎發誓要給它點顏色看看,見到那沖過來的九歌,花斑虎詭異的慫了,撒開腿就跑,九歌在後面緊追不舍,大有不踢死對方就不算完的意思。

“昊昀,我的名字。”那将軍開口說到,“血辰。”衆人集合完畢,按照次序登艦,這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一切的儀式照常進行。

在一排隊列中血辰感知到有一雙淬了毒的眼神剜向自己,轉頭發現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那是誰?原諒血辰的健忘,畢竟只見過一次,且對方實在是不太重要沒讓血辰放在心上。

文凱看着對方眼底寫滿了嫉妒,他想不明白為什麽上天如此不公,自己費勁了心思,努力了那麽久,最終卻什麽都沒匹配到,反倒是對方五科零蛋,卻得到了最好的哨兵,不公平,真不公平。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對方和自己一樣,要被送出去當做那可笑的聯盟禮品,心裏一陣暢快,就算是匹配度再高又能怎樣還不是落得同樣的下場。

所有的向導來到艦艇之中,血辰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用手輕輕的敲了一外壁下,質感還不錯不是什麽劣質貨,且從周圍的痕跡來看這艘艦艇應該處于服役狀态,攻擊力,防禦力應該都還算拿的出手。

要是能到處看看,或許能搞明白他每部分的具體型號,不過知道這些也夠了,只要它別像那K92一樣中途撂挑子就好。

衆多哨兵的視線偷偷的打量着這些向導身上,對于他們來講向導是個稀缺的東西,也許他們攢一輩子的軍功也只能換來向導塔裏分配剩下的那一兩個,這還是老天開眼,足夠幸運的情況下。

雖然隐晦但是過于炙熱的目光還是讓這些向導有些不安,他們聚成一團,人人都拼命的往內圍鑽,退後,退後,再退後,沒過多久他們就距離那引路的哨兵足有二十步的距離。

轉頭,哨兵發現自己的身後只剩下一個向導,嗯?人呢!血辰見面前的哨兵突然轉頭然後一臉驚異的盯着自己。

低下頭将視線從自己的鞋子一直提到自己的衣領,很正常呀有什麽不對的嗎?

不着痕跡的觀察了一下自己周圍,發現周圍的人呢?怎麽都不見了,回頭發現他們全在後面縮成了一團。

是自己靠的太近了嗎?血辰往後走了幾步,站到了那一團人之間,哨兵有些尴尬擡頭,卻見到血辰一臉的不明所以。在遠處看到這一切的昊昀笑出聲來,血辰擡頭看到最開始的那個領隊的将軍走了過來。

“你們都不訓練嗎?”向周圍喊了一聲,瞬間所有隐晦的視線全都散了,向導們松了一口氣身體放松下來,血辰則不太明白這是鬧得什麽。

“他們在看。”昊昀提示到。“我知道,然後呢。”他們看他們的與自己有什麽關系,要是有不長眼的湊上來,揍一頓就好了幹嘛那麽麻煩。

昊昀看向血辰的雙眼,火焰般的瞳孔中沒有一絲的畏懼和不安,有意思,沒想到偶然出來一次竟然還能碰到一個這樣的向導。

他的眼中閃着獵捕的光,感知到這光芒血辰的拳頭有些癢,好想扁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會和小受的感情逐漸升溫,現在他們還是陌生人,本文基調是甜寵一點毛病都沒有。

所有的困境都是為了更好的打臉,小說必備套路。

這個新出場和小受也沒有什麽關系,他單純的覺得沒見過這樣的向導。

這人存在的意義是推動兩人感情進展。

☆、還剩誰

萬裏的星河流淌着,銀光點點,熠熠奪目,我們的主人公坐在窗前看向外面,身後的向導們歡快異常,“天哪,真漂亮,好美。”這星辰場景并不稀奇,只是他們從未見過,血辰實在是生不出新鮮感。

一個帶着可愛雀斑的女孩,蹦跳的來到他的身邊,“你是見過外面吧?聽說你之前一直是在外面的,你一定見過比這更漂亮的地方。”

這話讓氣氛有一瞬間的凝結,女孩沒有什麽惡意,只是話中的內容實在是敏感。

“當然我們的血辰對外面可是十分的熟悉的,畢竟他一直養在外邊是野生的向導呢。”文凱走過來,坐到了血辰旁邊,“時間正好,不如和我們講一講外面的事。”

這裏大部分的向導在覺醒後就會被送到塔裏,除了那些權貴子弟能在家族的庇佑下獲得片刻的自由,多數的向導從此将再也無法看到外面,直到與一個哨兵匹配。

不過這對于他們來講也許并不是壞事,在面對自由和安全這兩個詞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自由的。

“外面嗎?很不錯,只要你願意付出與之等同的代價。”血辰的目光穿過星河好像在看另一邊的世界。

“是嗎?你付出了什麽。”文凱挂着虛假的笑,一個向導能付出什麽?他們除了自己什麽都沒有。

“生命。”曾經的自己付出了生命,時間把過去的影子消磨殆盡,宛若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站在一端與另一端,外面的世界用他鋒利的武器謀.殺了過去的自己,赤.裸裸的沒有任何的掩藏。

血辰轉頭赤紅的瞳孔讓人恐懼,周身的死寂探出它的觸腕狠狠地纏上文凱的脖子。

窒息感讓文凱神色恐慌起身退後幾步,直到碰到了另一人,那人不滿的哼唧了一聲他才猛然驚醒帶着一頭的冷汗。

此時對方的視線看向外面,好像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自己一個可笑的幻覺,寒冷蝕骨,文凱将視線移到自己腳邊,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原處,四周的黑暗向這裏湧動,它們想要吞并自己。

周圍的人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依舊語氣輕快“按照帝國給的行程安排,我們應該快降落了吧?真好我還是第一次參觀軍事基地。”

“參觀什麽呀,又呆不了多長時間,只是補充一些能源而已。”另外一個人嘟囔到看上去十分不滿。“有總比沒有好,雖然外面的星辰很好看,可是我們足足看了三天了,再這樣下去都要長蘑菇了。”

周邊的俏皮話包裹着血辰,讓他的神情放松了些許,“陌生的地方,總是讓人期待,帝國也許比聯邦有意思些。”聽說那裏比聯邦更崇尚武力,這很不錯,很讓人喜歡。

幾天的行程讓這些半大的孩子熟稔起來,他們在艙室間嬉戲打鬧,享受着這難得的光陰。

外面的哨兵們似乎也被感染,帶着笑意“好了,向導們我們馬上就要降落了,做好出艦的準備。” “好。”衆多向導停下手頭的動作回答到,血辰也跟着站起身。

“星艦降落中,請準備。”随着一陣飛揚的灰塵,星艦安穩的降落在這個補給站上,向導們第一次呼吸到向導塔外的空氣,新奇的場景讓他們心跳加快。

兩方軍隊交接着,安排着這些向導,他們需要再這裏滞留一陣,至少要度過今晚,在士兵的帶領下,向導們都分得了一個獨立的房間,一切都準備的妥帖,似乎沒什麽好擔憂的。

“這就是您的房間了,沒有什麽問題的話盡量不要外出,畢竟我們這裏是一個軍事基地,外面哨兵很多,雖然他們十分優秀,但也許會過度熱情,給您帶來一些麻煩。”引領的哨兵提醒到,血辰點頭。

門被關上,血辰小心的掃過周圍,走到床前挑起窗簾,看了看外面,在腦中過了一遍走過的路線,推演出這裏的相對位置和大概方向,擺弄了一下放在床頭的書籍,上面是一些簡短的故事很适合當催眠讀物,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內容。

房間并不是很大,但是各種設備十分齊全,甚至床頭還放着幾個抱枕,如果晚上無法入眠的話可以摟上一個,真是貼心。

躺在床上,換好睡衣,拉上被蒙住頭,房間自動調節,陷入了一片黑暗,血辰閉上眼房間的輪廓在他腦中慢慢呈現,單調的線條穿梭在他的意識世界。

一共有五個監控支點,不清楚運行的情況,型號是F31屏蔽起來并不困難,暫時沒有危險。

旁邊的醫療機器人來到了血辰身邊,掃描了一下他的基本情況,确認對方已經進入深度睡眠,一連串數據被發到主腦上

【檢查完畢,對方已經進入睡眠】

【繼續監督】一連串電子數據回答到,【是】血辰身旁的醫療機器人給予回複。

在黑暗中睜開眼,血辰雙眼清明,哪有一點深度睡眠的樣子,周圍陌生的監控讓他有些不爽,但在不清楚情況的條件下,他沒有輕易采取行為,反而盡量讓自己的一切舉動看上去符合常理。

寬大的睡衣穿在身上,讓他沒有一點的安全感,他不習慣換上睡衣,畢竟如果在半夜發生什麽,這衣服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躺在床上将精神觸絲最大限度的展開,在這精神世界裏所有的東西都無處遁形。掃過這裏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慢慢的往外面探去,很奇怪一個軍事基地竟然連一個向導都沒有看起來有些不對。

“叮叮。”那醫療機器人走了過來上下掃了血辰幾遍,歪了歪頭系統有些混亂,這個人是在做噩夢嗎?腦電波似乎有些頻繁,但是身體确實處在睡眠之中。

“所以我才讨厭醫療機器人,真是麻煩。”控制住自己心跳的頻率,一邊保持肌肉的放松,另一邊卻要保持絕對戒備,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麽,遠處的精神觸絲傳來一陣顫動,血辰集中注意進行捕捉。

這是,槍聲,型號是k379軍隊标準配置,另一方聲音有些雜亂,但是比較多的也就是k61和k94兩種,看來這夜晚沒那麽簡單,也許今夜不會無聊了,他轉了一個身将頭埋在枕頭之中。

在床上翻了幾下,接着掩飾從機甲空間紐裏拿出一個芯片,在手指間把玩了一陣随後默默地握在掌心,槍聲停了,計算時間整個過程二十三分十九秒左右,戰鬥時間很短,看來敵人的水平不怎麽樣,無趣,這麽快就結束了,本以為會發生什麽。

等等,有些不對,外面的人員在調動,是發生了什麽嗎?猛然睜開眼血辰起身看向周邊,那醫用機器人察覺到血辰的動作滑到近前,“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血辰搖頭“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需要放點安眠曲嗎?”血辰沒有回答,醫用機器人理解為默認,溫柔恬靜的旋律在這房間蔓延,血辰卻覺得擾人的厲害,揉了揉眼裝作剛醒的樣子,打開了門。

突然出現的血辰讓守在門外正準備交換位置的哨兵一驚,對視了一眼,看了看彼此,“怎麽發生了什麽嗎?”

“沒事,只是聽到了一點聲音被驚醒了,也許是聽錯了吧。”血辰打量了一下正在交換崗位的那人,對方身形健碩,虎背熊腰,全身的肌肉擰在一起,一塊一塊的凸起充滿了力量。

聽到血辰的話他微微上前,卻被另一人隐晦的拉住,“也許是你聽錯了吧,我和他一直在這裏沒有聽到什麽聲響。”

“也許你說的對,剛才做了一個夢弄的我有些混亂。”血辰揉了一下紅色的發絲,那最初引導血辰來到這兒的哨兵點頭,“時間還早,祝願您能夠有一個安寧的夜。”

“是的,安寧的夜。”血辰轉身,擡腿跨入房間,這好像只是一個平凡的插曲。

男人低下頭準備離開,突然一陣罡風襲來,血辰一個回轉,踢向那人的肋骨,攻擊來的猝不及防,一時沒有防備,當然即使是有防備也沒什麽用,他的小身板不夠血辰兩拳的,身體倒飛出去鮮血點染牆壁。

見狀那虎背熊腰的男人上前揮拳直擊血辰的面孔,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擋開,一聲撞擊響徹走廊,男子被震開,身體向後蹉了三步不止握了握拳,手骨傳來一陣痛感,混蛋,面前的這個是向導?

顧不及臉面,此時再要臉面就是和命過不去,他慌張的從腰間掏出槍,可是還沒等開槍,頭部便收到重擊,恍惚片刻緊接着便感覺到脖子被一鐵鉗禁锢,耳邊傳來一陣脆響,掙紮幾下,四肢挺直垂下。

“黑蛇傭兵團第十三分隊隊長,這怨不得別人,只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作為獵人還不至于分不清獵物,血辰放下手,那屍體滑落到地上,在睡衣上随意的擦了擦将手上的鮮血抹去,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過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黑蛇傭兵團老對頭了,身為一個傭兵團卻比星盜還臭名昭著,“看來消息沒錯,黑蛇和星巢聯合了”至少那幫無利不起早的家夥不會無緣無故的自己一人攻擊軍事基地。

現在是真的不太平了,星巢活動的太頻繁了,血辰将的現場收拾一下,屏蔽器被扔在了房間,相信一時半會兒那些家夥反應不過來,不過這也只是多争取一點時間。

搜了搜那倒在牆角的哨兵,取走了他随身的證件以及光腦等能夠辨別身份的物件,如果能找到軍隊和他們核實一下,興許有意外之喜,再幸運些還能順藤摸瓜解決不少麻煩。

此地是非之所,非久留之地,為今之計還是先找到軍隊了解一下情況為好,這裏太過于詭異,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只能說好像從一開始這裏就被占領了一樣。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一基地的敵人可不是光憑自己的力量就能解決,何況還有那些向導掐在他們的手中。

真麻煩,如果有的是一隊哨兵自己分分鐘就能掀了這裏,不過說起來,黑蛇現在是輪到誰當家了。

血辰掰了掰手指,大當家被自己送監獄了,二當家被自己一槍爆頭,三當家好像跑回家就再也沒出來,四當家被自己擊落在一顆原始星上,估摸着現在應該學會開荒了……。

所以呢,他們還剩誰?

作者有話要說: 制造一個故事情節讓這兩個人相見,當然這和英雄救美沒什麽關系,本文屬性強攻強受。

☆、領我回去呀

黑夜冷風中一人在建築物之間穿行,身手矯捷。“甩掉了,那些讨厭的跟屁蟲。”血辰站在兩棟建築的夾道之間,向上騰躍,影子在路燈下閃了幾下,随後便消失不見。

一群白癡,用抓兔子的方法來抓自己,如果這都能讓他們抓到,邊陲53星群自己就不用混了,血辰在心裏吐槽到,身形沒有片刻的停滞,有的時候他真心疑惑那些哨兵是哪裏來的自信,認為只憑那麽幾個人就能攔住自己。

跟着斷斷續續的槍聲,血辰從一個建築物的頂端翻到另一個建築物之上,站在高處的他猶如雲霄上翺翔的鷹,能夠清楚的看到底下的風吹草動和草叢裏那些可憐的獵物。

擡手架上剛繳獲的槍,手動上膛,雖然對收拾這些小兵沒什麽興趣,但為了讓這場無聊的鬧劇快點結束,有必要讓他們做出些必要的犧牲。

子彈橫越戰場,正中目标,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人猝不及防,交戰的雙方同時停下手頭的動作翻身尋找庇護,來者不明,不知是敵是友。

戰場上聲音消弭了,風卷過沙土打在牆壁上發出嘩啦的聲響,喘息被壓到了最低,哨兵們放出敏銳的五感,試圖抓住哪怕是最為微弱的聲音,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他們無法探知到對方任何動作。

感官裏充斥着大量噪音,哨兵們試圖在這衆多雜亂的信息中分離出一二,然而并沒有什麽用,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對方好像并不存在。

這絕對是一個荒謬的結論,倒在地上的屍體不容作假,有一個人在這裏的某個地方開了一槍,下手狠毒,幹淨利落,沒有任何的遲疑,結果也正如他所預料到的那樣完美,沒有絲毫的意外。

看了看彼此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感知不到對方,卻把命放在對方的槍口下任人宰割,情況不妙,那人很有可能擁有的向導,否則難以解釋面前這情況。

時間僵持着,血辰拄着下巴,視線偶爾掃過戰場,臉上寫滿了我很閑,站起身将屏障稍微露出一個縫隙,免得那些哨兵龜縮不前,浪費更多的時間。

兩方人員瞳孔跳動了一下,他們感知到了對方的方位,雖然只有片刻,但足夠他們推斷出對方模糊的方位,黑蛇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彼此,心如明鏡。

他們怎麽默契暫且不管,血辰這邊十分愉快,都動起來呀,躲在那裏有什麽意思,掃了眼槍支型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重量,現在有十三發子彈,一人一槍還能剩兩發,血辰很是滿意。

黑蛇的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腦袋上已經被分配了一顆子彈,他們正隐秘的轉移試圖占領高地。

對于他們占領那裏血辰沒什麽意見,反正最後都得去天國,想倒在哪裏随便他們,這點人文情懷還是要有的。

血辰十分人道的給了他們選擇死在哪裏的權利,盡管他們可能并不會感激。“快,跟上。”底下的人打着掩護,上面的人快速的移動着,占據最佳的射擊點。

“就緒,動手。”随着一聲極低的呼喊,這裏再次響起了久違的槍聲殘暴的摧毀這份寧靜,無數聲音交雜在一起,其實真說起來也不過兩種而已,一種是混亂的背景音,而另一種斷斷續續卻又貫穿始終。

漸漸的背景音消失了,只剩下那偶爾的槍聲響上幾下,再多的就沒有了。

房頂上的血辰伸了一個懶腰把槍放下,從靴子中摸出一把匕首用手指擦拭了幾下,“也許需要磨一磨了。”

門被踢開,寂靜被劃破,那背景音蟄伏後又再次凸顯,為了昭示它的強烈存在感,這次來的似乎更為猛烈,它用近乎瘋狂的攻擊對這裏進行無差別的掃射。

“我和你拼命。”血辰:“……,嗯,你喜歡就好。”樂意拼什麽拼什麽,我不管,匕首散發的寒光劃過他們眼底,鮮血從脖頸處噴濺,沒來的急摸一摸自己的脖子便感到一陣窒息,眼前的世界恍惚了一下最終變成一片黑暗。

“永寧。”血辰開口祝願,抹了一下刀尖上殘存的血跡,擡頭看了看扔在遠處的槍,“不錯省了三發子彈,算是意外之喜。”走到房檐外圍,看了看地面,軍隊依舊維持着警戒,血辰對他們沒有出手,因而他們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

“槍聲停了。”一人拉低了帽檐,“對,看上去是全軍覆沒。”旁邊的另一個開口,然後後腦殼狠狠地挨了一下。

“廢話,也不知道這是哪裏殺出來的下手真狠,這才幾分鐘。”那人翻了翻手腕,“別動,小心點,萬一讓他察覺到我們就完蛋了。” 話還剛說完,就收到了一圈的白眼,“要真是沖我們來的,我們早晚都得步那些家夥的後塵。”

從出手的情況上來看,對方應該不是敵人,但這一切都只是推斷。“但願不是推斷,希望我們猜到的是真的,否則今天所有人都得倒黴,從這手段上來看,對方絕對是一個高階哨兵。”

“也許更慘,對方還有一個高階向導做配合,要是給我一個這樣的向導……。”還沒有說完,旁邊的人就接上“那就是浪費資源。”

這話一落衆人點頭,也許是血辰沒有對他們采取針對行動,外加上敵人死亡,氣氛一時間放松了些許,使得他們有時間在這裏打趣。

“現在怎麽辦?”一個哨兵提醒衆位注意面前的情況,蹲在遮蔽物邊緣的隊長思索了一陣“我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麽問題,我們就散開然後在大本營集合。”

衆人沉默了一陣,才回複到“明白。”出去就是活靶子,生死全握在對方手裏,現在唯一能夠賭的就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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