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

,很是凄慘,他擡頭剛想罵娘,然而擡眼卻見血辰透着殺意的眼,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說一句,否則便會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似乎沒有料想到這個向導會如此兇殘,另一個守衛稍稍退後,而此時大門開了,一人從門口走出閑庭信步徐徐而來,左右侍衛持槍佩劍更身份尊貴,金絲為縷,白玉為環,嘴角輕揚,風姿飒爽,當然這一切血辰并沒有看出,他只覺的迎面飛來兩個字——欠扁。

壓住心頭的憤怒,血辰微微躬身,而那攔住自己的守衛,已然一副狗腿模樣湊上前去,跪倒在那人的腳邊,心頭異常不快,但現在沒有時間算計個人恩怨,他必須維持住态度的謙恭,畢竟有求這人“殿下,我有事禀告,想必您也感知到了外面有大批的軍隊入侵,請您調動任家的軍隊恢複防線,以免更大的災難。”

對于血辰的話他良久不語,直到感知到血辰身上透着的殺氣,他才緩緩的開口到“歐,外面的敵人入侵自然有帝都軍隊頂着,應該和任家沒什麽關系。”

聽到這話血辰瞳孔輕顫,他簡直沒有想到這人會如此行事,畢竟若是帝國覆滅,他這個皇子也不過是淪為戰囚,如此休戚與共,他竟然放任自流,竟然如此血辰咬緊牙關,以拇指頂開刀刃,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噩夢的源泉

五皇子站在臺階上, 微微的擡起頭雙手交錯背到身後,對他而言血辰不過是一介蝼蟻,于他不會構成任何的威脅,他也堅信血辰不敢對他産生任何的不敬,然而可惜那都是他認為,至于血辰究竟是怎麽想的他一概不知。

地面的塵土微微卷起, 太陽炙烤着地面, 空氣被微微扭曲, 萬事萬物出于一片靜寂,拇指頂開刀刃, 血辰抵着身, 随着太陽的光點在刀刃上一閃, 一道銀絲穿透一切,刀刃瞬間而出,身體宛若一道利劍插·入人群,直刺要害,場面瞬間亂成一團。

“放手, 把刀刃放下,放下······。”周邊的人抽出武器指着血辰,而五皇子卻陷于不可置信中,他微微向前感受到脖頸冰冷的一物,而邊傳來聲響,那個聲音宛若十月的寒霜,“刀劍無眼我勸你別動。”

“你在幹什麽, 我是帝國的太子,未來的皇帝,,我警告你把武器放下,否則我一定不會饒恕你。”聲音尖銳刺人,血辰眉頭微皺有些不悅,說真的他不願意和這人說哪怕一句,因為這簡直就是浪費生命,但是現在他沒得選,只能讓這人一遍又一遍的挑戰自己的耐性。

“正是因為你是帝國的太子,所以你才活着殿下,至于未來的皇帝,那得看你會不會變成一具屍體。”血辰緩緩地湊到他的耳邊,話語中透着死寂讓人窒息,視線挑過五皇子的脖頸,冷冷的哼了一聲,好似苦笑又好似無奈。

“你也是人也會流血會死亡,論及本質和我等沒有任何不同,若你想知道這刀刃割下去是何種後果,大可掙紮喊叫,我保證會讓你如願以償。”血辰壓下刀刃,五皇子瞬間安靜下來,他能夠感知的道身後這人絕不是在開玩笑,他說到做到。

五皇子身體有些微顫,緩緩開口道“你想得到什麽?”他知道血辰前來是有求于自己,現在也只能抓住這點來安慰自己,他不會下手自己對他還有價值,許是心中的暗示起了一點作用,五皇子的內心稍稍平穩,也開始明白若想要擺脫現在的情形,唯有暫時随這人擺布。

見他安定下來,态度緩和許多,血辰微微撇頭只想說一聲欺軟怕硬外強中幹,不過無所謂了,他也不願意過多的在意這人的品性,反正自己不會再主動和他有所交集。

至于未來,若未來真是這人坐上那個位置,那也是任家擡上去的傀儡,沒什麽好憂心,“太子殿下,我也說過我來此的意圖,和希望您做到種種,我所有想要的在剛才已經全部告知,然而您似乎聽得并不仔細,不過無所謂,我不介再重複一遍,不過這次請你一定認真傾聽,因為我沒有再多的耐性。”

血辰的瞳孔中閃爍着血色的光,五皇子被迫點了點頭,對他識相的态度血辰很是滿意,擡起頭異掃了眼身旁将武器瞄準自己的守衛,見他如此作為,五皇子已然知曉,擡起手道“你們退後,這是我和這位先生的事,無需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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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旁的侍衛長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五皇子一個眼神喝退,猛地低下頭緩緩将槍口移開,只是看向血辰的眼中透着不甘,不過眼睛長在別人身上,血辰不屑理會,只是拉着五皇子快步向前,擡手将他塞到自己的機甲中,并順手從口袋中掏出一物,往他懷裏一扔。

“先到軍部,剩下的事以後再說,這個拿着,記住不要吐在我的機甲裏,否則我會讓你一塊一塊的用擦幹淨。”血辰啓動機甲,而一旁的五皇子則呆愣楞的坐着,偶爾低頭看着手中印着xxx營養早餐的塑料袋,開口剛想反抗,然而下一秒他就閉上了嘴。

随着一陣轟鳴機甲啓動,操縱艙內溫度驟然上升,随後便是一陣劇烈的颠簸,那幅度讓五皇子産生一種宛若在簸箕上篩豆子的錯覺,五髒被擠壓,空氣變得稀薄,胃裏一陣翻湧。

雖然自知不是什麽戰鬥人員,更沒有戰士的天賦,但最簡單的機甲駕駛卻還是能夠做到,曾經他是這麽認為,但現在這觀點似乎不得不改變,就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機甲,更不會所為的操控,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他,坐在機甲上需要摳住椅子。

五皇子只覺上牙和下牙不停的打架,然而這不是讓他最恐怖的事,他睜大眼睛,只見血辰那控制板翻飛的手指還在加速,慢慢的只留下一道殘影,眼睛越發幹哪怕是不眨眼的去看,也難以捕捉到他動作的停頓,随着視線的恍惚,血辰的機甲也加到了急速,瞬間劃破天空,疾馳前往軍部。

另一邊的嚴華淼也趕到軍部,面對這突然的危局,軍部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也并未将這襲擊過多重視,任家防線漏洞距離中央軍部很是遙遠,再加上外部的訊息被斷,此時的這裏還處在一片的安寧中,并不知曉這攻擊造成了多大的損失,更不知曉這已經不是皇子間的內鬥,而是星巢和帝國的戰鬥。

此時一位上尉正監察電路的修複,開口抱怨着“這群皇子也真是亂來,出動機甲不說,還轟炸電路切斷通訊,難道以為這樣軍部對此就不會知曉了嗎?”上尉搖着頭,不知道在和誰言語,也無所謂和誰言語,畢竟身旁的人都在忙着,沒時間聽他絮叨。

“上尉,外部監控有一陌生機甲正在向基地方向駛來,我們是否發動防禦系統将其擊落。”突然指控室傳來小兵的回禀,上尉開口道“等等先不要進攻,只有一架這未免有些可疑,看看是不是那些人放出來的探子。”

聽到指令,士兵暫時沒有發動進攻,而随着那機甲逐漸靠近,屏幕中突然一亮,上尉轉頭只見嚴華淼出現在屏幕上。“少将?”上尉有些不解,話音微挑,然而另一邊的嚴華淼卻沒時間在意這些,“連接中央軍部請求降落通行,構建緊急通道,召集軍事會議,警告星巢入侵,重複一遍······。”

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士兵們手下的動作全都一停,等等他說了什麽,星巢入侵?怎麽可能不是僅僅是幾架機甲趁亂混入戰局,怎麽會上升到星巢入侵的地步,然而由不得那上尉更多的琢磨,他知道嚴華淼沒有道理撒謊,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瞬間所有人動了起來,降落場地被開辟,士兵前去彙報,所有的人全都動了起來,一時間軍部被一種壓抑的氣氛環繞,随着一聲巨響,嚴華淼降落到軍部,撐身從機甲上一躍而下,快步前往軍部會議室。

一時間腳步的聲響回應在走廊,被匆忙召集的各位将軍,坐在會議室,其中一人手持皮帶往桌上一扣,罵道“混蛋,這是怎麽回事,那兩個皇子未免讓人太不省心。”

“算了算了,別動那麽大火氣,皇子之間的争鬥再平常不過了,當年皇帝不也是如此登上位置的,要我看是新一代少見多怪,緊張過頭罷了。”其中一人靠在桌子邊緣,神色異常散漫。

對于他這話老一代的将軍并未應和,也未曾反駁,一聲巨響門大張而開,衆人視線瞬間轉移,只見一筆挺修長的褲管出現在眼前,嚴華淼單膝跪地,“将軍請下令即刻出動基地內所有隊伍,趕赴戰場,務必要停止他們的破壞,若遲了半刻後果恐難預料。”

将軍擡頭看向嚴華淼,見其面色微紅,氣息略有不穩,意識到此事絕非一般,否則不會讓嚴華淼如此心急,在座衆多上将看了眼彼此點了下頭,其中一人對身旁的副官道“馬上集結所有隊伍,統計人員通知後勤,等候戰鬥命令。” “是!”戰鬥號角已然吹響,所有人正在集結。

無數的視線凝聚到嚴華淼身上,希望他能解釋事情的始末緣由,原本不過是皇子相争,軍部中立如此簡單的事,怎麽就成了星巢大舉入侵,甚至達到調動所有戰力的地步。

見衆人皆是詢問的眼神嚴華淼開口道“此為皇族的密辛,宣親王稱四皇子有星巢的背景,而随着任家調動軍隊,防禦出缺,導致大量不明機甲借此機會,紛紛往帝都湧入。”

這一切的攻擊有組織有目的,絕不是一般的星盜所為,想到這裏将軍們緊忙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看向為首的上将等待他命令的傳達,“聚集所有地面力量,出動機甲,包圍四皇子府邸,務必在他動手前終止這一切。”衆人點頭,軍部所有人行動起來。

而遠處的四皇子,則擡起頭冷冷的看向上空,對着身旁的封莫雲到“時間要到了,話說從我十幾歲來到帝都開始,就再也沒有見到那人了。” “你很想念她?”封莫雲有些諷刺的開口,一旁的四皇子聽此瞳孔微眯,随後緩緩的閉上眼道“那是我一切噩夢的來源,說到底我們不過是棋子罷了。”

☆、禮物

風席卷而來, 草屑被微微吹起,陽光一片和煦,五皇子和封莫雲躬身低頭,只見一女子赤着腳踝,她嘴角微微挑起,只見柔順的發絲在耳邊輕揚, 相貌何等的年輕, 歲月在她臉上了無痕跡, 緩緩的開口聲音如同少女般空靈“好久不見,我的孩子。”

聽到這聲音, 五皇子和封莫雲同時一顫, 神情透着凝重, 身體更是繃成滿弦,呼吸被下意識的克制,臉色有些難看,兩人并未感知到自己的異樣,只因這一切習以為常, 沉默的空氣填充這世界,使得它透着駭人的味道。

““今天的帝都真不錯,只是缺少了點光亮。”風勾起耳邊的發絲,女人合眼将它撥正撫平,“這麽美好的東西不屬于我,真是可惜。”可惜他即将被毀掉,不屬于自己, 無法占有便不應存在,這邊是女子心中所想。

她擡起頭看向天空,此時上空傳來一陣巨響,更有無數閃爍的光點,宛若白日的繁星,這只是美好的形容,而事實不會像這形容般美好,事實這是機甲入侵與守衛人員對轟的炮火光亮,此起彼伏閃閃放光,“這樣就完美了。”那女人對着光亮緩緩開口道。

軍部,所有的戰鬥準備都在進行,任家家主正和所有人将軍辯駁着“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為什麽要求主動所有隊伍,我們必須留下一支來控制軍部,我希望您不要聽信一兩人的言論。”

任家上将轉頭看向一邊的嚴華淼,已決心死磕到底,他并不願意出動手下的軍隊,畢竟現在皇帝剛剛去世,新皇勢力尚未形成,自身家族和五皇子也并未緊密的捆綁,如果此時實力受損,将永遠的失去先機。

畢竟任家和五皇子并沒有什麽深遠交情,倘若不再展現出自己的價值,那麽迎來的便是被徹底淘汰的命運,這絕對不是任家想要的結果,于是他懇請留在基地以求自保。

“任家那位,我想您要搞清楚一點,若這個帝國不複存在,你們任家也不會獨存,現在已經不是耍心思的時候,我們面對的敵人空前強大,哪怕投入所有的力量尚且不能保證絕對的勝利。”桌子被巨力拍響,一時間劍拔弩張。

但是任家那人并不在意,準确的說他并不相信嚴華淼說的每一句,于是微微的擡起頭道“嚴華淼,你說這一切是宣親王所言,說四皇子有星巢的背景,則一切都不過是你碰了碰嘴皮,敢問有什麽依據。”他攤出手,神色輕蔑,嚴華淼卻對此卻并無法反駁。

他不可能現在去把藏起來的皇帝找來,讓他現身說法,也不可能将宣親王這樣的非戰場人員,此時此刻抓到軍部再讓他重複一遍,何況若想要否定一件事,那麽所有的一切的證言都是無效,再多的解釋都是白費口舌,對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顯然是說不通的。

“我命令你,馬出動軍隊,我們沒時間和你浪費口舌,現在已經不是軍部的危機,而是整個帝都都有控制的危險。”一位上将怒吼道,然而這一切對于任家那人完全沒有作用,只聽他站起身開口道“你我同為上将,你無權命令我。

正當他如此開口時,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一時間衆人順瞬間掏出武器對準來人,為首的上将看向來人,打量了許久示意衆人把槍放下,而一旁的嚴華淼見是血辰神情柔和,然而這一口氣尚未完全松下,只見血辰手中握着把刀刃,而那刀刃的鋒芒正對準了五皇子。

“你想幹什麽,他是帝國的皇子。”任家那人開口驚呼道,然而血辰卻只覺得他大驚小怪,聒噪的厲害“我這剛來事情沒有聽全,怎麽有人說無權命令?”

血辰将刀刃再次逼到五皇子的脖頸,任家那人瞬間臉色蒼白,誰都可以出事,但五皇子絕對不能有分毫的閃失,否則就算是任家保有全部的實力,又輔佐誰上臺,四皇子嗎?開什麽玩笑,任家早就将那人得罪個徹底,更何況四皇子可完全不像需要他輔助的模樣,也許他站在那裏,五皇子還要嫌棄他占地方。

“你不要胡來,我警告你,他是帝國的皇子。”任家那人抖着手指向血辰,然而血辰卻不太在乎“我知道他是皇子,要不是皇子我也不會費這麽大的力氣把他帶來。”要知道這個混蛋,剛上機甲便留下一灘廢物,更是暈倒在裏面,還得破例啓動了自我清潔系統,又費勁力氣才将他弄醒,簡直是麻煩的要命。

就這小身板也不知道是怎麽成為太子的,皇帝立他也不怕下一任早早薨斃,再留下一大灘爛事,血辰将一臉菜綠色的五皇子帶了進來,上将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頭痛,但現在已經沒得選擇。

“殿下,請您下令出動任家隊伍,平息帝都危局,這是您的使命也是我等職責所在。”當然這是一句客套話,畢竟現在他的小命掐在血辰手裏,哪怕是想要提出反對意見,也沒那個膽量嘗試。

五皇子不敢賭血辰是否會殺了自己,對他行為的推測不能簡單的以利害衡量,“我命令······。”四皇子開口,而任家家主則心有不甘“殿下······。”他開口喊道無聲的拒絕,五皇子停頓了一下眼中透着寒霜,他讨厭不聽話的狗。

血辰見狀,再次将手中的刀刃按向五皇子的脖頸,随後輕聲開口“看來您的性命,在任家這位的眼中也不過是一籌碼罷了,竟然如此我就只能說聲抱歉,要能怪你自己不識時務,如果在我懇求您的時候,您下令出手,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血辰作勢打算往下抹,五皇子見狀眉頭上挑喊道“我命令你聽從他們的調遣立刻,聽懂沒有。”聲音顯得憤怒急切,而任家家主卻依舊十分猶豫,五皇子的命說到底不是他的,五皇子不敢賭,但是他敢“可是。”他還想再說些什麽。

而正當他猶疑之際總部的通訊電話亂成一片,副官接起卻聽對面一片槍響,“報告總部,報告總部,我們遭遇了大量不明敵人,即将被占領,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啊···。”

随着那驚呼和鮮血噴濺的聲響,對面發生了何種情況顯然再明白不過,“喂,發生了什麽情況,請問發生了什麽情況,有人嗎請回禀。”副官對着那電話拼命喊着,而一邊是一片寂靜,無奈副官只得咬牙扣下,正當他準備關閉的一瞬,聲音再次響起,副官瞬間燃起希望。

“這裏是中央軍部,請求彙報情況·····,有人嗎?這裏是······。”還未等那副官說完,只聽一陣嘤嘤怪笑,“這裏是中央軍部,有人嗎?哈哈,真是可笑,白癡們看一看你們的頭頂吧,那裏有我們特地給你準備的禮物,你一定會驚訝的,不,應該說被吓的屁滾尿流,哈哈真是可憐。”

副官剛想開口問候他全家,然而那人卻沒有給他機會,耳邊已是一陣雜音,放下通訊那副官深呼一口氣,平複心境,而後聲音再次響起,副官深一口氣,眼中充滿了怒火,剛準備開罵,然而那人卻先一步開口“我是總部防禦系,現在有一能量沖波,正在向我們襲來,預計十五秒內到達請指示。”

在場的衆位聽到這話,臉色紛紛一變,“馬上停止機甲彈射,開啓防禦全員撤退到安全區域,保存力量,快。”幾處聲音再次響起,所有的通訊紛紛打來,指揮部已經忙成一片,無暇一一接聽,但哪怕并沒有通訊,衆人也知曉外面發生了什麽。

“防禦展開,準備反脈沖充能擊散攻擊,十,九 ,八,···。”倒數正不斷進行,而此時突然彈出一道機器聲響“警告反脈沖充能失敗,動力不足,警告。”聽到聲響,那人手心不停的出汗,開口想要問候那星巢的全家,然而卻也只是張了張口沒有說一句話。

屏幕中的光亮在不斷的擴大,守衛的臉色越發的難堪,汗水更是殷透了他的後背,連着呼吸都在顫抖,大腦一片放空直到片刻在猛地驚醒“防禦罩,防禦罩準備情況如何······。”他高喊道。而一旁的下屬也緊忙意識到,這不是最後關頭,他們一定還有救,“防禦罩展開百分之八十七,長官來不及了。”小兵帶着哭腔喊道。

而一旁的長官則轉頭喊道“事情還有轉機,一切還來的及,帝國的軍部還沒那麽容易覆滅。”光亮慢慢的覆蓋軍部上空,地面傳來一陣巨響,地面一陣巨響所有的一切被湮滅在這光亮之中,耳邊傳來一陣巨響,所有的玻璃化為一地碎末。

上将低下頭,只覺耳膜痛的厲害,咬牙睜開眼,看向在場的衆人“軍隊全部調動,若有不從格殺勿論。”那人緩緩的看向一旁的任家那人,只見他身體瑟縮着,眼中充滿了恐懼。

☆、戰艦迫近

情形危機軍部所有戰鬥人員紛紛出動, 這個帝國利器也許看上去有笨重難以運轉,但他的鋒利程度也是毋庸置疑,當他開始運作,将再也沒有什麽能夠阻擋前進的步伐。

中央軍隊空前的團結,現在已經不是內鬥的時候,如果繼續在此處叽叽歪歪, 天曉得轟在頭頂的下一炮會不會穿透防禦, 讓自己等人變成一地焦灰。

“我們走吧。”血辰伸手對一旁的嚴華淼道, “好,我們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軍部的指揮所, 上将們見此也點了點頭“統籌所有力量, 集中戰力, 恢複通訊,全員出擊,還有将現在情形告知聯邦方面,請求他們支援,通報他們做好準備。”若帝國今日因此覆滅, 下一個倒黴的必然是聯邦,想來他們不會坐視不管。

随着一聲喊喝,所有的将軍動了起來,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不能有半點閃失,每一條命令必須再三思索,一旦下達便沒有收回的餘地。

嚴華淼和血辰來到機甲彈射口, 【第十三通道,第十四通道準備完成,是否出動。】“是。”兩人同時回答,随之而來的是兩道光影沖上天空。

“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到處都是星巢的人。”嚴華淼擡手将激光武器高舉随後揮下,瞬間只見一道火光,那機甲被瞬間劈成兩半,然而尚未來得及松口氣,另一道攻擊也緊随而至,當然也沒有擺脫被砍成兩節的命運。

“看那邊,那是什麽?”血辰的視線從那敵人的身影中穿過,只見一黑漆漆的不明物體逐漸從遠處的雲端擠出,巨大的體積遮蔽太陽,看上去異常猙獰恐怖,而身旁的這些敵人,也都不悅而同的看向那方,神情很是激動。

随着血辰的點指,嚴華淼看向遠處,心髒劇烈的抽動了一下神色異常難看,“沒想到,她竟然會來。” “她?”這個她究竟是指的誰,血辰不太明白,但是另一旁的布科卻隐隐猜到“她,隊長你是指星巢那個人嗎,怎麽可能,難道就這麽自信,認為自己絕對會勝利?”

嚴華淼沉默心中警鈴大作,如果是布科所言,那絕對是再糟糕不過,這意味着他們準備充分,所有的主力也正在向此處聚集,而這場戰鬥也不會只是守衛國土驅逐敵人那麽簡單,而是帝國和星巢之間必然有一個,要在今日滅亡。

聽到布科的話語,血辰也意識到情況不妙,“你是說那是星巢的本體,他們的領頭人也在帝都。”星巢之所以被命名為星巢,除了他彙集星際海盜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便是那他的本體是一艘宛若無數蜂巢彙聚的巨型戰艦,也就是這些海盜交易,抵抗軍部的指揮所。

“不管怎麽樣,絕對不能讓他們繼續靠近,以星巢的火力毀滅帝都不過是輕而易舉。”一旦那重型艦開火整個星球都會被打個對穿,徹徹底底的毀滅,“控制住他們,絕對不能進入攻擊範圍,誰都不能保證,那些瘋子會不會拉這個星球上所有人同歸于盡。”

身後的衆多士兵點了點頭,神情嚴肅,他們早就知曉這戰鬥的艱難,然而真正打了起來,只讓人覺得所有的不夠,他們還需要更多的兵力,更多的炮火,以及更堅定的決心,他們沒有退路了。

“我們攔住這些機甲,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戰艦繼續靠近。”一位士兵喊道,而一旁的嚴華淼瞳孔輕顫半晌後點了點頭,他們必須趕在這混蛋沒有出手前解決,否則一但将選擇權交到他的手上,無人知曉帝都的命運将走向何方。

嚴華淼和血辰同時點了一下頭,擡眼看向遠處的巨型戰艦,握緊了拳,指尖在機甲控制板上跳躍,僅僅是眨眼便成為一道道殘影,他們必須要快,否則結果将不可逆轉。

迎面的轟鳴聲駛來,嚴華淼架槍瞄準,然而尚未開槍,身旁的士兵沖上将其砍斷,“少将,時間緊急!”那士兵呼喊着,一條血腥的通道被開辟出來,嚴華淼點了點頭,從機甲的空隙間穿梭,無數的刀刃迎面揮來,但是嚴華淼無暇和這些小蝦米計較,他們的每一秒都十分稀貴。

戰艦還在迫近,他那可怕的身影已經無法遮掩,在戰場上的其餘将領,也即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紛紛向那戰艦趕去,然而僅僅是片刻他們的道路便被阻攔。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勸你讓開。”一位将領喊道,然而聽到這話的那人卻只是開口“我原以為只有遠征的軍隊聒噪,然而現在看來似乎是一個模樣,真讓人不爽。”那人扣了扣耳朵,似乎有些不耐煩。

而聽到這話的将領開口到“很好放心,很快你就不會這麽覺得了,我一定會讓你為現在這句追悔莫及。”随之一道光亮閃爍,攻擊碰撞到了一處,聲音刺耳。

而遠處的嚴華淼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他擡眼看着面前的機甲“我很想取你的性命,因為你一再的挑釁,也曾懷疑過你有星巢背景,然而奈何沒有證據,卻沒想到你會親自将證據送到我手上,不過也無所謂了,今天注定要有無數的生命消失,而你也會成為其中一個。”嚴華淼開口,武器的光影在空氣中劃過。

血辰本想插手,但看到視線中不斷逼近的巨型戰艦,自知還有更為重要的事,于是向那邊的嚴華淼點了一下頭,身影瞬間消失在兩人的戰場。

“說真的我從未想到,你會背離聯邦,畢竟聯邦對你可從未有半分虧待,你在軍部也稱得上一帆風順。”嚴華淼将他的攻擊擋在胸前開口道,而一旁的封莫雲則并未回答,只是開口道“是啊我在聯邦的軍部一番風順,你想知道為什麽嗎?”

嚴華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而一旁的封莫雲則半晌沒有開口,直到片刻才搖了搖頭到“聯邦軍部知道我有星巢背景的不止一個,然而他們所有人都緘默不語,你可知為什麽?,因為他們同樣和星巢有着勾結,而我也是借助這種種錯雜的關系才能做到順風順水。”

話語透着寒意,而一旁的嚴華淼猛然意識到事情的恐怖,記得就在自己離開時,聽到過上将說要通知聯邦方面請求支援,如果星巢同樣滲透到聯邦那會帶來什麽,聯邦以自己的名義派遣了一群星巢的內應。他們将控制着軍隊直插帝國內部,而帝國不會此有任何防範,只當是請來的救兵,這簡直是一場空前的災難,一場最大的不幸。

“畜生。”嚴華淼雙眼有些紅,轉頭看向一旁的封莫雲,只見他的神色輕松帶着惬意,此時嚴華淼冷靜下來,猛地想到皇帝的種種,宣親王曾聲稱皇帝并未死去,而是以喪鐘催動了這一切的發生,以摧毀帝都所有的勢力,既然這局勢是他有意所為,那想來必然有所準備。

想到這裏嚴華淼定下心神,手中的刀劍愈加毫不留情“好啊,随你怎麽說,我只奉勸你一句話,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兩把刀刃再次碰撞,火苗從刀劍的一端跳動到另一部分。

沖力兩人分開,封莫雲稍作調整,轉換武器瞄準目标,一道光束迎面而來,嚴華淼見狀,控制機甲錯開身形,迎着那光束沖來,在空中螺旋式上升,所有的攻擊都被一一躲閃,幾乎是轉瞬便來到了封莫雲眼前。

激光凝成的劍刃從天空劈下,封莫雲握刃兩道攻擊交彙在一處,他的機甲由于這沖力不斷下墜,封莫雲橫了一刀,迫使嚴華淼放棄這攻擊,然而兩道機甲卻已經迫近地面,随着一聲就巨響,灰土翻飛,視線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嚴華淼轉頭尋找敵人的位置,卻見四周沒有任何人的身影,雖然不知曉另一人躲到何處,但嚴華淼能夠覺察到封莫雲就在不遠的地方,光亮劃破煙塵,一道銀白色的機甲沖了出來,飛塵被他刺破四散而開。

擡起刀刃擋住這突然的攻擊,然而稍稍被刀刃的鋒芒擦過,暗藍色的機甲留下兩道白痕,控制屏上随即發出警告顯示防禦降低,嚴華淼擡起頭看向另一邊,只見對面那銀色機甲也沒好到哪去,左臂的連接處正隐隐濺着火花。

“看來你并沒有退步。”嚴華淼道,而一旁的封莫雲則神情透着不爽“我是沒有退步,不過我聽說匹配度高的向導和哨兵結合,會使得兩者變的更強,現在看來對你似乎沒什麽用。”所以你還占着向導做什麽,不如早些送給我,我的匹配度更高。

聽出封莫雲的話外音,嚴華淼有些不爽,擡頭道“我曾經問過血辰,假如他作為我,面對一個匹配度更高的情敵會有什麽感想,你猜他是怎麽回答?”

嚴華淼停頓了一下,一旁封莫雲沒有回答,“他說他會非常高興,并在在心裏暗搓搓的想,匹配度高了不起呀,該是你的老婆不還是屬于我,我曾經不明白這是什麽樣的心理,現在看到你的樣子似乎有些明白。”嚴華淼輕笑道,而一旁的封莫雲眼中帶着火光。

☆、以為

暗光一現, 兩人分開,機甲在光線中躲閃,光影逐漸重疊連城一片,在操作機甲這方面,嚴華淼和封莫雲的水平并沒有太大的差異,至少在三年前他們的對陣從未分出高低上下, 但現在某些細小的區別開始顯露出來。

一連串的操作從嚴華淼的指尖傾斜, 流暢而不帶一絲的停頓, 在這樣的攻勢下封莫越發難以招架,細小的差距逐漸擴大, 戰鬥的結局便是着無數細小差距的累積, 槍口一道光線噴射而出, 擊中了操縱室的側面。

整個操控室劇烈的顫動了一下“你很愚蠢,還是覺得這戰鬥是場玩笑。”嚴華淼本讓那攻擊落到動力室,雖然不能将其完全擊毀,但足夠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是他沒有這麽做, 卻反而讓攻擊落到這種不痛不癢的地方。

“愚蠢,是你太容易忘記,現在你已然暴露我無需殺了你,只要将你交給聯邦自然會有人替我出手,而我也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所以我準備把你完完整整毫發無損的連帶控制艙掏下來,這是第一下。”槍口散發着灼人熱量, 話語中透着的可不是玩笑。

封莫雲瞳孔中展露着殺戮的欲·望,他擡起刀刃向嚴華淼逼來,而嚴華淼則回身迎擊,一時間火光四射,所有的一切全都被炙烤着焚成碎末,嚴華淼猛的後拉一個回斬,只聽一道鋼鐵碰撞的聲響,一道巨大的劃痕出現在封莫雲的機甲上。

“這是第二下,可惜淺了點,也許得再補一次。”嚴華淼眉頭有些顫動,而他的話語逐漸讓封莫雲喪失以往的冷靜,他的操作越發冒險,所有的節奏全被打亂,而這帶來的結果便是漏洞頻出,攻擊越發的無效化,他迫切希望能給嚴華淼造成威脅,然而結果便是承受更多的攻擊。

機甲厚重的轟鳴聲在他的耳邊逐漸響起,然而他對這一切卻毫不知情,他的耳邊只剩下了嚴華淼的挑釁,心中的一個聲音在逐漸擴大,那聲音告訴他絕對不能輸,不,他可以輸給任何一人,但絕對不能是嚴華淼,也絕不允許是嚴華淼。

強烈的求勝心理,讓他忽略的機甲的損毀程度,也錯失了正确認識戰場的機會,而一旁的嚴華淼雖然也承受了封莫雲一部分攻擊,但顯然他的損毀遠不及封莫雲嚴重,他知道封莫雲的戰鬥方法和自己十分相近,都是竭力的講求嚴謹,然而很顯然現在由于對手是自己的緣故,他失去了以往冷靜的頭腦和掌控全局的力量。

他迫切的想要贏,迫切到已經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想到這裏嚴華淼的眼中閃過一道亮芒,攻擊稍有停頓,好似慢了一步,封莫雲眼中一亮,心中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于是操縱着機甲一個加速,幾乎是瞬間變出現在嚴華淼的身。

然而正當他準備将刀刃切下,卻見嚴華淼回過了頭,封莫雲心中警鈴大作,意識到不好,身體後傾擡手将機甲拉開,然而為時已晚,一道彎月劃過視線,耳邊的那些轟鳴聲也終于引起了封莫雲的注意,一貫的冷靜再次恢複到腦海,但他意識到的時間遠沒有刀劍劈下的快,他知道自己玩完了。

随着刺啦聲的斷絕,整個駕駛艙被硬生生的從機甲中扣了出來,只覺身旁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随着一劇烈震動,駕駛室碰撞到地面,一切都結束了,至少這邊已然塵埃落定,現在只能祈禱母艦那邊一帆風順,封莫雲閉上了眼,心中想到。

嚴華淼冷冷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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