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hzc開）
“臭小子！”
聽他這麽說, 霍建山都氣樂了，嘴又開始硬。
看來昨天能聽進去是個意外。就是讓人想不明白他的标準是什麽，明明兩件事都是針對玉瑾, 為什麽昨天和今天都能完全不一樣。
霍京墨卻比他更沒耐心：“沒事就挂了。”
随後沒等霍建山同意，電話已經在那頭被直接挂斷。
霍建山好笑地搖頭：“不知道是誰先打過來的。”
犟是犟, 精明也怪精明, 霍京墨和他聊了這麽兩句大概就猜到，他只是幫了玉瑾這件事，後續關于玉瑾去了哪的事情沒插手，聽出來之後就不和他多聊。
霍建山很快給A市那邊又打了個電話, 讓他的醫生過來出差，他最近一段時間都想待在這裏了, 左右他的生活都是喝茶看報，這塊現在可是有戲, 機會難得。
霍京墨從霍建山那邊什麽也沒問出來, 心情自然不能稱得上是愉快，最後看着桌上一堆待處理的文件, 還是收了收心。
那個被徐振天盯上的工程已經趕上了一半進度, 調查團現在來也沒什麽，面子功夫到位，看不出什麽破綻。
徐振天這個麻煩解決了, 霍京墨卻是要找他麻煩。
徐振波就是個扔出來的炮灰, 徐振天才是那個滑不溜手的幕後指使。
霍京墨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玉瑾和徐振天兩人是用什麽理由牽扯上的，如果知道了, 情況會明了很多。
然而讓霍京墨沒有想到的是, 他剛準備着手調查，突然接到天眷那邊的負責人打來的電話：“霍總, 有位黑卡客人注銷了身份。”
霍京墨的黑卡根本沒發給幾個人，都是認識的，而且在這個時間點上，霍京墨有所猜測，直接問：“是誰？”
負責人：“姓玉。”
“沒走的話派人跟着他，走了調監控看往哪個方向，找到他的目的地，不準驚動。”
“是。”天眷負責人對這樣的工作适應良好。
霍京墨結束通話，将手機往厚重寬大的辦公桌上一扔，他剛剛才找到點工作的狀态，消息一來就完全沒心了，索性不幹。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負責人發來一個地址。
是一家不大的旅館。
在知道玉瑾提前出院之後，霍京墨就讓天眷那邊的人查了附近的大酒店有沒有入住，但是沒有。
別墅也沒有人回去，也只能是這種旅館。
霍京墨看到天眷的負責人發來的照片，畫面是玉瑾進入那個旅館的背影。
以他的眼光只是掃一眼門頭就能挑出那個旅館的諸多毛病，玉瑾寧願住在這樣的地方，也不回天悅。
難道不會不習慣？
霍京墨冷靜想不如讓玉瑾感受幾天這樣的差距，适應不了就自己回來，他當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麽在辦公桌前坐了大概三分鐘，霍京墨拎上自己的外套走出總裁辦公室。
高潤剛将一份比較難處理的報告發給霍京墨，下秒他人就出來，高潤驚得趕緊站起來等指示。
結果霍京墨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單純路過。
高潤擡了下眼鏡，對霍京墨這麽行色匆匆要去哪裏立刻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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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玉瑾雖然沒有和他透露東西，但是他也猜到玉瑾又準備離開，早上的那份報告便是最好的證明。
霍京墨導航到小旅館門口，沒人幫忙停車，推門進去也沒人迎賓，甚至前臺僅有的那個人頭都沒擡一下。
“有預定沒有？”前臺的大哥嗓門很粗，察覺到客人帶下的陰影似乎格外大，終于給面子地擡頭看了眼。
“沒有，我來找人。”
大哥嚴肅站起來，上上下下打量霍京墨：“我這兒遵紀守法，一直被評為模範酒店，警察都經常來住，安全非常有保障，私底下的小動作也是沒有的。”
霍京墨想着你這個都能叫酒店，那他開的是什麽？
“我管你倒閉不倒閉，來找個朋友，能不能查？”
他态度這麽差還說這種晦氣話，大哥臉色不好地揮揮手：“你走吧，就是警察也得有搜查證的。”
霍京墨：……
他查個人而已。直接把這個旅館收購了會不會更快一點。
霍總将面臨人生最大的危機——被趕出他看不上的旅館時，天眷的負責人另外發來一條消息，問霍京墨需不需要具體的房間號，他們派人跟上去了，沒有被發現。
沒等霍京墨回答，負責人已經發來了消息。
霍京墨看了房間號，轉身走人。
大哥見他走了，有點心有餘悸地坐下，這後輩說自己不是警察，那幹的估計不是什麽好勾當，希望他要查的客人快點走，千萬不要在他這裏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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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随便看了眼監控，瞬間瞳孔緊縮，怎麽沒走？還坐上電梯了！
這間旅館從外面看不大，但是房間不少，并且號碼排得亂七八糟，如果不是有負責人那邊發來的消息，霍京墨要一個一個房間地找玉瑾，真得拿搜查令。
等手機裏的房間號和現實裏的對上，霍京墨停下，這次大概是真的能見到，他反而沒帶東西，之後玉瑾要，再買也行。
霍京墨手搭上領帶，這次是真的在調整，克服了習慣性的拉開動作。
敲門前，霍京墨先注意到房間門竟然是半掩着的。
他動作沒停住，那麽沒控制力度地敲了幾下，房門直接敞開。
玉瑾坐在賓館門口正對的椅子上，房間中只有他一個人，是專門開的房間在等霍京墨。
不來是最好的，來了的話，就說兩句。
玉瑾唇前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在門敞開見到霍京墨的瞬間，将煙夾在指間。
白色煙氣伴着話，臉色浸在氤氲中，他輕輕道：“霍老板，不累嗎？”
霍京墨進屋，沒帶上門，“門開着，你随時能走。為什麽這麽喊？”
玉瑾喊過他名字，喊過霍總，唯獨這個稱呼是第一次。
“喊名字不禮貌，我也不是你的員工了，喊老板的話您給東西，我受着，最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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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想叫什麽我都應。”
霍京墨視線最後落點在玉瑾手中的煙，荔枝之前的小道消息沒有錯，他确實不喜歡煙的味道。
然而很重要的一點卻是，比起煙味霍京墨更不喜歡的是濃重的脂粉氣，嫌棄是一方面，對氣味更加敏感也是原因。
可之前玉瑾剛上臺表演完，唱戲要化的妝是很濃的，塗滿了整個臉，即便後面卸掉已經沾染到身上的味道也沒有那麽容易散幹淨。
他那會兒沒說，因為不介意了。
那些煩人氣味的載體是誰非常重要，決定了他耐心與否。
霍京墨接近玉瑾，沒半分在乎。
反而惹得玉瑾腰身主動後傾，懷疑荔枝給的是假情報。
“你還猜不到我的目的嗎？”避免霍京墨進一步做出更加親昵的舉動，玉瑾忍不住抿唇，告訴自己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他情緒太崩潰落了下風，這次不會的。
“你覺得有趣的是我最不喜歡的，我累了，你還是去和葉明珠好吧。”
霍京墨擡眸，将視線從玉瑾的頸間再往下的肌膚收回：“這件事和葉明珠又有什麽關系？”
“我看見你和他在咖啡館的包廂裏面獨處，徐振天就是那時候找上我的。”
“徐振天怎麽和你說的。”
玉瑾別開眼：“和你沒關系。”
“你的事和我沒關系，就葉明珠和我有關系？你到底介意什麽，我和他在你眼裏是綁定了？”
玉瑾看着霍京墨：“對。”
霍京墨來氣，玉瑾拿着的香煙還在袅袅燃燒，他扣住玉瑾的手，将點火的那塊生生掐斷。
玉瑾避之不及，一時之間的兵荒馬亂難免将原有的談話節奏中斷。
從他徒手碾滅火光後，玉瑾擡頭看向霍京墨便清楚自己剛才塑造起來的對話優勢不複存在。
灰燼伴随着霍京墨的動作簌簌落到地上：“所以你剛才在和我要解釋，為什麽和徐振波一起，為什麽中.藥，我都還沒問你。”
玉瑾意識到，之前特地避開留存的體面并不會消失，只是沒有人指出，一旦有人指出，那種無所遁形的羞恥崩潰感依舊能将他淹沒。
“我回答不了你。”玉瑾垂下眼，他前額的碎發有些長，垂下頭便遮了眉眼。
霍京墨卻不會讓他避開，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用的是剛才掐煙的那只手指擡起玉瑾的下巴。
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留下兩道刺目的灰痕，逼着玉瑾和他直視。
玉瑾深吸口氣：“因為我今天不是來和你争辯的，霍老板，我不準備繼續跟着你了。最初的确是我主動找你，不代表我沒權利說分手。”
霍京墨的臉上并沒有動搖的痕跡，但是握着玉瑾下巴的力道卻有瞬間不穩，他趁着這個時間打掉霍京墨的手。
“到今天為止，你給我的東西已經盡數奉還，我們兩清。”
玉瑾眼中無波無瀾，他慶幸最開始他認為是戀愛，講求平等，霍京墨給他的東西拒絕為多，後來霍京墨知道他不要，也沒有強塞。
現在算起來方便。
玉瑾見霍京墨一時沒說話，便繼續道：“我和玉寧還有些東西落在你的別墅，如果你願意我會找人拿回來，不行的話你就直接扔了。”
“我們以後不會有見面的機會，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玉瑾說完，還是沒忍住眨了眨眼，能感受到眼眶的酸澀感，自然不是以後和霍京墨沒關系的難過，是剛才被羞辱的難堪，他手背撫過下巴，帶下灰痕，直到全部幹淨。
他和霍京墨分手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只是相處這麽一段時間就可以多出理由來，玉瑾冷靜想。
最後擦拭完，玉瑾幹幹淨淨素顏與霍京墨對視，等他一個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