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chapter 45

“小小，小小，回神了。”程曉小正在發呆，就聽到了崔西的喊叫聲，他渾身一個哆嗦，視線重新定格在黑板上，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上課。

崔西啧啧感嘆，“你最近怎麽老出神？”

程曉小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雙頰漸漸發燙。這根本不能怪他，這麽久的奢望突然實現，整個腦子都輕飄飄的，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事實。

前幾天告白的事，自然又在校園論壇上鬧得轟轟烈烈。倒是沒有人懷疑他們先前的關系，只當他們情人節又出來虐狗了。柳禹白送的玫瑰花被他好好的養着，已經有些枯萎了，但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程瑞澤告訴他，柳禹白也好好的養着玫瑰花，當天晚上就找了個瓶子插了起來，誰也不許碰，每天都悉心照料着。她倒是毫不避諱喜歡他的事，也大大方方的說了。按照程瑞澤的說法，當時柳禹白提到他的表情，簡直齁死了。

有了程瑞澤這個內應，程曉小更加确定柳禹白是喜歡自己的了，這種戀愛的甜蜜才越發的真切起來。他知道，有一個人和他一樣，激動又忐忑的享受着每一次的靠近。

即便确定了關系，兩個人倒也沒有比以前親近多少，只是除了經常拉着小手，偶爾擁抱一下，其他的行為都與以前無疑，但單只是這些就夠程曉小春心蕩漾的了。

神不思蜀的挨到下課，程曉小和崔西一起去吃午飯。陶夭已經跟着杜灼華走了，柳禹白自管會有事情，會一起定外賣吃，叮囑程曉小自己吃飯。

崔西感嘆道，“小小，我們都多久沒有一起吃飯過了夭夭他們倆都沒有那麽膩歪，我偶爾還有機會和他吃個飯，倒是你，上學期一直跟着柳禹白，現在又确定了關系，怕是以後除了上課睡覺就很難見到你了吧。”

面對着崔西的抱怨，程曉小只是無辜的笑笑，抱着他的胳膊搖晃着，說道，“哎呀，西西原諒我吧，你也知道我不容易，不要生氣好不好？”

這才剛和柳禹白在一起，他哪裏舍得分開，以前要在柳禹白面前刷存在感，自然要一直跟着。程曉小反思了一下，他的确很久沒有參加宿舍的集體活動了，不過等和柳禹白的關系穩定後，他就有空閑了。

崔西也就是這麽一說，程曉小能得償所願，他自然是高興的。反正程曉小見色忘友的毛病，他是一早就領略到了。

“哎，小小，你公開課有想法了嗎？”

先前上“當代文學”課的時候，程曉小被抽到要講一節公開課。那是三個班的大課，再加上其他選修的學姐學長，加起來一百五十多號人，偏偏就抽到了他。

程曉小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現在發愁的很，他只有一個星期準備的時間。

“要我說呢，你幹脆問問柳禹白，雖然不是一個專業，但她多少也應該有點經驗。況且她不是選了這門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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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期開學，柳禹白她們又要選擇文科選修課，比對了程曉小的課表，她選的兩門課都是和程曉小一起的。

先前柳禹白倒是說過讓他不要太擔心，她忙完了會幫他一起想主意。程曉小對這種公開講課什麽的都不擅長，柳禹白有那麽多次的演講致辭，應該比他好很多。

吃過午飯，程曉小就去了自管會，柳禹白剛忙完，正吃着外賣。看到程曉小來，才交代道，“公開課的事你不要擔心，老師說了要講什麽随你定。我問了幾個文學院的同學，他們說你集中一個主題，講一個人，或者一種文學思潮、文學流派比較好。”

程曉小懵懂的點點頭，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柳禹繼續說道，“別擔心，我會陪你一起搜集資料的。你有帶電腦嗎？”

程曉小搖搖頭，他這學期才開計算機課，正打算買。

“自管會的網速還算不錯，你先用這裏的電腦，順便還可讓其他的學長學姐參考一下。”

“謝謝白白。”

程曉小雖然有了初步的規劃，但沒想到柳禹白會為他思考的這麽周全。這種被人照顧的幾乎不用動腦子的感覺，真的是非常好。

“和我說什麽謝謝，我對你好是應該的。”程曉小一不留神又被柳禹白甜到了。

大一下學期的課還很多，程曉小除了一個周末，沒有多少空閑時間。自習室裏不好帶電腦，會影響到其他人，柳禹白特意給他批了個假條，這些天都一直待在她的辦公室裏整理要講的內容。

柳禹白又幫他審核了PPT和講稿，确認沒有問題後，程曉小又熟悉了好多遍，才算心安一些。

只不過快要講課的時候，老師突然通知他，當天會有市電視臺的來取景，告訴他要好好準備。程曉小當場吓得一機靈，差點從床上跌下來。

本來老師就說過校領導可能會來，柳禹白也打聽過了，校報的人也會來，會取一些鏡頭加入學校的宣傳片中。沒想到又來一個電視臺的，程曉小覺得自己一定會緊張死的。

柳禹白似乎也接到了消息，當晚就給程曉小打了個電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市裏有幾個領導要來，想看看學生的自學能力，當天要講公開課的只有你一個人，所以就定下了。你，覺得自己行嗎？”

程曉小一聽到柳禹白這麽一說，就哭喪着一張臉，“不行還能怎麽辦？”他不想在柳禹白面前表現的很虛的樣子，但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能抗住這種陣勢。

“你要是覺得自己沒辦法的話，我找個人替你好不好？”

第一次聽到柳禹白說出這種毫無節操的話，柳程曉小忍不住笑了，“白白，我沒事，不需要人替。”

他也沒臉讓柳禹白做出這種事，還要她欠一個人情，這讓別人怎麽想他和柳禹白。不就是緊張嘛，大家都會緊張的，除了柳禹白這種學神級別的，大家遇到這種陣勢不可能不緊張的。

他要是因為這種事退縮了，就真的沒臉了，連着柳禹白的臉也都丢盡了。

聽到程曉小的決定，柳禹白也沒有多勸，只是安慰道，“別害怕，不會有事的，我會坐在你面前看着你。”

程曉小點點頭，柳禹白如此為他考慮，什麽負面情緒全都被消失了，一晚上好眠，等到第二天講課的時候，緊張的情緒才又重新回來。

柳禹白果然如她所言的坐在第一排中間，除了她之外，程瑞澤他們也坐在了中間位置，用行動給程曉小加油鼓氣。

教室裏早已架好了攝影器材，後面零零散散的坐了站了不少人，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嚴峻多了。柳禹白上課前還特意叮囑他，全當那些人不存在，也不用刻意找鏡頭，該怎麽講就怎麽講。

程曉小點頭應下，低頭看講稿的時候剛好能瞥到柳禹白，這讓他安心許多。等到開頭艱難的五分鐘過去，程曉小找回了自己平時演練的狀态，甚至開始不由自主的微笑，語調也越發的自然起來。

看着下面崔西他們的表情，程曉小就知道自己表現得還不錯，也更加有了信心。

柳禹白和他打了個手勢，還有五分鐘就要下課，程曉小思索了自己的進度，正常講述剛剛好。轉頭看了眼PPT，程曉小回頭剛要微笑開口，就對上一雙冷漠的雙眸。淩冽的氣勢撲面而來，被那種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鎖定，程曉小當場愣在了原地。

程曉小的表現并不明顯，但柳禹白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異樣，畢竟這裏不該有任何停留，程曉小會根據PPT的內容補充相關表述。

又過了五秒，還不見程曉小有反應，柳禹白緩緩的舉起來。

視線裏忽然闖進一只胳膊，程曉小垂眸看到柳禹白，下意識的詢問，“怎麽了？”

柳禹白站起身，出聲說道，“同學，我有一個問題。”說着直接抛出了一個問題，正是程曉小接下來要講的內容。

即使是這麽嚴肅的場合，周圍的同學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八卦的“噓”聲，程曉小回過神來，趕走一些不相幹的心緒，接着講下去。公開課很順利的結束，電視臺和市領導的人撤走，去其他地方取景。老師表揚了程曉小幾句，才宣布下課。

老師一走，崔西就拐了程曉小一胳膊，“行啊，還找柳禹白當托，公開秀恩愛啊！”崔西他們只以為程曉小安排了柳禹白提問題，畢竟這樣的課堂更生動一些。

但程曉小知道，事實并不是這樣的，要是柳禹白沒有打斷他的出神，就要直接出事故了。

程曉小想和柳禹白說說話，但是她領着領導們出去了，他也不敢貿然的打擾。吃過飯，估摸着領導們該走了，程曉小給柳禹白打個電話，詢問到她的所在地，就立刻趕了過去。

柳禹白正在和一個西裝革領的女人說話，看到他過來，沖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