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們怎麽來了？”
周意默不作聲壓下打量的眼神, 徐硯舟來警局她還能理解，但這兩人一塊就有點匪夷所思。
朱嘉譯解釋道：“我聽說昭玟姐你在警局，就想過來看看，恰好徐老師要來就讓他一起帶我來。”
最近一段時間周意沒有特地關注他。
他現在就是一個無用的工具, 壓根不配她多給一個眼神。
沒想到幾日不見, 他神态疲憊不堪, 原本總是彎着的眉眼像是被生活壓塌, 變得死氣沉沉，說話的時候也好像有氣無力得了重病似得。
可憐他嗎？并不。
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揭露或暗示，但他都沒有。
她淡淡收回視線，對徐硯舟客氣點點頭, 對他卻如寒霜過境，聲調冷而平：“找我有事嗎？”
“我是來找人的，你們先聊吧。”徐硯舟朝她回了個點頭，然後率先離開。
察覺到她對自己的冷待, 目送徐硯舟離開的朱嘉譯臉色唰得變白, 眼簾微低, 蒙上一層陰影，他低聲問：“昭玟姐是在怪我嗎？怪我的經紀人傷害你…..怪我沒有……”
“怪你沒有阻攔嗎？”
說實話她很煩朱嘉譯這個性子，扭扭捏捏、拖泥帶水，所以很幹脆地說：“你放心, 我不會怪你。”
朱嘉譯眼神一亮：“真的嗎？”
他只在意到不會兩字, 高興地像小孩一樣期待地看着她，卻忽略了前面一句沒有阻攔。
“真的。”她輕點頭，忽然伸手幫他把有些褶皺得衣領一點一點鋪平。
“因為我不在乎。在你對我說何水佃不是好人卻并沒有選擇告知我時, 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曾把你當做我弟弟，現在想想, 不過是共同工作的同事而已，實在沒必要太認真。”
她動作極其溫柔，語氣卻冷酷至此，這讓朱嘉譯如墜冰窟，凍得渾身僵硬。
他臉部肌肉因震驚而細微震顫，斷斷續續地說：“….你知道…我知道？”
周意動作一停，笑意寡淡：“你表現的太明顯，想不知道都難。”
“…..不，你不知道。”朱嘉譯極力克制激動，他想握住慢慢離開自己領口的手告訴她他是有苦衷的，更想告訴她他暗地裏有懇求過他們，還想告訴她他有多愧疚難過，有多珍惜唯一對自己好的她。
然而他始終沒有握上去，他忽然覺得自己很髒很令人惡心。
所以被她讨厭，好像是情理之中。
“對不起。”他最終這麽說。
這句話周意聽煩了，不想應也不想理會，“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朱嘉譯焦急喊住她，“我還有件事想問。”
周意不耐煩點頭：“說。”
“聲明是你自願的，還是他們逼你的？”
朱嘉譯不太清楚從頭到尾的事情，他只知道表面淺顯的，而且最近聽說旗艦被人盯上以至于何水佃被除，何水佃有沒有吸毒他再清楚不過，其中勢必有很多秘密，但他不理解的是昭玟姐為什麽會發那樣的聲明。
就好像他們…..攜手合作了一樣。
周意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搖頭嘆氣。
喏，就又是這德行，一副想說不敢說的那副模樣，不知道他的人還以為他在忍辱負重什麽。
“當然是自願的，但這和你沒關系吧？”她譏诮地說。
“當然有關系！！”朱嘉譯再也忍受不了她對自己是這種态度，他頭一次冷了臉，攥住她的手往角落裏拉。
等到四下無人的角落，他迫切地說道：“昭玟姐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逼迫的，你上次被何總帶去旗艦，你還向我求救你記得嗎？雖然我帶着面具，但我一直忘不了你當時的樣子！新娛不是個好地方，我們心裏都清楚。我在收集證據，只要你願意做口供，我們一定能把他們送進監獄！”
他早就想這麽做了，在昭玟姐的出現後愈發堅定他的想法，現在只要等待神秘人給他妹妹的信息，根據信息他才能考量對新娛動手的程度。
周意聽言，眼底冷光幽幽暗暗。
原來朱嘉譯在會所的時候見過姐姐？怪不得她第一回 見他他就像見鬼了一樣。
她沉默幾秒，心生計策：“二十多歲的人了，太過天真爛漫就是愚蠢。況且，你就這麽能确定掰倒他們？”
“可以！！”她有所緩和的态度讓朱嘉譯欣喜若狂，他小聲激動地說：“我認識一個人，他很厲害，他也在對付新娛，你放心吧昭玟姐！我們一定能逃脫魔爪的。”
周意：“……”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說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呢。
呵了聲，她掙開他手腕，順着他的話問：“什麽叫我們，你一頂頂有名的新星難不成也遭受不公？”
朱嘉譯終于下定決心坦誠，他認真颔首：“如果我說是呢？”
周意看着他不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猶豫幾秒，朱嘉譯提議找個私密的地方，兩人一同前往咖啡廳，随即他才将事情娓娓道來。
興許是覺得難以啓齒又覺得有些恥辱，他并沒有說自己遭受過什麽，只是一字一句将如何入圈到如今這一步說了個遍。
“昭玟姐，其實我也有個妹妹。我和妹妹是孤兒，自有記憶起，我們就在福利院長大。那時候日子很窮卻也很快樂，她就像個小天使一樣會逗我笑會抱着我喊哥哥。”他眼底一派溫柔，想到妹妹就如吃了顆蜜棗，足以将他破爛的人生重組歸位。
然而下一秒，他臉色頓變，悲傷和內疚一湧而上。
他苦笑着說：“本來她可以被人領養，但她不願意離開我，于是美好的一切就在我七歲那年徹底毀滅，我沒看好她，她走丢了。我印傳單到處發卻一無所獲，直到幾個月後，何總找到我說我妹妹被有錢人家領養了，他跟我說如果想見到她就必須要成長到有資格站在她身邊，于是我就答應了他成為新娛的練習生，從那之後，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每半年何總帶我去遠遠看我妹妹。”
“我從來沒在她面前出現過，因為我不敢，我只敢偷偷慶幸她長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名媛架勢。但随着我長大，我忽然覺得我見到的那個人可能不是我妹妹。”
“新娛利用我，欺騙我，他們還對我做了不好的事，昭玟姐是我這一生遇到最好的人也慘遭他們毒手，所以我恨他們。”
朱嘉譯說這些話時表情扭曲而痛苦，他将自己血淋淋的傷疤隐晦表明，眼底滿當當是恨意難平，卻又在提起妹妹時，表情陡然變得柔和溫情，似乎十分懷念幼時貧窮又簡單的生活。
這些是他沒有對sera那個身份說過的。
孤兒在福利院長大非常不容易，必須學會逞兇鬥狠才能保護自己不被外界侵擾，但朱嘉譯卻是個溫和性子，不難想象他曾經經歷過多少非人的折磨，更別提小小年紀就被新娛帶回去做練習生生活的日子。
倘若周意沒有見到過他被黃宇肆意□□的那副模樣，她想她也想不到這句輕飄飄的不好的事代表着什麽。
但比起她早就知道的這些，她更在乎他的妹妹。
她雙手交叉撐在桌上思忱，忽然想起歐亞曾讓她親自去江市一趟，片刻，她望向朱嘉譯的眼神淩厲而冷漠。
“你說，是何為致告訴你你的妹妹還活着？”
但明明。
朱嘉莉三歲那年就死了啊。
…..
兩人聊了會并沒有再說更多，朱嘉譯只請求她不要再讨厭他，他不想失去來之不易的溫暖，也希望她能理解他的苦衷。
周意還能再說什麽，她的心情是沉重的。
基于他突如其來的坦誠，反而顯得她利用完就丢的行為和心理尤其卑鄙，從起初她就是故意在對他示好，對他帶有偏見。
假使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的初衷，也許會徹底崩潰吧。
到了這時，她也總算想明白他為什麽每次都欲言又止，仿佛在怕什麽。
因為他即便懷疑那個人不是自己妹妹，但也怕再也見不到她。
這世上有很多人在苦海裏翻騰但始終心懷希望，拉扯着希望這只風筝的繩索，可能是久久未見親人的一個消息，可能是冰天雪地中他人扔過來的一瓶熱水，也有可能是重病纏身之際醫生說還有5%的可能……這些繩索牢牢镌刻在他們腦海，告訴他們——
未來就在眼前，別害怕，勇敢往前走吧。
人生倘若失去希冀與信念，那麽堅持再也沒有任何意義。
像朱嘉譯希望又不希望他見到的人的确是妹妹，像方秀玉幾位卧底希望正義打敗邪惡，像她獨自游走在危險邊緣，只希望揭開塵封在那個港口的真相。
他們說到底都是一樣的人，偏執、奮不顧身。
周意回到家後，找出專門和朱嘉譯聯系的鏈接，下定決心敲下一行冰冷的字。
——【朱嘉莉死了，想查真相就回複我。】
翌日清晨，周意剛起床就接到個不好的消息，以至于在小文的催促下她緊趕慢趕去往高鐵站。
等到終于坐上高鐵，她才得空活絡着受傷的肩膀。
吳沖那刀并不深，皮肉傷幾天就好，但她看不下去小文那小身板又是挂着放滿化妝品的包又是幫她提行李箱，索性自己拿挎包。
這就導致她一不小心剮蹭到傷口，饒是忍耐力極強，空下來時也難免有些刺痛。
她邊揉邊問：“怎麽突然改地點行程了？”
《我們做飯吧》綜藝組這期直播原本定在以甜食著名的泗水縣，從南安到泗水開車一個半小時也挺近的，誰知早上忽然接到通知臨時更改地點，轉而要去隔壁廊市的天梁山集合。
天梁山是未經開發的山區，那裏地勢陡峭，山形環繞，不過植被蔥郁，風景優美，是很多登山者最喜歡挑戰的山形之一。
上網一查，據說那裏還稀稀落落住了十幾戶少數名族，因為世代是守山人，所以不曾搬離天梁山。
小文對這件事也挺無語的：“安迪姐和我說是綜藝組溝通出了問題，沒交涉好導致場地被人用了，由于是直播所以不能停錄，導演就想學國外的綜藝來一期野外露營，臨時決定去那裏。”
她樂了：“……絕地求生啊？”
“這麽說也不是不對。”
小文翻閱出國外類似綜藝的視頻給她看，“姐，到時候應該就是像這個一樣，自己打獵想辦法找食物。”
“叢林生活，我懂。”周意掃了眼就沒看，沒人比她更知道怎麽在野外生活。
嘛，老天還是很站她的嘛。
這不又給她送展現本事的機會了。
她自信滿滿：“等着吧，你姐我等會秀翻全場。”
小文：“…..”
可是她今早右眼皮一直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總感覺心裏不踏實，就像有什麽大事會發生一樣。
不過她看着周意信誓旦旦的模樣，心想周意姐這麽厲害，就算有猝不及防的意外，她應該也會輕易解決，所以她沒說出擔憂，而是也露出笑顏。
“姐你就是最棒的！”
……
周意在兩小時後，中午十二點左右到達廊市，下了高鐵站，綜藝組派來的大巴已經守在出站口。
這檔綜藝主打的就是個新穎，明星們會去往不同的城市體驗不同吃食文化，親自做飯然後邀請素人來吃，以直播形式毫無保留将衆人做飯的過程展露在公衆面前。
常駐嘉賓共有四人，每一期會邀請兩位特邀嘉賓加入。
每位嘉賓都有個随行pd跟着，pd舉着手持攝像機進行拍攝，然後分六個直播頻道播出。
不過由于各位嘉賓粉絲體量不同，以至于有的火熱有的冷如冬天，所以前幾期直播整體效果一般，但讨論度還是有的。
周意上車後發現常駐嘉賓她都不認識，還是小文小聲附在她耳邊一一說明。
“坐在靠窗的黑色運動裝大帥哥是當紅歌手江亭，他後面那個是以甜妹聞名的顧晚，坐在最後一排的是對老戲骨夫妻，賈彰和雲莉安老師，坐中間那個特邀嘉賓我就不介紹了吧…..”
助理被安排在另一部車，小文說完逃一樣的離開，她得趕緊彙報給安迪姐！！
“……”是不用介紹了。
她簡直不要太認識另一位特邀嘉賓。
周意古怪看着氣定神閑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誰能告訴她，徐硯舟怎麽也在這。
不是據說他不愛上綜藝嗎？
“沈老師随便找個地方坐吧，等快到天梁山我們就開啓直播，到時候還需要你和徐老師自我介紹一下。”坐在最前面的副導演塗導打斷她的思緒，他沖她笑，然後讓pd跟上周意。
她沒耽擱，對大家禮貌點頭後徑直朝徐硯舟那邊走去。
“我坐這裏可以吧。”
她語氣是詢問的，卻已經自顧自坐下，“又見面了徐老師。”
徐硯舟：“……”
“昨天剛見過。”他冷淡答複，隽美面容上并無太大情緒波動，或許也只有他自己知曉，她坐下這刻，他大腿不自覺緊繃起來。
像是抗拒與忌憚，又像是隐秘期待成真後的歡喜。
他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覆蓋在古井無波的雙眸之上，問：“昨天我出來發現你們離開了，你們去哪了。”
“我倆去喝咖啡了。”她随口就說，“那你呢，你去警局有什麽事嗎？”
徐硯舟忽然擡眼與她對視。
“？？”
“嗯？”周意有點懵，這家夥看起來怪怪的，該不會上次到現在還沒消氣吧。
須臾，他又忽然收回視線，語氣更加冷淡。
“我有事找我姐夫。”
“哦。”
氣氛驀地冷場，周意撇撇嘴，早知道不坐這了，簡直要她老命。
在大巴裏的人或多或少都感覺到這急轉直下的氣氛，各自尴尬地眼神亂轉，不一會，比較大膽的顧晚換位置坐到周意旁邊的位置，隔着過道友好地沖她揚揚手機。
“沈老師我很喜歡你，合個影可以嗎？到時候我想說可以發微博去宣傳。”
顧晚剛出道不久，粉絲基數小，平時頂天了也只能接到些網劇，這次能上這檔綜藝是她和制片人拼酒拼到胃出血才争來的，現在播出效果不太好，她得想辦法扭轉局面。
她感覺沈昭玟在的地方就有腥風血雨，換句話來說就是熱度，所以很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周意也看出她和外表不符的勃勃野心，沒說什麽，笑着點頭：“行啊。”
她坐過去，顧晚非常自來熟的挽住她，不停換動作對着手機拍了好幾張才心滿意足。
等顧晚看完照片，她又主動邀請大家一起合影，總算把氣氛活躍了起來。
對此塗導樂見其成，笑眯眯看大家友好相處，期待今天直播會有更好的效果。
“那我們坐前面點。”賈彰和雲莉安年紀稍大，名利雙收的他們不在乎這些，老老實實坐在後面甘願當背景板。
“二哥你坐c位。”江亭很配合拍照，熱情地讓徐硯舟坐中間。
周意注意到他的稱呼，不會這麽巧吧？江亭也是南安那幾家的？
在徐硯舟起身換座時，她拉住他衣袖，偏頭湊到他胸膛處，小聲問道：“這人是誰？”
她動作并未遮掩，大家算是眼睜睜看她熟稔地靠近徐硯舟，顯然兩人關系匪淺，聯想到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表白事件，大家也就心照不宣權當沒看見。
而徐硯舟心情不大好，被她拉住時愣了一下。
聽她這麽問，先是看了眼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然後才漫不經心朝江亭望去。
江亭不屬于心照不宣那批人，他饒有興致地回望居然沒發火的徐硯舟，臉上明晃晃挂着八卦意味的笑，像是在挑釁他，無聲說：喲，真是老天開眼。
警告般遞過去一個眼神，徐硯舟學着她壓低聲音并低下頭，“江家的，江渝人是他妹妹。”
果然，就是這麽巧。
周意心不在焉哦了聲，不禁想起江渝人奇怪的針對，她若有所思打量起江亭，所以他知不知道自己和他妹妹之間有不愉快呢？
江亭似乎很意外她突然看向自己，大大方方沖她眨眼。
跟開屏的孔雀沒兩樣，就差沒甩甩頭發故作帥氣了。
周意尴尬而不失禮貌地笑：“…..”
好油。
看樣子他不知道。
并且這兄妹倆性格好像不太一樣，江亭和stan類型相似，屬于陽光開朗那挂，但他比stan更有進攻性，真要形容的話，可以拿網絡熱詞小狼狗來類比。
總之給她的感覺比江渝人要講道理點，應該還蠻好相處的。
徐硯舟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勢，他以為她還要問什麽，誰知道她盯着江亭出了神。
他猛地直起腰，冷言冷語道：“發什麽呆，快點坐過去。”
一直偷偷觀察的顧晚适時出聲：“沈老師快坐我旁邊來。”
“好的。”周意完全沒去看徐硯舟的神色，朝江亭點點頭以示禮貌後才坐過去。
随即徐硯舟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在c位坐下，身為這裏咖位第二的江亭坐在他左邊，周意則在他右邊，在塗導的一聲321下，大家齊齊面對鏡頭比了個耶。
“來來來，我把照片都傳給你們。”
“小顧啊，記得幫我的皺紋p一下。”
“等直播後發嗎？”
“晚點拍攝結束大家一起發吧。”
去天梁山的路上終于沒那麽尴尬了，大家很快活絡起來，除了始終一言不發的徐硯舟，周意也聊的很愉快。
這次的嘉賓都挺好玩的，相處起來很輕松。
在快到的時候，大家帶好麥克風設備，pd們準時開始直播。
周意和徐硯舟都進行自我介紹後，在江亭和顧晚的主動下，連同賈彰夫婦一起聊起天來，不過話題始終在這次很特殊的野營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徐硯舟臉怎麽這麽臭啊！！臭臉大王非他莫屬！】
【說到山裏可能有野獸的時候，顧晚一臉驚恐的樣子太真實了！】
【賈彰夫婦：導演我謝謝你搓磨我們兩把老骨頭。】
【救，就沒人在乎沈昭玟嗎，今天姐姐穿的登山裝也好好看！！】
【在看了在看了，美女斯哈斯哈，她好a，顧晚在她旁邊就跟小白兔一樣。】
【突然發現她cp感好足，怎麽和誰在一塊都适配的不行？】
【攝影師手別抖！！】
……
嘉賓們看不到彈幕，唯一能看到彈幕的總導演遠在南安對着手機露出奸詐的笑容，人吶就得好好抓住機會，瞧他多聰明把沈昭玟搞過來，這一期絕對火爆！！
大概過去五分鐘終于到了天梁山腳下，大家齊齊下車到提前到的主持pd那裏集合。
主持人也不含糊，當着直播的面就說：“今天比較特殊，食材需要一隊嘉賓自己去尋找。另外節目組只負責提供做飯工具，但是工具被藏在方圓幾裏內的謎題中，找到并解開謎題就能拿到工具和做飯材料。規則就是這樣，希望今天大家有個愉快的心情。”
一說完今天的規則，剛才聊天時推舉出年齡最大的賈彰為隊長，賈彰清清嗓子迅速開始頒布任務。
“今天難就難在食材方面，這樣吧，我和莉安年紀大就負責起火搭臺子，你們年輕人就去找食材，怎麽樣？”
對此大家都沒異議，于是賈彰又說：“我記得顧晚你那學校好像挺好的，小姑娘本來就聰明，不如你和硯舟去找謎題，負責獲取工具。江亭你力氣大，就和昭玟合作去找點蘑菇或者弄點肉食來。咱們盡快在天黑之前集合。”
“……”大家耳麥裏都連着導演的頻道，顧晚雖然猜到節目組會這麽安排，但真當這麽聽到，還是挺不舍周意的。
比起徐硯舟，她更想和她合作。
她悶悶不樂點頭：“好吧。”嘤，人家只想蹭她的熱度來着。
至于周意倒是無所謂，她環顧這片郁郁蔥蔥的山林，只覺心曠神怡。
山林間鳥鳴啾啾，蟲聲咕咕，空氣新鮮甘甜，游竄入肺讓人通體舒暢，久違的叢林生活令她有種跳出鋼筋鐵骨的冷漠科技世界的感覺。
她摩拳擦掌，快步流星沖進林間：“沖！！”
pd：“！！”
衆人：“……”
雲莉安看着迅速消失的身影，有些詫異：“小沈還蠻有活力的哈。”
“看來昭玟很自信。”賈彰笑了起來。
身為隊友的江亭則一臉無奈，“那麽等會見，我先去找我隊友，可別跑不見了。”
他啞然失笑，這沈昭玟真是……怪可愛的。
顧晚見他們一走，轉頭端起笑臉去找徐硯舟，卻發現徐硯舟早就離開了。
“？？？”
主持人pd好心直指西方向：“徐老師的方向在那邊。”
“謝謝。”
顧晚深吸一口氣追上去，她發誓，她真的越來越讨厭男人，男人都給她去吃大便！
【哈哈哈哈哈顧晚好委屈，她看起來真的很想和沈昭玟組隊。】
【太好笑了，szm怎麽跟猴子一樣一下就沒影了。】
【xyz：所以，愛會消失對嗎？（氣鼓鼓離開】
【好看好看，這種室外綜藝莫多莫多！】
【賈彰老師也好帥啊，風采不減當年！】
【我靠快去沈昭玟的頻道，你們看她在做什麽！！】
【飒姐賽高，節目組快開打賞，我要送跑車！】
…….
總導演眼前放着六個大電視，分別播放着六位嘉賓的直播視頻，在看到其中一條彈幕時，他放大沈昭玟的直播視頻，然後愣住了。
我靠靠靠——
她在做什麽！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