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主洗白日記(9)

燕京這幾日細雨霏霏,姜珊按照0129的提示,四處搜尋之下,在宮外找到了一位知情的中年婦人。

婦人出宮之後,嫁了個屠夫,生了個女兒,日子過得不盡人意。女兒出嫁之後,屠夫對她動辄打罵,幾次婦人都想逃走,可又想着到時候女兒省親回家,無依無靠,便留在了屠夫家中。

燕瑤故意讓侍女裝作同鄉人接近老婦人,以公主缺個懂事的嬷嬷為由,把老婦人招進了身邊。

再者,經過幾日,姜珊也了解到燕言景的生母居然是皇後一派的家族主母,确實是母憑子貴。

這一勢力姓蔣,随開國元祖打下江山,是三朝元老。先皇害怕權臣當道,尾大不掉,特意打壓蔣氏一族,但在這燕言景的手裏,蔣氏一族又在朝堂活躍了起來。

蔣氏經常和賀棋作對,這倒是一點可利用的。

另外有一點便是蔣家主母和太後之間的利益摩擦,太後畢竟不是燕言景生母,很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白養的兒子就偏了心。燕言景為了平衡這二位,也是煞費了不少苦心。

最近他也是愈加苦惱,壞就壞在羌族上供了一塊頂級的羊脂玉。玉被匠人師傅打磨成璎珞,供奉在護國寺幾日,沾了佛氣。不僅被太後看上了,也被蔣家主母瞧上。

蔣家主母先人一手,從燕帝手裏取得了璎珞,整日帶着珠玉在各家命婦之間游走炫耀,被傳進了太後耳朵裏。

自然太後不高興了。兩邊的矛盾就此産生,燕言景也是左右為難。

姜珊喜聞樂見,這二人之間的嫌隙是給了她機會,她要太後娘娘主動傳出燕帝非皇上親生子的事實。

華燈初上,雨聲嘀嗒嘀嗒。姜珊叩響了桌沿,敲敲打打與這慌亂的雨聲和了節奏,也迎來了一位神不知鬼不覺的貴客。

姜珊正準備脫衣休息,青燈咻地被滅,一室黑暗。

姜珊被捂住嘴巴,背後貼着一位高大刺客。

刺客大概是翻窗進入,鬓發濕潤,滴落的水珠入了姜珊的頸間,滑至胸口最隐秘的部位,若沒有一把利刃切在姜珊喉頭前,這恐怕也是香豔至極的場景。

刺客低聲道:“不許叫。叫了就弄花你這漂亮臉蛋。”

說完,匕首還在姜珊臉上滑動,冰涼的刃面拍打姜珊的臉蛋。

0129為這位刺客默哀,小哥,你完了。我剛才聽見宿主大大在冷笑。

姜珊鼻子一嗅,就知道來者何人,這一股子草原上的糙味混合着血腥氣息,姜珊就知道是小狼狗。

陪他玩玩吧,書上說二人的X趣游戲也是助于感情的關鍵步驟。

0129:“……”麻蛋,宿主到底看了什麽破書?!

姜珊抖着身子,故作害怕,渾身冰涼,嘴裏唔唔唔地悶哼着,完全沒有之前放肆公主的模樣。

劉越只覺得被姜珊抛棄的那股惡氣散了個幹淨。至于為什麽會有抛棄這個想法呢?他也說不清,明明美人是他送走的。

劉越湊在姜珊耳前,故意低聲說:“我把手拿開,你不叫行不行?”

姜珊溫順地點點頭,月光下,劉越真是愛極了她這副小女兒作态。

劉越拿開手,姜珊便脫口說道:“你闖入公主府所圖何物,我乃燕國公主,你只要不害我,我什麽都能給你。看上了府內金銀直說便是。”

男子低笑,真想告訴燕瑤,他什麽都不看不上,只看得上一個人。

“自然是府內最尊貴的——你。”

燕瑤冷眉,竟然是個不怕死的登徒子。

“你——放肆。”

劉越揚起嘴角,還是不打算逗弄姜珊,點燃了青燈,一手解開了頭上的黑布蓬帽,讓姜珊轉過頭看到了他的面孔。

姜珊張着櫻桃小嘴,故作大吃一驚,蹙眉道:“是你?”

“是我。又怎麽樣?”

劉越大搖大擺地坐在漆木椅上,撒開了雙腿,将一身濕了的披風鬥篷丢在地上。

姜珊瞥了一眼劉越手上的寒影,威懾道:“妾身倒是不敢對左賢王怎麽樣。只是為何千裏迢迢夜闖我公主府,左賢王就不怕被抓住砍了腦袋?”

劉越微微惱怒,他特意随使者前來大燕,就是為了給這女人一個驚喜,結果她一見面,什麽都不記得不說,還以此要挾他要割了他的腦袋。倒是真的不把他放在心上?

而他卻是入了魔障,心裏總念着這妖女。

“公主難道真要上報皇上?”

“自然。”姜珊昂首說道,故意跟劉越置氣。

劉越頓時不吭聲,氣自己也氣姜珊,剛才還言語調笑,這會兒一言不發,活像一只受氣的小狗。少年習性,也就這樣了。

姜珊也不管他,她可沒有照顧給小狗順毛的意思。徑直褪下被劉越沾濕的外衣,就露出一抹嫣紅的抹胸,姜珊大大方方拉開放置衣裙的箱子,披上一件外袍。

劉越生着悶氣,見姜珊對他不理不睬,旁若無人,心裏火上澆油,又焦又燥。

本來夜訪公主府,就是想提前和燕瑤親熱一番,見見她的模樣。要知道使臣還未入京境,他是快馬加鞭,不分晝夜,跑死了三匹漠北駿馬才抵達燕京。

他也不清楚自己圖的是什麽,權當是入了魔。

劉越一語不發,濕漉漉的頭發搭在額前,倒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意味。

姜珊故意晃到劉越眼前坐下,端起一杯熱茶,遞給劉越。

“殿下,剛才不是還硬氣得很,說是拿匕首割花妾身的臉蛋。你舍得嗎?”

劉越捧着熱茶,擡起布滿血絲的眼睛,道:“自然是舍不得。”

姜珊噗嗤一笑,“好了。賢王不遠千裏探望本宮,也算是有情有義。今日……便在府內歇下如何?”

劉越驚喜地瞧了一眼姜珊,點點頭。她這可是邀他入幕的意思?随即想到了什麽,劉越又蹙眉,公主府可還有那些惱人的男寵?

姜珊讓劉越進入內間,喚來侍女為她打了一桶熱水,揮退侍女,叫她們不必在殿外守夜。接着讓劉越沐浴其中,把一身髒兮兮的雨水清洗幹淨。

劉越知道這是姜珊的嬌脾氣犯了,這女人愛幹淨得很。

姜珊為劉越梳理着一頭亂發,匈奴人的發絲硬朗,還帶着不少小卷,細看的話,眉目深邃,眼珠忽藍忽綠,如同一望無際的大海般引人着迷。姜珊是越發喜歡這個劉越了。

劉越悶聲悶氣問道:“你……你怎麽不招你那些郎君侍寝?”

姜珊一笑,小狼狗黑着臉就是為了這個。

“哪裏來的郎君?妾身去了一趟漠北心裏就只裝的下一人,回到燕京便把郎君們都遣散了。”

劉越不經意露出微笑,嘴角上揚,說了句,“是嗎?”

姜珊輕笑,“這還有假,不如賢王摸摸妾身的真心實意?”

她握住的劉越的手,便往胸口上放,作為女子實在是大膽。可她做出的行為并不讨厭,就是這一腔赤城之血要讓劉越看見。劉越耳朵都燒紅了,摸着軟香一片,還能感受到鼓動的心跳聲。

咚——咚——

房間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心跳敲擊着劉越的大腦。

姜珊問道:“殿下可聽出了妾身的一片赤誠?”

劉越紅着臉點了點頭。

姜珊握住劉越的手,劉越乖乖地走向床榻,姜珊剛退了鞋子,披散着黛發,躺在床榻上,如同那遠古妖冶魅惑的海妖,引誘着劉越上前。

女人小腿微曲,露出那紅潤的腳指,裙下風光被一覽無餘,劉越鼻頭熱熱的,好像有什麽控制不住,噴薄而出。

他到底是個只開過一次葷的,十七八歲的年紀,火氣又旺,食髓知味,恨不得化作一匹惡狼吞了這美人。

劉越醒悟又被這妖女迷了魂魄,略帶羞惱地撲了過去,沖着姜珊脖子一頓啃咬。

姜珊仍是咯咯笑個不停,被劉越這幅可愛的勁兒,逗得很開心。她抱着劉越的頭,便享受這燭火搖曳下的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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