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過你的意見,但還是要問你一遍,我将來娶小木木,二叔有意見?!”
年少輕狂,霸氣側漏!李子川瞠目結舌的看着敢公然觊觎二嬸的小混蛋,一把将大逆不道的李耀按在書桌上,輪圓了大巴掌重重打擊情敵。
“啊!”李耀被突然化身抖S的男人給吓傻了,屁股生疼居然忘記哭,不服氣的質問可以把他魚肉的男人,“二叔!你不是說過你是我堅強的後盾,忠誠的革命戰友嗎?!”
“臭小子,你才五歲,連牙還沒換的黃口小兒!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居然不思進取,小小的腦袋裏就想這些?!”李子川哭笑不得,“早戀是不對的!”
他說完後,驟然覺得這句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太沒說服力。端着架子教育了李耀幾句之後,隐隐感覺到自己危機四伏,要盡快把林朵朵娶回家!
自從那天他在電話裏聽到高歌那番說辭後,他雖不信,可也不由跟林朵朵生氣。一個月沒聯系,懲罰沒懲罰到她無法知曉,但自己絕對是腦子抽了才會用這種笨的手段懲罰自己!
電話那頭的林朵朵聲音夾雜在別人交談的聲音中有些疲憊,“你怎麽打我手機了?”
他意識到林朵朵還遵照他的指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笑着給她解除警報,“我回來了,不需要那麽費事兒了。”
“啊?!真的嗎?!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隔着電話,他聽得出林朵朵的聲音帶着難以置信的欣喜,心裏一暖,聲音也越發溫柔,“有點麻煩,剛解決了就跟老婆大人彙報了。想我了沒?”
“想。”電話裏那個許久沒有聽過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害羞,“每天都想,很想很想。”
“想什麽?”他壞笑着,想要迫不及待的趕回Z市去,連忙起身,随手收拾着行李,“今晚讓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李子川!”林朵朵傲嬌成怒,嬌嗔着教訓他,“你回來也不說提前告訴我,這下好了,我去外地了。”
林朵朵的作品影視化在即,恰逢北京又有書展,配合尚武和出版社的要求,出席發布會和簽售。兩件事趕在一起,讓她無論如何都要來北京一次。
正在收拾行李的人瞬間經歷了從失落到驚喜的轉變,由衷的感謝尚武和出版社,讓他們在北京相遇!
“我去機場接你!”李子川無視李耀在身後的呼喚,飛速上車,後悔他今天為什麽沒去順義的那棟別墅裏看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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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火車來的。”林朵朵糾正他,看了看手機說,“現在剛收到北京旅游局發給我的親切慰問,可能還有半個多小時才能到。你慢點開車,不要着急。”
從長安街過來,一路幾乎暢通無阻。李子川把車開到站臺邊,在煎熬中等待着從Z市開來的那列動車。由于前不久溫州動車的事故,所有動車全都減速,不然他就能快點見到林朵朵了。
那列載着林朵朵的和諧號終于出現在視野裏。他的內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和煎熬,這輩子第一次這樣沉不住氣。他從車上下來,在站臺上來回踱着步子用以緩解內心的急切。
他根據站臺上标注的車廂號碼,找到了林朵朵會出現位置。列車緩緩停下,車廂裏的乘客開始起身離開座位。漂亮的乘務員下來,看到等候在車門外的帥氣男人,以及他身後的那輛挂着軍V牌照的奔馳G65,不由甜甜的一笑。
本來就目不轉睛的盯着車廂門,第一個出來的乘務員自然闖入了他的視線。此刻看到姑娘跟他笑,李子川也投桃報李的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人越來越多,李子川不得不朝後退了幾步,驟然覺得身後一沉,随即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他沒告訴林朵朵回到站臺來接她,生怕一個不留神會錯過她,沒好氣的轉過身去質問,“誰……”
“幹嘛這麽兇?!”林朵朵嘟着嘴,白了他一眼,“我耽誤你跟漂亮的乘務員眉目傳情了?!”
“我難得看回美女,就被你給發現了!”李子川肆無忌憚的把林朵朵的手捧在面前吻了吻,“不是3號車廂嗎,怎麽擱別地兒出來了?”
“我座位離2號的門比較近,”人們都急着下車,李子川跟他的車已經足夠引人注目,現在又公然在站臺上這樣親密,自然讓不少乘客駐足觀望。林朵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給拍了照片發到微博上去,連忙要把手抽回來,“你快松開,好多人看呢!”
“老子親自己老婆的手一下,誰敢有意見?!”兩個多月沒見,林朵朵臉上帶着小別的嬌羞,看的他心癢癢的。一把将林朵朵攬入懷中,再彎腰打橫抱起,不顧群衆的圍觀與林朵朵的掙紮,将她放在副駕駛上,臨上車前再次禮貌的沖瞠目結舌的乘務員揮手道別。
“你還來勁了?!”林朵朵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捶了他胸口一下,“當着我面兒就敢勾三搭四!”
李子川順勢拉過她落在自己胸前的手,一路往下送,“他說了,這輩子只娶你一個人,只對你一個人起立致敬。”
作者有話要說:跟閨密吃飯回來,寫完沒來得及檢查。如果有錯字明天改,先貼出來╭(╯3╰)╮
28、我才不要跟種馬做連襟
調戲良家婦女可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是因為跟張英航在一起呆久了所以傳染了他這個別致的愛好?
李子川一邊自我反省一邊欣賞林朵朵臉上嬌羞的表情,身體不受控的起了反應,西裝褲上撐起了一頂小帳篷。林朵朵見狀,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連帶修長的玉頸也跟着染上了一層誘.人的色彩。
“好好開車!”林朵朵被他炙熱的目光給注視的渾身發燙,火燒火燎的,連忙打開車窗給自己降溫。傍晚的涼風夾雜着汽車尾氣灌了進來,沒過幾秒,北京的交通決定成全李子川的急不可耐。
臨近西長安街,可能是某位領導出行采取交通管制,也可能就是單純的晚高峰堵車,總之什麽都好,他顧不得深究堵車的原因,迫不及待的一把摟過林朵朵,重重的吻了下去。
兩個人正是如膠似漆的階段,自然誰也離不開誰。兩個多月的分別,漫長到度日如年。李子川細細的吮吸着她柔軟的唇瓣,品嘗着久違的味道,一雙手也不受控的從她的風衣下擺伸了進去。
“唔……”林朵朵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感覺到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胸罩的搭扣,連忙阻止他,“不要……”
他戀戀不舍的騰出一只手,摸索着按鈕把車窗關上。而後捏住林朵朵的下巴,仔細打量了片刻,擰着眉問她,“怎麽瘦成這樣了?”林朵朵本來就偏瘦,剛開始還沒發現,現在這樣一端詳,就跟去削腮磨骨了似的。
“哦,我跟許三多去美國的時候正好去整了整!”林朵朵煞有其事的把臉湊得更近一些,“怎麽樣,看起來像是自然瘦的吧!”
林朵朵去美國的确去醫院整形了。不過不是削腮磨骨墊鼻子隆胸,而是去除疤。那天他收到她刷卡消費的短信着實吓了一跳,連忙打電話去問過,才知道她去把眼角的那個小傷疤給去掉了。
“許三多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他可以想象,林朵朵過得是怎樣的一種包身工式的生活。給領導當秘書的人,都不能把自己當人,得當機器人。
“你看你看,”他說着,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面小鏡子比在林朵朵面前,“我這才離開多久,你瘦的下巴都要成錐子了!”許三多到底給她安排了多少工作,生生把她累成這樣,神情間都透着一股憔悴。
林朵朵看着鏡子裏映現出的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恪盡職守笑着為領導澄清,“跟許三多沒關系。”
沒有他的日子裏,林朵朵充分的體會到什麽叫相思之苦。白天茶飯不思,夜裏輾轉難眠。是她自己強烈要求加班,讓自己沒日沒夜的忙,片刻都不敢停歇。
如果真的要說她把自己搞成這樣的深層原因,那肯定不是許三多……
“是為了我?”他嘴角揚起的弧度恰到好處,素來帶着笑意的眼睛滿是疼惜,猶豫了片刻,伸手托起那尖尖的下巴,之前的一絲不肯定也蕩然無存,“是為了我。”
明明已經很努力的掩蓋事實了,到底還是被他看穿了……他走的那麽突然,外面衆說紛纭,而他跟自己告別以及聯系的方式又全都那麽不同尋常,似乎真的随時都會有她無法預料的危險出現。
每天等待着簡短的訊息,已經成為她最大的安心。能夠收到他的信息,證明他很好。真正讓她擔驚受怕的是他突然間跟自己斷了聯系,杳無音訊。而她又無從知曉,到底要怎樣去聯系他,每天惶惶不安,每天都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本能的想要微笑。笑容還在醞釀中,就聽見那人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責備,“哦呀呀,究竟要我告訴你幾次才能改掉這個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面對就微笑的毛病呀?”那只拖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捧住她正糾結着擺什麽表情的臉,語氣極為寵溺的說,“想哭的時候就放聲大哭,想笑的時候就開懷大笑,不想笑也不想哭的時候面無表情就好了。”
早已在眼眶裏百轉千回的淚水終于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順着她清瘦憔悴的臉飛速滑落。她忍了太久忘記原來哭是這樣痛快的宣洩方式,淤積了兩個多月的淚水撲簌而下。
她的眼淚不斷的湧出,他不斷用手指撚下。如此反複再三,她的眼淚依舊源源不斷,李子川抽了一口氣,不顧前面的車子已經開始前行,後面的車子拼命的按着喇叭,一把将哭的天昏地暗的人摟在懷裏。
他伏在她耳畔,柔聲的哄,“小木木,不哭了,再哭我就該心疼了。”
“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我每天都心驚膽顫……”林朵朵窩在他懷裏,眼淚鼻涕全都往他的白襯衫上蹭,“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跟我聯系我有多擔心嗎混蛋……”
看着她哭的跟個孩子似的,李子川決定過後再跟她算高歌那筆帳。當務之急是态度誠懇的認錯,“好好好,是我錯了,我混蛋,我讓你擔心了。不哭了,不哭了……”
車外來了個警察,屈指敲車窗的瞬間,他放下玻璃。依然雷打不動的抱着林朵朵,笑眼彎彎的沖嘴角不斷抽搐的交警小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出聲。
交警小哥已經不解風情的在他跟老婆認錯的時候闖了進來,不能再讓他打擾到情緒激動的林朵朵。想及此,李子川伸手從儀表盤旁拿過手機來撥了個號碼,随即又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架勢去哄林朵朵,“好了,我跟你保證,以後都不會讓你擔心了……”
年輕的交警再次滿臉黑線。在帝都他什麽沒見過,還沒有見過眼前這位這麽嚣張的!雖然他心裏很不滿意,但鑒于這輛車挂着軍V牌照,很配合的沒有開口,接過那只從來沒見過的山寨手機貼在耳邊。
“李少今天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交警小哥一怔,清了清嗓子問,“您好,請問您是機主什麽人?”
“李少爺怎麽了?”
只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交警小哥簡明扼要的把現場的情況告訴了電話裏的男人,随即就聽見電話裏的男人氣急敗壞的批示,“你知道你攔的是誰的車嗎?!軍牌車特權車你在長安街上見的少嗎?!那張臉特征多明顯,你平時不看新聞聯播的嗎?!敢在他家門口攔他的車,你究竟有多勇敢啊?!快點放行!”
他看了看車裏的情況,為難的繼續請示領導,“他們沒有要走的意思……”
電話裏的人很是詫異,“那你攔他做什麽?!”
“他把車停在裏道上不走……”
電話裏的男人斬釘截鐵的指示,“不管他是要走還是要留,各單位都要積極配合!都給我上道點!”
于是,整條馬路都透着一種詭異。最裏面的車道被貼心的交警給封住了,路上行駛的車遠遠望去都以為是出了事故,走近了才發現那輛軍牌豪車絲毫沒有剮蹭,隐隐還能看到裏面的男人似乎還在笑。
直到夜幕降臨,燈火通明,林朵朵的情緒才好轉。哭得太久感覺都快虛脫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終于破涕為笑,“我餓了。”
李子川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一邊給她整理頭發一邊問,“寶貝兒想吃什麽?”
林朵朵對食物要求素來很低,就像她本能的選擇微笑一樣。餓了的時候也形成了一種本能,她不加思索的回答,“速凍餃子。”
自從見識過她家那滿滿一冰箱的速凍餃子以後,李子川已經了解到速凍餃子對她就像泡面對程澈一樣不可或缺。輕笑着調侃,“是不是你們作家都有異于常人的味覺或者飲食習慣?”
她看着他不作答,只待他說下去,“程澈喜歡泡面,你喜歡速凍餃子,據說李辛喜歡吃餅幹。而且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許吃速凍餃子,你忘了?!”
他思量片刻,撥了個電話又轉而問林朵朵,“你這麽虛弱自然要好好補補的呀,不如我帶你去吃譚家菜怎麽樣?”
林朵朵一邊整理被他拉扯的淩亂的衣服一邊揶揄假民主的人,“你位置都已經定下了,無須再搞這種形式主義了。”
北京飯店的譚家廳是他最喜歡的用餐地點,沒有之一。擇日不如撞日,好東西就要跟心愛的人一起分享,他就不信養不刁林朵朵的嘴!
他牽着林朵朵剛進大堂,就聽見迎面傳來一聲滿是熱烈的呼喚,“喲,李少!”
璀璨的燈光下,迎面而來的男人笑容愈發顯得暧昧不清,“這位美女看着面生,李少不準備介紹一下?”
“我老婆,林朵朵。路人甲,顧琏城。”
“滾!你才路人甲呢!”顧琏城狠狠的瞪了李子川一眼,随即滿臉帶笑的去看被李子川公然帶出來還公然承認是老婆的林朵朵,“弟妹好。”
林朵朵打量着對面的一身軍裝硬是穿出邪魅狷狂感覺來的男人,又瞥了一眼他肩膀上的星星,立馬得知此人年紀輕輕就已經兩杠四星,肯定來頭不小。她笑容得體的伸手跟路人甲打招呼,“你好。”
“顧少你還是這麽不懂得低調,連軍裝也不換就滿世界亂跑。”李子川不動聲色的抽過顧琏城握着不放的那只小手握在自己手裏,禮貌性的發出邀請,“譚家廳,一起來?”
顧琏城十分想要一起去,近距離收羅林朵朵的八卦,奈何今晚有要事在身。他出來迎接客人,只好言不由衷的拒絕,“你們二人世界,我才不去受刺激呢。改天回Z市,我請你們吃飯。”
顧琏城告別後正要走,又回身開口問,“弟妹你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或者好姐妹?”
“滾!”李子川攬着林朵朵離顧琏城遠一點,開口揶揄,“有也不會介紹給你,我才不要跟種馬做連襟!”
久負盛名的譚家菜,當年高歌也曾帶她來過。林朵朵沒有忘記,但也不會觸景生情。
清湯燕窩,紅燒鵝肝,譚家紅燒肉、羅漢大蝦,五香魚,軟炸雞……點的都是招牌菜,可被這麽一雙意味深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雖然面前擺着頂級美食,她也沒有心思大塊朵頤。但又不敢勇敢擡頭迎上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只好心猿意馬的假意吃菜,心裏不停的猜測他到底在想什麽,以至于那張萬年撲克牌的臉如今看來更加奸詐狡猾?!
林朵朵的注意力全都用來推測他的心思,一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湯碗。眼瞅着那碗還熱氣騰騰的燕窩已經摔倒還低着頭機械的重複着手裏動作的人依舊沒有意識到被燙的危險,一直八風不動托腮含笑的人終于眼疾手快的伸出收去,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扶住已經不可能,只好用了撥開那碗。
伴随着瓷器碎裂的聲音與缭繞在耳邊的溫熱氣息,林朵朵終于回過神來,有些詫異的看着神色焦急的李子川。
“快,給我看看,有沒有燙到?”
蹲在她身側的男人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牌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滿是慌張與焦慮,最初她認為笑容很輕佻的男人緊縮的眉心間寫滿了認真。她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險些燙到自己,連忙給他安心,“沒事,我沒有燙……”
她正說着,不經意看到李子川那只原本白皙的手已經紅了一大片,心中一沉,抓着他的手,“你的手……”
她還沒有說完,神情緊張的男人在确認了她的衣服上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後終于松了一口氣,恢複了他長期以來的招牌撲克臉,眉目含笑給一臉歉疚自責的林朵朵安心,“不礙事的。”
他說着把筷子遞給林朵朵,見她依舊緊張不已的望着自己那只被燙紅的手背,笑着給她安心,“這種程度對我而言來說根本不足挂齒……”見她不接,便把筷子塞到她的手裏,“不是吵着說餓了嗎,這地方很難定的,快嘗嘗這裏的招牌菜啊。”
李子川認為小別勝新婚,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路上,不如全部用來做更為有意義的事。經理體貼的為他開了間總統套房,飯後為時尚早,他有足夠充足的時間來清算高歌的那筆舊賬。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越來越晚了~~~~(>_<)~~~~ 我争取好好調整一下時間,還恢複成八點鐘!這幾天事情好多啊╮(╯▽╰)╭
提前讓顧琏城同志出來打個醬油,先跟大家混個臉熟。《溫柔》第51章出來的時候,他的确就是個路人甲來着,但我不受控的想要把他把他扶正做男主啊~(≧▽≦)/~
29、夫綱的建設在曲折中前進
林朵朵洗去一身風塵,穿着浴袍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李子川站在落地窗前,一邊抽煙一邊四十五度望天。林朵朵被他這種文藝的姿勢給逗樂,笑着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搶過他手裏已經燃到盡頭的煙,“看什麽呢?”
九月下旬,夜裏的風涼涼的。她頭發沒吹幹,還濕漉漉的。李子川連忙用身體給她擋住風,伸手把窗戶關上,擰着眉批評她,“剛洗完澡,也不怕受風!”
他将林朵朵手裏的煙頭扔進煙灰缸裏,攬着她的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燈火輝煌的街道問,“你喜歡北京嗎?”
說不出為什麽,只覺得她洗了個澡的功夫,一直都心花怒放的男人情緒突然一落千丈。她握住他攬在自己腰上的手,點點頭說,“北京是是帝都,必須喜歡啊。”
“那你願不願意在北京生活?”李子川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想起剛才父親那個電話,态度強硬到他幾乎找不出足夠強有力的理由來反駁。
當年他腦部中彈,父親不惜用心理專家給他做心理幹預這種極端的手段也要幹涉他的選擇,肯定已經有了理想的對象準備用他來聯姻。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唯有跟父親做個交易,用他的前途來換取婚姻的自由。
“帝都偶爾來消遣一下就好了。”林朵朵實事求是的發表自己對這座城市的感受,“在北京生活太累,時間都花在路上了。我在這裏上了四年大學,無論什麽時候,路上的行人走的都要比其他城市快,生活節奏也快,生活壓力更大。所以我體驗了四年之後,覺得北京不合适我。”
身後的男人沉默不語,林朵朵恍然大悟,轉過身勾着他脖子求證,“你不是說馬上就要回去了嗎,難道要留在北京?”
她眼睛裏的苦大仇深已經足夠表達她的內心,李子川笑着打消她的顧慮,“我就随口一問,你不喜歡真的太好了。不然将來你讓我在北京買房怎麽辦,順義一平米都快飙到兩萬了!”
林朵朵剛松了口氣,腳下一空,整個人被打橫抱起。她摟住他的脖子,笑得花枝亂顫,“那我得重新考慮,找個舍得給我花錢的大款!”
他把林朵朵放在床上,随即整個人壓了上去,扳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警告她,“你敢!”
小別勝新婚,他們情緒都很高漲。他看着身下輾轉承歡的林朵朵,完全釋放了自己,兩個人步調一致的達到了快樂的巅峰。
懷裏的人坐了一下午的火車,又折騰了一番昏昏欲睡。他咬了咬她細嫩的小胳膊,突如其來的痛楚讓林朵朵從半夢半醒之間清醒過來。胳膊上被他印上了一塊新的腕表,皺着眉埋怨,“我都要睡着了,你咬我幹嘛!”
“你就沒什麽事情要跟組織坦白的?”他坐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睡眼惺忪的人,義正詞嚴的宣布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唔……”林朵朵打了個哈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發現每一天都機械重複着差不多的內容,“沒什麽呀,你走了大家都認為我被你甩了,許三多還找我談話了……”
這樣子避重就輕的回答李子川很不滿意。他的目光灼灼,實在看不透她到底是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于是一針見血的指出關鍵,“別給我偷換概念,說重點!”
“重點?”林朵朵的睡意終于在層層疑惑中消散,看他那副酸溜溜的模樣,八成又跟高歌有關系。這段時間她的确見過不止一次見過高歌,問題是他人在美國,消息要不要這麽靈通?!
她霍然起身,昂着下巴質問他,“你還派人監視我了?!”
居然還真是揣着明白跟他裝糊塗!李子川覺得夫綱的威嚴要從戀愛階段開始樹立,他果斷的決定今晚一定要立威!
“別轉移話題!”他不答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在你身邊就不知道淩晨兩點鐘,你還跟高歌在一起?!”
林朵朵正想深究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行蹤的原因,驟然聽他提起高歌來,隐隐想起那天高歌胃出血自己的确跟他在醫院呆了一夜來着。她連忙洗刷自己的冤屈,“那天他到區政府找我,突然昏倒了。我送他去了趟醫院,我當時為了避嫌通知了高副區長,但她那晚有事,委托我替她照顧一下。”
高雅,她絕對是故意的!
李子川怒火中燒。雖然高雅敢算計他,但看在她在算計的內容以及在加速自己和林朵朵發展的過程中起着催化劑的神奇作用,決定将功折罪,不予追究。可她居然還敢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就協助高歌來挖牆腳,簡直不可原諒,罪該萬死!
林朵朵在李子川深不可測的笑容中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實事求是的為自己撇清,“就是這樣,我安頓好之後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去看過他。”
敢情高歌以牙還牙,在林朵朵不在的時候接了她的電話。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裏那股酸勁兒總算淡了不少,笑着拍拍林朵朵的頭,誇贊她,“我老婆真乖!以後手機要随身帶着,記住了沒有?”
聯系整個過程的前因後果,林朵朵豁然開朗。難怪他會知道自己見過高歌,難怪從那晚過後,他就沒跟自己聯系過……原來是高歌接了她的電話!
“你不相信我!”林朵朵抄起枕頭朝他砸去,“還懷疑我?!”
“哎?!”李子川一邊伸手抵擋着她的武器一邊安撫突然暴走的人,“唔……君子動口不動手,別家暴我呀!”
軟軟的枕頭打在身上其實并不疼,可林朵朵還是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的砸他。偶爾吃吃陳年老醋無所謂,問題是一個幹醋就能吃一個月?!音訊全無,不知道她會擔心啊?!
李子川樹建夫綱的初步探索就遇到了極大的挫折。他決定夫綱的建設即使在曲折中也要前進。經過一番苦戰,他為夫綱付出的代價是,寫一封一萬字內容豐富認識深刻的檢查來檢讨自己在跟高歌敵對的過程中對林朵朵造成的傷害,并且特別殷勤的答應,以後堅決聽取林朵朵的一切指揮。
林朵朵自然懂得,手段是為目的服務的,并且決定采取鞭子與糖果的政策。鑒于李子川認識錯誤的态度還算端正,下午的記者招待會她特別恩準李子川一同出席。
作為新銳設計師的鐵杆粉絲,她無條件的應下了替唐薇推廣宣傳的任務。此次來北京,所有的行頭全都是唐薇友情贊助的。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姐妹,唐薇深知該如何打扮林朵朵才是最耀眼的,黑色連體褲裝外罩一件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既把林朵朵跟演員區分開,又讓她不至于在星光熠熠中失去自己的光彩。
林朵朵很少在公衆場所露面,但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裏的李子川挽着她一出現,立馬引起了媒體的高度關注。李子川穿了件黑色襯衫,外罩灰色西裝外套,兩個人男才女貌,珠聯璧合。
林朵朵跟劇組的主創人員坐在臺上,他被安排在了臺下的貴賓席。尚武的總裁武昊天就坐在他旁邊,正好趁此機會跟武昊天談一下來年的合作計劃。
“本來熙琳家裏出事想要息影,居然還被你給請出來了。”武昊天遙遙望着坐在林朵朵身邊的夏熙琳,由衷的稱贊,“李總好魄力!”
最初在《奸妃》的慶功宴上,林朵朵不滿意尚武公布的演員陣容。李子川答應過她,換成她喜歡的演員。盡管那時夏熙琳因為家庭原因而暫時淡出公衆視線,但毫無疑問林朵朵心裏的不二人選就是夏熙琳,啓用新人那是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武總暗中授意,我怎麽會想到熙琳家有個大窟窿,急需用錢。”他随口八卦着,但實在不忍委屈自己的好奇,“要幫她就幫的明顯一點,做好事不留名,你是準備寫進日記裏?”
簡短的發布會結束,他們的話題也戛然而止。會後還有個慶功宴,林朵朵借故推掉了。
“居然是夏熙琳!”盡管在臺上的時候她面不改色,但在夏熙琳出場的那一刻她簡直欣喜若狂。現在身邊就李子川一個人,她把自己的情緒毫無保留的展示出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接這部戲!”
“這麽高興?”他故作不解的問,“你喜歡夏熙琳?”
“當然!”林朵朵給了他一個爽快的回答,“論演技論相貌論氣質再論人氣,她都是理想人選中的理想人選啊!”
尚武遲遲沒有公布正式的演員陣容,原因之一就是夏熙琳一直沒有首肯。直到給出的價錢足夠合适,合适到正好可以解決夏熙琳家公司的燃眉之急,這種恰到好處的合适,沒有人會拒絕。
正好紅燈,李子川滿眼寵溺的看着她臉上的驚喜,不由想起自己調侃武昊天的那句話,看來他也要重新開始寫日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來姨媽了,好肚紙疼……明天請個假吧,來姨媽更文好痛苦……滾去滾床單鳥【啊喂!】
30、誰家言情小說會寫槍戰啊!
簽售會的場面比林朵朵預料的更加火爆。剛開始簽名的時候她還會考慮一下布局排版,寫起來也盡量美觀整齊,力求有觀賞性。到後來腕力不支,簽名似乎也變得機械無比,開始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麽會叫木朵朵木,而不是叫一一這樣簡單的名字。等到活動結束的時候,她的右手幾乎已經完全報廢了,連水杯都拿不動。
等在車裏的男人沒有流露出來任何不耐煩的負面情緒來,笑着拉過她酸澀麻木的手輕輕的揉捏。他見林朵朵一臉倦容,按摩的範圍也就由右手一路擴展至全身。
林朵朵身體已經散架,可意識還算清晰,等她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已經被人勾着脖子摟了過去,按摩的對象也變成她說了一天謝謝支持而口幹舌燥的嘴……
她揮舞着無力的手臂想要推開李子川,他卻絲毫不為所動。正準備啞着嗓子制止他,她剛好張開嘴,他火熱的舌跟溫熱清甜的液體就趁機而入,随之一股清冽甘甜的茶香便在她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李子川,咳咳……”
斜倚在座位上的罪魁禍首一邊意猶未盡的舔着唇一邊笑盈盈的望着她,本來清澈的聲音無端變得沙啞起來,“怎麽了,小木木?”
根本沒有防備他嘴裏有茶,大腦裏亂作一片時下意識的要咽下去,将咽未咽時只覺得有什麽火熱的東西緊随其後也侵略進了她的口腔。她用尚未殘廢的左手捋着胸口,擡起頭就對上李子川那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不禁覺得臉一熱,卻還要維持自己的氣勢,揚起下巴責問那個故作無辜的人,“你想害死我啊?”
李子川忍着笑意,伴随着她咳嗽的節奏有規律的給她拍着背,分外無辜的眨了眨眼,竭力醞釀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來,“哦呀呀,木木何出此言?前有高歌擋道,後有顧傾國炸橋,我能夠後來居上,抱得美人歸,花了多大的心思!我李子川疼你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