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48章
神殿的內部到處雕滿了各式畫像,上面有人有神,神很高大,眼神很慈悲，高高在上的看着芸芸衆生。祭司帶着家樂來到一處空屋,裏面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桌子外什麽也沒有。桌上有茶壺，裏面有水。
“這是神水，你喝下吧！”
這三天除了水家樂什麽也不能吃,光憑意志力是很難抵抗神水帶來的痛苦。通過了解，家樂知道喝下神水後最痛苦的折磨是自來精神上的折磨,對身體并沒有太大的傷害，相反度過了還對身體有好處。不然生孩子時就危險了，雖然家樂覺得男人生子要在神殿生這一點有些奇怪,但是想到男人并沒有像女人那樣有專門的産道，要生孩子只能剖腹。可是這個世界好像又沒有這個技術，據村子裏的男嫂子們說,他們去到神殿後就睡着了,醒來後孩子也出來了，肚子除了有些軟和皮膚松弛外，基本上不像婦人那樣需要坐月子。
果然這是個玄幻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
家樂喝下了神水，祭司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去。外面有神殿的神侍守着，有什麽事他們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聯系祭司。
身上只留下一件單衣的家樂喝下神水坐在床上。一開始并沒有什麽感覺，直到一炷香後，家樂開始感覺到腦子像是被針紮過一般刺痛。
還有身體也漸漸的酸痛不已，連站都有些費力。而這才剛開始，真正的高C A O還沒有到來。
到了晚上，家樂身上的單衣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被汗水侵透了。額上身上不斷的有汗水流出來，靠着強大的意志力，家樂沒有喊一聲疼，即使他現在真的疼的連話的都說不出來了。不喊疼是為了保持體力，只有一開始體質住了體力，到了後面才有力氣堅持住。
外面守着的神侍對裏面的男人有些敬佩，好多男人喝下神水後沒多久就開始喊疼，而裏面的人卻到現在沒吭一聲，祭司過來巡查時聽說後都有些詫異。
李家樂的身體看着就不像是很健康的人，居然能忍住疼不叫喚，這份意志力比許多身體健康的人還要強大。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從小身體不好，忍耐力才更好嗎？
躺在床上，家樂已經沒什麽力氣，他不知道現在過了多久，也許一天兩天或是三天，更有可能只是一剎那，但是他覺得自己有些堅持不住。顫抖着手打開瓶子，就着水吃下一粒藥。
一盞茶後，家樂的精神好了一些。當下一波巨痛來臨時，家樂又覺得自己可以撐過去。如此反複，家樂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藥，但是想必不會超過十顆。
門終于被打開了，祭司和神侍走了地來。他們見家樂居然還清醒着有些吃驚，再看看桌上的藥瓶，祭司走過去拿起來。一看，裏面少了五顆。
用神術檢查了一遍家樂的身體，發現神水的改造成功了，而家樂的精神比起以前喝下神水的人要清醒許多，這藥真的發揮了作用，并且還沒有與神水相克。
不管怎樣，這個消息對祭司和這個世界的夫夫來說都是個好消息。但是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他讓神侍為家樂弄來熱水，又取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在神侍的幫助下家樂洗去了三天的污垢，連頭發都讓神侍好好的清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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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侍候家樂多少有些不習慣，但是他現在一絲力氣也無，只能任由神侍把他打理好，還為他穿好了衣服，梳好了頭發。又送了一碗清粥給他食用，直到家樂恢複了一點力氣後扶着他走出屋子，來到一處清新雅致的小舍。
“這是我的住處，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你的伴侶過來。”
祭司平時是不會帶人來這裏的，只是他現在需要和家樂說說藥的事，只好把人帶來這裏。
“那藥煉制并不困難，藥方我可以寫出來。只有主藥比較麻煩，沒有辦法在別的地方種值。而且只能生長在前往省城的那條官道周圍十裏之內。”
家樂把止咳樹的事和祭司說了一遍，要不是家樂誰會想到所謂的止咳樹會有如此的奇效。只是止咳樹不能移植的事有點麻煩，但這都還好解釋。大不要就在那周圍大量種植，相信方圓十裏的止咳樹也夠大周朝的夫夫使用了。
見家樂沒有猶豫寫下藥方，祭司甚至還沒有說出自己給他的條件。
“你這樣寫出來不怕拿了藥方就走嗎？再說了，這藥方你也可以賣錢，還能要求我付一些東西給你。”
“要付什麽？我沒打算要什麽啊？”兩人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上，說的話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祭司一愣，他以為家樂就算不獅子大開口，也會提出一些條件讓自己幫他達成。誰知道人家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藥方是他自願獻出來的。
“你這樣不是吃虧了嗎？要知道這藥方一旦傳出去，名和利你都唾手可得。”祭司有些無力的說道，這藥方的神奇相信只要是神殿都會心動，這樣一個名揚天下的大好機會，家樂拱手讓人真的是不在意，還是以退為進？
“我要那麽多名利做什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就當我做善事了。”家樂聳了聳肩，對他來說揚名立萬确實是一件好事，但他并不需要。揚名後利益來了，他按理說應該興高采烈的接受才對，但是一想到随之而來的麻煩，家樂迅速抛棄了剛冒出來的念頭。他還是做個會讀點書會點醫術有點田地的小地主就好。
“你真的才十六歲嗎？你可知道這樣的機會不是誰都有的，放棄掉的話以後再說出去肯定達不到現在的高度。你甚至可以和我們神殿的祭司平起平坐，就算是皇帝也要高看你幾眼，說不定還會給你賜下爵位。”
“不需要，我只想過平淡的生活，那些高官厚祿，甚至與祭司們平起平坐都不是我想要的，那樣活着太累，我還是喜歡輕松點的日子。”家樂還是拒絕，他的立場一開始就沒有變過。
“好吧，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幫你。只是我會告訴祭司們這藥方是你獻上來的，以後你可以到任何一個神殿要求我們幫你做三件事。”祭司也不想真的占家樂便宜，三件事對于有神做為背景的祭司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們相以家樂的聰明才智，也不會提些為難他們的要求。
“這個就随便你了，不過以後會不會去使用這三個條件的人就在我。要是我沒用，能留給我的後人嗎？”
家樂本來想拒絕的，後來一想到他還有有孩子，做為父母總是要替人們着想，要是有神殿護着，即使以後他帶來的醫書暴光，相信也沒有人敢得罪有神做後盾的神殿。
“可以，只要是你的後人就一直有效，相信你們會善用這三個條件的。”
祭司點頭，三個條件在他看來并不多，而且以鎮國府的勢力相信這三個條件可能會很久很久以後才能使用到。
祭司想的沒錯，這三個條件一直到幾百年後都沒有人使用，封存在了神殿的檔案之中。直到一千年以後，這個世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擁有最超前醫術的李柳二家子孫在當時的政府和世家逼迫下不得不到神殿求助，使用了一個條件。從此李柳二家并入神殿，他們的醫術也不再有人觊觎，因為有神的保護。這樣一來，李柳二家的醫術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醫術得到了空前的發展，最後還讓兩家孩子研究出了使人長壽的藥。吃了這種藥，人類可以活到三百歲，這簡直就是醫學史上的最傳大的研究之一。
李柳二家更被稱之為生命藥父或是醫學聖手，他們真正的把華氏醫術發揚光大，對得起祖師和先祖。
現在的家樂還不知道他為後人留下了什麽，只是以防萬一才接受了三個條件，打死他也想不到最後真的幫到了自己的後人。
這時柳言清也被神侍帶了進來，在外面等候了三天的他一臉疲倦，衣服都皺成了一團，整個人看上去邋遢死了，哪裏還有鎮國公的氣勢和威儀。（雖然家樂一直認為他從來沒有過，但事實上柳大元帥在外人面前還是非常霸氣側漏的。）
“家樂。”
不顧在場的祭司和神侍一把抱住了家樂，這三天對家樂是折磨，對他何嘗又不是折磨呢！想到家樂在神殿裏受苦，柳言清就不停的抓自己頭發，或是焦急的在外面走來走去，即使是柳二讓他回去休息他也不肯離開一步，誓要與家樂同甘共苦。家樂在裏面受苦，他不能在外面享受，這也太對不起家樂的付出了。
“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伸手輕輕在柳言清的背背安撫着，雖然有點嫌棄這人的邋遢，但是看在他和自己同甘共苦的份上就讓他抱一次吧！
“鎮公爺和李秀才的感情真好。”神侍偷偷的跟祭司說道，眼中有着羨慕。他從小就被送到了神殿，幾乎沒有離開過神殿周圍一裏，他雖不能與人成親但是卻很羨慕結成夫夫或是夫妻之間的感情。
“是啊。別羨慕了，做為神的侍者，是不允許成親的。”
祭司只消一眼便自身邊神侍的想法，因為當初的他也是這麽過來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沉澱了自己的心，再也不用羨慕他人的感情。也許是年紀大了，對感情看透了。世間再深厚的感情，也敵不過子嗣的傳承。多少夫夫因為孩子而分離，他看得太多也就不稀奇了。
李秀才和鎮國公，祭司曾想過要是三次神水都不成功，兩人還能延續他們的感情嗎？想到這祭司搖了搖頭，他究竟在想些什麽啊！已經成功了的事他居然會想到另一種可能去，果然是在神殿待久了，腦子都變和怪異了。
“祭司大人？”神侍見祭司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好奇的睜的還沒有完全長開帶着稚氣的眼睛看着他。
“無事。”
兩人又抱了一會兒，終于想起這裏還有外人。柳言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開了家樂。
“祭司大人，我和言清就先回去了。”
家樂向祭司行過禮後拉着柳言清走出小舍走出神殿，外面柳二已經駕着馬車等候許久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祭司念了一句詩詞又回到大殿跪在神像下面。
“祭司大人念這詩是形容誰？”神侍腦子中閃過鎮國公的容貌，飛速的搖了搖頭，好恐怖的畫面。
一上馬車，家樂再也忍不住倒在柳言清身上睡過去。
接住家樂，眼中的心疼掩蓋不住。
“慢一點，別驚醒了他。”
朝外面的柳二吩咐了一句。
“是。”
柳二在外面應道，馬車果然慢了下來。
趕回李家村時已經中午，馬車跑的不快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柳言清想與家樂多單獨相處一點時間。
李氏族人許多人都掐着點守候在村口，見到馬車回來，柳二臉上的笑容告訴了他們答案。無聲的歡呼了一聲，族人輕聲的互相道喜。
“這李家村的人簡直就是太貼心了，知道主君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睡眠，所以一個個的居然自發的禁聲。”回到柳宅，柳二抱着一大碗面條呼嚕嚕的吃着，嘴上還不往把這幾天的事跟太夫人他們交待一遍。
“上蒼保佑，我的大孫子快來了。”
太夫人跑到小祠堂給先夫和列祖列宗們上香，告訴他們柳家就快有後了，請他們放心。何似雲站在書房前柳言承的畫像前，仿佛又看到了柳言清陪自己去神殿，得知神水成功時的喜悅。那一切都歷歷在目，只是天意弄人，他們終究陰陽相隔。
家樂被柳言清抱回正院，這時正院已經準備好了熱水，鋪好的床。家樂因為在神殿清洗過，柳言清只把他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去清洗了一遍，就回到床上抱着家樂睡下。他三天沒睡，要不是一股意志力支撐着早就頂不住了。
這一覺兩人都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家樂除了全身有些酸痛外到沒有別的不适。柳言清沒有讓丫環進來，而是親手給家樂穿好衣服，又用玉冠束好發。
“有進步。”
家樂扶着他的手站起來，“你今天怎麽給我選了一身紅，又不是什麽大喜的日子。”
“怎麽不是大喜之日，這代表了以後我們會擁有與我們血脈相通的孩子，當然值得慶賀。娘在柳宅擺下了酒宴，今天李家村的人都會參加。”
太夫人從昨天就開始安排了，李家村的人也得到了消息，一個個都答應會參加。
“真是，娘也太費心了，不過就是喝了次神水，弄的我都不好意出去了。”
連披風都是紅的，家樂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了。
“這天還些冷，這披風是用上貢的雲錦做成的。”
雲綿的顏色鮮豔，比較适合今天的場面。
“這又是從娘的私庫裏拿出來的吧！”
柳言清以前可不愛收藏這些。
“是啊，娘前幾天就拿出了一匹雲錦讓繡娘們趕制出了你身上的衣服和這件披風。”
“怪不得我覺得這披風和衣服有些相式。”
“好了，我們出去吧！不能讓大家等太久。”
柳言清怕家樂會說他奢侈浪費，趕緊轉移話題。
“好。”
兩人攜手來到前院，這時候所有人都到齊了，只差他們兩人。向太夫人和族人們道歉，他們現在才睡醒真是不應該。大家發出了善意的笑聲，都很理解兩人為什麽睡到現在。
舉起酒杯向衆人敬酒，一向不喜酒的家樂也一樣，大家共同舉杯喝下了今天宴席的第一杯酒。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宴後兩人回到正院，這時的正院被布置成了喜房，到處是紅色的綢子和燈籠。房中的紅燭剛剛被點燃，照亮了喜房。
大醉的家樂被柳言清放在床上，用熱水為他潔面擦手。最後讓丫環進來收拾，等她出去後柳言清緩緩的放下了帷帳。（拉燈了，你們懂的。）
事後，柳言清抱着家樂為他清洗，這時的家樂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覺得比起喝神水幹這做事更費體力。
“睡吧，我陪着你。”
手放在家樂光滑的背上輕輕拍着，很快他就支持不住睡了過去。
柳言清滿足的擁着伴侶，家樂終于成為他的了。也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已經在家樂的肚子裏了，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孩子總會有的。
第二天起來，太夫人和何似雲難得沒有笑話兩人。他們知道家樂臉皮薄，要是笑了柳言清就等着被趕出房門睡書房去。
揉着發酸的腰，家樂坐在軟軟的墊子上。柳言清的前期工作做的很好，他除了有些微微不适外，到沒有受傷。
“來，這是娘特意讓林嬷嬷給你們熬的粥，這幾天你們都沒好好的吃過飯，所以今天就不要吃什麽大油大葷的食物，三頓都喝粥吧！”
太夫人把一碗粥放在家樂面前，而柳言清只能自己盛。
“娘現在只喜歡家樂不喜歡我，真不知誰才是你親兒子。”
柳言清感嘆道，打從他娘來到李家村後，他的地位一落千丈，現在連碗粥都混不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