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厄運連連

周五下午六點,未婚夫歐陽俊傑愛心大發,居然開着寶馬來接柳煙下班。自從訂婚之後,兩人就一直是老夫老妻的生活,一點浪漫都沒有。 柳煙像所有小女人一樣,欣喜萬分。即使是訂婚之後,哪個女人不希望老公對自己多一點細心,多一點浪漫,她還沒有下班就提前補了妝,時間一到就急急忙忙的乘電梯下樓,生怕愛人多等一秒。 歐陽俊傑捧着一大束豔紅的玫瑰,靠着白色的車身,等着柳煙。見到她剛走出電梯,就迎了上去,将她攬在懷中,同時送上了玫瑰。 下班高峰期,大量湧出的下班族,羨慕的看着兩人。熟悉柳煙的人甚至打趣的吹起了口哨。 大紅色的玫瑰承托了柳煙一臉粉嘟嘟的泛紅,看起來無比嬌嫩,嘴角淡淡的笑,純真而羞澀。當然,前提是不知道她在商場的雷厲風行,叱咤風雨。在車裏換上了未婚夫準備好的衣物,前往目的地。 浪漫的燭光晚餐,優美的小提琴,意大利Sassicaia(西施佳雅)紅酒配上法國鵝肝,簡直是唯美的享受。 柳煙脖子上細細的絲帶,上面一朵藍色玫瑰,飄逸而突出了修長纖細的脖子,讓人有一種想要細細品嘗的沖動;一身深藍色的魚尾裙晚禮服,襯托了她阿娜多姿的完美身姿,美得不可方物。 歐陽俊傑專注的看着柳煙,聲音磁性:“親愛的,今天是我們訂婚的第100天,真幸運我能娶你為妻。老婆,我愛你。”說完後,舉起了酒杯。 柳煙搖了搖酒杯裏早已準備好的紅酒,輕輕碰杯,優雅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吃了兩口鵝肝。才過了5分鐘,她頭暈暈的,渾身沒有力氣,自己是怎麽了?看着未婚夫都是幾個影子,模糊不清。自己也算是百杯不醉,這酒有問題,想要開口提醒未婚夫,才張了張嘴,就暈倒在桌上。 歐陽俊傑嘴角挂着一絲邪笑,輕易的橫抱起柳煙,幾步走進了一旁的電梯,連椅子上的披肩都忘了拿,按下22樓。他今天選的用餐的地方上是本市最奢侈的五星級酒店——聖羅拉大酒店。 歐陽俊傑敲開2218號總統套房房間,一名黑衣大漢将他領了進去。 裏面一名黑色修身西裝的男子坐在客廳沙發上凝視着他,掃過他抱着的女子,冷冷的說:“人帶來了,你可以走了。”男子招了招手,之前的黑衣人接過柳煙便往卧室走。 “李雨聲,人我帶來了。你扣下的那批貨物和答應的那筆資金,是不是應該到賬了?”歐陽俊傑挑眉看着男人,眼前的人,自己惹不起。 在男人淩冽的眼光下,他不安的搓了搓手,沒有了之前用餐時的那些風度。現在才明白當初他在自己訂婚現場留下的那句意義不明的話:你會主動把柳煙還我的。現在他做到了,自己連最後作為男人的尊嚴都一起給賣掉。 李雨聲起身,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拍在他臉上:“放心,答應你的,自然有人帶你去辦。記得,你已經把你的未婚妻交易給我了。滾吧!” 歐陽俊傑點頭哈腰的跟着黑衣人離開,去驗收自己的東西。若不是被逼到這樣的份上,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資金周轉不靈,最近的貨物又被他們截獲,禍不單行。若不是柳煙,自己怎麽惹上了這個大佬,也不至于這麽狼狽,紅顏禍水。他對她沒有內疚,有的是隐忍的恨意,這樣連尊嚴都辱沒的愛情,要來也無用。 李雨聲在客廳抽着煙,冷冷的笑着,人性就是如此。本來是打算吞并這個公司,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盡然不知廉恥的用自己的未婚妻來交換。他就篤定自己還如曾經那般愛着煙兒嗎?哼,煙兒,兜兜轉轉,想不到,你竟然以這種方式回到我身邊。終究我還是得到你了。 李雨聲狠狠的滅掉指尖的煙頭,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步一步往卧室而去。在他看來,用一個二線小公司買到自己原本得不到的,自己賺了。 卧室裏春光一片。歐陽俊傑給柳煙下的迷藥中含有魅藥的成分,藥量都很輕,但足以讓柳煙媚态橫生。她趴在真絲絨的床上,媚眼如絲,努力和腰側的拉鏈做鬥争,偏偏手中無力,根本就沒有拉開太多,露出了一點點性感的黑色。 李雨聲吞了吞口水,一手輕輕的撫摸她脖子一側的肌膚,溫潤細膩的手感,讓人流連忘返。俯身親吻了柳煙的額頭,眉眼,将她嬌小的耳垂含在口中把玩。 突然而來的溫暖觸覺,仿佛那裏是力量之源,她本能的靠近,柔若無骨的小手,想要抓着那溫暖的大手,偏偏力氣不夠,仿佛撓癢一般,剛剛碰到,又滑落在身旁:“幫我,幫幫我,衣物不舒服,不喜歡。” 晚禮服些微的緊繃感,讓迷迷糊糊的柳煙很不舒服,她本能的尋求幫助,絲毫沒有察覺危險。不停的貼近李雨聲,還不時的蹭到他的要害。霧氣彌漫的大眼睛,根本看不清來人,只是遵從本性。 終于李雨聲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折磨,快速的扒光自己和柳煙的衣物,真絲被一卷,蓋到兩人身上。三月的夜晚,還是有些微的涼意,雖然開着空調,他依然細致的不希望柳煙感冒生病。 一夜春宵,巫山雪雨。柳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一身的酸痛,像被車碾過一般。她微微起身,被子滑到胸口,身上許多紫紅的吻痕。揉了揉手臂,将枕頭櫃上的禮服套到身上,她記得,昨天一直和未婚夫在一起,之後的記憶就如同斷層般模糊。 房間內的動靜驚動了客廳的人,很快便傳來敲門聲。 柳煙微微淡笑,她想,俊傑終于學會體貼了,居然沒有走,一直在等自己醒來:“進。”聲音沙啞,卻依然很溫柔。 推開門的是昨晚的那名黑衣男子,他立在門口,很重的殺氣撲面而來:“小姐,你要喝點什麽粥?老大交待照顧好你,等他晚上回來。” 意思很明顯,在他老大沒有回來前,自己是走不出這間房間的。柳煙心下清明起來,昨晚的酒被人下了藥。聰明如她,即使非常擔心未婚夫,沒有多說一句話,将房門關好。 四下尋找自己的手機,連枕邊的一件黑色西裝外套,她都仔細尋找。最後依然沒有找到手機。她挫敗的坐在床上,無聊的打開電視,拿着遙控器一個一個的換臺。腦中卻在回憶自己昨晚有些斷層的回憶,想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電視裏不斷的變化,從八點檔劇情,到綜藝節目,重播央視新聞,突然一個不和諧的畫面出現在地方衛視。 柳煙停止了跳臺,眼睛緊緊的盯着屏幕,屏幕上那一行字尤為清楚,明明都是中文,可是,偏偏合起來的意思,她有些不明白。歐陽說的每一個字,穿過她大腦後,完全連不成一句話。 電視上娛樂新聞,寫得很清楚,在早上8點,歐陽俊傑召開記者會議,之前的訂婚儀式取消,他和未婚妻各自發展不同,也沒有共同語言,于是分道揚镳。 柳煙大腦裏就三個字,分手了,自己被和平分手了,被歐陽單方面的和平分手了。到底怎麽了?這又是哪裏的空穴來風?她氣急攻心,加上胃中空空,一口氣沒有緩過來,暈倒在床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柳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到一旁的座機,心裏活絡起來,播了歐陽俊傑的手機,深呼吸,深呼吸,她想質問的時候,讓自己有底氣些。 “喂?你是哪位?”接電話的并不是歐陽,而是他的秘書。他習慣陌生號碼扔給秘書處理。 柳煙輕輕嘆息:“我是柳煙,讓我未婚夫,接電話。”她佯裝不知道歐陽公布的記者會。 “嘟——嘟——嘟——”電話裏很幹脆的傳來忙音,柳煙頓時明白,電視裏的是真的,他不敢接自己的電話。 柳煙推開門,自顧自的往外走,開門時,被黑衣人攔住:“讓開,你給我讓開。”冷冷的氣勢,帶領了幾年的團隊,她習慣了淩駕于別人之上。 男子依然一手低着門框,語氣恭敬:“對不起,小姐。老大說了,讓你在這裏等他。你要是走了,我會被罰的。” 執拗不過男子,柳煙回了卧室,生氣的甩上門,将男子關在門外。她要想另外的方法離開。心中有一絲不好的感覺,卻又安慰自己,只是空穴來風。她必須找俊傑問清楚。她打開窗戶,觀察着外面的情況。很好,窗戶外,連着隔壁的陽臺。 柳煙撕掉了魚尾裙的下擺,從窗戶那裏先将錢夾和高跟鞋扔到了陽臺上。打着光腳,小心翼翼的爬到隔壁的陽臺上。畢竟練過跆拳道,柔道以及散打,雖然沒有防護,但是到一旁的陽臺對于她而言只是有驚無險。她攔了一輛車,便往歐陽的公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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