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互試探

譚夢雪如夢初醒，将歐陽讓進了房間：“随意坐，您想喝點什麽？”她将玫瑰随意的放在酒櫃上，動手準備飲料。 歐陽俊傑坐在吧臺前，凝視着眼前忙碌的夢雪，有種溫暖的味道：“随意就好。夢雪，我想我們之間不至于這麽生疏。倒是你的膝蓋還疼嗎？” 眼前的女子，總是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寧願深陷在她所制造的溫柔沼澤裏。而自己的妻子，哎，利益結合的兩個人，貌合神離。 譚夢雪淡淡一笑，卻不達眼底。記得他最愛喝的是意大利濃咖啡，摩卡豆制作。咖啡的濃香一時間飄滿這個屋子，記得誰曾經說過，聞着咖啡香，就想到了戀愛的味道，令人沉醉。 歐陽微微挑眉，看着夢雪一手那咖啡豆，他伸手攔了下來：“不用那麽麻煩，有酒嗎？”自從自從柳煙去世之後，他就拒絕咖啡的味道，慢慢喜歡上了茶。心情越加的煩躁不堪，他不自覺的松了領帶。 “OK，紅酒，還是威士忌？”夢雪聳聳肩，家裏只有這兩種酒，曾經自己比較喜歡的也只是這兩種：“威士忌好了。剛好有一瓶開封的。”原來，他已經不喝咖啡了。呵呵，是要完全忘記我嗎？可惜不太容易呢！ 歐陽無所謂，威士忌也好，紅酒也好，只要喝酒的人對了，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且，在他看來，酒還有調情的作用，這就看怎麽用了。 兩人喝了點酒，歐陽将外套放在一旁，伸手撫着夢雪的腰：“可以邀請你跳舞嗎？美麗的夢雪。” 夢雪伸出右手搭在歐陽的掌心：“榮幸之至。不過你會辛苦點。”她看着自己的膝蓋，淡淡一笑。暗示對方，膝蓋還有些疼。 歐陽笑着靠近夢雪，在她的耳邊呢喃：“交給我好了。”他一手握着夢雪的手，一手攬着她的腰，輕輕一帶，兩人緊緊相貼，跟着音樂緩緩而動。 夢雪靠着歐陽，幾乎癱軟在他懷裏，酒後微紅的臉頰貼着堅實的胸口。心裏清明，哎，若是當初，這樣的溫柔，自己只會更加的死心塌地吧！可惜再回不去了。 歐陽氣息微熱，胸前緊貼的柔軟讓他心猿意馬，最後，他還是本能的将夢雪的臉擡起，低頭吻住了紅潤的櫻唇。最開始只是淺嘗，然後一點點加深，撬開貝齒，糾纏着嬌小的舌頭共舞。 夢雪雙手勾着歐陽的脖子，緊緊的握着手，指甲掐得掌心微紅，面對這個深吻，她有些恍惚，想依靠疼痛讓自己清醒。這一次，她再做俘虜，她要清醒的挖個坑，看着歐陽俊傑沉淪。 歐陽不斷的加深這個吻，一手覆上了夢雪嬌人的雙峰，一吻結束時，兩人都些微的淩亂。 夢雪輕巧的躲開，微微整理了自己的裙子，臉紅得透出水來：“歐陽先生，時候不早了，我準備休息了。”她冷冷額下着逐客令，仿佛剛剛沉迷的并非自己。 歐陽淡淡一笑，并沒有再多餘的動作。作為情場老手，這點的進退，他還是很清楚：“嗯，是啊。不早了。我走了。晚安，好夢。”他在夢雪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沒有絲毫留念的轉身離開。 夢雪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一手捂着額頭，差點就讓他留下。這一吻太過熟悉，太過珍視，恍然如夢。在以前，每每睡前，他都會親吻自己的額頭，那樣溫柔。 “嘭——！”關門的聲音，夢雪從沉思中醒來。她笑得極其苦澀，原來他的溫柔是一種習慣，并非自己多麽特別。可為什麽當初就那麽蠢呢？這一世的相遇，她越來越為自己的曾經不值，越來越恨這個男人。 她忍不住抱着自己嘤嘤的哭了起來，心裏憋悶的慌。這樣到底是報複了自己還是報複了他？開始不确定。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撕開曾經自己看不見的一面，原來一開始就這般的醜惡，并不美好。 哭得累了，靠在沙發上睡着。一直到第二天一早，手機鈴聲不停的想起。夢雪才緩緩的醒來，眼睛腫得像金魚：“你好，我是譚夢雪。您找哪位？”說話時嗓子撕裂般的疼。 “譚小姐，我是華天外貿責任有限公司人事部的。您的簡歷我們已經看過，鑒于有公司高層作保，你免去了複試，周一直接來報到上班。”冷清的女聲從話筒中傳出來。 夢雪微微皺眉，還有些迷糊，自己不是一直都在華天有挂名嗎？這是鬧哪出？不過她只是本能的說着謝謝，然後挂斷電話。 她将手機塞到一旁，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突然猛的坐起來，完全清醒了，周一上班！雖然肯定自己能順利進入華天，不過這似乎還是有點快。她心下了然，很明顯，這是歐陽俊傑安排的。看來自己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歐陽的積極。 夢雪緩緩的走到電腦前，撥通了一個特殊號碼。一陣忙音之後，才被人接通。這個號碼是綁定在手機號碼上的。 “柳煙！”對方還沒有發完脾氣，就是一陣抽氣聲，半晌都沒有在接一句。 譚夢雪嘴角一絲玩味的笑：“怎麽不說話了？涼！我是柳煙，不過，現在我是譚夢雪。涼，但願你見到我的時候不會太吃驚。”重生這件事，自己都覺得荒謬，不過，她相信歌涼。 “你究竟是誰？”顯然對方并不相信夢雪的話：“怎麽有這個號碼的？這是我和煙兒私下溝通的特殊號碼！” 夢雪沒有在多說什麽，她知道歌涼需要點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號碼的意義，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電話裏傳來了隐隐的哭泣聲，這次是喜極而泣。知道她還活着就好。哭着，哭着，又大笑起來：“煙兒，你還真是屬貓的，九條命。可是，我不明白，你的屍體明明火化了啊？難道，那個是別人的屍體？” “歌涼，回成都。我需要你。”譚夢雪挂斷電話，當初為了歐陽家的公司，被迫做了商業間諜，而這一次，她只為自己。 歌涼是很厲害的黑客，和柳煙同一家孤兒院長大。兩人感情很好，曾經連手，多次為歐陽俊傑盜取情報。 門鈴有不停的響起來，夢雪将書房緊緊一鎖，緩緩的往門口而去。一開門，一大束藍色妖姬放在眼前。 “早安，夢雪。一起去吃早飯。”歐陽低沉的聲音，懷裏抱着一束藍色妖姬。至始至終他沒刻意的告訴夢雪，他是華天的老總。在他看來，這個等她發現更有利于自己。 夢雪甜甜一笑，接過玫瑰：“好啊，等等我，換衣服。”經過了一夜，很多事也想通透了。毀了他的公司是毀，毀了他的家也是毀，為什麽不兩個一同進行。既然不想要那麽就一并拿來。 歐陽跟着進了房間，安靜的在客廳等着。 夢雪在衣櫃裏選了半天，最後選中了淡藍色的吊帶衫，搭配五分白色短褲，頭發随意的綁着。畫好淡妝，才出了房門。 歐陽看着從房間走出來的夢雪，呼吸有些發緊，恍惚中他看到了柳煙的影子。使勁搖搖頭，心底暗想，或許，他應該送夢雪一些衣物：“夢雪，等會兒吃了早餐，去選些衣服好嗎？你的行頭裏似乎大多是藍色。” “藍色不好嗎？很漂亮。”夢雪微微仰頭，眼中閃着明亮的光。不是沒有其他顏色的衣服，只是，在你的面前，我只有藍色而已。 歐陽微微搖頭，或許自己對夢雪的好感最開始也是因為那一身藍色衣服吧！當初真不應該放煙兒離開的，那樣她也不至于被着急趕來上班的林然撞死。若是煙兒還沒有死，會不會原諒自己了呢？ 夢雪一手在歐陽眼前晃動，一邊叫着回神：“歐陽，你怎麽了？” 歐陽伸手将夢雪狠狠的抱在懷裏，那一刻，他想他是後悔了。再沒有人能像煙兒那般不管不顧的愛自己了。很快，他就将情緒收藏好，緩緩開口：“夢雪，我喜歡你。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夢雪微微皺眉，喜歡？明明是他說的，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心口像被拉開了很長的口子，好痛。如此輕易的說喜歡。當初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又藏了多少個喜歡的女人？ 歐陽輕輕的擡起夢雪的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沒有憐惜，沒有技巧，只是本能的啃咬。似乎這麽兩年的思念，不甘，悔恨都融入這個吻裏。 疼痛讓夢雪本能的掙紮，憑借多年的武功底子，她靈巧的從歐陽的懷裏掙脫，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歐陽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下來：“對不起，弄疼你了。夢雪，接受我好嗎？我能給你，任何你想要的。不管是名牌，還是別墅。”不過，至始至終，他沒有承諾責任。 夢雪心底笑開了，臉上卻做出深思的樣子，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懂：“我考慮考慮。不過，我現在是餓了。” 歐陽勾起嘴角，沒有拒絕，就等于答應了。他滿意的帶着夢雪往餐廳而去，曾經煙兒最喜歡的東西，她應該也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