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商戰序幕

連續一周的時間，歐陽越來越不能忍受夢雪完全漠視的态度，看着桌上的辭呈，他一個電話将夢雪叫進了辦公室：“給我給理由！你說你要時間，我等了又等，等到的就是你的一紙辭呈！我不接受。” 夢雪低頭盯着地板，始終不看歐陽：“這就是答案。與其呆在一起兩看生厭，不如離開，那樣還能留下美好的回憶。” 歐陽俊傑沒有說話，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夢雪面前，食指勾起夢雪的下颚，強迫她看着自己，卻不曾想，她緊緊的閉着眼睛，原來她如此決絕。他曾幾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對待？與生俱來的征服欲，他冷冷的開口：“看着我，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在這裏做出什麽事。” 夢雪緩緩的睜開眼睛，眼中只有冷清，看不到一絲的情緒：“看夠了，可以放手了嗎？”與其得不到重用的呆在他身邊，不如賭一把，賭他還沒有厭倦自己，賭他會讓步。 “我說了，我不允許。不允許你離開，更不允許你和淩雲有任何關系。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歐陽冷冷的打斷，語氣中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夢雪看着他，心底五味成雜：“對不起，歐陽。有些事，不是你不允許，就不發生的。我們之間沒有約束，也不夠信任。這樣的關系，對于我并不公平，要我留下，還構不成足夠的砝碼。即使加上我愛你。” 歐陽看着夢雪的眼神有一絲探究，在他看來單純的人，原來并不那麽單純。這個世界，把愛當做信仰的人，太少。遇見柳煙是自己的幸運，也是不幸。她給了自己幻覺愛情的能力：“雪兒，你變了。” “不，我沒有變。只是我清楚，你并沒有真的想要信任我。我不像你老婆，她能憑借婚姻。而我待在你身邊，只能憑借你給的愛情和信任。你給不起，就放手。”夢雪倨傲的揚着頭，是的她在逼迫他，這次，只有A,B的選擇，再不妥協，雖然，言語間她使了些小手段。說完，她留着驚詫的歐陽獨自離開。 公司樓下，一輛紅色跑車停在正門口，極其醒目。歌涼靠在車門，優雅的抽了支煙。看着夢雪下來的時候，她本能的擡頭，望着樓上，雖然看不見，她依然好奇的盯着樓上，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歐陽的臉龐，可以想象他難看的臉色。 夢雪拍了拍歌涼的肩：“看什麽呢？走吧。”她似乎長長的籲了口氣。 歌涼潇灑的将煙蒂扔進垃圾桶，第一次看夢雪這樣決絕，有多少年沒有看到她這樣的冷漠了。歌涼摸了摸嘴角，無奈的笑笑，單手一撐就輕易的跳進車內：“夢雪，下一步怎麽打算的。這樣做太冒險了吧！也許會失手哦~” 夢雪媚眼嬌笑：“冒險？我從來都是個賭徒。曾經輸了愛情，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輸了。不是嗎？去咖啡廳聊吧！”沒有什麽可以輸了，所以自己才是最後的贏家。 歌涼踩下油門，一路飙車，很快到了咖啡廳。對于夢雪的話，歌涼習慣性的跟随，從不質疑。 在咖啡廳，歌涼安靜的坐在夢雪對面，指間在咖啡杯沿緩緩滑動。在等待的時間，她總是停下來，指間習慣的滑動。 “歌涼，我賭他放不下。我要盡快的進入華天的高層，不然永遠都拿不到那個東西。我要盡快的達成所願，憑借自己的能力。”夢雪一手撐着下颚，一手閑散的攪拌着咖啡，眼睛低垂的看着杯墊。 歌涼的指尖微微一頓，又繼續在杯沿上畫圈：“嗯，雨聲那邊我已經搞定了。也聯系上了別的買家，這一票會是我的收官之作。累了。” 夢雪嘴角淡淡的笑着，別有用意：“雨聲？涼，你是喜歡雨聲的吧！喜歡就試試，別讓自己後悔。人生并非每個人都能重來。” 歌涼愣愣的看着夢雪，她以為自己隐藏得好，原來煙兒姐姐一直知道。她嘆了口氣：“姐，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拒他千裏之外麽？你可知道，雨聲真的很愛你，從來他的眼光就只在你的身上打轉。就算喜歡又怎樣，喜歡還不是愛。我可以一個人很快樂的過着，不被任何人約束。” “呢？！歌涼，我和他從來就不可能。或許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那個長腿叔叔的話，我會留心他，因為感激，或許會試試努力在一起。可惜，緣定如此。歌涼，好好帶他，你并沒有搶走屬于我的任何東西。”夢雪淺淺開導，她很清楚了解歌涼，所以輕易的猜測到她的想法。 歌涼認真的點點頭，或許，值得一試，只是這一切都在為柳煙報仇之後。她似乎想到什麽，猛然擡頭看着夢雪：“如果歐陽放手了，那你怎麽進行第二計劃？被選人員我都已經選好了。” “當——”咖啡匙碰到杯沿的聲音，夢雪仿佛沒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失态，淡然的拿起咖啡匙，繼續的攪拌，連杯中的咖啡冷了也沒有察覺，小口輕抿，微微的苦澀。她微微皺眉，看來還是不太習慣咖啡的味道。 歌涼指尖在桌上咔噠咔噠的點着，慵懶的，閑散的，她能做的只是提醒，最終的決定權在夢雪。她篤定，即使夢雪放了歐陽一馬，自己也絕不允許她的好好的活着。曾經怎樣的傷害，她會加倍奉還。交易嗎？呵呵，或許是個不錯的想法，在他被逼到極致的時候。 許久，夢雪才回過神：“歌涼，第二計劃繼續。即使我離開了華天，但是情人關系，不是依舊可以保持的嗎？如果有一天，歐陽知道自己的情人，卻從未真的和他有過男女關系，會很好看的吧！”她笑得嚣張而落寞，越來越像個大壞蛋了。她這樣的定義自己。 歌涼笑得很魅，她喜歡這個計劃，且喜歡這樣的夢雪：“嗯，那個女的已經安排在你的隔壁了。随叫随到，薪水我可是付得很高的。說實在話，咋一看，你們還挺像的。” 夢雪點點頭，不置可否。像不像其實不重要，當初他對自己用的那種藥，前幾天已經查到了貨源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她現在在等歐陽的電話，她篤定，今晚就能得到回複。 歌涼坐了一會兒，接了個電話，眉頭不時的緊皺：“夢雪，第三方買家除了問題，我需要去處理下。你要去麽？” “當然，我也看看我們即将效力的公司，是否付得起那筆巨資啊！哈哈。”夢雪輕松的笑着，她不喜歡歌涼一個人去冒險，看了看自己的裙裝，聳聳肩：“我們應該先換套衣服，會方便不少呢！” 歌涼偏了偏頭，徑直去開車，默契依舊沒有變，很多事，不需要言語。她将敞篷跑車升了起來，後駕座上有個小箱子。她優雅的打開，快速的換了套黑色正裝，理順了披散的長發，嘴角勾着若有若無的笑。 夢雪也在車上換了一套黑色正裝，習慣的将裏面的銀質發簪拿出來，随意的将頭發冠字腦後。其實在她們兩人的車裏随時都準備着兩套這樣的衣裝，從一開始就有的習慣。 到了約定的地點，兩人紛紛下車，歌涼硬是把黑色正裝傳出了邪魅的感覺，她手裏拿着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夢雪則冷清而高傲，她只是跟着歌涼身後，每一步都擲地有聲。 在別墅門口，管家接待了她們：“兩位小姐裏面請。老爺已經在書房等兩位了。”一邊帶兩人離開，一邊安排人将跑車開到庫房。 在路上歌涼已經将第三方的情況告訴了夢雪，夢雪心底也有了計較，看着來的是管家迎接，立即明了，對方并非誠意，而且，似乎想要試探什麽。她嘴角浮起一絲嗜血的笑意，無商不奸，今天就陪着這些老人精玩玩。手指卻摩挲着腰間的匕首。 歌涼眼角餘光看到夢雪的動作，她警惕的掃視四周，留意周遭的環境。畢竟做他們這行的，見光就等死。商業間諜的罪名也是不小的。 書房裏坐着三名年過半百的老者，一名年輕的繼承人。他們冷冷的掃視着門口進來的兩名女子。似乎并不相信這兩個纖瘦的女子就是商業間諜中有名的人物，據說從未失手的存在。 繼承人在老者的示意下，率先開口：“沒有想到冷魅這個代號下竟然是兩名美女，敬仰敬仰。在下墨城，不知兩位該如何稱呼呢？” 歌涼魅惑的一笑，傾倒衆生：“魅，她是冷。直接談正事吧！”她看着幾人眼底閃過的一抹精光，看來自己的風采依舊呢！ “也好，也好。“墨城坐在兩人最面，幾個老者的身旁：“冷魅，我們很相信兩位在業界的口碑。但是，兩位也知道，我想要的是華天老總，歐陽俊傑手中的秘密武器。這并不好拿，據說連歐陽夫人也麽有看到過呢！” 夢雪眼睛盯着地面，沒有說話，也沒有擡頭，仿佛剛剛男子說的，都與她無關似的。不時還小口的品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