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偷窺
月清川雙手擱于腦後,躺在可以賞月的床上,盯着藏在密厚雲層中,半天都探不出半個腦袋的灰白月影出神。
房間裏燃着去除黴味的熏香,卻仍是有陣陣黴味竄入鼻腔,讓人不禁皺眉,睡意全無。許是黴味有些許毒氣,聞的久了竟微微有些頭疼惡心。
起身坐起,索性也睡不着,不如出去轉轉透透氣,順帶欣賞欣賞這從未見過的皇宮夜景。
憑着白日的記憶,彎彎繞繞不知走了多久,月清川不禁感慨,怎麽白天沒發現這東宮竟這麽大,繞了半天,都快繞暈了也沒找到出口,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兩條不同方向的岔路,不由得皺眉,該走那邊呢?左右觀察對比之後毅然選擇了走左邊那條窄一點的青石板路。
原因很簡單,右側比這條寬兩倍的道路盡頭是白君漠的寝殿,打死月清川,都不會傻到選擇去那邊送死,可他不知道,左邊這條比較隐蔽的道路是通往東宮湯泉的小徑。
白君漠寝殿後門,可直通湯泉中央,亭安将一切洗漱用具準備妥當後便被打發了下去,且一并退去了寝殿周的丫鬟侍從。
白君漠從小便不喜歡讓人伺候沐浴,那種脫光衣袍赤身裸體讓人伺候的感覺讓他不舒服,怎麽都沒有自己一個人來的舒服自在。
夜已深,寂靜的湯泉四周偶有悲蟲鳴夜,泉水熱氣蒸騰,溫滑清澈,一天的疲累慢慢被這溫熱的泉水驅散,一時間,讓人忘卻凡塵往事,只想好好泡在這令人舒爽的溫泉中好好享受一番。
白君漠雙眼微閉,兩條白如嫩藕的修長胳膊搭在沿邊,身體輕輕後仰,後腦靠在石泉壁上,盡情享受着每一天最惬意的時刻。
如此香豔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毫無預兆的映入眼裏,月清川整個人瞬間呆住,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出來瞎溜達溜達透透氣,怎麽就這麽倒黴偏就走到了最不該來的地方,自己這運氣是不是有點太“好了點”
氤氲熱氣蒸的白君漠潤白的臉頰變得水光緋紅,一頭柔軟烏發散落下來放在肩側,身上的盈盈水珠映着屋中透出的燭光點點,襯得整個人柔和了很多,遠遠看去,竟有幾分難得的柔媚之感。
饒是泉中熱氣萦繞,視線有些受阻,月清川仍是透過那清澈見底的泉水清楚地看到了最不該看到的東西。
白君漠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随着水的浮力一晃一晃,私密處那毫無防備呈現淺粉色耷拉着腦袋的小可愛正昏昏欲睡,随着主人跨間的黑色恥毛迎水擺動,線條緊致的六塊腹肌于水中隐隐可見,胸前泛着水光的兩顆紅豆撩人心弦,性感鎖骨一路而上,緊致線條的下颚上輕輕抿着的殷紅雙唇,泛着水光嬌豔欲滴得讓人忍不住的猛咽口水。
月清川一時看得呆住,軍營裏不是沒見過男子洗澡,更多時候都是和将士們一起下到河裏集體共浴,卻從沒見過一個男子洗澡,會有如此讓人想犯罪的沖動,眼前的畫面香豔旖旎,牽動着內心深處最原始的獸欲,卻同時又美好的讓人不忍亵渎。
月清川不知道自己呆呆地看了多久,直到腦子裏突然萌生出一種想要看一輩子的可怕念頭時驟然回神清醒,不得不慌亂的再次落荒而逃。
察覺到不遠處的細微動靜,白君漠驟然睜眼,隔空拿過岸邊的衣袍快速擋在身前,順着月清川逃跑的方向看去,除了微動的樹木枝葉外,一點可疑的東西也沒尋到。
奇怪,剛才明顯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難不成自己泡溫泉太久,出現了幻覺?
罷了,索性已洗漱完畢,不早了,也該回去就寝了,整個東宮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己泡澡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更何況,東宮大門早已下鑰,這深更半夜的,溫泉又處在這隐蔽之處,定不會有外人闖入,或許真的只是幻覺而已。
月清川一路狂奔逃回了住處,負手關上房門的時候整個人順着木門滑坐在地,白君漠誘人的胴體一路在腦子裏回放,那雙嬌豔欲滴的唇瓣讓月清川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有些發幹的雙唇,白君漠近乎完美的誘人肉體,讓月清川不由得想将他摟進懷裏一番狠狠疼惜蹂躏......
須臾,月清川皺眉嫌惡的抽了自己一記耳光,将那還沒來得及發芽漫長的龌龊思想生生抽了回去。
月清川在地上坐了好久,仔細梳理着自己混亂不堪的思緒,良久之後,頗為無奈有些自嘲地兀自一笑,蜷曲的手緊緊的握了握,沉沉嘆了口氣,癡心妄想罷了!
月清川一夜未眠,盯着屋中沒了瓦礫的破洞坐了一夜,直到東方天空微微泛白,扭了扭有些僵的脖子,出了北苑大門,徑直朝東宮正殿行去。
昨日亭安臨走前交代過他,說殿下讓他今日卯時到殿前候着,看看時辰,也快到了。
白君漠亦是起了個大早,亭安打着哈欠邊伺候他穿衣邊嘀咕着:“殿下今日緣何起這麽早,往常可都是辰時末才起的啊”
“練功啊!”
白君漠一臉愉悅,站在鏡子前打量着自己一身勁裝,高高束起的馬尾顯得他意氣風發精神百倍,卻也讓他棱角分明的臉顯得比往日淩厲了幾分。
亭安癟嘴,往日練功也沒見白君漠這麽積極過,也不知道這一會練功練的是誰,白君漠的武功亭安是知曉的,還真不知道這門外候着的月将軍和殿下那個更厲害些,心裏好奇的同時卻也替月清川捏了把汗,看殿下這架勢,估計月清川這師父是不好做喽。
白君漠出門便看見月清川眼下一抹淡淡的烏青,心中暗笑,北苑那種地方,你能睡好才怪,這才一個晚上,就這樣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月将軍昨夜睡的可好?”
白君漠明知故問,嘴角挂着戲谑的笑意。月清川有些不敢直視他,現在只要一看見他,腦子裏就是昨夜那副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即便白君漠穿戴整齊,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他仍是可以透過衣服看到那副誘人的軀體。
月清川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努力将心中那抹淫穢思想強行壓了下去,垂眸道:“微臣睡得還好,謝殿下關心”
“那就好”白君漠擡頭看了看空中的幾顆殘星:“現在時候還早,不如月将軍先與我切磋切磋,父皇可是在我跟前極力誇贊月将軍的武功南越國無人能及,我還真是迫不及待想見識見識怎麽個無人能及法。”
白君漠話音未落,已迅速出手,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月清川一跳,上次是他不願出手,才會被白君漠所傷,可這次,怎麽也不能再次丢了臉,既是切磋,那只要不傷到他就好。
月清川的反應很快,一個仰躺躲過了白君漠的一掌,下一秒飛身向後,躍去院中空曠之處,嘴角微微一勾:“請殿下賜教”
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深藏不露的太子爺到底有着何種本事。
白君漠白衣勁袍,目光一暗,盯着眼前目光凜然的月清川,嘴角輕輕勾起,手中短劍瞬間幻化成型,快速提劍迎了上去。
院中兵器架上放滿了各色武器,月清川側目看去,卻是一個都沒看上,正欲愁悶,見亭安手抱拂塵站在一側觀戰,當下嘴角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隔空奪過亭安手中拂塵。
亭安只覺一股力量從懷中抽離,再看時,自己的拂塵已被月清川握入手中,格擋着白君漠極速而來的劍刃。
見月清川沒用武器,只以拂塵格擋,白君漠心裏暖意升起的同時也怒火而起,他這是看不起自己嗎?心中怨氣皆化為手中動作,手腕翻飛,劍光冷冽與眼前人拂塵糾纏不止。
白君漠劍術精妙讓月清川大開眼界,只曾懷疑過太子的功力非同一般,且體內藏着和柳懷亦幾乎相同,不為人知的奇怪內力,今日一見,确實不得不讓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同時也在想,若是白君漠用上那股自己見所未見的內力與他對戰,自己究竟能有幾分勝算。
一刻鐘後,白君漠單膝跪地,回身一劍刺向月清川腰側,月清川急忙淩空旋身躲開,白君漠眸中微有詫異之色,怎麽會,剛才這一劍出劍速度已是飛快,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躲得開,可月清川卻如此輕巧的避開,手中塵尾直擊自己腹部。
塵尾碰上白君漠腹部時力度明顯較剛才降了下去,月清川笑着看向一臉驚詫驟然停下動作的白君漠,輕聲道:“承讓”
打了這些時候,白君漠臉上已呈紅潤色澤,呼吸不穩,月清川卻還是面不改色,氣喘均勻,看不出任何異樣,白君漠收回長劍,滿眼的不服氣,卻也隐隐藏露着欽佩之情:“月将軍功法果然厲害,讓本太子佩服至極”
白君漠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月清川心下陡然一緊,糟了,自己剛才不應該奮力躲開,大不了被長劍劃破衣衫而已,這一大清早的又惹這位祖宗不開心了,自己到底還想不想好好活下去了,不是剛都想過要讓着他的嘛!怎麽一動起手來就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哎!該死......失誤失誤。
“殿下的劍法也是出神入化,今日微臣也算大開眼界,有幸一睹殿下精湛劍術的風采,當真死而無憾”
不知道這麽說這位祖宗會不會氣消一點,月清川心裏開始打鼓,不安的雙眸小心翼翼得觀察着白君漠的面色變化,腦子快速運轉着該如何哄眼前人高興。
作者有話說
emmm今天的收藏不但沒漲還掉的可怕,什麽鬼是我寫的太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