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基地

第二十九章回基地

溫雲茗低頭看着這株看起來羞答答的鐵線藤,“你知道我們在找什麽?”

她一直知道鐵線藤跟在他們身後,不過她不知道它出于什麽目的跟着他們,見它沒什麽動作也就沒多管。

沒想到它竟是比她想象中還要聰明一些,它居然知道他們在找東西,還從她說的幾句話裏推測出了他們在找什麽。

鐵線藤的藤蔓放在溫雲茗手心裏的樣子像極了小孩主動要牽,雖然已經知道是溫雲茗異能的原因,其他幾人還是覺得有些玄幻。

“雲茗,它在說什麽?”陳傑明也沒急着走,問道。

溫雲茗思忖了一秒,回道:“它說它能帶我們去找我們要的東西。”

“啊?”幾人都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們找了這麽久沒找到的東西,一株變異植物會知道?

但是陳傑明轉念就想到,這是一株在這裏生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植物,別說是幸存的牲畜,可能它連哪頭牛以前叫什麽名字都知道。

“雲茗,快讓它帶我們去。”陳傑明立馬激動起來,他催促道,眼中是化不開的驚喜。

不怪陳傑明大驚小怪,把這個任務想的現實點,那就是完成以後就能有十多萬的貢獻值,這對一個大隊伍來說都是不小的一筆。

再升華一下,那就是完成這個任務,基地的地位會直線上升,再升華則是完成這個任務會對人類社會的重新建設帶來巨大的幫助。

陳傑明面帶喜色躍躍欲試,溫雲茗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直接把他釘在了原地。

“它說帶我們去可以,但是有個要求,它要和我們一起走。”

“什麽?!”陳傑明大驚失色,一雙本來不是很大的眼睛都瞪圓了。

什麽叫做和他們一起走,它要跟着一起回基地嗎?是他瘋了還是它瘋了,它是一株變異植物啊,在基地那是人人害怕人人喊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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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喜歡我們,如果我們不願意帶上它,它就只能在這裏等我們下次再來。”至于怎麽再見到他們,那就只能告訴他們這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是不帶他們找。

溫雲茗語氣平靜,像個沒有感情的翻譯機器。

陳傑明無語地都想翻個白眼了,他萬萬沒想到一株變異植物都能這麽雞賊了嗎!

他兇巴巴地瞪着鐵線藤,惡狠狠地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有雲茗救你,你現在都已經死了!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報答一下她嗎,怎麽反倒提起要求來了?!”

他雖然語氣不好,但不像之前提起變異植物時那麽深惡痛絕了,不知不覺間竟還試圖和它講道理。

不過他注定得不到什麽回複,哪怕他說的話和溫雲茗一樣,鐵線藤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它還在勾着溫雲茗的小手指極力推銷着自己:“姐姐,我知道我是變異的,但是我能控制住我自己的,有好幾次我差點失去意識的時候我都挺過來了。”

它語氣中帶着點小小的驕傲:“而且我發現你幫我治了傷以後,我更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腦子也清楚不少。”

溫雲茗點了下頭,心道:你腦子都清楚到知道怎麽談判了。

她不是沒想過把這株植物帶回去,畢竟當個寵物養起來,時不時還能研究一下也不錯,但是基地不是她們實驗室,她沒辦法讓所有人都接受它。

她因為天生的能力知道這株植物對她和其他人都沒有惡意,可其他人不知道,甚至有不少人親眼見過變異植物殺人。

見她不為所動的樣子,鐵線藤急了,它又伸出一根藤緊緊地抓住溫雲茗的衣角,像個怕被抛棄的孩子一般委屈又堅定地道:“我不會幹壞事的,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掃地擦玻璃我都在行,不會的我也能學。”

“我現在沒有晶核了,但是只要我還活着過一段時間就會長出來的,我很會打喪屍,可以保護好你的!”

說着說着它還帶上了哭腔:“要是沒有你救我我本來都要死了的,姐姐你就給我個機會報答你吧嗚嗚嗚……”

“我吃得很少的,每天只要一點點水就好了。”

它聲音越來越小,本就軟糯的娃娃音嗚嗚咽咽的,聽得溫雲茗忍不住動搖,心中也有了新的念頭。

她擡頭看着隊友一張張警惕的臉,有些無辜地複述道:“它說它能幫我做家務,不會做的都願意學,還能打喪屍保護我。”

她越說,其餘幾人面上的表情就更加警惕。

“雲茗,它是變異植物,現在它可能無害,但誰都不知道它之後會怎麽樣,它很危險!”陳傑明苦口婆心道。

然而溫雲茗只是點了點頭,“但是它現在沒有上次我們,而有些人就算沒變異也想着害人。”

就像刀疤那群人,他們明明是人,卻做着最壞的事。

陳傑明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鐵線藤對人來說就是異類,就算它什麽也沒幹也很少有人會接納它,何況它還幹過點別的。

東邊基地的人的屍體還擱那地上躺着呢。

溫雲茗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麽,但她也已經動了帶走鐵線藤的心思,除卻它變異植物的身份,她覺得它是個很不錯的寵物,她願意每天花一點精神力養着它。

她伸手拿出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兩顆黑乎乎的東西,低頭命令道:“張嘴。”

“啊?”鐵線藤哭腔一頓,不明所以地将那團根纏纏繞繞的藤蔓打開了一個口子。

溫雲茗将那兩顆東西丢了進去。

待鐵線藤嚼吧嚼吧地把那東西吃了,她才對陳傑明解釋:“我知道你們擔心它傷人,所以我給它吃了毒藥,只要它敢沾到一點人血就會焚身而死。”

陳傑明:“……”寫小說呢。

地上還在品味那東西滋味的鐵線藤“嘤”了一聲,委委屈屈地用幾根藤捂住了嘴:“姐姐,只要是你給我的,毒藥我也會吞下去。”

又是一句經典的肥皂劇語錄,溫雲茗眼皮子跳了下,無奈地拍了拍它的藤:“放心,要是情況允許,就算你燒起來了我也不會讓你死,只要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真的?”頓時,垂頭喪氣的鐵線藤恢複了精力,它彎着一根藤蔓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證:“姐姐,我絕對是宇宙第一聽話!”

說完它自覺地轉身,對着身後揮揮藤:“跟我來吧,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那些蛋。”

“走吧。”溫雲茗笑笑,翻譯道:“它讓我們跟着它。”

養殖場位于一片郊區,這裏很大一片都是沒開發過的空地,在養殖場東邊一百多米處有一片小森林,從外面看這片森林裏的植物大多還沒受到污染。

祈瑾本來是不想跟過去的,他原身是樹沒錯,但這不代表他喜歡和樹待在一起,相反的他很不喜歡往樹多的地方走,哪怕是養傷也要選一個空無一人一樹的地方。

他站在原地,漫不經意地移開了視線。

本以為能安心偷個懶,誰知道沒過幾秒,走出去幾步遠的溫雲茗突然回了頭。

橘紅色的夕陽灑在她身上,照的她的臉都看不清明,但祈瑾還是看到她在笑,笑得好看,比末世的太陽暖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是這說出來的話嘛……

“祈瑾,鐵線藤說森林裏可能會有蛇,你快過來跟我們一起。”她招着手,就差把來當保镖這四個字直接說出來了。

“……”祈瑾搖頭将腦子裏剛才奇奇怪怪的想法抛了出去,冷着臉擡腿走了過去。

“你說你還能幹什麽?”他擰着眉,一副不爽的大人樣子,“不過是幾條蛇,你們這麽多人弄不死幾條小蛇?”

在末世,任何一點危險都可能有致命的危險,何況還是可能變異的蛇。

溫雲茗被嫌棄了也不生氣,她笑着伸手拍了拍他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到的一點灰,語氣輕快:“那不是還有你嗎?”

她聲音好聽,好像完全信任他,有他在就不用擔心任何危險似的。

祈瑾:“……”雖然你這麽說,但我還是……啧,好像也沒那麽生氣了。

他說不出來怎麽回事,胸口一下子多了個豁口似的,滿腔的不滿就嘩啦啦地流走了。

他有些不自然又有些不爽地移開視線,佯裝冷漠地言簡意赅道:“那就跟緊我。”

溫雲茗轉頭看了眼他烏黑的發頂,笑着點了點頭。

她覺得,這個高高在上的妖王大人看起來冷漠地好像北極的冰塊,其實也挺好說話的。

至少現在是這樣。

——

小森林裏的植物看起來确實都還是正常的,溫雲茗一進去就聽到它們嘀嘀咕咕地讨論他們。

它們大多長了很多年,說起話來和村口的老太老大爺們沒太大差別,給寂靜的森林平添了幾分人氣。

當然也只有溫雲茗一個人能感受到這份熱鬧。

陳傑明幾人一進森林就面色凝重,渾身肌肉都變得緊繃。

只有溫雲茗,她淡定的好像只是來旅游的,甚至還心情不錯地給祈瑾遞了顆糖。

“吃嗎?”她伸出手,兩顆圓滾滾黑乎乎的丸子靜靜地躺在手心。

她的掌心白皙幹淨,指尖還微微透着粉,襯得那幾顆“糖”愈發漆黑,黑乎乎的糖身好像還長出了一張邪惡的嘴,叫嚣着說“有本事你就來吃我啊!”

祈瑾的臉也黑了。

“你要給本王下毒。”他聲音淡的像一縷煙,聽起來毫無情緒。只是到底有沒有情緒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又開始自稱本王了。

溫雲茗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剛剛給鐵線藤塞的也是這個。

看着祈瑾冷峻的稚嫩帥臉,她終于忍不住笑彎了眉。

“你在想什麽呢。”她笑着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沒給它下毒,這是麥麗素,能吃的。”

她是研究植物的,又不是制毒的,那種話本來就是為了騙騙愛看電視的鐵線藤,誰知道祈瑾居然也信了。

她聲音很小,湊過來的時候像是要說什麽悄悄話。

溫熱的氣息吹在耳邊,祈瑾面色微變,伸手推開了她的腦袋:“別湊這麽近。”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慵懶,只是細聽的話似乎又與平時不太一樣。

他動作看起來粗魯,不過用的勁不大,溫雲茗不太在意得“哦”了聲,趁他不注意把一顆麥麗素塞進了他嘴裏。

女人的手是溫熱的,給他微涼的唇帶了點溫度,蜻蜓點水的觸感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祈瑾很少吃甜食,從小他的父王就告訴他,甜品是他母後那樣的女人吃的,他們男人就要會吃苦。

當然他不是什麽聽話的人,吃得少單純是因為不喜歡甜食那種甜膩的感覺,喝好幾杯茶都壓不下去。

甜膩的巧克力在口中化開,一點一點地侵占了整個味蕾,祈瑾輕擰了下眉,不知怎麽的他沒有吐掉這顆糖。

走了大概有五分鐘,幾人終于到了一個稍微空一些的小空地,這裏有一片小小的湖,幾塊大石頭邊還鋪着幾層厚厚的草。

“到了。”鐵線藤停下來,它一根藤彎曲着做了個指的手指,直指着那片草垛:“那裏有很多鴨蛋,以前養殖場的主人偶爾會帶鴨子們過來游個泳,那些鴨子就會在這裏下蛋,時間久了那人幹脆在這裏搭了草垛。”

陳傑明幾人聽不懂鐵線藤說話,但從它的動作裏大概也明白了它是什麽意思。

他們面上一喜,急急忙忙地朝着那些草垛趕了過去。

“動作小心點,注意安全。”見王童棋就要掀開表面蓋着的草,陳傑明連忙出聲提醒,同時凝起異能以備不時之需。

鐵線藤說這草底下的是蛋,但誰都不知道這些蛋有沒有發生變異,有草蓋着更是多了層危險。

王童棋用兩根手指捏住草垛的邊緣,小心翼翼地往上掀,沒一會兒,草垛底下的東西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些還沾着些碎草的鴨蛋,白白淨淨地安靜地躺在草堆上,明明是以前經常見經常吃的東西,在現在看到卻是比珍珠還珍貴。

“雲茗姐!你快過來看,真的是鴨蛋,這鐵線藤沒說謊!”王童棋激動地轉身對着溫雲茗招手,滿眼都是驚喜與佩服。

鐵線藤當然不會說謊,它還等着靠這些鴨蛋邀功呢。

沒幾分鐘,陳傑明和王童棋已經把那些個草垛翻了個遍,陳傑明甚至用一堆草做了個簡易的蛋箱,把那些蛋都放了進去。

“有一百五十二個蛋。”王童棋數了好幾遍,每個經過他手的他都恨不得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一邊裝他還一邊回頭看了幾眼草垛裏二三十個不知道被誰開了個口子的蛋殼,神色擔憂:“但是這些蛋都是好的嗎我怎麽感覺這裏好像有別人來過,要不然怎麽連雞蛋都有,雞又不需要游泳。”

在最後一個草垛裏放着的是一窩的雞蛋,欣喜的勁頭過去以後腦子就轉起來,發現了不對勁。

找到看起來沒有變異的蛋有多不容易是衆所周知的,要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這麽高興,但是如果這些蛋裏面已經發生異變,那他們空歡喜一場不說,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隐患。

“不管了,先裝起來,大不了回去以後我一刻不離地守着這些蛋。”陳傑明心一狠,讓溫灸把這些蛋收了起來,“小灸你小心一點,千萬別磕到它們。”

“嗯!”溫灸用力地點頭,神色認真到溫雲茗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喊出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看他們每一個都是緊張的神色,好像這些蛋又是寶貝又是定時炸/彈,溫雲茗無奈,想了想還是把鐵線藤說的話再轉述給他們聽:“那些雞蛋是小藤從雞窩裏搬出來的。”

“啊?”還在讨論怎麽看管雞蛋的三人神同步地轉過頭來,異口同聲地問:“它偷雞蛋幹什麽?”

“不是偷,是搬運。”溫雲茗很理智地解釋:“變異後它有次吃到了一個不小心打碎的雞蛋,覺得味道好就進了雞窩把那些雞蛋拿了出來準備當備用食材,那些空了的雞蛋鴨蛋都是它吃的,它說要不是再回去的時候雞窩鴨窩裏的小崽子和蛋都被變異體霍霍光了,它也不至于好幾天才舍得來一次。”

說完,她補充了最關鍵的一點:“你們放心吧,雞蛋鴨蛋變異以後味道也會變苦,所以這裏都是普通的蛋,沒有危險。”

陳傑明:“……”

“……”王童棋愣愣地張着嘴,有些不能明白為什麽一株植物會喜歡吃蛋!

溫雲茗這一番話成功讓陳傑明幾人心中的擔憂褪去,他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忍不住感慨。

真不知道該說這鐵線藤是暴殄天物還是慷慨的好,要說它暴殄天物吧,它也不知道這些蛋對人類來說有多重要,它只是一株有着吃貨性質的藤。

要說它慷慨吧……好像還真是,畢竟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東西随随便便就交出來了。

幾人又多看了它一眼,突然覺得看習慣以後,這禿頭鐵線藤也沒有那麽醜了,甚至還有點蠢萌?

當然,鐵線藤并不知道這幾人心裏已經給它打上了“禿頭”的标簽,它現在只知道溫雲茗給了它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名——小藤。

——

收好這些蛋以後,幾人馬不停蹄地跑回了養殖場上了車。

鐵線藤身子有些大,好在藤曼都是收縮自如的,團成一團還能塞進後備箱。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格外快,車子開出基地以後,天色已經大暗了,為了能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趕回基地,陳傑明的車子開得快要飛起來。

這就苦了那第一回 坐車就體會飙車的鐵線藤了。

“嘔……”“……嘔嘔”

“嘔嘔嘔……媽媽呀,快來救救我吧,我好像要死了嘤…”

然而陳傑明哪裏知道它在說什麽,他只知道油門必須踩到底!

于是,在這凄冷的冬天,天不怕地不怕的鐵線藤可憐兮兮地在擁擠的後備箱因為暈車暈了過去。

一直到很久以後,這件事還會被無名小隊的人拿出來嘲笑它,它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坐陳傑明的車。

當然,這是後話。

越野車在一條條小道上狂馳,按理說這個速度必然會撞到喪屍,不過車裏還坐了個祈瑾,每次迎面遇上喪屍的時候他都會打開結界把喪屍打開。

有時候喪屍走着走着就往旁邊飛出去幾米遠,以至于那張張僵硬的青色臉上都好像露出了名為懵逼的神情,還僵着腦袋左顧右盼。

有了祈瑾的幫助,無名小隊終于趕在基地禁入前趕了回去。

今天高臺上的仍然是李環,遠遠地看到陳傑明車子時他就叫下面的人準備開門,等車子開進來,他才松了口氣。

這個隊伍昨天剛成立,今天又是第一次一起出去做任務,說不擔心是假的。

車子在高臺下停了下來,前排探出王童棋揚着燦爛笑臉的臉:“李叔,我們回來了!”

在外奔波一天,他居然一點都不疲憊的樣子,甚至好像意猶未盡?

不愧是年輕人,李環無奈地笑了笑,對着他招招手:“回來就好,快回去洗個澡吃個飯,好好休息。”

“好嘞!”王童棋笑嘻嘻的,大聲喊道:“李叔你明天早上和林叔一起過來,我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這一趟我們可不是白走的。”

這下子,李環的好奇心都要被勾起來了,他忍不住探身下去,問道:“什麽好消息?”

“明天再告訴你!”王童棋把身子縮了回去,車子就嗖的一下子開走了。

李環愣了下,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這臭小子。”

等車子開的沒了影他才收回視線繼續站崗,因着天色完全暗了,他沒有注意到看守崗的陰暗處走過了兩個人。

“剛剛是陳傑明和王童棋?他們加入隊伍了?”一道低沉的男聲,聽起來像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聽到他問,另一道稍微年輕點的聲音便回:“是的,聽說是昨天加的一個什麽不知名小隊,隊長是新來的一女的,第一天來就和陶然鬧了不愉快。”

“哦?”那人意味深長,“就是然然昨天說的讓她當衆難堪的那個?”

“嗯,說是查出來巨型水稻有問題,我看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這陳傑明和王童棋也是沒腦子,當初我們這麽邀請他們他們都不來,現在跑去這種垃圾隊伍。”年輕男人的聲音裏滿是不屑,還有些疑惑:“他們剛剛說有好消息,不會是出去也撞大運了吧?”

男人沒說話,許久才聽到他嗓音低啞懶散地道:“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冷風吹過,這兩人的聲音有些飄渺,陳傑明的車子開走後沒多久,他們的身影也隐匿進了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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