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一戶住宅都分配一不小面積的花園,花園裏在園藝師的巧手下總是一派的繁花似錦,即使是現在,園藝師也沒有把象征着衰落的季節帶進了這裏。

怪不得人們把這裏叫成了資本家的象征。

韓國女人陪着她在花園裏坐了很久依然沒有吭聲,看來,她接下來的話題應該是很難開口的。

梵歌靜靜的等着。

金秀園再一次的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說:“梵歌,我要回去了。”

梵歌看來一眼腕表,金秀園的手壓在了她的腕表上,對着她的眼睛:“梵歌,我要回韓國了。”

近在咫尺的眼眸迅速的溢滿了慌張,像森林裏無意間闖進了集市的小動物,讓金秀園看着十分的不忍。

“不回去不行嗎?”梵歌輕聲的問着,她好不容易習慣了和一個人毫無芥蒂的相處着。

金秀園于梵歌是很特別的存在,可以是老師可以是親人可以是朋友,還可以是守護者,從開始對她産生依賴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打從心裏頭信任着她。

垂下眼睛,金秀園不敢去接觸梵歌的眼睛:“梵歌,我是回去結婚的,我已經讓他等太久了。”

“那。。。。”梵歌小心翼翼的:“可以讓你的結婚對象來這裏啊,我可以讓溫。。”

說到這裏梵歌沒有繼續說下去,繼續斟酌着話語,帶着那麽一點的不自然:“我是說可以讓他給你的結婚對象安排一份好的工作,我還可以給你們買新房,你們可以住在這裏。”

“他?。。”金秀園嘆了一口氣:“那個他是指溫先生吧?梵歌,他是你的丈夫。”

毫無意料的,梵歌眼裏急切的眼神迅速的被慌張所取代,手也迅速的從她的手溜走。

溫言臻這個男人的話題讓兩個人同時的變得沉默。

過了一會,等到梵歌的臉上平靜了些許,金秀園的手蓋在了她的手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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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梵歌,我認為我的離開其實對于你是一種幫助,中國有一句老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每一個人都有着他們的生活軌跡,每一段相聚後都會迎來分離,即使是至親的人也一樣,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甚至于你的孩子,到了某個特定的時刻他們就會離開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和你長長久久,相扶持相互陪伴的就只有你的伴侶,從你們結為夫妻的那一天他就會一直陪伴着你,一起經歷着人生的每一個階段,直到白發蒼蒼,就像結婚誓裏的那句話,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開。”

“很美好吧?梵歌。”

“在這個世界上,要找到一個真真正正的去珍愛你的人需要緣分,有些人就是窮盡一生也遍尋不獲。”

“梵歌,相信我,溫言臻是那個真真正正珍愛你的人,等你變老了,他會是那個牽着你的手帶着你去逛公園,在你變成了皺巴巴的老太太時用小姑娘的腔調向他撒嬌,他也會照單全收,還一個勁兒的為了讨你歡喜叫着你美人兒。”

金秀園離開後梵歌還獨自坐在花園裏,把腳伸到了椅子上,倦起,下巴擱下膝蓋上,呆呆的望着這方天空下生活了兩年半的地方,土紅,香橙為主的色調,随處可見的鮮花,西方複興主義的浮雕把這裏渲染的油畫一般。

梵歌知道這裏還是從一本建築雜志上看到的,第一眼看着就喜歡上了,在她說出喜歡的幾個小時候溫言臻就帶着她來到了這裏,到了這裏後梵歌更喜歡了,當天,站在現在她所坐的地方,溫言臻擁抱住了她,是那種很緊抱得再緊一點就會窒息的擁抱。

溫言臻的聲音宛如沾着眼淚,在梵歌的耳邊低低的說着,原來梵歌真正喜歡的是這樣風格的建築。

當天,坐在這長椅上,溫言臻絮絮叨叨的告訴她,從前,梵歌告訴他她喜歡的是非主流的烏托邦式的建築風格,其實,真正喜歡烏托邦風格的是溫言臻,越是驚世駭俗就越得他的歡心。

應該很愛吧?沒有失去記憶的梵歌應該很愛溫言臻吧?愛得不計較自我。

只是,那麽深的情感怎麽會把它給遺忘了呢?

晚餐的時間,溫言臻還是沒有回來,一通電話也沒有打回來,要是以前,他不回來吃晚餐都會打電話回來交代的。

梵歌看着溫言臻空空的餐桌座位,心裏悶悶的。

梵歌也知道自己昨晚過了。

在這一天裏梵歌也不是沒有想過給溫言臻打電話,好幾次她都拿起了手機了,只是,那通電話到了晚上十點半左右還是沒有打出。

拿着手機盯着牆上的鐘表,發現這一天尤為的漫長,溫言臻一天都不再家,金小姐要走了,回到她的國家去。

十一點,梵歌聽到了熟悉的車聲,本來,按照老套路,她應該又躲到被子裏去的,平時,這個時間點她通常已經躺在了床上了,只是,今晚,她好像把時間都發在了看鐘表上。

溫言臻是被他的助理和另外的一個男人送回來的,他們把溫言臻弄到卧室裏時梵歌呆呆的站在一邊,顯得手腳無措的樣子。

顯然,她的表現糟糕透了,送溫言臻回來的男人看她的眼神極為的不友善。

把溫言臻放到了床上後,溫言臻的助理并沒有和另外的男人馬上離開房間,他站在梵歌的面前,欲言又止。

溫言臻的助理叫肖邦,一個讓人想不起注意都不行的名字,和梵歌算起來應該是比較熟悉的人,梵歌開素食館的那會都是他在張羅,話不多,很能幹說得一口流利的韓語,日語也精通泰國語,是一個很能幹的人。

肖邦離開的時候帶着哀求的口氣,說:“溫太太,多花點心思在溫先生身上不行嗎?他今晚之因為喝了這麽多的酒我想多多少少和溫太太有關。”

肖邦告訴梵歌,溫言臻和他朋友們在酒吧裏一整晚一邊喝酒一邊在不停的看着手機,喝到半醉的時候他把手機摔在了地上,因為他的手機老是不響。

“溫先生在摔完手機半分鐘後就慌慌張張的撿起來了,嘴裏不住的說着,要是梵歌打電話來怎麽辦?在看到手機沒有摔壞的時候溫先生高興得像一個孩子一樣,遺憾的是,即使手機沒有被摔壞,溫先生的手機還是一直沒有一個叫梵歌的人打進來,于是,溫先生的酒就越喝越多。”

“那個時候的溫先生看着挺讓人心疼的,在酒吧裏溫先生的朋友們還說要把你揍扁,剛剛和我送溫先生回來的那位是說得最兇的一個。”

梵歌低着頭聽着這個平時總是帶着官方表情,不喜歡多說話的臺灣男人和她說着這些。

末了,臺灣人的口氣就像是一位哥哥在對着弟妹的口氣懇請她對他弟弟好點:“溫太太,對溫先生哪怕好一點也好。”

他看來躺在床上的溫言臻:“其實,我覺得溫先生過得挺辛苦的。”

肖邦走後,梵歌站在了床前,她還沒有遇到現在的這種情況,溫言臻極少喝酒的,應酬時也只是淺酌幾杯,看着醉成了一灘爛泥的溫言臻,除了熏天的酒氣在溫言臻的身上還看不出來這個人已經喝的爛醉如泥,此時此刻的他看着更像是陷入甜睡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沒有皺,頭發也不亂七八糟,嘴裏也不胡言亂語,除了眉頭微微斂着以外。

不知不覺中,梵歌越靠越近,不知不覺的,手伸了過去,把那道微微斂着的眉頭撫平,按理,應該是把手收回來的。

只是呵,手指仿佛被膠住似的,細細的瞧着溫梵臻的臉。

如果用風景來形容一個男人的話,那麽溫言臻絕對是一副江南山水畫,任何的墨在他的身上都會流光靈動,任何贊美的詩句用在他身上都會理所當然。

梵歌常常會讀那些社會新聞的,她知道這個時代裏存在着什麽樣的價值觀,她知道溫言臻這個男人除去樣貌不說,他的身份背景才能足以吸引一大批妙齡女孩,再加上他的長相就構成了致命的誘惑,罂粟花一樣。

溫言臻,被喻為香江四大家族之一的獨生子,他的前景被無數人看好,不久之前,他還成為香港行政長官到中央政府述職所帶領的随行人員,以四大家族中唯一被指定的嘉賓參加了京港商會,就是因為她喜歡這裏他就來到了這裏,要知道,溫言臻現在所工作的公司在整個溫氏集團只是一家性屬中流的附屬機構,由于身份他還需要在總部挂職,因此,他每隔半個月就需要回總部開會,回總部開會他都會坐早班的飛機離開,然後再坐最晚班的飛機回來,回來的時候還總是給她帶來中環最純正的老婆餅,因為梵歌愛吃。

其實,溫言臻帶來的那些老婆餅梵歌很少吃也不喜歡吃,有一次梵歌煩了,告訴溫言臻,那是以前的那個梵歌喜歡吃,那一天,梵歌看到溫言臻就那樣對着他手中的老婆餅發呆,低着頭。

良久,梵歌才想起了其實現在做的不是發呆看着溫俺臻的臉,而是。。

而是,呃。。

剛剛,肖邦口中想揍她的兇巴巴的男人兇巴巴的擱下這麽一句。

“你,是他太太,他的衣服今天在酒吧不小心被人潑到酒了,你負責把弄到浴室去清理幹淨。”

怎樣清理?梵歌幹巴巴的回了一句。

“笨女人!”男人更兇了,手指都要戳到她臉上了:“不要告訴我你連給自己男人洗澡都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可愛的事情要發生了喲~~(呃`~不是那啥。。

☆、人妻(07)

呃。。。按照那個兇巴巴的男人說的那樣,她應該給溫言臻洗澡了。

洗澡?好吧,誰說不會,梵歌從浴室弄來了沾着溫水的溫毛巾,先是脫下了溫言臻的鞋,薄外套,解開了襯衫扣子,溫言臻身上的襯衫扣子有點難搞,他穿的是今年範思哲發行的限量版襯衫,設計師在扣子上下了很多功夫,扣子是采用哪種手工銅制雕刻品,和襯衫的複古領口配合起來是天衣無縫。

溫言臻現在穿的這件襯衫梵歌是有印象的,這件襯衫在春天那會就出現在範思哲專場秀上,巴西足球明星卡卡穿着它作為特邀嘉賓壓軸出場,那時,梵歌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對金小姐表示這款襯衫設計的很漂亮,幾天後,這款襯衫就穿在了溫言臻的身上了。

好不容易,把那些難弄的襯衫都搞定了,拿着溫毛巾胡亂的在溫言臻臉上亂擦一把,依樣畫葫蘆的往下,在做這些時梵歌的臉就直勾勾的看着牆上,等到手觸摸到溫言臻的皮帶時,突然的,手就被惡狠狠的抓住了。

也許是溫毛巾讓他清醒了些許,溫言臻惡狠狠的抓住了梵歌的手,惡狠狠的吐出,不管你是誰,馬上都給我滾。

梵歌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後知後覺的,才想明白也許是溫言臻把她當成別的女人了,就像類似于那位韓玉婷那樣的投懷送抱的女人了。

美人計在商場上已經被認證為寶典了。

“還不滾!”溫言臻并沒有睜開眼睛,手上的力度正在加大。

梵歌咧起了嘴,手腕上的骨頭像是要被捏碎一般的,嘴裏自言自語着,大哥,要我滾也要你先放開手。

閉着眼睛的人歪着頭,像是在分辨着她的聲音,手上的力度倒是輕了很多,梵歌微微的掙紮的,無奈緊緊抓住她手的人并不打算放開她。

溫言臻仿佛正用着很大的力氣來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縫,皺眉,聲音帶着疑問還有那麽一點的小心翼翼,是誰,你是誰?

“我是梵歌。”梵歌把臉湊近一點讓他辨認。

說實在的,現在的狀況讓梵歌很不自然,溫言臻的襯衫已經被她解開了,露出來的部位,還有挂在腰間的被設計得十分粗犷的皮帶,以及若隐若現的灰色內褲褲頭都像是攝影師放在女性雜志上,讓女人看了都會噴血的的男模特特寫鏡頭。

現在,梵歌暗自祈禱溫言臻快點放開她。

“梵歌?”溫言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再次的費力的把眼睛睜大一點,愀着她,很認真的愀着她。

之後,開始搖頭:“不。。。。不對,你不是梵歌,梵歌才這麽一點。”

溫言臻大大的皺着眉頭,手依然的揪着梵歌不放,另外沒有抓住梵歌的手在空中比劃着,一會高一會低的,嘴裏喃喃絮絮叨叨的,梵歌才那麽一點,就那麽一點,我用。。。腳。。就可以把她踢到窗外起。

這位,還把人家當成皮球啊,想必,溫言臻現在的思路還停留在小時候。

溫言臻和梵歌青梅竹馬的小時候。

遺憾的是竹馬還記得一切,青梅早已忘卻所有。

帶着那麽一點點淡淡的感傷,梵歌靜靜的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溫言臻,漸漸的,溫言臻松開了他的手,他把她的手腕捏得麻木成了一片。

梵歌拿起的毛巾,打算到工人房把司機叫來,心裏的摸一個角落有一個聲音在不住的催促她快點離開這裏,那個聲音總是警鈴一般的,在某種特定的時刻拉響着警報。

手剛剛落到門把上,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過來。

“梵歌,你躲起來了。。。”輕輕淺淺的笑聲伴随着這個聲音,那般的和平日裏的溫言臻截然不同:“梵小豬,我來猜猜,你是躲在那裏呢?嗯?我數一二三,你還沒有出來的話,讓我找到你就要打屁股了哦。。。”

随着這句話的落下,依稀的,有清脆的小小的女孩兒笑聲由遠到近,和那個笑聲同樣清脆的還有類似手鏈摩擦時的聲音,伴随着裙擺沙沙的在微風裏頭鼓動的聲音,組成了一組模糊的不斷跳躍的色彩。

這些聲音清脆的撞擊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撞到了梵歌的心裏,梵歌手緩緩的從門把移到了心上,心裏有一塊的泥土似乎是松軟了起來。

梵小豬,捉迷藏一定是梵歌記憶裏頭溫暖的色澤吧?

人們喜歡把美好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做出溫暖的回憶,一定是溫言臻扯開了蟄伏在心底裏頭溫暖回憶的線條。

順着那條回憶的線條,梵歌再次的站在了溫言臻的面前,低下頭,張開了嘴。

“溫。。。。言臻。”

梵歌口吃到不行。

下一秒,梵歌的身體跌落在了床上,不,正确一點來說是跌落在了溫言臻的身上,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

一,二,三!

三秒後,溫言臻手環住了梵歌的腰,又一個轉身,這下,變成了她在下他在上了。

溫公子眨巴着眼睛,得意洋洋的:“看吧,梵歌,我找到你了。”

該不會,不會,溫言臻真的想打她屁股吧,這是梵歌目前比較擔心的事情,還好,溫言臻醉得夠厲害。

溫公子再眨巴着眼睛,這次比較困惑:“梵歌,怎麽。。。一會兒你就長。。這麽大了,是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的。。偷偷的長大了。”

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表情只要是女性的話都應該對溫言臻生氣不起來吧?呃,溫言臻結巴的樣子很可愛。

溫公子愀着梵歌觀察了很久,嘴角弧度越扯越大,最後很快活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一邊說:“我想起來了,梵歌是長大了,是長大了,是的,是的。。”

這次溫言臻話倒是說的利索,和他同樣利索的是他的手,等等,他現在。。。

比起昨夜的小心翼翼現在溫言臻粗暴多了,手三下兩下的就來到了梵歌的胸部上,粗魯的整個手掌鑽了進了胸衣裏,等梵歌回過神來他已經握住了。

梵歌尖叫了起來。

“噓——”溫言臻惱怒的示意着梵歌安靜:“噓——,梵歌,不要叫,不要叫,今晚爸爸在家,要是讓他知道了。。。”

梵歌嘴張了張,什麽聲音也沒有再發出來,感覺要是她真的叫了,溫言臻的爸爸就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氣氛因為溫言臻的手變得奇怪了起來,溫言臻的手在動,沿着他手掌所掌握着的手指向外,再收攏,毫不憐香惜玉的抓着,甚至,有把它當面粉團的跡象。

梵歌張着嘴,呆呆的,怎麽會這樣?下一刻,胸部疼痛了起來,溫言臻的手在梵歌的胸部上狠狠的捏了一下,聲音更為快活了。

“梵歌果然長大了,小籠包變成了大饅頭!”

如果梵歌可以動的話,那麽她想她會拿起床頭燈的燈罩狠狠的往溫言臻的頭上砸去,梵歌想,如果她再用點力氣的話就可以推開溫言臻拿着燈罩往他的頭上砸。

分明,此時此刻,她的身體綿軟無力,他的呼吸熱熱的在她的耳邊頸部上流連着,他的手掌在她的胸部流連着,這次,輕輕的撫弄着。

着魔般的,梵歌閉上了眼睛,她對自己解釋是因為不想讓看到這麽難看的一幕,可是為什麽所有的記憶力都集中在了溫言臻落在自己胸部的手掌上去了?他的手在上面摩擦着,在拇指和食指之間有因為握筆簽名時留下細小的粗粝,那些粗粝随着溫言臻的動作刮擦着飽滿的所在,每一次都帶着有如通電的感覺,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展開着,等待着。

身上的人快樂的吟着,梵歌,梵歌。。。

聲音性感。

有什麽在身體裏蠢蠢欲動着,急速的流竄着,如調皮撒歡的孩子一樣,然後彙聚到了溫暖的甬道裏,滑落了出來。

那股溫熱的液體在鼓勵着梵歌,鼓勵着她做些什麽。

不由自主的,梵歌躬起了身體,讓自己的身體更緊的貼向了他,下巴擱在了他的肩窩裏手環住了他的腰,臉頰在他的肩上蹭着。

“阿臻。”

那聲“阿臻”在安靜的房間裏飄着,像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梵歌慌慌張張的手收了回來,臉一撇,溫言臻的頭側過了她的耳畔。

房間重新的恢複了安靜,梵歌僵硬着身體,溫言臻也停止了動作,一會,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撫着頭,溫言臻靠在了床上,先是拿起床頭櫃上的腕表,指針正指向十一點,看來,他睡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房間安靜的死一般的,喉嚨因為幹巴巴的,溫言臻扯了扯嘴角,感覺微微的有點的苦澀,梵歌真是一個不上道的女人,這個時候,作為一個妻子不是應該給自己的宿醉的丈夫準備一杯水嗎?水。。

緩緩的,溫言臻轉過頭,再次的扯了扯嘴角,這次,一點都不苦澀。

是的,剛剛他沒有看錯,在床頭櫃上是擺着一杯水,冒着熱氣的水。

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那杯水,溫言臻低下頭,盯着自己的睡衣看,沿着睡衣往下,褲子也被換掉了,換上的是他最喜歡的卡其色的家居休閑褲。

幾秒鐘後,溫言臻臉微微的泛熱。

拿起電話讓肖邦把下午和印度客戶約談的地點改成另外的一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發出去,小妞們心癢癢了吧~~~~

☆、人妻(08)

從樓梯下來的男人一下子晃花了金秀園的眼睛,很簡單的白色襯衫套在了溫言臻的身上一下子就變成了讓女人們難以抗拒的香。

金秀園眼睛繞着溫言臻轉,這樣的男人就像一道光一樣的,光一樣的男子友好的對着她微笑。

笑容幹淨清澈的像秋日下明亮透徹的溪水。

外面秋日日光正好,在這樣的好的日光裏,穿着白色襯衫笑得極好看的男人坐在了你的身邊,這絕對是一件夢幻的事情,特別是這個男人身上有清爽的剃須水的味道。

如果進秀園再少那麽幾歲的話,那麽她說不定會對溫言臻動心。

金秀園沒有在昨天早餐桌上見到溫言臻,倒是在今天,溫言臻破天荒的出現在午餐時間裏。

細細的觀察,這個周一的這個家庭的男女主人好像有點不一樣,女主人低着頭,碟子裏的蒸蛋卷被她弄的亂七八糟的,如果金秀園沒有看錯的話,那蛋卷是在溫言臻出現的時候才變得亂七八糟的。

男主人坐在女主人的身邊,阿姨适時的送上了午餐,今天的午餐是粥和幾樣地道的港菜,另外還有香菇饅頭。

溫言臻先是喝了一口氣,側過頭去看一邊的妻子,撇嘴,把梵歌的碟子拿到他的面前,一分鐘左右,被梵歌弄得慘不忍睹的蛋卷井井有條。

碟子重新的回到了梵歌面前,金黃色的蛋卷一小塊,一小塊的呆在碟子裏等待着主人的品嘗。

女主人吶吶的也不知道和誰話說着,我自己會弄,男主人則是回以更深的微笑,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了一塊,迅速的不自然的各種別開。

這兩個人今天表現得就像初戀愛的菜鳥,金秀園覺得挺有趣的。

從溫言臻出現的十幾分鐘裏梵歌這頓午餐吃得是有那麽一點腹背受敵的意思,一邊是金小姐考究調侃的眼神,一邊是溫言臻怎麽看都別有意思的眼神,蛋卷吃到嘴裏有如嚼蠟,勉勉強強的吞下一口,偏偏,那邊溫言臻的動作。。。

溫公子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他盯着擱在他面前的香菇饅頭發愣,片刻,他的手掌在香菇饅頭的上方展開,手指還像內攏了攏,微微的斂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溫先生,你是在練習隔空取物的嗎?”金小姐饒有興趣的問着。

慢慢的溫言臻的眉頭展開了,随着眉頭眸光也蕩漾開了,灼灼的目光轉向了梵歌,在那道目光下梵歌忘了其實這個時候應該是選擇回避的。

經過的昨晚,好像一切正在悄悄的改變,不,也許是在昨晚的某一個時刻裏已然的改變了,等等。。

昨晚,梵歌的腦子迅速回放了昨晚的畫面,反射般的,由溫言臻的動作聯想到了他的手掌握住自己的。。。

噢。。不!梵歌臉色大燥,該不會。。。

梵歌漲着一張臉呆呆的看着溫言臻,偏偏,溫言臻這個時候叫了她的名字,很溫柔的,梵歌。

“幹。。。幹嗎?”梵歌抖着嘴巴。

溫言臻身體朝着她靠了過來,梵歌下意識的身體往外躲,兩張臉隔着五,六公分的距離,梵歌幹巴巴的延續着結巴的風格,溫。。。溫言臻,你。。你,你想幹嘛?

“你的嘴邊。。。”溫言臻好脾氣的指了指梵歌的左邊嘴角。

梵歌直接的反應就是伸出舌頭,朝着溫言臻指着的左邊嘴角一舔。

完了,金秀園在心裏大叫了一聲,如果她是一個男人的話會迅速的把這個時候的梵歌撲倒,要知道,那位無意中的動作會讓男人們腦子發熱的,特別是像梵歌這樣有着一張這般端莊秀麗的臉,這樣的一張臉做這樣的動作。。。。

引人犯罪啊!

作為這個女人的丈夫應該會更為的坐不住的了,金秀園瞄了瞄溫言臻,溫言臻的表情讓金秀園感到失望。

啧啧。。這個男人的修養絕對一流,面不紅心不跳的,不死心,繼續想在溫言臻的身上找出蛛絲馬跡,目光落在了溫言臻的耳朵上,金秀園咧起了嘴,此時此刻,溫公子紅的要滴出血來的耳朵又是為那般?

終于,把這頓午餐吃完了。

“金小姐,你慢用。”梵歌站了起來,沒有看溫言臻一眼,離開餐桌。

梵歌離開的五分鐘後,溫言臻也站了起來,丢下了一句,金小姐,今天下午放你半天假。

一前一後離開的身影讓金秀園感到欣慰,一些人和事物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她希望梵歌和溫言臻像所有的夫妻一樣,相親相愛。

看清楚坐在車後座的人不是金小姐而是溫言臻時,梵歌手擱在車門上頓了頓。

一身休閑打扮的溫言臻膝蓋上隔着平板電腦,手指頭正在忙碌着,瞧也沒有瞧她一眼,淡淡的說:“我放了金小姐半天的假,正好下午我約了客人在素食館見面,我約的客人其中有一位是素食主義者。”

遲疑了一下,梵歌打開了車門。

素食館是一年前溫言臻聽從了心理醫生的建議給梵歌開的,素食館和梵歌住的地反并不遠,位置很好,緊挨着高爾夫球場還有天然湖泊,溫言臻請來了專業人員打理素食館,梵歌也就只是挂個名而已,她所需要的是在每天的周一周五下午來到素食館幾個鐘頭,素食館的一切梵歌一竅不通,最初在店裏也就是幫忙插插花,堆上臉譜化的微笑,不過随着日子的推移,梵歌也和一些的來店裏的客人混熟了,和她熟悉的客人都是一些資深素食主義者,他們會花時間和梵歌談論各國的素食文化,漸漸的梵歌也從聽到漸漸的插上那麽幾句,到現在的可以很坦然的他們聊天,有時候會在他們的建議下來一次短程的旅行。

一切,正像着她的心理醫生那樣所希望的那樣發展着。

幾天前,梵歌才知道那些和她談得來的客人是溫言臻經過精心篩選的人,他們來自世界各地,他們去過很多的地方,他們有見多識廣,擅長人際關系。

可見溫言臻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的心思,也許,還如金小姐所說的那樣,梵歌,你丈夫永遠比你想象中的為你做得更多。

車子不快不慢的行駛着,開車的是一名軍隊的退役司機,叫陸信,差不多四十左右的年紀,是一名坦克兵,因為超神的開車技術得到過很多的獎章,退役後在政府部門工作,溫言臻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把他弄來的。

但凡屬于她的事情溫言臻都是親力親為的,三年如一日,目光從車窗外移開,落在了溫言臻的側臉上,悄悄的停留着。

他低着頭,注意力都放在了擱在腿上的電腦上了,溫言臻下巴很好看,梵歌也無法形容好看在哪裏,就知道即使你使勁的想挑出不好看的地方也挑不出來,溫言臻的鬓角也好看,直直的長度剛好,在鬓角末端還微微的帶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那樣的鬓角配上那樣的下巴最适合扮演那種憂郁的軍官。

悄悄的,梵歌再把頭轉向了車窗外,溫言臻側着臉的影像在她的心底裏纏繞着。

這個周一的下午,素食館的服務生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坐在東廂臨窗的男兒的身上,不僅是因為男人的男顏,還因為男人是跟着他們的老板一起進來的,一個下午男人就和幾個印度人一直在輕聲細語的用英文交談着,相談甚歡的模樣,談話期間男人偶爾會把目光飄向了東南區,那是老板的地盤。

東南方素食館的師傅正在和老板講着這一期即将推出新的菜肴,老板認真的在聽着,偶爾兩個人頭靠近了,那個男人的眉頭就會微微的斂了起來,眉頭越聚越深,那位曾經出現在店裏幾次的肖助理就會提醒着男人。

服務生們偷偷的笑,從這些可以看出一點點的端倪,男人應該是吃醋了,和老板談話的素食料理師是一名帥哥,老板又長的不賴,兩個人看着挺搭的。

幾天後,服務生們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那位倒黴的料理師不動聲色的被解雇了。

梵歌擡起頭來,無意間撞到了溫言臻不友善的目光,那目光看的她心裏毛毛的,在看看自己和素食師傅的距離,後知後覺的才意識到她好像和素食師傅靠得太近了,不自然的理了理頭發,離開。

梵歌把手上的飼料丢到了湖裏去,湖裏的魚兒門迅速的聚集成群争搶着食物,這些都是放生魚,附近孩子滿月的時家人都會賣下鯉魚到這裏放生,祈禱自己剛剛滿月的孩子健康成長,據說這樣的典故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流傳下來的。

梵歌喜歡看着水裏的魚自由自在的模樣,她在傍晚時分都會來到這裏,常常一看就是幾十分鐘。

瓜分完了食物的魚兒門陸續散開了,梵歌看着重新回歸平靜的水面,悵然若失。

“明天它們還會回來的。”冷不防,一個聲音突然的就冒了出來了。

梵歌吓了一跳,她總是會被類似這樣的現象吓住,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一聲突然響起了的手機鈴聲,一束緊急的剎車聲。。。

心裏一跳腳一滑,身體向後傾,梵歌以為自己落湯雞是當定了,在身體向後仰時梵歌腦子裏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游泳,就像某一天裏,她經過了大提琴店,優美的大提琴誘惑着她,于是,她的手去觸碰了那把大提琴,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了,原來,她會拉大提琴,還拉得很出色。

梵歌沒有變成落湯雞,因為溫言臻抱住了她。

那般緊緊的抱住了她。

有人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奇妙的,被他緊緊的擁抱住了,梵歌嗅到了這樣的一個訊息。

此時此刻,她在這個男人的懷裏,如珠如寶。

這樣的訊息趨勢着梵歌移動着手,手指輕輕的捏住了他的衣襟,兩個人就這樣呆着,湖面上波光粼粼。

“溫言臻,我以前會游泳嗎?”

“不會,梵歌是有名的旱鴨子。”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準備了濃咖啡了,要把僞處的梵小豬和溫公子的船戲給寫出來,嗷~~~PS:昨晚電腦壞掉了,亂七八糟的被塞太多了。PS:更新以晚上的為準,中午的那是在捉蟲。

☆、人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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