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妻(34)
一向極少過問部門情況的溫先生發飙了,溫先生把開發部,技術部,會計部,審計部的負責人全部召集到了二十一樓,是溫先生親自打的電話,電話裏頭溫先生的口氣充滿了火藥味,四點多時間,彩虹橋樓充斥着這樣的竊竊私語,職員們提高注意力還有工作節奏,拿眼神交流,就怕二十一樓的那位會一個不高興下來,豐厚的年末獎金會迅速泡湯。
要知道,每年都有無數的人想擠進這道門檻,溫言臻的到來給公司帶來了先進的管理理念。
不會優先考慮你來自于哪所學校的畢業生,不會考慮你來自于什麽樣的成長背景,你的能力決定于你在于你站在金字塔的第幾層,短短的三年裏,溫言臻就靠着這樣的理念讓這座彩虹橋樓擠身于國內的最有競争力企業的第一集團,每年的招聘會上總有着來自于四面八方的人大擺長龍。
在彩虹橋樓的幾千名職員心目中,溫先生是好的,開明的老板,他會對每一個人微笑,他會記住部分職工的名字,他還會在節日的時間裏偶爾和留在加班的職員們一起用餐,總而言之,溫先生在他們眼裏是真真正正的名門公子,良好的素質品格在那個來自于香江的年輕波士身上淋漓盡致。
從二十一樓第一個下來的是審計部的負責人,這位畢業于麻省理工的高管垂頭喪氣的,文件夾砸在他的身上也沒有多疼,讓他想不通的是一陣教訓下了聽得他糊裏糊塗的,不過,應該慶幸是會計部的人,,那位比他倒黴得多,那個标錯的小數點讓溫先生把秘書給他的咖啡整杯往他的身上潑,目前,就只有他一個人離開二十一樓。
審計部的負責人剛剛回到辦公室的五分鐘後,銀灰色複古款賓利車停在了公司的VIP車位區,在VIP車位不管有沒有車有三個車位是不敢有人把車子停在那裏的,那三個車位是專門提供溫先生停車的,一般,溫先生車子的車位兩邊大家都會很有默契的把車位空了下來,久而久之的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銀灰色的賓利車怎麽看都來勢洶洶,幾乎車子停下來迅速的車門打開,一左一右從車子裏出來兩個年輕女人,較為早下班的剛剛想去提醒車主這個位置不可以随便停車,剛剛想開口一見到急匆匆的來到兩個女人面前的人後閉上了嘴,心裏嘀咕,車主來頭肯定不小,溫先生最為得力的助手都親自來了。
VIP停車區較少人會進來再加上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這樣一來,那邊的動靜就越發的清清楚楚。
穿着較為講究的年輕女子聲音聽着十分氣憤的,他呢?
“溫先生在開會。”肖大助理忙不送的回答。
等到高跟鞋敲在地上的聲音漸行漸遠,取車的人才敢啓動引擎,本着好奇之心猜測兩個年輕女人的身份。
溫先生是緋聞絕緣體,即使隔三差五的就會有美豔的名女人隔空放話,把溫言臻視為理想情人。
這還是頭一遭有女人找上門來,一來還就是兩位。
四點半左右,好不容易逮着時機能在VIP電梯前這片區域晃動的若幹白領,并沒有能得到偶遇溫先生的機會,倒是讓她們見到了肖大助理帶着兩個年輕女人進入了VIP電梯,這樣的事情在這座彩虹橋樓還是頭一回,彩虹橋樓的白領們在和另外外企職員聚會時總是會無比自豪的,我們溫先生從來就不會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來找他,我們溫先生是好男人,只忠于家庭的好男人。
肖大助理親自帶到二十一樓的兩個女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借故來到這裏的女白領心裏微微的覺得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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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人,寶藍色剪裁簡單的洋裝,五官姣好,擋在了會議室門口的杜萬寶在肖邦對着她使眼色過後,才意識到面前殺氣騰騰的女人俨然就是溫太太,許久以前跟着溫言臻身後叫着他“阿臻”的女孩。
“讓開!”她冷冷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滲透出來。
杜萬寶假裝沒有看到肖邦的眼神示意,讓開了身體,心裏暗爽,很好,剛剛,那位沒少給過她好臉色,讓她最為不爽的是她泡的咖啡都用來當衣服染料了。
咳。。。就當是她公報私仇好了。
身體讓到了一邊,杜萬寶讓殺氣騰騰的女人擦着她的肩推開會議室的門,回過神來杜萬寶才發現站在肖邦身後還有另外一名女子,很水靈的女子。
杜萬寶在心裏思索着該女子是從哪裏冒出來時,女子也跟着擦着她的肩膀進入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被波士一通電話請到二十一樓的技術部,開發部,技術部三位高管臉色凝重,塌着肩一動也不敢動的聽着年紀比他們都小的年輕男子的發飙,好吧,好吧,是義正言辭,誰讓他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呢?
其中就數會計部的最倒黴,年紀最大被罵得最慘,淺灰色的西裝還有咖啡漬,怎麽看都刺眼,當聽到波士口中的那個小數點所直接衍生出來的損失時,背部,手心都在出汗,就怕一不小心變成了抱着紙箱,在大家幸災樂禍的目光中變成了被掃地出門的倒黴蛋。
會計部的心驚肉跳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在以為自己逃不開被掃地出門的命運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會計部的,審計部的,技術部的抹了抹額頭離開了會議室,出現在會議室的兩個女人來得太及時了。
穿寶藍色衣服的女人還特有氣勢:“溫言臻,你這個王八蛋,我有話和你說,現在,馬上!”
剛剛還大發雷霆的波士仿佛間換了一個人似的,眉目柔和起來聲音溫柔了起來:“你怎麽來了,怎麽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三個男人離開會議室時心裏是無比的幸災樂禍。
拳頭一直緊緊的握着,仿佛松不開了,梵歌站在那裏,豪華的會議廳和那個穿着暗灰色的男人看起來無比的融洽,男人的眉宇間還帶着剛剛的盛氣淩人。
梵歌有些的恍然,站在眼前的男人是在文萊因為她的一句話不知所措,緊張得連房間門都找不到的男人嘛?
“怎麽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嗯?”溫言臻擡起手,想去擦掉她鼻尖的細汗,她一激動鼻尖準出汗,從小就這樣,不管冬天夏天。
梵歌別開臉,避開了溫言臻的手,退了一步,退到了秦淼淼身邊。
見到了一邊的秦淼淼,溫言臻的臉迅速的冷了下來:“你還杵在她身邊幹什麽?看熱鬧?”
臉朝着會議室的門:“門在那邊,出去的時候別忘了把門關上。”
秦淼淼表情淡淡的,聲音沒有多大的起伏:“梵歌的狀态有些不好,希望溫先生。。”
“滾!”突然的,溫言臻提高了聲音。
秦淼淼一怔,片刻,垂下了眼眸,低頭,推出了會議室,離開會議室的時候還不忘了帶上了會議室的門。
輕輕的帶上門,秦淼淼昂起了頭,沒有關系,沒有關系的,她會一點點的喚醒那個男人心中的沉睡的情感。
随着兩扇門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會議室變得安靜,梵歌冷冷的望着溫言臻,溫言臻回望着她,眸底下晦澀難明。
“顧子鍵的事情是你幹的吧?”來之前,梵歌覺得自己會朝溫言臻拼命,誰知這刻,竟然可以這般的冷靜。
應該是,心冷,豪華辦公室和眉目冷峻的男人讓她心冷。
溫言臻沒有回答他,嘴微微的勾起,像是在嘲諷。
緩緩的,梵歌伸出了右手,攤開,手掌上躺着一只被緊緊握住的手機:“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放顧子鍵離開。”
“梵歌,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溫言臻接過了手機,嘆氣:“你讓我給誰打電話?還有,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他歪着頭,眉微微的斂了起來:“顧子鍵?是你店裏的服務生,說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呆呆的,梵歌盯着眼前的這張臉,怎麽他連斂眉也是這般的好看,好看得讓你心疼,呆呆的,梵歌木然的說着:“溫言臻,我知道你不是好人,我還猜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去年,我見過一位坐着輪椅的老先生到家裏來找你,那位老先生代替他的孩子向你求情,你沒有理他,不僅你沒有理他你還讓他在不要借助他人的幫助下,自行的越過那些臺階,你和老先生說如果他做到了你就放了他的兒子。”
白發蒼蒼的老先生拼命的轉動着輪椅,輪椅怎麽能上臺階呢?結果當然是那位老先生摔倒了,老先生摔倒,溫言臻下了臺階。
“你沒有去扶起那位老先生,你只是對着他說,老先生,我給過你機會,遺憾的是,你沒有把握住,所以,以後不要再來了。你那天是對他這麽說的,直到最後你還是沒有扶起那位老先生。”
這個時候說着這些,梵歌比起那天在一邊偷偷的看着心裏還要難受千倍萬倍,那個時候她不在乎溫言臻是好人還是壞人,到了此時此刻,梵歌心裏在乎得要死。
梵歌喃喃的:“溫言臻,有時候,我都要懷疑了,你之所以對我這麽的好,這麽的忍讓着我,是不是因為某些的原因,某些的目的?”
“拍”的一聲聲響,順着那聲尖銳的聲響,梵歌見到自己的手機在地板上,四分五裂,溫言臻在笑,眉目張揚,他的指尖劃過了梵歌的眉目。
“梵歌,我怎麽覺得你現在更像是充滿正義的地球少女?”溫言臻聲音輕輕淺淺的,滿滿的藏着嘲諷,仿佛剛剛她說了多麽愚蠢的話:“溫言臻不是好人?我對你好是因為某種的目的?你居然為了一個剛剛認識一個月的男人和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麽要那樣做?為什麽非得要那樣做?”剛剛松開的手再次的握緊,梵歌咬着牙,讓自己的聲音充滿力量。
“為什麽要那樣做?”溫言臻的話越發的輕柔:“我不是說過了嗎?他連站在你身邊給你提手袋的開車門的資格都沒有!”
“就因為這樣?”梵歌有點想發笑,為溫言臻這神奇且狂妄的邏輯。
“對于我來說,這樣的就已經足夠,怎麽?正義的地球少女,是不是更失望了?”那天,那一男一女在湖邊的畫面走馬觀花般的在溫言臻的腦子裏旋轉着,不,應該是這一個禮拜都在他的腦子裏旋轉着。
她在顧子鍵面前笑,笑得如多年前坐在一名叫大鷗的男人破自行車後面那位溫順乖巧的少女,溫言臻知道,即使是她忘卻了所有,她依然執着的在心裏為着那個男人心裏保留着位置,所以,即使在忘卻記憶時,依然的會去留戀那聲“梵小豬!”
怎麽能不抓狂?怎麽能不?
嫉妒蟲子般的啃咬着理智,藏在心底最深的劣根甚嚣塵上,溫言臻聽到了自己的殘酷的聲音。
“梵歌,我可是在預防被戴上綠帽子。”
也許,更為确切的應該是第二次,第二次戴上的綠帽子!
作者有話要說:神啊,原諒溫公子吧,這孩子有綠帽子恐懼症
☆、人妻(35)
“梵歌,我可是在預防被戴上了綠帽子。”他說,溫言臻說。
數百坪的空間裏,這些話一字字的如散落在地上的珠子,敲在了梵歌的心上,促使她揚起了手,手掌攤開,就想那個巴掌下去,溫言臻溫公子那張驕傲的臉會不會變醜一些。
沒有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有的是一聲聲急促悶悶的手掌拍在衣服悶悶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的,梵歌只讓自己的手變成拳頭一下下的拍在了溫言臻的肩甲上。
呵呵,想必,她是忘了怎樣對一個人摔巴掌了!
若幹的理智回歸,溫言臻仍憑她打着,直到她的打在自己肩上的手漸漸的慢了下來,才去抓住她的手。
剛剛想抱住她,很溫柔的抱住她,親吻着她的鬓角,說對不起,說我瘋了才會說那樣的話,說我錯了梵歌我只是太嫉妒了,說梵歌你不要傷心不要生氣,說梵歌你只要不生氣不傷心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說梵歌其實你也有一點的責任,你不該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對他發脾氣,說梵歌你為了另外的男人和他說那些話他難受得要死,說那天的情景讓你看到他覺得無地自容,也害怕,說其實他沒有那麽壞他有想過去扶那個老先生起來的,只是怕那位老先生以為他心軟下次還來,坐在輪椅老先生來一趟可不容易!
說。。。。。
然後,吻住她,很溫柔很溫柔的吻着,一遍遍的說梵歌我該死!
溫言臻可以做這些,可以為洛梵歌做這些。
可是,聽聽,他的妻子都說了些什麽?
“溫言臻,我後悔了。”她說,洛梵歌說。
剛剛那句話是她說的嗎?是的,是的是她說的,因為太生氣那句話就脫口而出了,後悔嗎?梵歌不知道,好像,是一種的本能,受到傷害了就想讓那個傷害的人也受到傷害。
梵歌想,她的話應該比她的十個巴掌更來勁,溫言臻那張臉不再驕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就像是迅速間被抽走了全部血液的死白。
溫言臻摔開了她的手,揉了揉臉,站直身體:“後悔?是指去文萊嗎?是指我們大號雙人床變成了普通的雙人床麽?怎麽?正義的地球少女在發現原來自己與狼共枕,後知後覺發現原來超級英雄原來另有其人。”
那個時期,她化妝,她早出晚歸,她對于他故意留着的領口的口紅印無動于衷,她老是背着他偷偷的聽電話,聽完後就對着電話發呆。
那個時期,為什麽他就不明白,這些都在透露着那樣的一種信息,然後,有一天,各大網站報紙周刊登出了她和高大的男人一起從私人會所的親密鏡頭。
那時,他以為她只是和她鬧着玩,那則消息出現的第二天,溫言臻還記得那天的天氣很好,周日,藍色的天和大朵大朵的白色的雲清晰印在五十層樓的落地玻璃上,她指着那疊雜志淡淡的說,那些是真的,我有男人了。
那種身體不住的往着冰層下墜的時刻溫言臻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深深的籲出一口氣,溫言臻聲音節奏放得很慢:“梵歌,你給我聽好了,你剛剛的話讓我很生氣,我可以忍受你任何的事情,唯一不會忍受的是你為了一個男人,跑到在我面前說着可笑的話,所以,顧子鍵這個男人我更不會放過他,要怪就只能怪他不識好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而,溫太太你,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忘了在這裏發生的一切,乖乖的回到家裏,好好的認清你的身份。”
“梵歌,你要知道,沒有了我你等于是一無所有。”
緊緊的盯着溫言臻的臉,揚手,巴掌終于成功的落下,原來,摔一個人的巴掌是這麽痛快的一件事情,痛快得想讓人敞開嗓子,笑得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冷冷的盯着溫言臻半邊印着自己巴掌印的臉頰,梵歌勾了勾嘴角,倒退,轉頭,現在,她覺得在這個人面前多耽擱一刻都是一種浪費。
溫言臻活動着牙關,這是梵歌第二次把巴掌摔到了自己的臉頰上,為一個男人,打得還挺疼的,比起臉頰上的火辣辣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心裏的那種煎熬。
很好,很好,顧子鍵!
梵歌的手剛剛觸到會議室的門把,溫公子盛氣淩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洛梵歌,我會把這一巴掌算在了顧子鍵的身上。
真荒唐,梵歌打開了門。
“洛梵歌,你給我站住!”溫言臻在背後盛氣淩人的喊,和剛剛他教訓他下屬的口氣一模一樣。
肖邦打開會議室的門就結結實實的挨了飛過來的文件夾,地上已經有手機碎片,椅子也東倒西歪躺在了一邊,溫言臻一手插着腰一手在松領帶,惡狠狠的盯着會議室的門,剛剛,溫太太就是從這扇門氣沖沖的出去,兩個人還撞到一塊,平時很有禮貌的女人這次連眼神都沒有給他半個。
看來,這兩個人在會議室裏大吵了一架。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波士身邊,小心翼翼的說:“溫先生,我剛剛好像看到溫太太哭得挺傷心的樣子從這裏出去。”
沒錯,他這是在撒謊,一向,女人的眼淚是致命武器,他就不相信溫言臻聽了後會無動于衷。
果然,溫言臻風一般的從他的身邊卷過。
二十一樓的公共電梯門即将合并時硬生生的被叫停,站在電梯裏的數十人呆呆的望着眼前叫停電梯的不速之客,一小部分認得那張漂亮面孔的人反應過來,慌忙的,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溫先生。”
他們的溫先生這次沒有和他們微笑的打着招呼,而是把目光死死的盯着角落裏站着的穿寶藍色衣服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至始至終都低着頭。
“梵歌,你給我出來!”溫先生對着那個女人說。
女人依然沒有擡頭,死死的釘在了那裏,溫先生進入了電梯,電梯門關上,溫先生徑直站在女人身邊。
個別大膽的人用餘光偷偷的去瞄那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只見溫先生的手想去牽女人的手,被女人狠狠的甩開,再去牽女人再被甩開,幾次下來,溫先生的手成功的牽住了女人的手。
呃。。。從女人腳放着的位置上可以猜得出來是溫先生用強的。
還好,還好,所幸,女人的腳跟并不是那些尖尖細細的,否則,溫先生的腳該有多疼啊?
電梯在二十層時停了下來,溫先生如是的說着:“你們出去,我要和我太太單獨說話。”
溫言臻把臉轉向了秦淼淼,和顏悅色:“秦小姐你也是。”
一衆人出了電梯,那位被溫先生點名的漂亮小姐臉色看着挺差的樣子。
電梯門緩緩關上。
梵歌開始大動作想擺脫溫言臻的手,被溫言臻更牢更緊的握住,腳踩也沒有用。
“肖邦說你在哭,我就追了過來。”溫言臻自圓其說着。
片刻,他的聲音再次輕輕響起:“對不起,下次我不會讓你聽到那樣的話,剛剛那些話把梵歌氣壞了吧?”
梵歌讨厭溫言臻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一方面感覺他像是在哄孩子,一方面有眷戀得要死。
“剛剛那些話就把它理解為一個男人的惱羞成怒吧。”溫言臻咽了咽口水,把那些的話說了出來:“要是知道那時梵歌在一邊看着,我一定表現得像超級英雄般,梵歌,作為一個商人有時候他們。。。”
“溫言臻,讓顧子鍵離開那裏。”直接的,梵歌斬斷了溫言臻的話,她知道,任憑他說下去她會被溫言臻說服,然後屈服在他溫柔的言語之下,乖乖的活着了他的羽翼之下,當人人羨慕的溫太太:“顧子鍵他說相信我,他說我是十個人之中唯一真誠的想幫助他的那個人。”
“洛梵歌。。。”溫言臻壓着聲線。
“溫言臻,不要再逼我說出我後悔了那樣的話!”
溫言臻給梵歌的回應是在電梯門打開後,拿起手機當着梵歌的面一字一句說:“我要給顧子鍵充分的反省時間,等到有一天他想明白,就把他帶到我面前,我很樂意傾聽他可憐兮兮的忏悔。”
溫言臻說完這通電話的十幾分鐘後,梵歌站在馬路的一邊捂住嘴,忘了眨眼,忘了呼吸,忘了怎麽去發出聲音。
五點多鐘的時間,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很多在彩虹橋樓上班的職員們都看到一個男人在一大片車流中橫穿馬路,上演最最驚魂一幕,每每,眼看着車輪就要把男人修長的身體撞飛,下一秒男人會迅速的竄到了另外的一個空擋裏逢兇化吉。
虛驚一場後的司機們回過神來破口大罵,站在一邊的行人道行人們目瞪口呆,馬路對面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音,也許是那聲尖叫擾亂了正橫穿馬路的男人,男人晃神,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響起,眼看。。。
梵歌閉上了眼睛,狠狠的閉着,她開始懷疑那場車禍一定是撞壞了她的腦子,否則,怎麽會想出那樣可笑,雷人的注意。
“溫言臻,如果你那樣做的話,那麽,我想我也需要反省。”她說得那是豪氣萬千,她當着很多很多的人面前撒潑,她告訴他她的計劃,她說要去買一把刀,在路上随随便便逮住一個人,很酷的要他們乖乖的把錢包交出來,這樣一來她就會和顧子鍵一樣擁有了很多很多反省的機會。
末了,她得意洋洋的問問言臻。
“溫公子,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麽樣?”
這個主意怎麽樣?糟糕透了,梵歌尖叫起來,那場車禍看來把她撞成腦殘。
那聲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梵歌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敢去接受接下來的任何聲音。
多傻,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
她扮什麽正義的地球少女?她犯什麽倔?她委什麽委?
顧子鍵只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沒有了他大約也就那麽心理難受幾天。
而沒有了溫言臻,她大約會忘了怎麽樣去呼吸,如這刻!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這算不算溫公子為梵歌要死要活~~~~~
☆、人妻(36)
仿佛經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時光,梵歌閉着眼睛捂住耳朵,腦子一陣空白,直到,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直到,那股氣息強烈的包圍住了她。
緩緩的放開捂住耳朵的手,沒有尖銳的撞車聲音,沒有行人發出的尖叫。
梵歌睜開了眼睛,冬日的斜眼落在了他的發末,細細碎碎,擡起頭,望着都市高樓大廈上的那彎蒼穹,眼淚瑟瑟的掉落了下來。
趴在溫言臻的肩膀上,梵歌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是她有記憶一來最為酣暢淋漓的哭泣,嚎啕大哭,不計較形象。
她的哭聲把抱着她的人吓壞了,框住她身體手腳無措的,聲音也慌張,一個勁兒的,別哭,別哭,梵歌,梵歌,別哭,對不起,對不起。。噓,梵歌,不要哭。
梵歌哭得更厲害了,剛剛的那一刻讓她心累,她就站在那裏,以為永遠也走不出那一刻。
抱着她的人更慌張了,他自作聰明的想出了制止她哭泣的方法。
“梵歌梵歌,別哭,我知道我惹你生氣了,我知道,我該死,我這就讓顧子鍵回來,這就讓他們放了顧子鍵,再和他道一次歉也可以,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和他道歉。”
溫言臻說幹就幹,他放開她,急急忙忙的拿起手機,急急忙忙想找出聯系人。
在一片的淚眼朦胧中,馬路上的車輛依然川流不息,就像那奔騰的怒海,溫言臻就是從那裏穿過來見她的。
梵歌的身體在發着抖,後怕之餘是憤怒,搶走了溫言臻的手機随手一扔,抓住了溫言臻的衣領,踮起了腳。
“溫言臻,你是一個瘋子,你是神經病,你怎麽能。。。”大顆大顆的淚水再次的從眼眶裏墜落,哭着吼着:“要是你出事了怎麽辦?你這個混蛋,那麽多的車,你怎麽敢。。你。。”
接下來的話梵歌不敢再說下去,氣急敗壞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腳上,用盡力氣的去抱住了他,有多少的力量就用多少的力量,淚水鼻涕一股腦的往他的衣服擦。
太好了,那麽多的車子沒有一輛把溫言臻撞飛。
他抱着她,很溫柔的在她的耳畔:“沒事的,沒事的,梵歌,我因為有把握才敢那樣做,以前我受過特殊訓練,學過躲避術,那些車子對于我來說就是訓練時的大沙包。”
“可它們是車子不是大沙包。。”梵歌吸了吸鼻子,又有鼻涕出來了,想也沒有想,又把鼻涕撸在了他的衣服上。
溫言臻太狂妄了,竟然把車子形容成為了大沙包!
“我知道,我知道,還不是因為被你逼急了。”溫言臻開始了秋後算賬:“你竟然和我說要買一把刀子搶劫,我一想到你拿着刀就心驚肉跳的。”
果然啊,沖動是魔鬼,梵歌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說出了那樣愚蠢的話。
“這一切都怪你。”梵歌頓了頓腳,惱羞成怒。
華燈初上,車子停在了一處幽靜的碼頭上,海潮拍打着提岸,帶出了一朵朵白色的浪花,梵歌倦在溫言臻的懷裏,溫言臻的手放在了她的頭發上,手指滲進到了頭發裏面,摩擦着,級舒服。
“溫言臻,顧子鍵對于我什麽都不是。”梵歌輕聲說着,剛剛,溫言臻打通警察局的電話,那通電話打完的五分鐘後顧子鍵就離開警察局。
溫言臻低頭親吻了梵歌的發頂。
“梵歌,不要離開我!”
梵歌傻傻的點頭,離開溫言臻,怎麽可能?
“梵歌,也不要對我若即若離,這一個禮拜來你讓我不安,所以,我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溫言臻飛聲線裏有梵歌所陌生類似脆弱的東西:“不要以為只有女人的心才是敏感多疑,男人也一樣的,你懂嗎?”
手去勾住溫言臻的脖子,傾過身體,跪在他的腿上,梵歌主動吻住了溫言臻,輾轉,試探,得到他的呼應後緊緊的纏住他的舌頭。
戀戀不舍的放開,梵歌低頭:“阿臻,這就是我給你的回答,我懂的。”
時光在這可膠在了蜜裏頭。
“梵歌。”
“嗯!”
“有些的事情我想讓你明白,你的丈夫是一名商人,在這個世界上最不能不能兩全其美就是商人,但是,梵歌,我答應你,如果再有那麽一個坐在輪椅的老先生來找我幫助他,我一定會盡能力去幫助他,即使幫助不了,在他摔倒的時候我也一定會去把他扶起來。”
“嗯!”
夜深沉深沉,頭枕着溫言臻的手臂上,優柔的壁燈打出了小小的光暈,梵歌目光從那盞壁燈移開,一寸一寸的移到溫言臻的臉上,他的眼睛閉着,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也像蝴蝶的羽翼,他的臉在半隐在燈光的陰影裏,像來自于畫家們勾勒出最為迷人的那道曲線,神秘魅惑。
黑天鵝,梵歌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她的丈夫是作家們眼中的黑天鵝。
這幽閉的夜,梵歌心裏沒有來由的澎湃着,就像一個懷揣着寶物的孩童,溫言臻是她的!她的寶物!
身體輕輕的扭動着,去蹭他,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怨念,今晚她可是穿了性感睡衣,溫言臻卻連看也沒有看一眼。
溫言臻一動也不動,梵歌動作加大一點,說實在的,她是有點那個意思。
自從在車庫的那次,一個多禮拜的時間她和溫言臻就沒有再做過,好幾次,溫言臻身體一挨過來,梵歌就用身體不舒服的爛理由拒絕他,正因為這樣,溫言臻才會認為她對他若即若離吧?
好像,溫公子還沒有反應?梵歌有點煩躁,索性,手伸進他的衣服裏,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很快的,溫言臻的喘氣變得粗重起來。
梵歌忍住笑,想不到溫公子學起她最為拿手的裝睡,手指做着彈鋼琴的手勢一路往下,停在了小腹上,輕輕的一刮,手掌下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着,手指再想往下時,迅速的被抓住。
“梵。。歌,別鬧。”溫言臻輕聲叱喝着。
“我今晚穿了新款睡衣。”梵歌提醒着溫言臻,聲音低得像蚊子在哼。
“我看到了,不錯。”溫言臻努力然腦子不去回想起穿着她身上睡衣的款式,梵歌沒有多惹火的身材,但勝在均勻,皮膚牛奶一般的,胸部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但腰細腿長,每次她的腿一纏上他的腰就會讓他發瘋。
她今晚新睡衣長度就只夠遮住臀部,他花了很多力氣才沒有把目光一直往她的腿上流連,她的睡衣何止不錯。
看到了還。。。梵歌開始反省自己的睡衣尺寸,要是知道這樣她應該買下那件布料更少的,手指在他的睡褲松松綁着的帶子繞着,繞啊繞的:“想不想要?嗯?”
“睡吧,今天折騰了一天你需要休息。”溫言臻拍了拍梵歌的肩膀。
從文萊剛剛回來那會他們做得比較頻繁,那段時間醫生很晦澀的暗示他,疲勞的身體更容易喪失防疫能力,他不想每次讓她老是吃藥。
梵歌在心裏暗罵溫言臻是一塊大木頭,心裏也有那麽一點的不甘願,鬼使神差的話就溜出口。
“阿臻,你想不想從後面進來?”
說完這句,梵歌臉大燥,一顆心更是撲通撲通的亂跳,她知道,溫公子其實很想那樣做的,好幾次也嘗試想那樣做,都讓她給拒絕了,就覺得害羞。
“你說什麽?”溫言臻一顆心被剛剛的那句話逗得火急火燎的,某一處已經在用盡力氣的劍拔弩張着,抗議他的口是心非。
“沒。。。沒什。。”把臉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梵歌可沒有勇氣再重複剛才的話。
下一秒間,身體已經被翻過來,梵歌的臉變成埋在了枕頭上,溫言臻的身體覆蓋在她的背上,他咬着,吸吮着她的耳垂,灼熱的所在抵住她的臀部,啞着聲音。
“梵歌,你剛剛的建議好極了。”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情潮呵,從他的第一秒進入身體就開始被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