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滿,漫溢,身體總是不由自主的對着他敞開,迎合,包容。

頭發被挑開,他的臉貼在了她的後頸局促的喘息着,熱熱的氣息使得梵歌的每一個毛孔都被帶進了屬于他的世界裏,不由自主的。

“梵歌,給我你的手。。”

于是把手給了他,仍憑他帶領着她的手去拐到後面去,手指滲入他的發腳。

“梵歌,抱緊我。”

于是,去抱緊他,用盡所有的力氣企圖把他揉到自己的身體裏。

“梵歌,你也動。”

于是,腰開始配合着他的節奏,他的每一次律動她就迎合,讓他可以更深一點,更深一點。

“梵歌,叫我的名字。。”

于是,幽境般的卧室裏,梵歌聽到自己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狀似在哭泣一遍遍的,阿臻,阿臻。。。

遺落在遠古的年代裏另外的一縷的靈魂仿佛在這樣的一聲聲的“阿臻”中覺醒,悄悄的來到這裏,盤踞在某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偷偷的瞧着,發出來自森林深處的竊竊私語,聽着像是在嘲諷,聽着像是在嘆息。

身體越是快活那縷嘆息就越是的幽怨,他的節奏還在加快,快得梵歌手腳無措,手離開了他的頭發,被他重新壓住,他的手指穿進了她的手指縫隙,緊緊的纏着,他身體一刻也不消停,每一次進入都是又深又重的,總把她往死裏帶,卧室的周遭在搖晃着,迷離的眼眸裏就只剩下了那一盞壁燈琉璃的光輝,來來回回的拖着尾巴。

世界一片荒蕪,就只剩下那樣的一組旋律,孜孜不倦的重複着。

背後一聲嘶啞的吼聲,他伏在她的身上上,消停了,琉璃的燈光被定額住,一族一族被鑲進腦海中,伴随着他最為原始的低吼,蕩開!

緩緩的,緩緩的,梵歌頭軟軟的陷入了枕頭的最最深處,緩緩的,緩緩的,梵歌閉上了眼睛。

那身“阿臻”的尾音還在她的舌尖上,她沒有力氣再讓它溜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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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停止了了,陌生的靈魂從房間的縫隙裏跟着夜的長風飄遠了,梵歌覺得安全了,思緒陷入了沉沉的夢裏。

作者有話要說:民意調查:小妞們,你們讓不讓溫公子吃肉?

PS:讓的話可以加一點,最主要的是感覺特好,寫了一小段把自己給吓了一跳,只是最近JJ的河蟹讓人蛋疼,奶奶的!

☆、人妻(37)

躲在了溫言臻的背後鬼鬼祟祟的下樓瞄一瞄現在的狀況,阿姨正在忙着弄早餐,秦淼淼正在沙發上看書,花園裏工人正在給花澆水,餐桌上一如既往的擺着精美的早餐點心,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梵歌做賊心虛的認為她昨晚的那句“從後面進來”全世界的人都聽到了。

早餐過後,溫言臻去了高爾夫球場,今天周日他和客戶約好了去打高爾夫,臨走時還特意交代了秦淼淼,梵歌今天需要多休息,不要給她安排太多的節目。

溫公子的話惹的阿姨和秦淼淼的目光在她脖子上搜尋着,梵歌淡定的喝着水,幸好她早有準備穿了高領毛衣。

這個周日上午,秦淼淼只是帶着梵歌在小區散步,梵歌所住的僑區一般會在周末舉行活動,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會把屬于他們國家的文化帶到了這裏,白發蒼蒼的荷蘭老者正在給孩子門講解屬于荷蘭聞名世界的風車,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

荷蘭老先生是坐在輪椅們給孩子說那些話的,他的腿上還放着袖珍風車,他告訴孩子們那是他用一個禮拜的時間做的。

梵歌盯着老先生的輪椅,毫無意識的問出:“秦淼淼,你希望你愛的人是善良的嗎?”

“當然!”秦淼淼給出的回答很肯定。

回家的路上,秦淼淼給梵歌給了一段真實且殘忍的故事。

故事發生在二戰期間,英國的女特工為了收集情報嫁給德國的軍官,他們一起生活了很長的時間,他們還生下子女,穩定的生活狀态讓英國女特工收集到很多有利的情報,清算日到來,英國女特工私自放走德國軍官,她對他産生了愛情,三年後,英國女特工在家裏吞槍自殺,因為她無法面對那些千千萬萬死于納稅炮火下的亡靈。

“多麽偉大的愛情首先要過的是自己的那一關。”秦淼淼淡淡的說。

梵歌想,她好像問了一個自尋煩惱的問題。

後來,梵歌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故事和秦淼淼的那句話會生根一樣的留在她的腦海中。

後來,梵歌更沒有想到的是其實秦淼淼這天的故事真實的版本是:英國女特工并沒有放走德國軍官,審判庭上,她指忍了自己丈夫,一個禮拜後,德國軍官被絞刑,三年後,英國女特工在家裏吞槍自殺,經證實,英國女特工長期患有嚴重的抑郁症。

人還沒到家裏,梵歌就看到溫言臻站在爬滿蔓藤的花牆下着急張望着,手裏拿着她的外套,很平常的一個周日上午,站在花牆下的男人在光影的驅動下,變成了一方極致的風景,一如若幹的年前撩人心扉的電影畫面,畫面裏的男子用不褪色。

梵歌貪婪的看着,那是她的男人!

很多的人都在貪婪的看着,包括叫那名叫秦淼淼女子。

走向他,走近了才發現溫言臻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他一言不發的把外套披在梵歌的身上,一邊目光直直的逼向了秦淼淼,如秦淼淼沒有提醒她穿外套是一件多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好了,好了!”梵歌心裏頭甜滋滋的,愛嬌的:“是我不想穿的,今天天氣又不冷,真的不冷。”

女人在滿滿的幸福面前大都表現得大同小異,矯情,愛現,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來圍觀,她們大都不知道往往這樣的幸福會讓很多看到的人産生捏奪。

梵歌被溫言臻圈在了懷裏,聽着溫言臻的話:“等年末,我帶你到日本泡溫泉,許君耀說溫泉對于人體的新陳代謝有很大的幫助,到時,我們可以一邊泡着溫泉一邊看富士山的雪景。。。”

年末的時候,溫言臻并沒有和梵歌去日本,溫言臻去了美國,紐約的帝國雜志每年都會在年末由專業人員,經濟界學者,還有評估小組對這一年份裏表現傑出的人頒發代表獎項,這樣的評選已經延續了半個世紀,這個獎項只針對商業人士,魅力,素質,大局觀是這個獎項的三大要素,由于歷史悠久在加上影響力,被人們譽為商業界的勞倫斯獎,每年得到這個獎項的人就只有三個名額,這三個名額中分別代表這老,中,青三代。

二零一一年歲末,帝國雜志破天荒的把其中的代表着傑出青年獎項頒給來自東方的年輕男人,他們給出了溫言臻的獲獎評語:這個東方男人用他傑出的表現創造出上千億經濟效益,在這上千億經濟效益中包括幾萬個就業崗位,還有在遠洋業一片低迷的狀況下以百分之三的經濟增長止住了海業下滑的頹勢。

一時之間,東西方的媒體把目光聚焦在這位叫溫言臻的男人身上,時代廣場貼着他大幅肖像,他若幹出席公共場合的畫面在帝國大廈的大電視牆滾動播出,人們用“東方之子”這樣的字樣來稱呼着他。

由于近幾日來西伯利亞的寒潮肆虐北美,梵歌跟着溫言臻去領獎的行程被叫停,所以,就只能呆在家裏看電視,源于溫言臻現在居住在青島,青島這座城市已然以半個東道主自居,電視臺更是派出了記者對于溫言臻的紐約之行進行了全程追蹤,從他下飛機被等候在機場的媒體團團圍住,接受記者采訪,出席華人社團給他舉辦的慶功會,出席慈善活動,等等等這類畫面在電視臺,網絡不停的被重播。

現在,正是青島晚上八點左右,梵歌和秦淼淼守在電視前,看着溫言臻的領獎錄像畫面,頒獎典禮也就短短的四十分鐘,和很多的頒獎晚會一樣需要經過紅毯儀式,另外的兩位獲獎者手裏挽着如花美眷,其餘主辦方特邀嘉賓也帶着他們盛裝而來的女伴,就溫言臻形單影只走在紅毯上。

透過電視,蘋果城所締造出了的現場光華萬丈,紙醉金迷,而她的阿臻怎麽看都顯得寂寥。

梵歌呆呆的看着溫言臻身邊,感覺那個位置太過于空曠,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場景,他一個人孤單單的出現在各種各樣的酒會上,以前梵歌心裏還不會這麽的難受。

美豔性感的主持人一句玩笑話後梵歌心裏更是的不是滋味。

把大半個胸部露在外面的女主持人在列行采訪區風情萬種:“漂亮的先生,你只要一句話,我就可以丢掉麥克風,挽着您的手進入現場。”

溫言臻淡淡的笑着進入了頒獎會場,梵歌咬着拇指頭。

“心裏難受了?”秦淼淼拿着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

梵歌沒有回應,眼睛繼續盯電視。

秦淼淼在她的耳邊輕輕嘆氣:“其實讓你心裏更為難受的是,在溫先生說你留着這裏你心裏面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雖然溫先生什麽也沒有說讓你做些什麽,但你心裏在不安,就怕他拿着漂亮的禮服帶着化妝師,然後把你變成了和那些紅地毯上挽着男伴的手,在萬衆矚目之下得體的微笑女人們一樣,梵歌,你怕那些。”

斂起了眉頭,梵歌手不知不覺的收緊。

“你更怕的是那些人會翻出你的往事,你讨厭那些,你排斥那些。。”

“秦淼淼!”梵歌尖叫了起來,聲音突兀得把正在睡懶覺的松貂也驚醒,抖了抖大尾巴,觀察着。

重新把目光拉回電話屏幕上,她不明白為什麽秦淼淼會突然和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秦淼淼的話讓梵歌煩躁,這個女人太自以為是了!

“看電視吧!”清了清嗓音,梵歌淡淡說着:“你好像忘了,我先生花錢是讓你來陪我玩的,用我先生的話來說,秦小姐,不要用你的那點小聰明企圖來窺視別的人內心,我讨厭那樣。”

“對不起!”秦淼淼揉了揉臉,更靠近梵歌一點,用肩膀輕輕的蹭了蹭她:“好了,我該死,不要生氣了,我還等着溫先生的錢在曼哈頓買大房子呢。”

剛剛那種微妙的氣氛在秦淼淼低聲下氣之下煙消雲散,這個時間梵歌也沒有空去理會秦淼淼,因為,接下來那個讓大家津津樂道的時刻就要發生了,今天早上各大報紙都在報告溫言臻領獎的那一個時刻,連很挑剔的西方媒體也認為這個東方男人締造了一個經典時刻。

梵歌捂着嘴,不敢太過于大聲呼吸,即使從網絡視頻上已經看過幾遍,梵歌還是會覺得激動。

心上人的好總是被無限的放大,擴展,千倍萬倍。

頭發打着發蠟,露出俊美的輪廓,酒紅色的領結,黑色的修身西服,輝煌的燈光下,目光灼灼,接過證書獎杯,低頭,對着麥克風,目光緩緩的在臺下巡視,落在他的父母親座位上,微微一笑。

那一笑,就像來自于江南的水,在畫家的筆下流動蕩漾,那神采無與倫比。

即使是對着電視屏幕,梵歌還是覺得自己口水要掉落下來。

那縷笑還在擴展,在大家無比期待中溫公子揚了揚手中的獎杯,就只說了一句“謝謝”,轉身想要離場。

主持人沒有想到這位最近紅得發紫的“東方之子”獲獎感言就這麽一句,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倒是給溫言臻頒獎的意大利名宿叫住了他,這位名宿去年剛剛獲得帝國雜志頒發給他的終身成就獎,名宿調侃着東方男人是不是怕蹩腳的英文會不匹配他英俊的臉蛋。

“等我有一天像前輩這樣我會帶上幾萬字的獲獎感言。”溫言臻就說了這麽一句。

接下來,溫言臻還秀了一段脫口秀,用再純正的英文繞了一段繞口令,那段繞口令是讓任何一個美國人都會舌頭打結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附上妙趣橫生的臉部表情。

顯然,溫言臻的表現完完全全的符合西方人的胃口,自信,從容,肢體語言帶着天生幽默。

據說,當晚溫言臻入住的酒店從入住率百分之六十一下子暴漲到百分之百,妙齡女郎們把酒店大堂的訂房電話打爆。

梵歌捂着嘴,偷笑,看着溫言臻的身影在消失在電視畫面上,心裏快活得想大叫,那是她的男人。

捂着嘴,臉轉向了秦淼淼:“他很棒,對不對!”

秦淼淼低着頭,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緩緩的擡起了頭,秦淼淼就這樣愀着她。

那個時刻,梵歌覺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目光就這樣的輕輕的在她的心上刮了一下,又疼又酸。

□(38)

秦淼淼來到梵歌的身邊有兩個多月,這期間表現得很好,這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甚至于在很多時候,梵歌覺得她們的審美觀很是相像,比如,她們喜歡的電影類型,比如她們會同時看上一件衣服,比如某一些梵歌喜歡的東西,秦淼淼總是在她沒有說出來就把它們弄到她面前來。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秦淼淼除了最初和溫言臻發生小小的摩擦外,他們之間好像也沒有太過的交集,秦淼淼還是善解人意的女孩,這裏的兩位阿姨都喜歡她,主人老是不來領走的布魯也喜歡她,她和素食館的人打成一片,她把梵歌的生活安排得妥妥當當。

可以說,秦淼淼如金秀園所說的那樣是出色的,她也遵從她口中所說的那樣,我會把梵歌當成我的朋友。

兩個多月的相處下來,梵歌好像也忘了讓秦淼淼來到身邊的最初的動機,逐漸的,秦淼淼用她的努力讓她變成另外的一個金秀園。

今晚,梵歌也不知道怎麽得就和秦淼淼說了那些的話了,用溫言臻的口氣,我先生花錢是讓你來陪我玩的。

顯然,她的話讓秦淼淼難受了,她垂着頭,低低垂下的頭顱怎麽看都垂頭喪氣的,梵歌把電視調成了靜音,食指輕輕的點了點秦淼淼的額頭。

秦淼淼擡起了頭,愀着她,目光溫柔。

半響,梵歌低低的說:“秦淼淼,其實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很對。”

是的,住在身體裏的某一部分思維在排斥着周遭的事物,失去記憶的第一年,她嘗試過去回憶,很用力很用力的去回憶,腦子裏所回饋給她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某些的時刻還會令她頭疼,那是一種類似痙攣般的疼痛,來自于心靈,漸漸的,梵歌不愛去回想,漸漸的,不愛變成了排斥。

愀着梵歌,秦淼淼似乎是陷入了某種的沉思當中,許久,手蓋在梵歌的手上,梵歌低下頭,她又看到了秦淼淼手背上的燙傷疤痕,這道疤痕是一個月以前留下來的,那是在素食館,服務生手一溜,托盤上滾燙的湯水和湯盆就這樣朝着梵歌的手臂下來,當時,坐在對面的秦淼淼第一時間去接住了往下掉的盆,于是,就有了秦淼淼手背上的這道傷疤。

“梵歌,要不要聽我的一個建議。”秦淼淼在說這句話時顯得小心翼翼。

梵歌點了點頭。

“一般,像你這樣的。。”秦淼淼略微的停頓了片刻,緩了一下才接着說:“我是指那種深度失憶者,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通病,猜忌,長時間對周圍的一切人和事物存在着懷疑,排斥,這些長時間囤積下來會變成一種負面情緒,從而影響拉長他們的心理康複時間,間接的産生了他們和身邊的人相處,這些人當中也包括他們最至親的人。”

“父母親兄弟姐妹,妻子丈夫,孩。。子!”

沒有來由的,梵歌心裏一顫,手本能的想縮開,秦淼淼沒有讓梵歌的手成功逃脫:“梵歌,你是一名妻子,也是一名母親。”

“那。。。個。。秦。。”梵歌開口,想像剛剛那樣的狠狠教訓秦淼淼,破口大罵她的多管閑事。

“我希望你好,梵歌。”秦淼淼直勾勾的盯着她:“聽我說,梵歌,要擺脫那種負面情緒方法其實很簡單。”

“什。。。麽辦法?”梵歌手絞着,一顆心無處安放。

秦淼淼臉轉向了電視屏幕,目光淡淡的:“就是真真正正的融入溫先生的生活圈子,真真正正的去了解他,偶爾也可讓他帶你去你們以前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不要因為你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去回避,久而久之,這些就會成為一種潛移默化,總有一天你會做到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臂,在所有人面前坦然走過。”

“而溫先生就是那個放在最前面的多米諾骨,你所要做到的就是努力的就是推倒它。”

電視上,鏡頭再次給到了溫言臻的單獨特寫,坐在貴賓席上維持着淡淡的表情,那般的一動也不動的坐在。

黑天鵝,總是獨自在暗夜裏飛行找尋屬于它的栖息之地,人們忌諱它,因為在聖經裏頭它代表着晦氣邪惡和黑暗勢力。

梵歌斂着眉,眼眶發熱。

“梵歌。”熟悉的聲線低沉好聽。

那麽一回頭,梵歌就看見了他。

突如其來出現的溫言臻讓梵歌張大了嘴,手一會指着電視一會指着那個人,不是說明天晚上才會回來嗎?媒體都這樣說,他在電話也這麽說。

他站在那裏,肩上還背着一個包,衣服皺巴巴的,面容憔悴,即使是面容憔悴還是沒有妨礙到他任何的英俊!梵歌呆呆看着那樣人,小粉絲一樣的。

“梵歌,過來。”他站在那裏,張開了手。

那懷抱,寬闊得像海洋。

噢,酷!

梵歌也不矜持了,從沙發跳了起來,管不了一邊帶看着的秦淼淼,管不了站在溫言臻背後看熱鬧的阿姨。

尋到那個懷抱,撲了過去,就差沒有把腿架在他的腰間了。

他走了六天了,禮拜四去了香港,禮拜五去了新加坡,禮拜六去了印尼,禮拜天去了紐約,現在是禮拜三,這是他們相好以來他離開她最長的時間。

她很想他,太想他了,他不在的夜晚她抱着他的枕頭,想着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像初初墜入愛河的小姑娘。

那兩個人的身影沿着着樓梯,緊緊的挨着,消失在樓梯的S弧線中,留在客廳裏剩下了她和阿姨,阿姨喜逐顏開,男主人給她帶來了意大利絲巾,精美的包裝和包裝盒子燙金的意大利文讓那位中年女人喜逐顏開,秦淼淼低頭看着手掌裏的方形小盒子。

這是溫言臻剛剛丢給她的,口氣輕描淡寫,秦小姐,這個是主辦方給我的禮物,拿去給你男朋友吧,這種東西我太多了。

典型的貴族公子口氣。

這種東西?秦淼淼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笑得苦澀,她手中溫言臻口中的這種東西如果拿到互聯網去拍賣,應該會拍到不下五百萬的好價錢。

這是一家瑞士百年表行限量款名表,價值不菲再加上名表上的瑞士最高銀行的紀念章,這樣的一款手表想必會讓手表收藏家們趨之若鹜吧?

對了,這個男人的外公還是世界銀行秘書長,最近,都在盛傳他會參加競選下一任世界銀行副行長一職,秦淼淼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溫言臻和洛梵歌,那是在溫言臻的外公就職世界銀行秘書長的就職典禮上,通過電視畫面,那兩個人給外界傳達出來的就是夫唱婦随的模樣。

夫唱婦随?秦淼淼把頭深深的埋在了沙發靠墊上,陷進皮膚的指甲都疼了,麻木成一片。

二樓的最後一個臺階,溫言臻攬着梵歌的手已經移到了腰間,在她腰間揉着,梵歌測過頭他就捉住了她的唇,肩上的皮包掉落在地上,被溫言臻一腳踢開。

手掌抓住了溫言臻外套的衣襟,踮起了腳,任憑他把她頂到牆上去,一番火辣辣後,吻已然不是單純的吻,變成了各自的啃咬,他含住她的上唇瓣狠狠的吸吮,再放開,梵歌的上唇瓣麻成一片。

不甘示弱的,梵歌踮起了腳,手勾下脖子,咬住溫言臻的上唇瓣,以牙還牙。

放開,彼此都在喘息,彼此的胸腔都在激烈的起伏着。

卧室門還沒有打開,梵歌的腿已經在溫言臻的指引下駕到他的腰間,卧室門一打開,梵歌的後背就貼在門板上。

兩個人的上衣都還來不及脫掉,沒有來得及輾轉到床上,沒有經過任何前戲,他就急沖沖的進入她。

他進入時,梵歌才知道原來是心在想着他,她的身體也在想他,否則,怎麽會如此的迫不及待。

怎麽會如此的融洽。

腳架在他的腰間,手被他舉到頭頂上手背緊緊的貼在門板上,另外的手緊緊的纏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

他的在她的身體裏面,蟄伏着,叫嚣着,她整個身體依附在他的身上。

“疼嗎?”也許是因為進入得太急,溫公子良心發現。

“沒有!”梵歌聲音蚊子哼着一般。

溫言臻提了提腰,某一處被緊緊的咬住,她的緊致讓他瘋狂,昂起頭,身上的呼出一口氣,感覺那一口氣呼出後被更緊的吸住,緊得溫言臻想罵街,像在俄羅斯叢林裏肆無忌憚的罵出那些難聽的髒話。

溫言臻想,以後要是有誰敢像他這樣做,他會殺了他,他嘗過殺人的滋味,在俄羅斯幽谧的森林裏,烏克蘭男人倒在他的腳下,他們說那是毒販子,可誰知道呢?殺人也就是那麽一眨眼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梵歌,可以了嗎?”

“嗯。。”很小很小的聲音。

他的手從她的手離開,下移,來到她的腰,握住,律動,撞擊。

第一次,在這個卧室裏,屬于他們的卧室裏,沒有在床上,她就貼着那方門板,那聲音最初只是小貓兒小狗兒的哼着,宛如初初來到這個世界,在她身體裏律動着男人用他的節奏引導着她,一遍一遍的教會她關于人類最為原始的語言。

情動!

極致的時刻,他想從她的身體離開,梵歌撈住他的肩膀,咬着他的耳朵,說。

“阿臻,可以在裏面,是安全期。”

滾燙的液|體灑在她身體,梵歌閉上了眼,去克服身體釋放出來的那種不自在的情感。

她說了,主動的說了:阿臻,可以在裏面,是安全期。

是因為秦淼淼的話嗎?也許吧!她還要陪他走長長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一下,沒有更文都沒有和大家說一聲,眼睛長了小氣泡,醫生說要讓眼睛休息一下,這些天老媽不讓碰電腦,手機也被撬走了。

7000字的份,看夠了沒有!

☆、人妻(38)

渾身骨頭酸痛,剛動一下就像要散開,梵歌惡狠狠的盯了現在正呼呼大睡的溫言臻一眼,這個罪魁禍首,非得在門板上。。。

咳。。。梵歌假裝想不起來昨晚自己的那些話。

悄悄起身,她的身體黏膩膩的,在門板上确實不是好主意,事後她都累趴了,當了一個星期空中飛人的溫言臻,沒有來得及倒時差就和她演出了那麽一出,一般,以前做完他都會把她抱到浴室去清洗,昨晚就沒有。

應該是累得夠嗆吧?梵歌手輕輕的撩起溫言臻額頭上的頭發,現在她的心态類似于小粉絲在面對着超級偶像。

她的男人真棒,牛逼的很,竟然敢在那麽隆重的頒獎典禮上只說了一聲“謝謝”,據說,這是有史以來這個頒獎會上最簡短的感謝詞,創造這項歷史的還是一個東方男人。

心滿意足的起身,現在有了點力氣她得去洗澡。

站在鏡子前,果不其然,梵歌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的一大片。

切,名門公子!

浴室是被隔成兩個方塊,左邊放着浴缸,梵歌更喜歡浴室右邊設計,設計師效仿高山的天然湖泊動态水流,站在那方水流下,配上了智能家居所模拟出來的水流聲響,加上原木的浴室木板,淋浴時會宛如站在一番小型的瀑布之下。

溫言臻打開門進來時候,梵歌并不知道,她是背對着門的。

溫言臻是從背後抱住她的,突然環上她腰的手還把梵歌吓了一跳,第一時間就對溫言臻大發嬌嗔。

他頭擱在她肩窩上笑。

第二時間裏,梵歌着着實實的把嘴上還沒有說不來的話硬生生的咽回肚子裏,她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挂。

在這樣的狀況如此的坦誠相待,這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溫。。。溫言臻。。。你來這裏做什麽?”梵歌手臂環住自己的胸部。

手一伸把水流調成了雨林霧狀,咬着梵歌的耳垂溫言臻聲線低低啞啞:“做。。。做什麽啊?和你一樣,也是來洗澡的。”

嘴裏說着,手忙乎着,忙乎着從腰間往上攀爬,經過了腰側的曲線,描繪着一根一根肋骨凹凸所在,宛如在進行着一場行為藝術,手指終于來到那裏,沿着聳起輪廓,穿過另外的一雙手取代了另外的欲拒還迎,比他還要小許多的手掌。

手掌展開,微微收攏,一掌握住,沒有多麽的飽滿,但形狀美好。

溫言臻閉上了眼睛,感覺到飽滿所在的最頂端生機勃勃,在自己力度的帶動下悄然挺立,掌心輕輕的撚着,傾聽着她微微的,壓抑的喘息聲音。

溫言臻的手是巫師,瞧瞧,把她的身體都操控得快要軟成一灘水了,想要讓他走開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倒是把她的聲音碾壓的細細碎碎,也不知道想說一些什麽?

就這樣仍憑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流連着,外面的天光在霧狀的玻璃下一點點的泛白。

梵歌想,這個城市裏不知道會有多少?或是相愛的男女,或是不相愛的男女在這樣的黎明來臨之前探索着彼此的身體。

他的手來到了梵歌的大腿內側她是知道的,手指進去的時候梵歌也是知道的,畢竟這裏不是在床上,他這樣做梵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可是,他的手指太溫柔了!

安靜的海平面早已經習慣了銀色月光的親愛複親愛!

等到身體被他轉過去,面對着面,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往下,目光沿着鎖骨,慢慢的往下拉,沿着胸部到小腹,小腹往下。。

梵歌慌張的垂下手,結果空出了胸部這一塊,嘴裏抖動着,想說些什麽最終什麽也說不出來,就站在那裏吶吶的,看着他的目光放肆的,貪婪的聚焦在她的胸部上。

被調成霧狀的水流變成了一粒一粒肉眼可以分辨出水離分子,一顆一顆的纏繞在溫言臻的眉宇間,被水浸透的頭發又黑又亮又密,些許黏在他的額頭上,着魔般的,梵歌伸出手,手指挑開他額頭上的頭發。

真好看!

在這個世界上,一定再也無法找出像溫言臻這般的得她歡心的臉,一定沒有!

扯開了好看的嘴角互動,溫言臻笑得得意洋洋。

梵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動作已經讓她的身體在他面前一覽無餘,這個男人用美色迷惑住了她的心靈。

可惡的是,她的身體不着片縷,而他腰間還纏着浴巾。

溫言臻手抓住梵歌想要從他額頭溜走的手,握住。

幾次想掙開都沒有成功,梵歌惱怒的很,偏偏這個狀态讓她萬般不自在,偏偏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到處亂轉,咬了咬牙,把身體往溫言臻的身體貼了上去。

緊緊的貼住,小樣,現在有些地方看不到了吧?

“梵歌,”

“嗯。”

“有沒有看最近香港的八卦雜志周刊?”溫言臻突然問出的問題唐突的很。

“沒有。”梵歌納悶,一般她不大關注那些的,有大事件才會去關注。

“這次的主角是一對藝人情侶,有狗仔拍到他們在家裏,女的給男的擦身體。”溫言臻壓低着嗓音,鼻子在梵歌的頭發上蹭着,蹭着:“梵歌,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變得和他們一樣。”

溫言臻,這個變态,他幹嘛和她說這些,梵歌一想到那對男女的畫面被放到大庭廣衆之下就覺得頭皮發麻,後知後覺緩過勁頭,才。。

“梵歌,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變得和他們一樣。”是的,剛剛,溫言臻最後的話是這句。

幹巴巴的,磕磕碰碰的才問出:“溫。。。溫言臻,你。。。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擦身體吧?包括。。。”

咽了咽口水,梵歌下面的話怎麽也問不出。

瞧把她吓的,溫言臻暗自發笑,牽引着她的手來到腰間。

“梵歌,想不想看我?”

梵歌搖了搖頭。

“如果說,我想讓你看看我呢?”

梵歌口幹舌燥,溫言臻在說這句話時半眯着眼睛的,溫言臻半眯着眼睛時眼線會微微上揚,配上他的眉形那種風情是無與倫比的。

“解開它。”他在她耳畔呼氣:“梵歌,我們是夫妻。”

手指開始不停使喚的,去觸碰系在他腰間的浴巾,摸到毛巾的接口,顫抖着手解開,浴巾雖然是解開了,可梵歌沒有勇氣去看,即使。。。

就是有人不樂意,他微微的倒退了一小步,讓兩個人拉開兩個拳頭疊在一起的距離,他硬是抓着她的手到達那處所在。

輕輕去觸碰時,已然堅硬如鐵,不,不,在她的身體因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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