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然的,我就明白了,那天你不是問我,我所認識的愛情是什麽嗎?我想,形形□的人會有形形□的愛情觀,我不知道別人的愛情是什麽樣的?”

“但是,我對梵歌的愛情應該是婚誓的那句,直到死亡才可以把我們分開。”

世界因為溫言臻的話再次喧嚣起來,警笛聲,人們的說話聲,遠遠的,梵歌很想給溫言臻一個大巴掌。

他把她騙到這裏讓她聽到這樣的一段話。

梵歌從溫言臻的懷裏解脫出來,怔怔的愀着他。

“梵歌,你問問自己,在來的時候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你真的可以放下我嗎?梵歌,我就請你給給我一次機會。”

“梵歌,先不要對我失望。”

梵歌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有沒有答應給溫言臻,從廢墟現場離開,梵歌回到以前她和溫言臻住的地方,睡了長長的一覺。

長長的一覺醒來後是華燈初上的時間,梵歌在溫言臻外套的皮夾上發現,她和溫言臻年少時代的合照取代了溫言臻喜歡的風景畫,裝着他們照片的皮夾還是自己以前送他的。

彼時間,年少的溫言臻認為,在皮夾裏放上女孩子的照片是無比幼稚和可笑的事情,彼時間,他信誓旦旦的這種奇怪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呵呵。。。

手指輕輕的撫上照片,溫言臻那時還瘦得像猴子似的。

現在,瘦得像猴子似的人正窩在她房間的沙發上睡覺,拿着毛毯蓋在溫言臻的身上,梵歌看着溫言臻陷入沉睡中的臉,如姑媽說的那樣,這張臉都瘦得不成樣子了。

整座房子靜悄悄的,餐桌上放着幾樣看着很不美觀的飯菜,可以想象的這些肯定會讓小溫公子吃了很多的苦頭。

推開以前她學習用的書房,書房很幹淨,梵歌在那些她以前珍藏許久的電影碟片放進碟機裏,帶上耳機。

耳機傳來熟悉的旋律和着她喜歡的男女配音,男聲醇厚富有感情,女聲溫柔知性,用他們的感性裝飾着光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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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坐在地毯上,靜靜的聽着,聽着。。。。

聽着,聽着,就打起了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梵歌醒來,書房裏有幽幽的燈光,溫言臻正在吻她,那是一種閉着呼吸的親吻方式,就生怕他一個呼吸她就會醒過來。

梵歌睜開眼睛,溫言臻有些尴尬,一張臉漲得通紅,表情就像稚嫩的少年,忐忑不安着。

“梵。。。梵歌,我。。我醒來見不到你,我。。我以為你一聲不吭的走了。。我。。我覺得你一聲不吭的走這也許是代表這一種不好的征兆,所以。。所以。。在這裏看到你。。我就特別的高興。”

“那個。。。”溫言臻支支吾吾的,手還很滑稽的做着啄嘴唇的姿勢:“那個。。。一高興就。。。就親了。”

溫言臻話說完,梵歌不知道怎麽的就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麽的在梵歌笑得同時,溫言臻眼眶裏有若有若無的浮光,在燈光的折射下像淚。

“梵歌,先不要對我失望,好麽?”

“據說,有一百步的愛情,以前,一直都是你走向我,現在,換我來走那一百步,好嗎?”

梵歌沒有回答,其實她也不知道,現在梵歌只是想休息,她需要休息。

“沒有關系,梵歌,我等你,我會發很多很多的時間等你,就像是你從前花很多很多的時間等我一樣去等你。”

回香港時是在第二天的黃昏,溫言臻拉着梵歌的手下車,鞋剛剛踏到地上,就有聲音傳來,這次,不再陌生。

洛長安站在第一次站着的地方,說。

“溫言臻,你可真讨厭,你看看把梵歌都折騰成什麽樣?”

洛長安語氣輕松,帶着那麽一點點爛漫,一點點的吊兒郎當一點點的真誠,一如初初見面。

梵歌站停,溫言臻也站停。

洛長安今天穿了白色的裙子,這還是梵歌第一次看到她穿裙子,穿着裙子的洛長安走路很輕盈,也好看,她來到他們面前,微笑,伸手。

“還好,溫言臻沒有事情!溫公子,歡迎你平安歸來!”

溫言臻并沒和洛長安握手,洛長安的手轉過來握住梵歌。

洛長安的笑容加深,臉頰上的小點兒越發的嬌俏,手握着梵歌,臉朝着另外的一個方向,愀着溫言臻。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對吧,溫言臻?”

溫言臻低下頭,對着梵歌,梵歌,走吧,姑媽在等我們。

接下來的時間裏,溫言臻依然很少回家,有些的時候也就送梵歌回家時略微的停留一會陪姑媽說點話。

溫言臻倒是到梵歌學校的時間多了,他常常坐着的長椅上,長椅是梵歌頭望向窗外就能看到的所在。

這階段,溫言臻最常常做的事情就是在把他的手心戳熱,用熱熱的掌心貼上梵歌臉頰,帶着讨好的語氣,怎麽樣,梵歌,暖和一點吧?

那一年二月的天氣特別的寒冷,春風遲遲不肯到來。

洛長安依然還是那個洛長安,叫着她梵歌手攬着她的肩膀,笑得沒心沒肺,在那樣的笑容下,梵歌開始越來越為的恍惚,好像,這幾個月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屬于她一場自尋煩惱的凡人夢。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很好看也是我很喜歡的一章,有肉有感動有溫馨有結婚進行曲,一定有某一點挫中你們的內心的,慢慢看,先把對鵝蛋黃的惡心先放到一邊去。

☆、梵歌(08)

據說,每一個人都會有屬于心靈的四季,春來秋去,這年的二月,一些人的到來一些人的離開,一些事情的發生把梵歌帶進心靈的寒冬。

二月末的最後一天,大鷗隔着電話,沙啞着聲音,梵歌,田甜死了。

田是春田的甜,甜是甜蜜的甜,笑起來就和她名字一樣的田甜死了,幾天前她還和梵歌說她和大鷗要來看她,那時她在尼日亞,她說要給梵歌帶來尼日亞的金剛圈,那是一種用銅器制造的手工藝品,戴在手中很漂亮。

是的,叫田甜女孩死了,在前往給梵歌買她喜歡的金剛圈的集市上,剛剛下車,從超市射出來的子彈穿進了她的太陽穴,因為她穿了和搶劫超市的小偷穿着同顏色的衣服,田甜死在跟在她後面的大鷗的懷裏。

田甜喜歡拉着梵歌的手,說青島,說那是一個海港城市,說那裏四季的風。

手機掉落在地上,本來,梵歌是準備去上課的。

這個下午,梵歌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情,沒有打一聲招呼就缺課。

這個下午,梵歌幻想着時間倒流,回到那個時候,梵歌沒有告訴田甜她沒有喜歡金剛圈。

走到很久,梵歌走到碼頭,輪渡把她從香港帶到澳門,帶到溫言臻面前。

溫言臻從廠房跑出來,穿髒兮兮的工人服,梵歌就這樣撲了過去,這個時候,她就只想這個懷抱,好像,也只剩下這個懷抱了!

“阿臻,田甜死了,為了給我買我喜歡的金剛圈她死了。”

梵歌在溫言臻的背上哭了很長的時間,溫言臻就背着她在海提上走着,來來回回的走着,借着海潮的聲音梵歌得以很大聲很大聲的發洩着。

是夜,在溫言臻八十坪左右的宿舍樓裏,溫言臻從後面環住梵歌,梵歌,今晚留下來。

穿着溫言臻的睡衣梵歌走到溫言臻的面前。

在那張啡色的單人床上,溫言臻的唇吻遍梵歌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用最為靈巧的舌尖讓她忘卻一個人突然消失的哀傷,和對死亡的初體驗!

直到,梵歌的甬道溫潤得宛如春天的田野,他進入了她。

當他到達她身體的最深處時,梵歌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和身體都屬于她,女人們總是會知道,進入她們身體的男人心屬不屬于她。

只有心屬于她們的男人才會帶領着她們觸摸到那片靈與欲的國度。

他靜靜的在她身體呆着,一遍遍的吻着她的耳垂,伴随着大滴大滴的汗水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梵歌,梵歌。。

初初,他淺淺的律動,等到她開始适應,等到她等來他身體帶給她的從疼痛轉換成為歡愉,律動變成了撞擊。

床的是挨着窗,窗的窗簾是綠色小繁花,梵歌手緊緊的抓住窗簾,最初是因為緊張,最後是因為那種怒海一般的情潮。

在他的一次滅頂式的入侵後,梵歌手一扯,窗簾整個掉落下來,蒙着他們汗淋淋裸不着片縷的身體。

去除遮擋的窗外的那方天空露了出來,沒有霓虹很安靜,梵歌閉上眼睛,去感受他在她身體裏每一次或溫柔或強悍的律動。

這一夜,他們是有着年輕身體的男女,在八十坪的房間裏在彼此的身體裏探索,找尋屬于他們之間的最為原始的情感。

梵歌不知道溫言臻要了她多少次,她只知道她的阿臻把她帶到繁花似錦的原野上,讓她看到沒好的風景,讓她完成一個女孩兒變成女人,真真正正的女人。

梵歌還不知道在這樣的夜裏,有瘦巴巴的女孩徘徊在宿舍樓的周圍,瘦巴巴的女孩直到天亮才離開。

梵歌更不知道她的阿臻在她不知道的時刻,去見了瘦巴巴的女孩,女孩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摔了一個巴掌,淚流滿面的離開!

梵歌在溫言臻的宿舍樓足不出戶呆了三天,住在這裏的第二天黃昏,她的窗前經過兩位婦女,兩位婦女在她的窗前站了一會,她們在議論着英俊的小溫先生是不是在房間藏着女人,因為他很早的就找到她們其中的一位,向她讨教問題,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梵歌就是用力去聽也聽不到。

晚上溫言臻回來,梵歌大約猜到那兩位婦女那些她聽不到的話都在講什麽?

兩個人用完晚飯,看完電視節目,躺在床上,他問她。

“梵歌,你那裏疼嗎?”

溫言臻不僅問出如此讓梵歌如此難為情的話,還做出讓梵歌更為難為情的事情,他拿着藥做出最為大膽的事情。

“梵歌,乖,抹上就不疼了。”

是的,抹上是不疼了,不過,一會,又疼了,抹完藥他又進入了她,孜孜不倦的律動又在深沉的夜裏展開。

回到香港是三月初三,姑媽笑眯眯的看着梵歌,洛長安也笑眯眯的看着,家裏的人叫着她洛小姐回來了。

夜幕降臨時,梵歌給大鷗打去電話,除了那句一如既往的“大鷗”梵歌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大鷗說,梵小豬,你想太多了不關你的事情。

大鷗說,梵小豬,那天,其實應該是我下車的,我先下車就沒事了。

梵歌小的時候有輕微的嗜睡症,常常是玩着玩着就呼呼大睡起來,唯一會陪着她玩的男孩會把他的肩膀借給她,等她醒來後捏住她的鼻子,你是小豬嗎?

那晚,大鷗和梵歌說了很多很多關于他和田甜的事情,說着說着就睡了,模模糊糊中有人用手輕輕撫摸,那人說了一些話,聲音聽着像是洛長安。

三月初五,美國那邊打來電話,讓洛長安前往美國進行手術前準備,把人工心髒移植到人的身體是一個漫長的工程。

三月初十,洛長安跟着前來接她的研究所人員登上前往美國的班機,在那裏溫言臻打點好一切,在洛長安住在美國期間,她的父母,不,應該是說她們的父母也會前往美國陪她,接下來,洛長安将會配合醫生進行半年的手術準備,然後在秋季準備手術。

“我很高興來到這裏見到你。”洛長安說,說完眨眼:“你呢?梵歌。”

梵歌笑了笑沒有回答,輕輕的和洛長安擁抱。

目送着洛長安離開,臨離開前的洛長安發着牢騷,溫言臻太可恨了,身為未來姐夫竟然敢不來送我,擔心我拿掉他。

這一天,日頭有明媚的光,梵歌望着流雲劃過空蕩蕩的天空,晴朗得讓人會想落淚。

洛長安到達美國的時候給梵歌打來電話,報着平安,說着:“梵歌,媽媽來了,我想,我又要把你忘了,梵歌,不要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就像我們以前一樣。”

“好的!”梵歌淡淡的回。

這年的春天極為的短暫,好像在你的一個眨眼之間就沒有了,在三月末乍洩的春光裏,梵歌偶爾會下意識的把目光落在大門口前的某一處空地上,曾經,洛長安站在那裏,很突然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偶爾,梵歌會在腦子裏搜索洛長安的模樣,洛長安給她的是一如既往的單薄的身體,還有看不清內容的晦澀眼眸,她總是模糊得如一團煙,飄渺得讓梵歌恍惚,好像,洛長安從來就沒有來到,一些的事情好像有發生過又好像沒有。

四月,溫言臻為期三個月的基層體驗結束回到總部,溫家重新裝修,一些房間也重新規劃位置,比如,洛長安以前住的房間變成儲物室,比如,溫言臻的房間變成仔梵歌的隔壁。

四月,溫言臻搬回家住,整個四月,溫言臻的房間一直空空的,因為房間主人偷偷的跑到隔壁去了。

夜是溫床,梵歌和溫言臻是受惑于夜的男女,他們在暗沉的深夜裏做着愛,孜孜不倦。

安靜的夜,梵歌問溫言臻,阿臻,如果我不答應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讓長安做手術。

“當然,因為,她是你妹妹。”溫言臻回答,低頭,用牙齒刮弄着她的乳||||尖,惹得她嬌嗔連連。

五月末,梵歌走完大學生涯的最後一段時間,溫言臻帶着大把的玫瑰,溫景銘和言翹也像別的同學父母一樣出現在梵歌的畢業典禮上,學士帽滿天飛,笑聲清脆,此起彼伏的拍照聲音,一切看上去很完美。

梵歌畢業後給自己買了前往巴黎的機票,在世界最高的建築上,在很多很多的陌生面孔前,梵歌開始放聲大哭,哭得很厲害,梵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也許是因為終于畢業了,也許是因為遺憾她還是沒有能上一名配音演員,像她喜歡的配音大師一樣用充滿着情感的聲線,說出娓娓道來的故事。

又也許那個女孩把她的腳踩疼了。

踩到她腳說着漢語的東方女孩把紙巾遞給梵歌,梵歌把女孩給她的紙巾擦拭鼻涕,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就坐在埃菲爾鐵塔上看着塞納河,詩人們詩中總是靜靜流淌着的塞納河。

女孩把耳機分一半給梵歌:“梁詠琪的新歌,聽聽。”

清清朗朗的鋼琴聲,梁詠琪清透的聲音在唱。

----如果愛是朵脆弱的玫瑰,我也願意承受不完美中的完美。

----煙霧在消散,花火生命短暫,燈塔永不步孤單,因為你是海岸。

女孩走了,她把她的MB3送給梵歌,女孩對梵歌說:“那首歌叫着花火,我媽媽說這是一首屬于所有女孩子的歌,它會讓女孩們變得勇敢,獲得力量。”

女孩離開後,梵歌給溫言臻打電話,她說,阿臻,我剛剛聽到一首很好聽的歌。

如歌所唱:燈塔永不步孤單,因為你是海岸。所以,在聽說田甜的事情後第一時間裏她會去找他,因為,她的阿臻一定會在那裏。

也如歌中所唱:如果愛是朵脆弱的玫瑰,我也願意承受不完美中的完美,據說,這世上的每一份年輕都要經歷過殘缺。

梵歌說,阿臻,我有點想你。

有人說,乘年輕的時候把最為浪漫的事情帶到法蘭西去吧,因為法蘭西有座巴黎。

那麽輕輕的一個呼喚,那麽輕輕的一回頭,他就站在那裏,出現在她的眼眸低下。

法蘭西這片領土,真的是什麽事情都會發生,溫言臻穿着梵歌最為喜歡的短風衣,愀着她,微笑,像乘坐着風而來的騎士。

“阿臻,你怎麽來了?”

“因為你想我我就來了。”

片刻,輪到他問她。

“梵歌,你剛剛為什麽哭?”

“不知道,現在我猜也許是因為我有些想你了。”

他聽完笑來了,随着那一笑,瞬間,梵歌覺得塞納河上的粼粼波光都跑到溫言臻的眼波底下,迷人的光輝誘惑着梵歌忍不住去親吻他,踮起腳,很用勁很用勁的去把唇貼上。

回到香港,在溫言臻的極力反對下,言翹打消了把梵歌帶到社交圈的念頭,為此,言翹冰冷的臉延續了一整整的仲夏。

七月末,梵歌成為香港大學最為年輕的講師,在寬敞明亮的教室上用她喜歡的方式,給新生們講西洋近代史,來聽她講課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學生們都說新來的講師把沉悶的歷史說得就像電影故事!

偶爾溫言臻也會坐在下面聽,每當這個時候,梵歌發現自己的聲音就越發得甜膩,于是她的學生們就會把目光往後望,望着,望着,大部分的女生就會把她在講什麽都給忘掉了。

九月,學校舉辦運動會,這年的運動會上,發生了一件大事,英俊的男人搶走了開幕司儀手中的麥克風,大聲的說。

“洛梵歌,嫁給我吧,每天偷偷摸摸摸到你的床上去,每天天剛剛亮又偷偷摸摸的摸回我的房間,在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裏,我英俊的鼻梁有塌下去的嫌疑,洛梵歌,為了我的鼻梁着想,嫁給我吧,我想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廣場上,山呼海嘯,嫁給他,嫁給他!

這天,溫言臻把他在基層三個月賺到的錢買了一個很普通的戒指,那戒指成功的套在梵歌的手上。

九月末,梵歌嫁給溫言臻。

在那場世紀婚禮中,在婚禮進行曲中,大鷗把梵小豬的手交到溫言臻的手上。

在梵歌二十三歲這年,在最美麗的季節裏她終于嫁給了她的竹馬,他們在神的面前允諾:直到死亡才可以把我們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的一部分回憶會在梵歌的真正的回憶裏出現,不用擔心,不會有比這一段的更虐了,我覺得最虐的那部分是溫言臻對洛長安動心的那部分,還好,已經過去了。

PS:這一章中出現的梁詠琪的《花火》關于這首歌,我有一段溫馨感人的小故事想和大家分享,我有一個朋友,在那一年經歷過高考失敗,初戀失敗,在她人生中最為絕望的時刻,她的媽媽送給了她MP3,裏面就只下載梁詠琪的《花火》,就是那首歌和那份母親的關懷讓她走出人生中的低谷。

故事來源于生活,祝大家能在生活中遇到類似這樣的小故事。

PS:文藝病又發作了~~捂臉,遁走~~~

☆、人妻(40)

“你是誰?”

平安夜的十二點鐘聲響起迎來了聖誕,在這樣的聖誕夜,有着宛如母語般聲線的男人喚着“梵小豬”來到梵歌身邊。

梵歌在溫言臻的背上,剛剛,她懶得走讓溫言臻背他,梵歌想從溫言臻的背上下來,發現,她的丈夫好像不大願意,梵歌掙了掙,他的手放開。

從溫言臻的背上下來,梵歌一步步的走向叫着她“梵小豬”的男人,停在他面前,擡頭,男人的臉有着剛毅的棱角,身材偉岸。

“你是誰?”梵歌昂着頭,問。

“我是鷗杭,梵小豬的大鷗。”

梵小豬的大鷗?梵歌喃喃的咀嚼着,怔怔的望着突然而至的男人。

男人重重的點頭:“是的,梵小豬的大鷗。”

男人垂下眼眸,溫和的對着梵歌笑,擡手,男人手一擡,一種奇怪的力量驅使梵歌踮起腳,身體向前,男人的手成功的落在梵歌額頭上,男人揉了揉梵歌額頭上的劉海,微笑。

這一連貫的動作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儲存于梵歌的腦海中,梵歌想,以前,她一定很喜歡類似這樣的動作。

聖誕夜長着一張和聖誕老人一樣慈祥的臉,在這樣一張慈祥的臉龐下,每一個人會獲得內心和平安樂,據說,這是北歐人對于聖誕的诠釋。

在這樣的一個聖誕夜裏,梵歌也被聖誕情懷攪得心裏暖和暖和着,梵歌對着男人說。

“鷗先生,我是一個失憶病人,我記不住以前的事情,但我就是知道你和我是很要好很要好的關系,在這裏,我想我要向你說聲抱歉,我記不住你。”

“沒有關系的,梵歌,我記住你就行了。”鷗杭很彎下腰,細細的愀着梵歌的眉目。

還是眉目彎彎,即使是生氣的時候這張臉的表情也不像在生氣,上帝賜予她最為甜美象征着幸福的輪廓,卻給了她最為苦澀的人生。

洛梵歌,真是一個奇異的女孩。

“鷗先生。。”

“噓!不要叫我鷗先生。”鷗杭再次揉了揉梵歌的頭發:“你以前一直叫我大鷗來着,現在你可以如以前那樣的叫我。”

鷗杭擡起頭,透過梵歌的肩膀去看溫言臻,他的臉雪白得如總是下個不停的彼得堡的皚皚白雪。

這個男人為了阻止他出現,一直把他困在俄羅斯,經歷過重重波折站在北京首都機場時,鷗杭那時想着,要不,買把水果刀在溫言臻身上放點血,事實上,他的包裏真的放着一把水果刀,随時随地可以拿來招呼他,只是,剛剛的那會。

就在剛剛那會,男人背着女人一節節的上着臺階,男人溫柔的和背上的女人說話,女人在男人的背上咯咯的笑着,一盞一盞的庭院燈把那個畫面襯得十分的溫馨,溫馨得讓鷗杭看呆了。

梵歌的笑有很多很多的種,從前,溫家的養女在人前笑起來總是小心翼翼的,在人後笑起來是敷衍的,鷗杭知道在梵歌那些笑容背後的意義,想讓大家去認為她和很所有的女孩一樣很過得很好,幸福快樂!

極少的時間裏,梵歌也有屬于她自己的笑,細細碎碎的,臉頰上的小點兒看着特別的深邃,比如,去了一趟集市買到她認為占到便宜的東西,比如他做的飯菜很合乎她的胃口,比如,她的阿臻從俄羅斯給她寄包裹來了。

在梵歌很多很多種的笑容裏鷗杭還沒有看到,這個聖誕夜裏梵歌的這種笑,咯咯,咯咯的,嬌憨,滿足,天真狡慧。

能讓梵歌那樣笑的應該是因為那個背着她的男人吧?

在鷗杭看着溫言臻的時候,溫言臻也正直直的看着鷗杭,差不多的身高,中間隔着一個女人。

氣氛從溫馨的認親場面急促轉為兩個男人之間眼神的相互交流,梵歌張了張嘴,想說我們進去吧,還沒有等她把這句話說出來,就被兩個男人的話同時打斷,先打斷她的話的是鷗杭。

“梵歌,先進去吧,我和溫先生有話要說。”

鷗杭話音剛落,溫言臻緊随其後。

“梵歌,你先進去吧,客人來了,你去準備一些招待客人的東西。”

梵歌感覺有點怪,這兩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像她是一只小貓兒小狗兒,好像都在和她說,嘿,小寶貝兒,聽話,好像,她一聽誰的話了她就屬于誰。

梵歌杵在哪裏,直到溫言臻攬住她的肩膀,很溫柔的說着,進去吧,這裏冷。

點了點頭,梵歌看了鷗杭一眼,慢吞吞的離開,臨離開時梵歌還特意回頭看一眼,兩個男人朝着車庫那邊的方向走去。

車庫裏,兩個男人的開場白:

鷗杭:“溫言臻,你以為你真得可以一輩子困在俄羅斯嗎?”

溫言臻:“我沒有想過困住你一輩子,如果我想一輩子困住你,那麽你現在是不可能站在我面前的。”

鷗杭一句重拳往溫言臻的臉砸過去。

溫言臻沒有躲避,說着,你對于梵歌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用那樣的方式把你困在那裏,我心裏并不好受。

鷗杭再次換上另外的拳頭,這次比第一個拳頭還要狠,貨真價實的左勾拳,什麽?心裏并不好受!多可笑!

拳頭的沖擊讓溫言臻倒退幾步,嘴裏繼續使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鷗杭,你聽我說,你也看到梵歌現在狀态了,這樣的梵歌你可曾見過,你聽我說。。。

聽我說,聽他媽的狗屁,鷗杭拳頭握得緊緊的,在溫言臻的身上巡視着,下一拳要打哪裏呢?幾縷的頭發垂落在他的額頭上,讓溫言臻他媽的那張臉蛋更好看了。

好吧,這次,就臉,這一拳一定要讓他五官移位,最好把他揍成豬八戒,把所有的力氣彙集到拳頭上。

“嗖”鷗杭聽到自己呼呼的掌風,拳頭往他的鼻梁,溫言臻閉上嘴,不僅閉上嘴連眼睛也一并閉上!

在廚房裏梵歌剛剛把一切打點好,踮起腳想把一些東西放回櫥櫃,剛剛踮起腳腰就被圈住,梵歌一吓,扭過身體,溫言臻順勢就捉住她的唇,深深的蓋住,暫轉,吸吮,手也沒有閑着,一手托着她的後腦勺,順着他的手勢讓她的後腦勺貼在櫥櫃上,身體緊緊的逼上,貼住,腳頂開她的大腿,壓上,手撩開她的上衣下擺,穿進最底層貼聲內衣,在她的腰側狠狠的捏了一把,等到她腰一縮,他迅速更為的貼近,梵歌不得已只能向後,受制于廚房流理臺的凸狀設計,這樣一來就形成她的胸部只能整片的迎向了他,他的手也如願的來到她的胸部,手掌穿過她的胸衣,去握住。

這一系列的動作溫言臻做得是一氣呵成,等梵歌那聲羞死人的喘息不由自主的溢出來時,她人坐上流理臺上,他灼熱的所在已經頂住了她的小腹,正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是撕磨着。

梵歌這才想起,還有客人在客廳等着。

“阿臻。。。還有客人。。”梵歌推了推趴在她胸部上的那顆漂亮頭顱。

停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會,溫言臻才從擡起頭,愀着她,眼睛是很純良的看着,舉動卻是一點都不純良,握住她的腰,用他的堅硬所在昭示着他的強悍。

“梵歌。”溫公子的聲音是從鼻息裏哼出來的。

“嗯。”

“以後,不許讓別的男人随便摸你的頭發。”溫公子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呃。。。。”

“嗯?”溫言臻一壓,這下。。。

即使是隔着衣服,梵歌還是感覺到了。。真有壓迫感,真有壓迫感啊,梵歌的心裏有小鹿亂撞着,開始結結巴巴了起來。

“好。。好的,好的,我。。。我知道了。”

溫言臻嘴角一勾,還沒有等他展示得意洋洋的笑容時,鷗杭落在他嘴角的那個重拳就讓他疼得直皺眉。

怎麽每次那個頭腦簡單的家夥一出現就是朝着他一陣狠打,不過一陣狠打也給他換來了時間,讓争取時間去說服他。

這時,梵歌這才發現溫言臻的嘴角有淤血,捧着他的臉皺眉,剛剛一皺眉就被溫言臻揉散,他的額頭定在她的額頭上,他說,梵歌,你往下看。

于是,梵歌往下看,這一看臉上大燥,溫言臻太讨厭了,竟然又騙她去看不該看的東西,鼓鼓的一團,就像撐起的小小帳篷。

梵歌咽口氣,想起素食館阿姨們說的關于男人的尺寸問題,溫言臻這樣的應該有。。。

呸呸呸。

梵歌趕緊把臉別開,偏偏,溫言臻有說出這樣的話。

“梵歌,你先到外面去招呼客人,我就不去了。”

“為什麽你不去。”梵歌奇怪。

“因為。。。”溫言臻拉着梵歌的手緩緩的來到那裏,按住:“因為,我現在不方便,你先出去,我到房間裏解決完後才可以去見我們的客人,還是。。。”

溫言臻的手在移動,于是,理所當然的,被溫言臻的手握住的梵歌的手也在移動,來來回回幾次過後,溫言臻沙啞着聲音。

“還是,現在梵歌幫我解決!”

靠,下流胚子,梵歌手狠狠的一按,膝蓋也配合着手,狠狠的一頂。

溫公子灰溜溜的回房間解決問題了,臨走時還一再威脅梵歌,要是亂讓人家碰頭發的話,他會讓她明天下不了床。

梵歌整理好衣服拿起準備好的東西來到客廳。

客廳中央,立着高大的聖誕樹,那是阿臻為她弄的聖誕樹,每一個裝飾品都是他們一起到超市選購的。

那時,他站在梯架上,她站在梯架下,一個個的經過她的手,他一個個的把從超市選來的小飾品挂着聖誕樹上,最後,在聖誕樹上挂上藍色的小燈。

阿臻把聖誕樹打扮得美極了,仿佛把銀河系一卷簾的星光都偷到他們家裏來了。

現在,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她,站在聖誕樹下。

梵歌眯起眼睛,感覺心裏某一塊的記憶堅冰在這刻如春泥一般的柔軟,梵歌想,也許,如果她用力用力的想的話。

那麽?她會不會把這個男人想起來?

因為,這個男人也和阿臻一樣叫她“梵小豬”了。

作者有話要說:呼~~終于從沉甸甸的回憶穿越回來了

☆、人妻(41)

燈光是暖色調的,大部分家居都是純原木制造,色調明亮随和,客廳布置得十分的溫馨,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打從心底裏會感到親切的溫馨,讓人忍不住想呆在這裏一整天什麽也不做,就看看書,聽聽音樂。

鷗杭走到客廳中央的聖誕樹下,他有很多年沒有過聖誕了,仔細看可以發現聖誕樹和普通看到的那些聖誕樹不大一樣,眼前的聖誕樹有一種來自森林的木材香氣,淡淡的,如果鷗杭沒有猜錯的話,這顆聖誕樹應該來自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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