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悉,梵歌想了一會,才想起原來秦淼淼現在坐的位置是她以前喜歡坐的位置,那個位置向陽,可以觸摸到由窗戶外進來的暖和日光,她常常和阿姨一起在哪裏給布魯吹頭發,有時候是和溫言臻。

梵歌想起不久前在寵物房裏,她問秦淼淼為什麽會那樣做,在料理房時,為什麽她會去阻止溫言臻手往磁鍋爐上放。

“因為溫先生不僅長得帥,更要命的是他的那雙手還帥得一塌糊塗。”秦淼淼一臉的花癡形象。

當時,料理房就除了梵歌就秦淼淼一個女生,梵歌仔細思考了一下,仿佛還真的是那樣,她丈夫的魅力應該會讓很多的女孩子趕在她之前,把他從磁爐鍋上解救走的。

應該會是那樣的吧?

秦淼淼抱起布魯,擡頭,看到梵歌,愣了一下,随之,笑開,天真,坦蕩,沒心沒肺!

看着抱着布魯在花園上嬉鬧的秦淼淼,梵歌問身邊的人:“阿姨,你覺得秦淼淼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阿姨被她問的摸不着頭腦:“我覺得她不錯啊!”

梵歌揉着自己的臉,她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了!

剛剛關上卧室的門,身體就被騰空抱起,梵歌一吓,尖叫了起來,溫言臻得意洋洋的笑在耳畔暈開,笑聲沾滿着愉悅。

那愉悅感染到了梵歌,手去勾住他的脖子,任憑這他把她的身體平放在床上,任憑這他的身體覆蓋了上來。

“怎麽不用上班。”梵歌勾着溫言臻的脖子,在這個時間點可以看到他梵歌覺得高興。

溫言臻沒有回答梵歌的話,而是低下頭,唇覆蓋上梵歌的唇。

閉上眼睛,梵歌承受着他,片刻後,有澀澀的苦味留在于舌尖彌漫開來,梵歌剛剛想說話,在溫言臻的巧妙推送下,嘴裏的東西滑落進她的喉嚨裏。

“那是什麽?”梵歌推開溫言臻,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溫言臻剛剛是給她喂藥,藥,梵歌最為讨厭的藥。

“事後避孕。”溫言臻臉趴在梵歌的肩窩上,聲音弱弱的:“我知道你讨厭吃藥,我也知道吃那種藥對身體不好,可是,梵歌,我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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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臻的話讓梵歌不舒服,不舒服得她想從這張床離開。

溫言臻沒有讓梵歌成功離開,他一遍遍的親吻着她,從額頭到太陽穴。

“梵歌,你生小籇時是我這一生中最為無助的時刻,那時,我不在你身邊。”

她的丈夫終于在她面前提前了,那個孩子,他們的孩子,溫嘉籇!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不複雜,随着真相的解開你們會發現思路再清晰不過了,梵歌的記憶快要恢複了,小籇的出現是關鍵,我想用很自然的描寫方法把大家帶到梵歌的記憶版塊。

☆、人妻(49)

溫言臻知道在自己光鮮亮麗的外表下藏着的是腐爛的靈魂,還有自私自利的心,二十八年來,溫言臻只向着上帝禱告過兩次,卑微得像一名乞讨者匍匐在牠的腳下。

溫言臻第一次向着上帝祈禱是在自己的妻子生産的時候,他以一名丈夫的名義向上帝許諾只要梵歌沒事,他會讓聽從她的意願讓她和鷗杭走。

OK,梵歌沒事了,他卻不願意讓她離開!

第二次溫言臻向上帝祈禱,在她因為車禍被推進手術室時,他再次假惺惺的向上帝乞求着:上帝啊,如果梵歌沒事,我會讓她過她所想要的生活的,這一次,他會當一名虔誠的教徒。

好了,第二次梵歌又沒事了,溫言臻又不想讓她離開了。

所以,溫言臻不會讓自己有第三次向上帝祈禱的機會。

溫言臻是一個多麽糟糕的男人他是知道的。

于是,他帶着她離開往日那些熟悉的地方,醫生告訴他每一樣熟悉的事和物都可能成為喚醒她記憶的潛藏力量。

“梵歌,你生小籇時是我這一生中最為無助的時刻,那時,我不在你身邊。”放軟着姿态,有多低下就有多低下,不住的親吻着她,直到她的身體變得柔軟,不讓她有問出口的機會,直接堵着她的問題:“那個時候你把我吓壞了,梵歌,那些不好的回憶我們不要好不好?嗯?好不好?”

這個男人是香,這個男人是毒。

“好不好?嗯?”他的聲線帶着滿滿的哀求。

“嗯!”梵歌點着頭。

于是,男人眉笑目笑,那縷跳躍在眼底眉梢的風情把梵歌看得小鹿亂撞,顯然,男人是愉悅的,他用他的唇和舌尖讨好着她。

“阿臻,”梵歌撇開頭,溫言臻的唇落在她的頸部上:“過幾天就新年了,把小籇接過來好嗎?”

正在啃咬着她頸部的人動作停頓下來。

“你就答應吧,阿臻。。”梵歌柔柔的拉長着聲音,也許,那應該就叫着撒嬌:“我都答應小籇了,我還說你怕我,我不想我在他的心底裏變成說大話的媽媽。”

在心裏蠢蠢欲動的那種情愫應該叫住母愛吧?一旦開啓了就變得洶湧澎湃,就像,對溫言臻的愛戀一樣,一旦心對他敞開了,就怎麽也止也止不住。

梵歌扭動着腰肢,撒潑的孩兒一樣,一聲聲的,阿臻。。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嘆着氣,好吧,好吧,不過,就只接過來幾天,梵歌,我也和你說過。。唔。。

梵歌沒有讓溫言臻把話講完,直接堵住他的唇。

溫言臻心裏嘆着氣,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那個孩子是她心底裏最深的殇,他們每相處一秒都會引得他心驚膽戰的。

其實,梵歌也困惑于自己對于那個孩子态度的轉變,她記得自己總是會下意識的去拒絕和那個孩子靠近,好像,心底裏潛在的記憶告訴她,那個孩子很危險,每當那個孩子對她靠近了梵歌心裏總是覺得慌張。

可,仿佛,那名叫阿目的女孩用她柔軟的嘴唇親吻她的手背時,當那個長的虎頭虎腦的孩子拿着槍,在被她打完屁股後無比委屈的說,那是因為他喜歡和她玩才一直朝她射水槍時,心裏某一處的冰層就那樣融化了。

是啊,她也有一個孩子,等到他長到像他們那樣的年紀了,說不定也會親吻她的手背,因為很喜歡她往她的身上射水槍,這樣的訊息在梵歌的腦海中傳達着。

在得到溫言臻的應承,以及一通打到葡萄牙确認孩子來到這裏的時間後,下午,梵歌開始忙碌起來,拉着溫言臻到商場,她買了一大堆玩具,還有衣服等等等,不亦樂乎。

在買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充分的體驗到一個作為母親的那種喜悅,當售貨員問她她的孩子幾歲,性別身高這些問題,她不厭其煩的回答着,我的孩子今年四歲,他是一個特別漂亮的男孩。

是的,是的,她的孩子可漂亮了,長得很像她的丈夫,唯一和她想象的就是眼睛顏色,黑白分明,白得清澈,黑的宛如濃墨,金秀園總是說梵歌的眼睛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看着讓人舒心,仿佛裏面從來就沒有裝下過憂愁。

等到梵歌回過神來時,跟在他們後面的司機,還有秦淼淼的身上已經快要被大包小包的東西掩埋,她幾乎把整個大商場都走了個遍,這個時候,梵歌覺得膝蓋已經在隐隐作痛,最近因為天氣冷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早晨慢跑了。

梵歌揉着膝蓋,溫言表情無可奈何的揉着額頭上的劉海,嘆氣,腳累着了吧!

周三的下午商場人流并不是很多,梵歌就在溫言臻的背上迎接着,或羨慕或不以為然的目光。

周遭的景物在流動着,住在靈魂裏頭那縷稚嫩的靈魂在蠢蠢欲動着,仿佛,梵歌感覺到自己來到了某段浪漫音樂的片段,她是被戀人背在背上的女孩,擁有着至高無上的能量,手一揮,指着商場電梯。

“阿臻,我要在一分鐘裏到達那個電梯。”

她的騎士背着她一路狂奔,全心全意的讨着她的歡喜,等待着完成任務後她用甜美的吻來嘉獎他。

真快啊,梵歌閉上眼睛,沿途的商場背景在流淌中魔法般的被轉換成為廣場,機場,花園,走道,在不斷變換的場景中,唯一不變的是身材修長和青年背着直發女孩,他們的身影若隐若現,在變換不斷的場景中甜蜜的竊竊私語着。

在電梯關上的最後一秒,她的騎士終于帶着她趕上那趟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秦淼淼拿着大包小包的被隔在電梯門外,臉色白得像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梵歌一陣眩暈,仿佛,在若隐若現的畫面中,她瞧見另外的一張臉,臉色老是雪白雪白的,也喜歡用這樣直勾勾的目光愀着她。

梵歌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後,電梯已經在下墜,從五十幾層高的樓層一直往下,電梯是那種梵歌喜歡的透明顏色,從這裏可以看到商場中央的全貌,最低層的人在電梯上看着宛如蝼蟻。

溫言臻的背梵歌太喜歡了,喜歡得不顧及電梯上那些人的目光,把臉頰往着他的鬓角蹭着,一些話自然而然的溜出口。

“阿臻,以前我們一定有很多很多這樣的時刻,你背着我,阿臻,我好像有一些想起來了,你背着我時候的樣子。”梵歌說,梵歌肯定,剛剛跳躍在自己腦海中的那組鏡頭裏的年輕男女就是她和她的阿臻。

溫言臻手一松,梵歌華麗麗的從他的背上滑落,腳落地的時候一個踉跄,梵歌險些摔倒,幸好她抓住身邊的一個人,那個人很不友善的讓開身體,這下。。

梵歌一個屁股坐在地上,該死的,電梯上女孩子們正幸災樂禍的瞧着她,梵歌一個眼刀朝着溫言臻飛過去,溫言臻此時才如夢方醒般的,慌忙把她從地上拉下來。

“老婆,寶貝兒,有沒有摔疼你?嗯?”溫言臻誇張的手在她的身上一陣亂摸,說着肉麻的話:“都怪我,都怪我。。”

他靠近梵歌一點,說着:“你太香了,我一時把持不住。”

哈哈,是嗎?梵歌得意洋洋的目光輕飄飄的的朝着女孩子們掃過,用表情昭告着,看到沒有,都是因為我太香的緣故。

最後,電梯就只剩下她和溫言臻,溫言臻把那些人趕走了,用很讨厭的話,我想和我太太要在電梯裏親熱,你們想留下來觀賞麽?

電梯開始下墜。

“阿臻,你不喜歡我把那些想起來嗎?”梵歌問,剛剛溫言臻的失态她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分明,他的眼裏藏着的是恐懼,梵歌曾經見識過溫言臻眼裏好幾次出現這樣的眼神,一次是因為她任性的跑出去,很漆黑的夜裏,在幽暗的小巷子裏,他急沖沖的趕來,眼裏帶着的是剛剛閃爍于眼底的恐懼,據說,一個人太恐懼的時候瞳孔會縮小,毫無聚焦,後來,也發生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

所以,梵歌對于溫言臻眼底的恐懼并不陌生。

“不是的,不是的。”他攬着梵歌的肩膀,保證着。

不是就不是,梵歌都已經決定要相信他了。

這一天是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離二零一二年還有兩天,那個孩子會在元月三號來到青島,來到她身邊。

接下來的幾天裏,梵歌一直躲在家裏,她買來大量的書籍,那些書籍都是科學的分析一個母親關于如何和自己的孩子和平相處的,梵歌每天躲在書房裏研究那些,最後,她的丈夫會直接把她弄出書房,警告着她,洛梵歌,擔心走火入魔。

她的丈夫總是一遍遍的把她哄騙離開書房,癞皮狗一樣的,梵歌,把你的注意力分一點給我,好嗎?我嫉妒得要死!

在梵歌哭笑不得的時候他又說,梵歌,慢慢來,你們有的是時間!

慢慢來,你們有的是時間!梵歌聽到這樣的話時總有着若有若無的惶恐,心裏有一個聲音告催促着她,仿佛此時此刻不對那個孩子好,就會來不及了。

二零一二年到來時,梵歌再次見到大鷗,也知道了大鷗的故事,大鷗有一位叫田甜的愛人,不幸的是,在即将他們即将結婚前,田甜死于一場意外中,後來,大鷗把田甜的訂婚戒指戴在無名指上,一直沒有脫下了。

田甜是一名青島女孩,大鷗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多陪陪田甜的爸爸媽媽。

跨年夜,梵歌和大鷗,還有溫言臻一起到教堂迎接鐘聲響起,新年的鐘聲響起後,他們在教堂的頂樓上看新年煙火。

大片大片的煙花讓把整片海港都照得宛如白晝。

這個新年梵歌有小小的滿足,她的左邊站着大鷗,她的右邊站着溫言臻,最好的朋友和她愛的丈夫,梵歌毫不懷疑現在這個畫面會是絕好的電影海報。

“大鷗,你覺得我會是一名合格的媽媽嗎?”梵歌目光往左,問大鷗,這個男人她信任他,是那種不需要理由的信任。

大鷗愀了她許久,微笑,那是梵歌最為喜歡的面部表情,喜歡得仿佛會把她傳染似的,讓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微笑。

“那是當然。”大鷗回答,并且習慣性的摸着她的額頭上的劉海,還把目光放在她的左邊。

和身邊的兩個男人比起來,梵歌絕對是一名小矮子,兩個男人就在她的頭頂肆無忌憚的眼神交流着,梵歌順着大鷗的目光往右。

右邊,她的丈夫表情太友善了。

梵歌頭疼,溫公子回去非得修理她不可,來之前他可是說過了,洛梵歌,你敢讓鷗杭摸你一下頭發試試看。

作者有話要說:小籇下一章就出現了,之前也說過吧小籇是開啓梵歌記憶的最後那把鑰匙。

☆、人妻(50)

二零一二年淩晨三點,梵歌醒來在床上找不到溫言臻。

從溫言臻書房的門縫裏透露出些許的燈光,梵歌推門進去時,溫言臻正在抽煙,面前還擺着酒杯和酒瓶,長手長腳的躺在躺椅上,左手夾着煙右手拿着酒杯,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

擱在一邊的煙灰缸滿滿的都是煙蒂,辛辣的煙味和着酒精然書房的空氣變得極為的不暢通,梵歌悄悄的把那些收拾好,再打開半扇,讓它通風,再做這些事情時梵歌心裏有很多很多的喜悅。

她是溫柔賢惠的妻子。

收拾好一切後,梵歌悄悄的走進溫言臻,低頭。

這是讓梵歌陌生的的溫言臻,她也不知道他陌生在哪裏,就知道這個男人渾身充滿着戾氣,眉梢間和肢體語言都散發着拒人千裏,仿佛一一靠近他就會把拳頭狠狠的朝着你的臉揮去。

眼看還點着的煙的煙蒂就要觸到他的手指,梵歌輕手輕腳的去觸摸那根煙,剛剛一觸及,馬上被一股反力推出幾步,幸好書桌接住她。

靠在書桌上梵歌有些呆,倏然掀開的眼簾下溫言臻的眸低有來不及掩飾的森寒,酒精讓那個男人的眸色渾濁,如萬年的琥珀。

“阿臻。。”梵歌喃喃的,心裏有那麽一點點的害怕。

她的叫喚聲讓溫言臻仿佛從某場大夢中醒來,手中的煙蒂放進酒杯,調整表情,用溫柔的聲音詢問,你怎麽來了。

梵歌冷下臉,她發現溫言臻在忽悠她,他一見到她迅速的移動腳,把放在躺椅下面的另外一個裝滿煙蒂的煙灰盒踢到角落去。

他到底抽了多少煙?不僅是煙還有酒,目測酒應該也喝了不少。

“溫言臻。。。”梵歌剛想發飙。

溫言臻迅速的抱住她的腰,他把他的臉埋在她的肚子上,臉頰一個勁的的蹭着,梵歌,不要生氣,最近爸爸的事情還有工作的事情讓我覺得煩。

是啊,應該是那樣的吧?随着和溫景銘鬧緋聞的女孩割腕入院,再加上有心人士的推波助瀾,溫景銘的□鬧得滿城風雨,這會,他昔日情人紛紛出來聲援那位女孩,這件事弄得言翹大失臉面,溫言臻也忙,歲末正是海上物流最為繁忙的階段,一頓晚飯就會有三.四個電話打進來,最近,他應酬時間多了,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身酒味,往往是梵歌幫他放完水,就看見他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低頭,梵歌揉着溫言臻的頭發,放柔聲音:“阿臻,我不喜歡你抽煙,阿臻,煙和酒對身體不好。”

他點着頭,聲音悶悶的透露出來。

“我記住梵歌的話了,以後,少抽煙,少喝酒。”

這晚,她的丈夫突發奇想,想把家搬到希臘去,他放下這裏的一切,在海邊日光最為充足的所在,買下一個白色的房子,他要當一名漁夫,負責把他的夫人養得白白胖胖的,他一遍遍的問着她好不好。

好,好!梵歌拉長着聲音,哭笑不得。

于是,他開始抱着她旋轉,出了書房,在安靜的走廊裏嬉鬧着,把她轉得暈頭轉向,最後還把她拐進浴室裏。

在浴缸裏,他從後面進入了她,她承受着他在後面一次次瘋狂的,從律動變成撞擊,聽着他從壓抑的喘息變成一次次的低吼。

最後,在魚肚白的天光下,他對她說。

“梵歌,我們搬到希臘去吧!那裏陽光充沛,那裏的海水是世界上最為漂亮的蔚藍,那裏的沙子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亮,梵歌,我們到那裏去吧,你會喜歡的!”

梵歌問溫言臻為什麽,溫言臻回答她那是因為工作的關系,他事無巨細的和梵歌說搬到希臘的種種原因。

溫言臻有很好的口才,最後他的那句“梵歌,我覺得在希臘你會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可在這裏你屬于很多很多人。”一下子打動了梵歌的心。

什麽邏輯,可是即使是沒有什麽邏輯可言,梵歌還是心理甜得冒泡,女人們終究對自己所愛人說的情話從來都是毫無抗拒能力的。

“阿臻,讓我想想。”她的回答雖然讓她的丈夫有些不滿意,可他還是應承了她的要求。

那個孩子在二號這天晚上從葡萄牙打了電話,這是他來到青島前的一天,孩子一如既往的問候着,媽媽,你好!

那個孩子一一的向梵歌報備,飛機航班,還有随行人員,他還把兒童航空飛行守則一個字不漏的背誦下來。

“小籇,你高興嗎?”

那個孩子在電話那端略微的沉默片刻,用淡淡的“嗯!”來作為回答,即使沒有看見他的神情,梵歌還是依稀可以見到另外的迷你版“溫言臻”

梵歌可不想讓溫嘉籇變成另外一個溫言臻,像溫言臻這樣的會活得很累的。

“小籇,這次的媽媽會和以前的媽媽不一樣的。”梵歌幹巴巴的保證。

“好的,媽媽。”孩子很淡定的回答。

挂斷電話,梵歌見到站在她背後的溫言臻,突然出現溫言臻把梵歌吓了一跳,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幹嘛偷聽?嗯?

身體騰空被抱起,溫言臻笑嘻嘻的,梵歌,我嫉妒你用那麽溫柔的聲音和溫嘉籇說話。

溫嘉籇?梵歌的手在他的背上擰了一把,發現是徒勞,這個男人的肌肉結實的很,只好把手改成勾着他的脖子,狠狠的逼問,溫言臻,你對小籇不好!

是的,他的丈夫對那個孩子的态度讓梵歌老是忘記他們其實還有一個孩子,他好像在故意讓她去忽略那個孩子。

“如果溫嘉籇是一個長得像你的女娃,我可能會對他好一點。”溫言臻混交視聽。

什麽邏輯?梵歌記得言翹有一次輕描淡寫的告訴她,小臻因為太年輕就當了爸爸,對孩子冷淡是難免的,過一段時間會好點。

這又是什麽邏輯?

是啊,梵歌總想這世界上有些的邏輯原本就沒有道理可講的,就像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抗拒那個孩子。

三號淩晨,梵歌做了那個她一直在困擾着她的夢,她由夢見自己在一片龜裂的赤黃色土地上奔跑着,在追尋着一抹高大的背影,在背影即将回頭的的那一霎,畫面戛然而止。

在這樣的淩晨時分,梵歌又沒有看到在床上看到溫言臻。

“阿臻。。”梵歌摸着溫言臻的枕頭,舌尖裏喚出夢裏頭輾轉的舌尖的餘音。

是的,梵歌知道了,在夢裏頭她一直追尋的那個聲音是溫言臻,她是被自己在夢裏頭叫着的那聲“阿臻”驚醒。

這次,梵歌沒有在書房找到溫言臻,倒是在那個孩子的房間找到溫言臻,他背對着她,正蹑手蹑腳的把一大推童話故事,孩子讀物整齊有序的放到書架上。

捂着嘴,梵歌偷偷的回到房間,要是知道自己做那樣的事情被發現溫公子會害羞的。

下午三點鐘的時間,梵歌站在機場,看着那個孩子從貴賓通道一步步的走來,為了這一刻她可是做了很多的準備,從頭發到衣服,在鏡子面前練習着笑容,怎麽笑得更像一位可愛的媽媽。

終于,站在這裏了,梵歌深深的吸氣,溫言臻現在不在她身邊她有點緊張,本來溫言臻是和她一起到機場接機的,半途一通電話打來,據說是黑客攻擊了溫氏的技術庫,溫言臻接完電話匆匆離開。

梵歌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擺好姿勢,那個孩子被他的保姆抱着,後面跟着兩個保镖,保镖身邊跟着的是機場的安全人員。

被保姆抱着的孩子穿着天藍色襯衫,外加黑色的開襟毛衣,比毛衣顏色淡一點的牛仔褲,當目光觸及到她時,微微停頓了一下,伸手對着她擺了擺。

梵歌心裏嘆氣,那孩子擺手的姿勢分明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梵歌也伸出手,對着那個孩子,咧着嘴大力的搖擺。

孩子愣了愣,嘴湊到保姆的耳邊,孩子話說完後,保姆把孩子放了下來,被放下來的孩子整理着衣服,接過保姆手中的小袋子,一步步的走來。

梵歌站在那裏發愣,随着孩子一步步的靠近,她開始第一次認真的去細細的去觀察那個孩子的臉。

那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孩子,他的每一個小小的步伐都仿佛帶着巨大的力量,神奇的在融化着梵歌心裏鑄造起的城牆。

孩子一步一步的走進,近得梵歌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他的眉目,他就停在她的面前,擡頭。

“媽媽!”

梵歌低頭,摸着孩子的頭發,想說點什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說不出那句原本準備好的:嘿,小家夥,媽媽來接你來了。

“媽媽,您能蹲下來麽?”孩子很禮貌的問。

當然,梵歌聽話的蹲了下來,四歲的孩子即使是她蹲了下來,身高也只達到她的眉梢。

“我給您帶來禮物了。”孩子打開他手中的小袋子,他從小袋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再打開小盒子,從小盒子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朵紙折的紅色胸花。

孩子拿着那朵胸花,小臉微紅:“這是康乃馨,我把它做成胸針,在母親節的時候我的朋友都做這樣的胸針給他們媽媽當禮物,我也做了一個,我覺得這個別在媽媽的胸前一定很好看。”

“媽媽,您要不要戴上它?”他問着,眼睛飄到另外的地方去。

“當然,小籇幫媽媽別上好不好?”很簡單的一句話,可就是這般的簡單的話梵歌覺得說起來很困難。

孩子的話讓她愧疚的要死。

這一天,當那個孩子把康乃馨做的胸花戴在她的胸前時,梵歌這才真真正正的感覺到自己是一名四歲孩子的母親。

她的孩子叫溫嘉籇,今年四歲,是一個特別漂亮的男孩!

在溫嘉籇低四次用那句“您”來稱呼她時,梵歌往他的屁股上重重的一甩,溫嘉籇,你再一次用”您”來稱呼你媽媽試看看。

被她抱在懷裏的孩子眼睛打着問號,女士,你會怎麽懲罰我呢?

梵歌張牙舞爪:“你要是在那樣的話,你的屁股得遭殃。”

近在咫尺的距離,梵歌發現溫嘉籇耳根子淡淡的紅開了。

☆、人妻(51)

十一點多的時間,溫言臻回到家裏,齊耳短卷發五十多歲的女人在客廳等他,那是溫嘉籇的保姆,有過十幾年的育保經驗,她大致的和溫言臻講了一些溫嘉籇的情況,說到梵歌和溫嘉籇七點的時候就躲在休閑室裏時溫言臻皺了皺眉。

秦淼淼從她的房間裏走出來,一看到他就趕緊低下頭:“溫先生回來了,梵歌和小籇。。”

小籇?溫言臻皺眉:“秦淼淼。。”

“什麽?”也許是他的口氣不對,秦淼淼慌慌張張的擡起頭:“溫先生?”

即使沒有多明亮的燈光,還是一眼就可以辨認出秦淼淼的眼眶紅腫得像核桃,紅腫的眼眶,還有驚慌失措的眼神讓她看着就像是森林裏受到獵人追逐的小兔子。

哦,對,這位小姐好像失戀了。

“溫先生?”她再慌慌張張的問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溫先生想和我說些什麽?”

說些什麽?溫言臻讓自己的口氣盡量好點:“秦淼淼,我不喜歡你叫我的孩子小籇,小籇時他媽媽叫的。”

顯然,他的話讓她難堪到了,她點着頭,側着身體和他擦肩而過,溫言臻也移動腳步,休閑室和秦淼淼的房間就幾道牆,走了幾步,背後傳來秦淼淼冷冷的聲音。

“溫言臻,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

溫言臻稍稍放慢腳步,聳肩,這關他什麽事情?繼續走!

沒有得到回應秦淼淼冷冷的聲音轉換憤怒的聲音:

“所以,溫先生不要用那種有錢人的口氣來惹怒一個失戀的女人。”

溫言臻感到好笑,這會,這個失戀的女人有點原形畢露的趨勢,哦,對了,她的男友據說是為了有錢的女人把她給甩了。

溫言臻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帶着警告的口氣:“秦淼淼,你用這樣的态度對我在我心情好好的時候,我可以無所謂,可是,你要是敢用這樣的态度對待我的太太,我保管你會在一夜之間變成更窮的窮光蛋。”

等到腳步聲遠去,等到那個身影消失不見,秦淼淼靠在牆上,溫言臻這個男人啊還真的和她說的那樣,是個讨厭的男人。

溫嘉籇悄悄的,悄悄的去看着那個把他緊緊摟在懷裏的女人,洛梵歌,他的媽媽,不久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和他玩游戲,剛剛玩了一會就呼呼大睡起來。

真好,她沒有像他朋友的媽媽一樣往臉上塗上五顏六色的顏料,她氣息也好聞,她的衣服有淡淡的茉莉香氣。

溫嘉籇現在的心裏有很多很多的快樂,因為,媽媽正戴着他做的胸針,即使穿着睡衣也戴着,可見她是多麽的喜歡他帶來的禮物。

腳步身響起時,溫嘉籇趕緊閉上眼睛,保姆說了,他要在十一點鐘之前睡覺。

腳步很輕很輕的來到他們身邊,溫嘉籇知道進來的人是他的爸爸,他認得他的氣息,他的爸爸叫溫言臻,漂亮的男人,這個男人很了不起,他的幾位老師都這麽告訴他的。

爸爸每年到葡萄牙一次,住上一天,他們的對話往往就那麽幾句,他叫“爸爸,你您好!”爸爸回答“嗯,乖!”

這仿佛是他對那個漂亮男人唯一的印象了。

不過,漂亮男人也有像爸爸的時候,去年他生病了,背着管家保姆偷偷的打通媽媽的電話,接電話的是爸爸。

那個一直很客氣的聲音變得溫暖,溫暖得就像公共頻道那位給孩子們講夜間故事的主持人,他說,小籇,媽媽身體不好,他說你要知道,媽媽很愛小籇的。

他還問他,小籇,想不想聽爸爸講故事。

于是,那個晚上,隔着電話,漂亮男人給他講了很多很多的故事。

這會,爸爸正輕輕的扯着他的手,小聲的喚着他的名字,溫嘉籇。

在他連續喚了幾次之後,溫嘉籇睜開眼睛。

“溫嘉籇,回你房間去睡覺。”他對他說,口氣就像教他禮儀的德國老師,嘿,親愛的,四十五分鐘到了,你可以從這裏走出去了,注意,走路的節奏注意,不要回頭看。

剛剛裝在他心裏很多很多的快樂不見了,手輕輕的從另外小巧而不乏溫暖的手裏抽走,整理衣服,小聲回答,好的,爸爸!

斑馬條紋的睡衣衣袖擦過溫言臻的指尖,小小的頭顱低低的,耳朵是那種很淡很淡的粉紅,這個孩子比去年還高出一點。

“小籇。”溫言臻下意識的叫住那個孩子。

“什麽事?爸爸?”

“你有沒有記住來之前電話裏我交代你的事情?”

“我記得的,爸爸,安靜的呆在媽媽的身邊,不吵不鬧,不做惹她不高興的事情。”

“嗯,乖!”溫言臻摸了摸孩子的頭:“去睡覺吧。”

“那麽,爸爸,晚安!”

知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溫言臻才回過頭來,輕手輕腳的抱起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女人。

女人斂了斂眉,睡眼惺忪,嘀咕,小籇呢?

“他回房間睡覺了。”

“阿臻,小籇給我做了胸花了。”

“看到了,很漂亮。”

遺憾的是胸花到了次日早上她把它壓壞了,對着被壓壞的胸花梵歌愁眉苦臉,漂亮的溫嘉籇小朋友安慰着她,沒事,媽媽,下次母親節的時候我再給你做一個。

對哦,還可以再做的,下次她一定在母親節這天讓她的孩子再次給她戴上康乃馨胸花,就像她的丈夫所說的那樣,慢慢來,慢慢來。

接下來的幾天裏,梵歌發現自己好像變成一名急性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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