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種蠢事!”溫言臻嗤笑,低頭,強行把秦淼淼從沙發上拉起來,一步步的來到和肖邦一起進來,站在一邊一直悶不吭聲的男人面前。
男人手上一直拿着一個被蓋着白布的托盤。
“給你看一樣東西。”溫言臻慢條斯理的掀開托盤上的白布。
托盤上放着一次性的針管,還有若幹小小的不到兩公分的玻璃瓶,玻璃瓶身邊放着晶狀白色粉末,秦淼淼開始倒退,被溫言臻強行拉住,沒有被拉住的手想去打翻托盤,另外的手迅速的被控制住。
溫言臻冰冷着聲音:“你應該猜出來那些都是什麽的了,甲基苯丙胺,又名冰|毒,這還是最新配置出來的,只有用上一丁點就會讓你high翻天的,秦小姐,如果你不乖的話,我會讓人給你喂這個。”
“親愛的,想想看,你變成一名瘾君子的樣子,想象一下,昏黃的燈光下,瘦骨嶙峋的女人,披頭散發,一張臉蒼白如鬼,眼神空洞,唯一看到的就是放在不遠處的注射器,手慢慢的伸向注射器。。。。”
“不--------”秦淼淼大叫起來,聲音之尖銳都把她自己給吓了一大跳!
一個鐘頭後,洛長安的日記本放在溫言臻的手上,熊熊的火舌在爐子上張牙舞爪,溫言臻墊了墊手中的日記本,看着連翻開的欲望都沒有的樣子,就想把日記本往火爐上丢。
“溫言臻!”秦淼淼尖叫起來:“那本日記的主人叫洛長安,沿着馬六甲海峽來到你身邊的洛長安!”
洛長安在日記裏寫着:沿着馬六甲的海峽,我見到了溫言臻,我如此的感激着它!
溫言臻低頭看着手中的日記,日記本的封面是大片大片的櫻花,櫻花的花季很短,叫洛長安的女孩就像是那短暫盛開的櫻花一樣,蘊含着某種凄楚的美麗,年輕的男孩經過花下,不由自主的被它吸引,若幹的年後,年輕的男孩擁有了成熟的心靈,也開始懂得了,其實,真正被吸引的也不過是屬于櫻花本身那短暫的花期而已!
手一松,溫言臻把日記本往火爐裏一丢,熊熊的火焰迅速把它吞沒!
秦淼淼呆呆的看着火舌,洛長安的愛情就在一片火光中隕落,她魂牽夢萦的男人就那樣眼都不眨的讓它變成一堆灰燼。
“溫言臻。。”秦淼淼喃喃的:“日記本裏住的的是你和洛長安的愛情。”
“愛情?”溫言臻目光直直的盯着火光:“你錯了,那只是洛長安一個人的愛情,她所幻想出來的愛情。”
“洛長安她是一個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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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臻拍拍手,走到秦淼淼的面前,連一個眼神也吝啬給以,就淡淡的說:“秦小姐是一個聰明人,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
眼看着她的身影即将消失,秦淼淼叫住了他,從來就沒有一個人,特別是男人可以這樣的無視她。
秦淼淼也知道自己被男孩們寵壞了,但能怎麽辦。
“溫言臻,你以為,我來到你面前,單單是為了吸引你的嗎?”秦淼淼手緊緊的握住,興奮讓她的身體在發着抖:“我讨厭洛梵歌,我讨厭她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着,她憑什麽想不起那些,這世界,悲傷是上帝賜予人們的生活中的一部分,她憑什麽把它忘記!”
“所以,我花了一點的心思。”秦淼淼咯咯的笑着:“溫公子,我有預感,洛梵歌把一切想起來的時間不會晚了!”
“那一天,我會無比期待的!”
這一天,秦淼淼第一次挨了巴掌,一個她曾經如此喜愛着的男人的巴掌,巴掌聲很清脆,力道也很足,直接把她的牙龈打出血,把她的牙齒打松動。
在一片的嗡嗡聲中,溫言臻冰刀一樣的言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刺過來。
“秦淼淼,就沖着你最後的表現,我們就來玩一場升級游戲,什麽時候游戲會停止就要看你的表現。”
禮拜天晚上,八點多鐘的時間,梵歌和溫嘉籇通完電話,就守在電視機前看動物世界,她喜歡解說動物世界那位主持人的聲音。
九點多一點,溫言臻回家,一來就坐在梵歌身邊,把頭枕在她的腿上,梵歌低頭,溫言正在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神有點奇怪,眼睛睜得大大的。
“幹嘛?眼睛睜得這麽大做什麽?傻乎乎的!”梵歌皺着眉頭,拍了拍他的臉,她已經一天沒有見到她的丈夫,昨晚肖邦打來一通電話,說由于應酬的時間太晚又多喝了一點,溫言臻直接在酒店開房。
一個晚上沒有回來的人一來就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梵歌!”溫言臻的聲音啞啞的。
“嗯!”梵歌目光回到電視上。
“梵歌,我不敢閉上眼睛,我覺得我要是閉上眼睛你就會不見了。”
“說什麽傻話呢?乖乖的,不要打擾我看電視。”梵歌手一擋,擋住溫言臻的眼睛,現在,她特別害怕這樣的溫言臻。
一分鐘後,溫言臻手握住梵歌的胸,胸衣還挂在衣服裏面,暗扣已經松了,他在極力的勾起她的情潮。
這可是在客廳,阿姨随時随地會出現,梵歌拿開溫言臻的手,剛剛拿來他又伸進來,又拿開,又伸進來。
三分鐘後,溫言臻手換了位置,在她的大腿上面摸索着,用最為撩人的力度,修長的手指在蕾絲邊劃過,梵歌把電視聲音調高,以此來掩飾自己壓抑的喘息聲音,身體發軟,溫言臻順勢一壓。
“梵歌,我想在這裏要你,給我!”黯啞的聲音是散落在夜色裏迷離的光暈。
“不。。。”梵歌抓住最後的一絲理智哀求着:“阿。。臻,現在不行。。這裏是客廳,阿。。阿姨。。”
溫言臻拿起手機。
掐掉手機,溫言臻咬着梵歌的耳垂,阿姨說她身體不舒服,今晚要早睡。
壞蛋!用那麽暧昧的口氣和阿姨說話,她不胡思亂想才怪!
梵歌剛剛想說點什麽身體就被溫言臻翻過來,臉朝着沙發,沙發是高背,用極為柔軟的意大利面料制作而成,還帶着一點點小小的褶皺,梵歌的臉頰貼在那些褶皺上,心裏湧動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
類似悲傷,類似眷戀!
客廳就只剩下幽幽的壁燈,那種光暈只有你睜大眼睛才會看清楚一切事物,電視被關掉,她的手還緊緊的抓在沙發背上的棱角。
那棱角,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浮木,随着溫言臻從背後的一次次挺近沉沉浮浮,溫言臻用沙發墊支撐着她,那墊在下腹下的靠墊使得他可以更深的進入。
他在瘋狂的進入着,比任何一次都來得瘋狂,比任何一次都來得蠻狠,蠻狠的。。
蠻狠得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他每一次推進發出那種羞死人的聲音,那聲音催生出某些最為原始的欲望。
讓人打從心裏無拘無束,之後之後,快樂致死。
梵歌把臉深深的埋在沙發背上,手緊緊的去抓住沙發上的棱角,棱角尖銳的部位随着溫言臻一次比一次還要深重的律動摩擦着她的掌心,讓她疼。
燈光在晃動,躲在腦海中的畫面也在晃動。
窄小幽暗雜亂的房間,頭發染成酒紅色的女人被反剪着雙手,衣服被撕開,臉也不知道貼在什麽地方,男人在她的背後,虐奪,成為了那個房間的主旋律。
梵歌把臉更深的埋在沙發上,心是冷靜的,她知道,她知道的,房間裏的男人和女人是誰!
和心恰恰相反的是身體,身體裏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和梵歌述說着那樣的信息,她喜歡,她喜歡溫言臻這樣對她,喜歡得要死!
在孜孜不倦的律動中,背後傳來溫言臻低低的吼叫聲,最後,他軟軟的趴在她的身上,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梵歌,梵歌,梵歌。。。。
在溫言臻一聲聲的叫喚聲中,梵歌緩緩的,緩緩的捂住耳朵!
怎麽辦,她記性越來越好了,她想起來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到了這周的周四她會去見一些很特殊的人!
“梵歌,我相信你,你會靠你的力量把一切都記起來,我還相信最終,你會變成讓小籇最為驕傲的媽媽!”
大鷗這麽對她說,大鷗從來就不說沒有把握的話!
次日,一臉憔悴的秦淼淼出現在梵歌的面前,提出辭職。
作者有話要說:咳....你們大約也猜到了吧,更了這麽多字,就意味着。。。。明天不更文!你們可不許因為明天沒得吃,不給我留言哦~~哥哥會桑心的。。。
☆、人妻(57)
面對着秦淼淼突然提出辭職,梵歌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就一天沒見,站在梵歌面前的秦淼淼更像一位大病初愈的人,也沒有像平時那般的嬌俏可人,甚至于在提出辭職時口氣還帶着滿滿的不耐煩。
梵歌皺眉!這位小姐好像有把氣撒在她身上的苗頭。
正在準備着去上班的溫言臻走過來,習慣性的拍着梵歌的臉交代:我去上班了。
走了幾步,停下,回過頭:“剛剛,我好像聽說了秦小姐說要辭職?”
“是的!溫先生!”剛剛神情看着不耐煩的秦淼淼馬上畢恭畢敬的:“最近我的狀态不好,我怕。。”
溫言臻擺着手:“好了,你好好的和我太太解釋清楚!”
溫言臻離開後,秦淼淼打開電視,把電視頻道調到新聞臺,早間時政新聞正在播報青島的某位高官因為作風問題被罷免職位,電視畫面很罕見的還播出那位高官被帶上警車的鏡頭,那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那個男人梵歌常常會在電視上看到他,是一位很活躍的政客。
“他是我的爸爸!”秦淼淼指着那個男人,淡淡的說:“當然,是那種見不得光的爸爸,他連拿零花錢給我都不敢,就怕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所以,溫太太,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麽要辭職!”秦淼淼關掉電視,表情冷漠:“我已經買好機票,我要永遠的離開這裏!”
二零一二年一月十六號,秦淼淼向梵歌提出辭職。
梵歌知道,秦淼淼走的時候是充滿着某種的不甘願,至于為什麽會不甘願,梵歌也不想去考究。
在依稀某些感覺裏,梵歌隐隐約約的覺得秦淼淼和某一個人極為的相像,梵歌還隐隐約約的知道秦淼淼來到自己的身邊并不單純。
梵歌最後一次見到秦淼淼的時候她是穿着深藍色的衣服,深藍給梵歌的感覺是沉郁的,就如當天秦淼淼給人的感覺。
之後,梵歌再也沒有見到秦淼淼。
之後,梵歌聽說了秦淼淼去了布拉格,這已經是發生幾年之後的事情另了,據說,秦淼淼到布拉格是為了去遇見一個人的。
在秦淼淼站在布拉格廣場時,梵歌正在一個叫做諾丁山的小鎮,拉着小籇的手,參加一年一度諾丁山狂歡節!
周三晚上,洛梵歌一反常态的沒有收看她喜歡的《動物世界》八點多鐘的時間,就挽着溫言臻的手,也不怕阿姨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嚷着回房間。
好吧,好吧,回房間睡覺,今天下午到醫院去檢查身體應該是把她累着了,幸好,醫生給出的各項指标都還可以,除了。。。咳。。。
洗完澡,躺在床上,他的半靠在床上,他半靠在她身上,他在她的要求下給她讀海明威的《太陽照常升起》!
這會,他在模仿着小說主人公的傑克.巴恩斯和小說中女主角說話的語氣。
“不愛你?你一碰我,我的身體就成為了果子凍!”
剛剛還沉浸在小說氛圍的人“噗嗤”一笑,笑容帶出來的氣息正好落在他胸前的毛孔上,癢癢的,毛毛的。。
溫言臻不落痕跡的把自己的身體移開一點,要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在她氣息的沖擊下,把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即使用了很大的力氣,他還是會頻頻的把人物念錯。
合上書本,溫言臻看了一眼鐘表,差不多十一點鐘。
“睡吧!”溫言臻揉了揉梵歌的頭發。
趴在他身上的人一動也不動,只是擡起頭,很是可愛的注視着他,很是可愛的問:“阿臻,你說,你會不會也會和傑克.巴恩斯一樣?”
“什麽也會和?”她這樣愀着她,讓溫言臻心不在焉極了,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色像極了粉紅色的玫瑰花瓣,雖然沒有多麽嬌豔的顏色,但看起來又柔又嫩的,讓人會忍不住的想把她整片含在嘴裏,用舌尖去撩動着它,直到把它變得嬌豔欲滴!
“就是。。。”她拉長着聲音:“你的身體會不會一碰我就變得像果子凍。”
随着那字“凍”餘音落下,溫言臻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該死的,洛梵歌的手都放在那裏了。
她的手已經穿過他的睡衣,正停留在他胸前,在他胸前的兩點中來來回回的着,宛如劃過湖面上的春風,輕柔,了無聲息,可帶動的卻是一池的春|水!偏偏,她還來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眨巴着眼睛,手按在他胸前的兩點上好奇的孩子般的。
“阿臻,原來。。我以為女人才會這樣的反應,沒想到男人也會,太神奇了,我以為只有那裏。。”
目光還暗示性的往他某處所在一飄:“我還以為只有那裏才。。才會硬的。。”
溫言臻閉上眼睛,狠狠的閉上,不去看洛梵歌,不去注意她胸前的兩團在镂空的睡衣裏,随着移動忽上忽下,呼之欲出!
可以的,你可以的,溫言臻!拿出在俄羅斯叢林裏訓練的那些,軍官在你的耳畔大喊口令,對你說:小夥子們,想象一下,你們現在正在一片沼澤裏,你們所要做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從這片沼澤裏逃生。
握拳,是的,可以的!溫言臻硬生生的把下腹蹭蹭冒起的熱氣壓下,睜開眼睛,配上最為溫柔的表情,把在胸前為非作歹的手拿下,柔聲說着:“好了,好了,梵歌,我們睡覺,明天我一早還要趕飛機!”
不是不想要,是太想了,無奈,下午,在醫院,醫生又再一次暗示,在床上上克制一點,梵歌的身體需要休息!
這已經是醫生不止一次這麽暗示他的。
是的,是的,最近他們做的是頻繁了一點!
溫言臻千辛萬苦的才把那只手拿下,誰知,手的主人毫不配合,索性,她的身體整個無尾熊一樣的纏在他的身上。
“阿臻,我讨厭今天下午老是和你說話的那位護士。”她在他身上發着牢騷。
“人家那是和我說你的身體體檢情況,那些都是公事?”溫言臻無可奈何。
“不對!”她抿嘴,表情認真:“她故意拉長和你說話的時間,她在和你說話的時間裏用她的眼睛吃你的豆腐!”
溫言臻剛想把身上的人強行拉下來,手剛剛一動,冷不防的一抖。
洛梵歌又把她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裏了,往他胸前的兩點很捏一把,還煞有其事的:“阿臻,她打賭她把豆腐都吃到你這裏了。。”
“洛梵歌!”溫言臻板起臉。
“不僅這裏,還有。。”她不為所動,手一邊移動動作繼續控訴着:“還有這裏!”
好吧,好吧,教官的聲音又出現了:小夥子們,想象一下,你們現在正在一片沼澤裏,你們所要做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從這片沼澤裏逃生,想象一下。。
溫言臻閉上眼睛,洛梵歌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手伸進那裏,還故意慢吞吞的,明明手指就那麽點,可就是那麽一點點的手指卻制造出宛如龍卷風過境的威力。
小小的手指來到暴風中心,握住!
溫言臻拼命的吸氣,想象一下,想象一下。。。
想象一下什麽?對了,對了,是當你身處于沼澤。。
偏偏!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阿臻,你好敏感啊,我剛剛一碰它就硬了,而且啊。。我覺得它比以前任何時候都還來得大也還要硬!”
大。。。。大!硬。。。。硬!!!
這下,教官的話飛遠了,醫生的暗示不見了。
唯一,唯一,唯一的就只有她,她的一個動作就可以輕易的讓他上窮碧落下黃泉。
拿出她纏人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腰間,順着他們的身勢,一個翻轉,把她壓在身下,她輕盈得宛如枝頭上的葉子,身體覆蓋了上去,用她口中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大來得硬的所在去弄她,從大腿小腹之間,撕磨着,下壓,來來回回蹭着,只把她蹭得臉紅耳赤。
“小壞蛋。”用牙齒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剛剛,不是表現得像一名老手嗎?”
她的臉上的紅暈在繼續加深着。
“身體累嗎?”
她搖着頭。
“想要嗎?”
她點着頭。
她提着小小的要求,阿臻,不要從後面。。
這是溫言臻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梵歌,柔媚,妖豔,純真!
他想讓她柔軟得變成一灘水的時候,她就變成一灘水,他想讓她堅韌得如蔓藤一樣的時候,她就變成一株蔓藤。
他在她身上孜孜不倦的索求着,她孜孜不倦的配合着。
弄疼她的時候她就哭,嘤嘤的,斷斷續續的,如初生的嬰兒,他讓她快樂了,她就叫,她一叫他就開始更快的一輪撞擊,直把她的聲音叫啞。
他也有使壞,比如沒有全放進去,就在外面淺淺的動,有一下沒一下的,她就捶他,用她小小的,粉粉的拳頭。
把她逗急了,她就主動的躬身,她一躬身,他就退出一寸,她扭動着腰肢用腳來纏住他,可是,她的力氣哪裏夠。
最後,她求他,阿臻,給我!
重重的,狠狠的一舉進入,他的身體在顫抖,她的身體也在顫抖,抖得如葉子一般。
然後,然後,她的牙印狠狠的印在他的肩甲上,離開的時候,她親吻着他的嘴唇,她告訴他。
“阿臻,我愛你!”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一刻,溫言臻知道,從他眼眶裏掉落的淚水,就叫做幸福!
這幸福來源于一名叫洛梵歌的女人!
二零一二年一月二十日,上午八點鐘的時間,溫言臻和往常的每個周四一樣,正坐在車上,趕青島飛香港的第一班航班。
離開家的時候,他的妻子還在呼呼大睡,他在床頭櫃上放着兩張古典音樂入場券,晚上八點鐘的,和入場券放在一起的還有留言:
---迷人的小姐,我晚上可以約你看音樂會去嗎?
這個時候,溫言臻永遠想不到的是,等他回來一切都已經發生改變,他也沒有機會去牽她的手去看那場音樂會了。
溫言臻有想過他的梵歌會把一切都想起來,只是,他所想不到的是她會這麽快就想起來。
他們的幸福,只延續了一個秋天,在最為寒冷的冬末,戛然而止!
如果,上帝能給他多一點時間那該有多好,起碼,起碼就等到春天,他的妻子喜歡春天,他們還約好等春天來到的時候,他們一起到日本去,去泡溫泉,去寺廟朝拜,去富士山下看雪融!
他要把最為美麗的花朵插在她的鬓角,讓她在春日裏頭展開歡顏,讓她在異鄉的街頭,笑得比世界上每一個女子,每一縷春風,都要可愛明媚!
作者有話要說:什麽?還給他吃肉?~~~你們一定還會這樣咆哮!!!
好嘛,好嘛,就最後的晚餐了,咳。。。為溫公子(什麽?還溫公子,好嘛,好嘛,溫渣子)為溫渣子的JJ默哀~~~_
☆、人妻(58)
真相療法,是上世紀末一位北美學者提出一種針對後天精神病患者治療方案,用醫學結合催眠刺激病患的腦部神經讓病患得到恢複,在這些病患中就有包括記憶障礙!
十幾年後,在經過一系列的研究考究,美國一位精神科醫生采用真相療法對一名空難幸存者進行康複治療,該名幸存者在空難中失去自己的兩個孩子,從而陷入了選擇性的失憶成為一名精神障礙患者,後來,精神科醫生在她身上采用着真相療法,幾個月後,該名病患康複。
真相療法名副其實,就是用催眠術把病人帶進他所害怕觸及精神層面,刺激他的腦部神經激活病人的腦細胞,依次來達到康複!
由于真相療法存在着某些不确定因素,因此,一直遲遲沒有得到權威機構認證,但由于有過成功的案例,相關專家也正在着手準備讓真相療法變得更為系統!
真相療法也成為了二零一二網民們投票出來的,未來二十年裏十大最受期待的突破之一!
讓空難幸存者成功康複的精神醫生也因此聲名大噪,美國人,叫約瑟夫。
現在,那位約瑟夫正站在梵歌的面前,六十左右的年級,氣質優雅,天生有屬于美國白人的那股聰明勁兒!
關于約瑟夫和真相療法,梵歌并不陌生,這位是金秀園崇拜的先生,去年年初她還是給“真相療法”投票的那撥網民之一。
現在,正是早間十點多鐘的時間。
這個周四,梵歌很忙,從溫言臻離開的時候她就開始忙開,沒有秦淼淼在礙手礙腳的,一切很順利很順利。
和溫言臻臨時請來的護工早上八點半出門,和往常一樣去了健身室,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梵歌串通健身室的工作人員,悄悄的從後門溜出來,顧子鍵的車在就停在後面。
九點半的時候,顧子鍵的車子開進一處安靜的小區,他帶着她進入最偏南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梵歌就有往顧子鍵的臉上狠狠的甩一個巴掌的沖動。
明眼人一看,這房間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弄好的,房間被打造得像小型的醫學實驗室,裏面應有盡有,顯然,梵歌今天走到這裏,都是按照顧子鍵預先布置好的一切節奏!
“梵歌,我只是想幫助你!”顧子鍵伸手,想去摸她的劉海,現在,他做這個動作已經特別的自然,自然得他都忘了這其實是一名屬于鷗杭的招牌動作!
把額頭前的服服帖帖的頭發揉亂,看着她惱怒顧子鍵心裏就快活,他是知道的,其實,她惱的不是他弄亂她的劉海,她惱的是被當成小孩般對待着!
梵歌躲開顧子鍵的手,再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十點左右,約瑟夫帶着他的團隊出現,握手,專攻心理學的美國人短短的幾句話後就讓人如沐春風,他為她介紹這次他帶來的催眠師。
問梵歌害怕嗎?是的,梵歌很害怕,那些儀器,那些陌生的臉,以及接下來幾個小時後會發生的事情,都讓她感覺到害怕!
大鷗這麽還不來,說好會在這裏等着她的大鷗這麽還不來?
十點二十分,梵歌正在做身體檢查,鷗杭終于姍姍來遲,随着高大身影的進來,梵歌擡頭,愀着安靜站在她身邊的鷗杭,鷗杭裂開嘴,對她展現着大鷗式的微笑,梵歌的一顆心就那般的安定下來。
鷗杭不敢告訴梵歌的是,在他來之前發現身後有可疑的跟蹤着,不用猜,鷗杭知道那些人都是誰指使的,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那幾位甩開。
鷗杭還不敢告訴梵歌的是,在這小區外頭也停着可疑的車輛。
整十一點,梵歌被帶進另外一個房間,和她一起進去的有約瑟夫,催眠師,大鷗以及顧子鍵,這個房間和外面簡直是天壤之別,舒适,雅致!
這樣的房間梵歌并不陌生,失憶的第一個年頭裏,心裏醫生總會在類似這樣的房間和她聊天,往往,聊天完以後梵歌總是能呼呼大睡!
房間還有還有一層玻璃,是裏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裏面的那種,梵歌猜,裏面一定放着張牙舞爪的儀器。
手有點發軟,身邊的人仿佛感覺到了,用他的大手掌把它牢牢的包裹住,于是,心又安靜了下來。
顧子鍵又開始羨慕去鷗杭,羨慕那個此時此刻拉住梵歌手的男人,比羨慕溫言臻還要羨慕。
看着梵歌蒼白的臉,顧子鍵突然意識到這樣的一個問題。
把梵歌帶到這裏,是對的還是錯的?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在機場上穿着花裙子,表情單純的女人。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那麽,她,洛梵歌,green,會不會到最後還維持在機場見到的那般,單純無邪。
顧子鍵知道,找回記憶的梵歌會痛苦的!
“梵歌,要不?到此為止?好不好?”顧子鍵下意識的想去拉着梵歌。
“晚了,顧子鍵。”她看着他,這是今天她第一次正眼看着他!
十一點十五分鐘,顧子鍵被驅離房間,梵歌和鷗杭手拉着手在約瑟夫的指引下坐上并排在一起的椅子上,約瑟夫把從玻璃那邊接過來細細的線固定在梵歌頭部,手腕的穴位上,那些細線觸及到那些穴位的時候,梵歌感覺到麻麻的。
轉過頭,去看鷗杭:“大鷗,我怎麽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科幻電影裏的那些科學怪人。”
鷗杭笑,點着頭:“就算是,也是可愛美麗的科學怪人!“
這次鷗杭要用他的聲音把梵歌帶進回憶裏!
所以的一切準備完畢,約瑟夫進入玻璃裏面,站在梵歌面前的換成那位催眠師,催眠師來自于波蘭,長相很慈祥的樣子,這位老者帶出來的學生享譽國際,據說,顧子鍵為了說服他來到中國沒少發功夫。
波蘭老頭彎下腰,笑得像聖誕老人,很溫柔的問着梵歌,親愛的,準備好了嗎?
梵歌點頭。
此時此刻,鐘表指向十一點半。
同一時間,香港,溫氏總部,周四例行股東大會,由于這次會議涉及到溫氏造船和大陸軍方的軍艦的合作問題,三十四位大股東一一到場,溫景銘,言翹也出現在會場上,會場固定的三百六十個席位除了一位住院的無法出席,其餘的都悉數登場。
會議已經進行六十五分鐘,溫氏集團未來的掌舵人帶來了和大陸軍方合作的合約,并且極為詳細的闡述合作帶來的利益。
作為溫言臻的秘書杜萬寶立在一邊,和肖邦并排站在一起,溫言臻站在巨形的電子屏下,導影正在組織播放幻燈片,随着一組組圖像出現在電子屏幕上,溫言臻親自充當講解員,他很好的抓住了股東們所想要的東西,利益!
杜萬寶觀察着會場上老狐貍們的表情,随着時間越是往下推移,他們從最初的質疑到逐漸的興致勃勃。
從那些老家夥們的表情可以判斷出,溫言臻提出的這項提案肯定會高票通過。
會議臨近尾聲,肖邦的手伸向口袋,這手機是溫言臻讓他帶進會場,現在正在褲兜裏震動着。
之前,波士交代一旦手機響就要通知他,拿出手機,肖邦看來手裏來點號碼,心裏有着不好的預感。
正在做最後講解的溫言臻聲音停頓了下來,目光投向杜萬寶這邊,杜萬寶被溫言臻的舉動弄的稀裏糊塗的,片刻,她弄明白溫言臻其實是在看肖助理。
只見,肖助理在接到溫言臻的目光後,點了點頭。
會場陷入短暫的沉默,席下坐着的人都把目光齊齊鎖定在溫言臻身上,在杜萬寶看來,溫言臻現在是失态的。
站在那裏,他在發呆,手中拿着的電子激光棒在微微的發抖着,很顯然,拿着它的那只手在抖。
坐在左邊第一席位的言翹咳嗽了一聲,以此來提點自己的兒子。
接到言翹的提示,溫言臻這才如夢方醒,挺直着身體,緩緩的說,接下來,解說由我的助理繼續。
在大家的注目下,溫言臻的身體擦過肖助理,從杜萬寶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肖邦在和溫言臻擦肩的時候把手裏的一樣東西交到他的手裏。
那是一款手機。
溫言臻的身體從她的面前越過,腳步萬分匆忙,臉上有掩蓋不了的驚慌失措,杜萬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言翹,言翹用眼神示意她跟出現。
這位母親,應該看出自己兒子的不對勁。
“小臻,也只有他老婆的事情才會讓他忘形。”前不久,言翹在自己的兒子被帝國雜字評選為影響2011年最具有影響力人物時,不無慷慨的這般說。
看來,讓溫言臻表現得如此驚慌失措的應該是他的妻子的事情!
果然,在杜萬寶追上溫言臻的時候,他已經匆匆忙忙的挂斷電話,并且,用急促的聲音交代她,馬上打電話,要最快的回青島的機票。
杜萬寶搞定機票,再次站在溫言臻面前。
這個時候,杜萬寶發現溫言臻和剛剛那會在會議室裏西裝革履,表情自信的溫言臻判若兩人,頭發散亂,西裝外套擱在一邊的手上,領帶被扯開,手裏夾着煙,正靠在通風處,臉轉向外面,目光直直的盯着被高樓大廈切割得七零八落的天空。
“溫先生。。”杜萬寶心裏毛毛的,這個樣子的溫言臻讓她害怕,可她不得不提醒他航班時間。
“噓。。。”溫言臻沒有看她,就把手指擱在嘴唇上。
杜萬寶只能僵在哪裏,一邊的,杜萬寶偷偷的觀察溫言臻,那位目光一直投向天空,像是在沉思。
也不知道多少分鐘過去,溫言臻拉回他的目光,目光落在地上,又在發呆!
杜萬寶緊緊的盯着被溫言臻夾在手指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