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澀(08)

尤連城從來不知道這世間還存在着這樣的極樂。

橘黃色的燈光下,堆積起來的蘇格蘭方格被單宛如棉絮,而她宛如月夜散落在大地上一縷曼妙的月光,那些尤連城從來都看不上,從來都厭惡的關于男女間的那些露骨的行為在她做起來如詩如歌。

這一夜,他們從陽臺延續到了床上,她用舌尖取悅他身體的每一部分她讓他的身體因為她那小小的靈巧的舌尖宛如急性的病患,發熱着顫抖着,目光總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看着她對他笑得如嬌媚的妖。

這一夜,極致的歡愛過後他們并沒有像昨夜一樣沉沉入睡,他們把枕頭倒轉到另外一邊去,她軟綿綿的趴在了他的懷裏,他們的腳擱在窗臺上,黎明來臨之前薄薄的霧氣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海只是白蒙蒙的一片,他們擱在窗臺的腳趾頭糾纏着如兩個頑皮的在打着架的孩子。

尤連城低下頭,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淺色的罩衫,那件罩衫剛剛遮住了她的臀部,黑色的底褲在淺色的罩衫下若隐若現,極均勻的腿在橘紅色的燈光下有滿滿的風情。

“說看看,剛剛那些磨人的玩意都是從哪裏學來的。”在享受完了後尤連城心裏堵得慌,在他看來她的動作娴熟自然,仿佛經過演練似的,雖然,他清楚的知道她的第一次是屬于自己。

“別忘了,尤少爺,我們是在西方背景長大的,在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已經給我們充分的講解了避孕套的用法了。”她懶洋洋的說:“還有,情|色電影我可看了不少。”

尤連城皺了皺眉,覺得林慕梅有點像是在狡辯,可一些話他又不想問得太露骨,在糾結間聽她有如夢呓。

“連城,我看到了星光了,我還看到了十二月裏的天琴座了。”

外面還是白蒙蒙的一片,尤連城手指一遍遍的穿過了她的頭發,淺笑:“說什麽傻話,哪裏有?”

“我說有就是有。”她的聲音變成了重音,她的手指指着窗外:“不信你看。”

尤連城順着她的手指,她的手指指向了某一點停住在緩緩的勾勒着,在空氣中勾勒出了弓箭的弧度以及垂直的琴弦。

“這是天琴座,連城,你看到沒有。”她的手指還停在空中,她輕輕的問着的。

透過了她的手指,尤連城仿佛望見了星光,以及星光勾勒出來的豎琴。

“看到了,十二月的天琴座很美很亮。”

她的手從空中落了下來環住了他的腰,頭從他的臂膀上移到了他的懷裏,閉上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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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依稀的夢裏,慕梅仿佛又看到舊日時光,昔日彈奏豎琴的少年在舊日時光裏站着,透過豎琴美妙的琴弦,那張臉又遠又近。

在次日的黃昏,尤連城終于在靠床的窗戶接受到了手機信號了,他把大半個身體拉到了窗外去和自己的媽媽透過微薄的信號對話。

這邊,布宜諾斯艾利斯日當正午,宋舒悅坐在沙發上拿着電話一邊躲避着丈夫的騷擾,他拿着也不知道從哪裏淘來的孔雀毛一個勁兒的做出要呵她癢的恐吓動作把她弄得哭笑不得,明明已經過了五十了怎麽就越活越回去了。

聽說了自己的兒子要等到明天中午才回到阿根廷來宋舒悅顯得有點不快,她都不知道連城都去了什麽樣的鬼地方這些天來一直打他電話打不通。

一直很懂事的孩子竟然在電話的那頭破天荒的向她撒起嬌來,聲音軟軟的不由的聽得宋舒悅心裏也變得柔軟了起來,她的連城竟然在快要到二十歲的時候向她撒起嬌來,在電話裏頭宋舒悅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來自電話那端的那身悶哼,聲線沙啞。

“連城,你怎麽了?”宋舒悅有些疑惑,自己兒子發出的那身悶哼十分的可疑,不,應該說的是令人遐想。

這邊,尤連城慌忙把電話拿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盯了身體正貼在他身上手在他的小腹上表情無辜的女人,在他和媽媽講電話的時候剛剛看着好像還在呼呼大睡的人在他偷偷的向自己的媽媽撒嬌得瑟時候她就蛇一樣纏了上來了,眼睛溜溜的哪有一點剛剛睡醒後的樣子,手也不含糊從把電影裏女人勾引男人的那一套都作了一遍,最後,還惡作劇的把舌尖伸到了他的耳廓導致他的最後一個聲音變成了顫音就像是大提琴琴弦突然斷裂而變得扭曲的聲音。

尤連城靠在窗臺上喘氣把她的兩只手抽了出來用一只手壓住把她的身體框固在自己懷裏用眼神狠狠的警告她,然後繼續和自己的媽媽通電話。

慕梅現在就只剩下了頭可以動了,挑了挑眉她低下了頭吻住了他的喉結。

猶如電擊:“媽。。媽,我會。。的。。”

顯然,自己是把尤少爺挑逗到了,慕梅輕而易舉的掙開了他的手手來到他家居褲的紐扣上,微笑着,解開了他的紐扣,鑽了進去,握住。

“媽。。媽,好。。。好的。。再見。”尤連城歷經千辛萬苦把這些話說完,手一抖,手機握不住掉到了海裏面去了。

慕梅知道自己闖禍了,單單是他手機裏存得那些聯系人的資料已經讓她構成了十惡不赦。

“慕梅,寶貝,怎麽停住了?嗯?”尤連城的聲音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慕梅直起來腰,手轉而勾住了他的脖子,跪在了他的腿上,讓他的頭貼在了自己的胸部上,低下頭,在他耳邊誘惑,連城,我想和你一起洗澡,連城,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

浴室的全身鏡裏,慕梅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坐在流理臺上承受着他,亂亂的垂在肩上頭發因為他的一次次撞擊像兒時看到的麥浪,時而靜靜的時而搖曳着。

他又用舌頭啃咬她的乳|尖了,每一次他這樣做慕梅總覺得他把不僅把牙印印在她的□|上他還把他的牙印印在他她的心上。

鏡子裏的女人嘴唇紅潤,眼神迷離,分明,那是一張快樂的臉,慕梅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惱怒的貼緊着他惱怒的要求換位置。

于是,就變成了靠在流理臺上他托着自己的腰,自己的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腿在他的指引下做出了最纏綿的姿态一次次的主動一次次的把自己送進去。

慕梅昂起了頭,輕輕的松出了一口氣,真好,這下,不用去觀察鏡子裏的自己了。

他在極致中喚着自己,很親昵很親昵的喚着,慕梅,寶貝,慕梅,寶貝,這樣的叫喚伴随着他的每一次進入仿佛飽滿了慕梅心裏那個一直空空如也的世界,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對他的每一次包容如斯快樂。

那快樂讓她掉落了淚水,讓她在他的一次次律動所衍生出來的情潮而手腳無措,只能一次次的任憑自己的指甲陷入到了他的皮膚裏,甚至于讓她惱怒得恨不得趴下他的皮,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肚。

真不該和他相遇,真不該出現在他的生命裏,真不該在這一刻如此迷戀他的氣息,真不該,真不該啊!

在西西裏的最後一夜,他們抵死纏綿,從浴室輾轉到了沙發然後是床上,最後,他們盤坐在床上,吃光了從超市買回來的食物。

最後一個面包圈吃完,天已經蒙蒙亮了,慕梅對着空空如也的購物袋後知後覺,原來,這個人在超市的時候已經是存了這麽猥瑣的心态,他是根本沒打算讓她出去。

慕梅拿起了靠墊往他的頭上拍打下去,壞蛋,他承受着她的靠墊,他還得意洋洋的笑,笑得如一個大少年,那笑,不再屬于倫敦城裏尤爵爺家的貴公子,那笑,屬于住在一家叫真愛帶我來到西西裏的旅館迷戀着她的身體的傻小子。

怎麽辦?好像,她也開始迷戀起了這家老老的旅館,迷戀着老老旅館裏一直在做|愛的男女,迷戀在這裏總是慢吞吞的流淌着的老時光了。

別開臉去,慕梅拉開了窗簾,這旅館的窗戶設計很獨特,是用拉的,慕梅把窗戶拉高了一些,很清淡的海風就這樣滲透了進來,臉趴在了窗臺上,慕梅閉上了眼睛,聞着海水的那種特殊的味道,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要不,連城,咱也在這裏開一家旅館得了。

他也跟了過來,下巴擱在了慕梅的肩膀上,也懶洋洋的回了一句,那你的那些漂亮的衣服呢?

慕梅沒有說話,感覺自己的睫毛在海風中抖動着,酸酸的,有點想流淚。

“苔絲小姐,你該不會是真的想在這裏開一家旅館吧。”他輕描淡寫的說着,手也不閑着隔着睡衣在她的胸前游蕩着。

苔絲小姐,這個聰明的壞蛋又叫她苔絲小姐了,提醒着她其實他們之間也就是那麽一回事,狠狠的拿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拿着從尤爵爺賺到的百萬英鎊老死在這裏!”

尤少爺滿意的笑了,對于他的陪讀如此野蠻的行為表現出了大人有大量。

天一點點的放光的時刻,有小漁船從他們旅館的窗戶前駛過,慕梅坐在床上收拾着她的旅行包,她的旅行包裏多了很多尤連城的東西,幾件普通的衣服當她想把那些衣服裝進包裏的時候尤連城阻止了他。

“這些不用帶回去,反正我也不會用的。”他把那些衣服随手擱在的床頭櫃上。

慕梅低着頭繼續收拾着東西。

他從背後環住了她,長手長腳的把她框固在自己的懷裏,開始吻着她的頭發,吻着她的耳朵,用唇瓣吸着她的耳垂。

吻來到嘴角的時候,慕梅手中的衣服掉落了下來,微微的側過頭承受着他的吻。

再過一個小時,這個鎮上的一天唯一的一班列車将會把他們帶到羅馬,他們會在羅馬分手,他會飛阿根廷,她會回到倫敦。

來得時候他們已經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個人的神仙日子快結束了~~

剛剛看了林丹和李宗偉的決賽了,很激動,也感動,他們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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