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纏(01)

“連城,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的這件毛衣裏面是有穿還是沒有穿這個問題?嗯?”她擡起頭來落落的笑。

那笑有狡慧,有純真。

尤連城靜靜的愀着林慕梅的臉,不能再躲避了。

只要過了這一關,林慕梅這個臺階他就邁過了,他讨厭了最近總是沒完沒了的掙紮,讨厭在面對着冬小葵時總是沒完沒了的覺得內疚。

因為,在午夜裏,他瘋狂的肖想着林慕梅的氣息,那種來自于她身體的氣息,人們管那種氣息叫做體香。

慕梅嘆了一口氣,僅僅的幾步她就坐在了尤連城面前的書桌上,而尤連城紋絲不動坐在書桌椅上。

他們面對面,不過由于慕梅坐在了桌子上而尤連城坐在椅子上這樣就形成了慕梅比尤連城還高出了一點點。

“怎麽不說話呢?平時在這個時候你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的才對。”慕梅清了清嗓音,學着尤連城的腔調:“尤連城,你啞巴了?”

尤連城還是靜靜的,如老僧入定。

“連城,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我小時候在印度寺廟裏看到禁欲的小沙彌。”腦海中聯想起了尤連城變成了寺廟裏光着頭穿着褐紅色和尚袍子的那種形象,慕梅“撲哧”的笑了起來。

身體一滑,慕梅從桌子上滑落到了尤連城的腿上,跨坐在他的腿上,手一勾,勾住了他的脖子,唇從他的臉頰擦過停在了他的耳畔上。

“連城,我裏面什麽也沒有穿。”仿佛大發慈悲般的,她在他耳邊公布了這個答案。

其實,從她身體貼上來的時候尤就知道了林慕梅的毛衣裏面真得什麽也沒有穿,頂在他胸前的部分柔軟而飽滿。

尤連城集中着所有的注意力去想象,在未來有着他和冬小葵還有着他們的孩子在莊園裏生活的畫面。

林慕梅從來就沒有在尤連城的計劃裏面。

眼勾勾的尤連城目光落在書房對面他父母還有他一起照的照片上,那時,他就只有四歲,本來還有爺爺的,可那位固執的老人就是不願意和他們一起照相,那位老人就只喜歡那個女人,他在說起那個女人的時候總是會很親切的喚她為“桑”,“阿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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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她的影像留在香港的祖屋裏,他留下了遺囑叫宋舒悅的女人即使是死她的名字她的靈位也不能讓她回祖屋,尤公館的老傭人們也不喜歡媽媽,表面對她很是尊重背地了說媽媽是害人精,極小的時候,他看到媽媽偷偷的哭泣看到媽媽一次次在噩夢中醒來。

沒事的,尤連城,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好了,就像在面對着世界上最難解的習題之一時的那個樣子,集中注意力。

過了這一關,一切就會不一樣的,會的,一定會的。

她在他的耳畔嘆息着,淺淺的氣息靈活的鑽進了他的耳膜裏,再輕輕的從他的舌尖,喉哝溜進,然後,在心的外面徘徊着,像最狡猾最會等待着時機的入侵者。

慕梅嘆息着,手撫上了他的臉頰:“小卷毛,我猜,你現在一定在和自己較勁的吧?嗯?”

現在的他渾身僵硬,只是啊,那經過他太陽穴的經脈已經在昭示着他情緒,不知道是因為被叫了小卷毛還是。。。

“不要再和自己較勁了,聽從自己的心不好嗎?如果,現在,你想吻我就吻我,如果,現在,你想要我就要我。”

她的鼻尖擦過他的鼻尖。

“連城,現在你不是還沒有到二十歲嗎?也就是說在二十歲之前你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林--慕--梅--”尤連城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出:“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就是你看不起我也沒有關系。”類似于南風的昵語,她的唇瓣一路擦過他的臉龐最後含住了他的耳垂。

有如點擊般的,尤連城幾乎想馬上的推開了她,可,不能,不可以,一推開她他就輸了,一推開她他就會潰敗,然後,類似這樣的情景就會沒完沒了的上演着。

而,他,已經無法對他的陪讀做出了類似于以前的那種懲罰了,因為,他已經舍不得了。

她的舌尖在他的耳廓臨摹着,當他的第一聲抑制不住的喘息聲響了起來的時候,慕梅躲在他的頭發後面,彎下了眼角,身體更緊的貼上了他。

今晚,尤連城穿的是薄薄的毛衣那是一種世界上最細毛線編織而成的,而林慕梅穿的是最粗線條編織的毛衣。

在她的身體貼了過來的時候,尤連城覺得兩個人的毛衣宛如着火般,一粗一細,那種毛衣摩擦起來的熱度仿佛下一秒就會燃燒起來,把他們化為灰燼。

她在他的耳畔說着,連城,不要在對自己張牙舞爪了,我心疼着呢!

她的唇再次的來到了他的耳垂,吮住。

仿佛被打開了一個切口,那股在心的外面徘徊着的氣息在他的來不及防備之中悄悄的溜了過來,然後開始蔓延到他所有的末梢神經,所有的城牆開始松動。

然後,摧城拔寨。

舌尖在他的耳垂上一舔,慕梅和尤連城拉開了距離,那距離一點點的拉長,隔着幾個拳頭疊起來距離,慕梅愀着他,連城,你現在想要我嗎?嗯?

尤連城緊緊的閉着嘴,他不能讓它張開,一張開了他就會說出那個字。

黯然的,慕梅點了點頭,挪動着身體,剛剛一動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回去,唇被咬住了,像惱怒的小狗用盡力氣跳了起來叼住了那個懸挂在半空中讓他垂涎欲滴的骨頭。

他們現在還坐在同一張椅子上,慕梅被尤連城毫不客氣的吻着,不,應該是如狂風驟雨,不讓她呼吸,不讓她喘氣,不讓她的舌頭留下一丁點的縫隙。

林慕梅毛衣裏面果然什麽都沒有穿,尤連城在吻着她的同時手掌已經伸進了她的毛衣裏面,一掌掌握住,這樣,他的手掌心就頂住她的頂點。

吻變輕柔了,那口氣溢出來了。

手掌心的那點仿佛一下子把他帶進了夢中,如絲絨般又如嬌嫩的玫瑰花瓣的觸覺,讓他忍不住的想溺死在這似夢非夢的溫柔鄉裏。

真好,真好啊!

顧不得剝開她的毛衣,頭鑽進了她的毛衣裏面,迫不及待的想在她的毛衣找尋那片最美好的。

由于他的頭的進入,毛衣被撐開了一些撐大一些,一點點的毛衣的針線中出現了一個個的小小的孔,書房裏的燈光從她毛衣的小孔中滲透了進來,像穿透夜空的金黃色星光,在那些金黃色的燈光下,那抹最最為豔麗的色彩在她被黑色毛衣映襯得更為白皙的皮膚下美輪美奂。

低下頭,含住,吮。

當他的唇落在她的乳|尖的時刻慕梅的手從椅子的背上滑落,不由自主的手也溜進了自己的毛衣來到了他柔軟的頭發上,那年,慕梅在鄉下的農場裏看到了啤酒花了,小小的有點像燈籠,是那種很亮色的黃,在清晨的陽光裏,看久了仿佛就會看到隐隐約約的希望。

如此刻,這樣的親密,這樣的仿佛要熔化到靈魂的親密讓慕梅覺得說不定他們其實在相愛。

真糟糕,瞧瞧,和他相處得太久了,久的林慕梅不想再去想起了椿媽媽的叮囑了,慕梅,尤連城是宋舒悅的心肝寶貝。

當他的牙齒印上去的時候,慕梅的手開始快要抓不住他的頭發了,她的指尖在抖動着,他在使力的托着她的腰,隔着衣服讓她去感覺那一處的灼熱。

他們還在那張椅子上,椅子兩邊有不是很高的扶手,現在,慕梅的腿就被他駕到兩邊的扶手上,慕梅一點點的手從他薄薄的毛衣裏鑽了進去落在他的背上,臨摹着他每根肋骨的紋路,他滾燙滾燙的在不住顫抖的的身體讓慕梅害怕。

害怕得用叫聲來為自己壯膽,因為,她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裏會将發生什麽事。

他的手已經來到了慕梅的大腿,隔着薄薄的牛仔布料在她大腿內側流連着,一點點的往上,往上。。。

慕梅大叫了起來,下意識的往後縮,這下,尤連城不幹了,單手撈起了她的後腰,再次的,慕梅感覺到那處仿佛要燃燒起來的灼熱,慕梅更慌張了,可是,不能慌張的。

很久以前,菊子說了,制造沖突就是最好的試探,慕梅想知道尤連城的底線!

現在春天來了,在這個春天過後不久尤連城就會離開倫敦聽從學院的安排到最不發達的國家去實習,尤連城已經像學院申請了到巴西最偏遠的地區去,甚至于他已經開始了在學習那個地方的語言,而冬小葵也會到阿根廷去,巴西和阿根廷是鄰國這樣就方便他們的見面。

當尤連城離開倫敦的時候慕梅和他的合約期就正式結束。

這個春天過去後就會迎來夏天,也許還沒有來到夏末椿媽媽就會離開,永遠的離開!

所以只能這樣了,用最激烈的沖突來試探他。

深深的吸出了一口氣,慕梅的頭低下來,淺淺的,帶着嬌嗔,帶着誘惑,連城,你想不想進來,書上說在椅子上做很有趣的。

慕梅的話換來了他更用力的懲罰,再次的,慕梅抑制不住的叫了起來,這次,不再因為是害怕了。

和慕梅那聲酥軟的叫聲同步,門被推開了。

“唉,對不起啊。連城,我又忘了敲。。。。門了。。。”

最後的那個門字在一大串的長音後面變得如蚊蟲般的弱小,冬小葵拿着書站在口,懊惱的,愛嬌的表情還凝結在她甜美的臉上。

書桌在靠門的左邊,從這個角度,慕梅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了冬小葵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沒有,小标題換了,好吧,這個“纏”就獻給尤少爺,哼哼~~凸

PS:我們這裏臺風大約要來了,如果明天沒有更的話,那應該是太好闖的禍

JJ又抽了,我更的字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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