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讓人保護她,別讓她吃虧

搬東西的工人見她要吃人似的,不屑的瞟了一眼那個破箱子。

剛才他都翻過了,裏面除了那些破衣服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緊張個屁!

摸摸鼻子不屑道,“旅館被賣了,老板拿着錢跑了,其它人該走的也走了,裏面剩下的東西都是要扔的,誰知道你一直不回來是要還是不要了,正好,你這一箱子垃圾我還懶得管呢。”

暗地裏啐了一口往回走。

“什麽?老板拿錢跑了?”寧婉魚傻了一樣,怔茫了一會沖過去抓住他:“那我預付的房錢怎麽辦?”

男人見她抓着自己的衣袖很不耐,用力一甩:“我怎麽知道。”

瞥了一眼她灰敗的臉色:“老板都跑了你還找誰要錢,我只管搬東西,錢的事你可跟我說不着。”

他甩開寧婉魚時的動作太大,一個陳舊的木盒從他上衣兜裏掉出來,落在寧婉魚的腳邊。

男子的臉色陡然一僵,女人已蹲下身體把木盒撿起來,眉頭緊鎖:“這是我的東西,怎麽會在你那?”

又低頭盯着自己的箱子:“你翻我東西了?”

男人見被抓個正着很暴躁,口氣沉到底:“誰它媽有時間翻你的破爛,那破盒子扔在牆角我以為是沒人要的。”

寧婉魚的眼睛一眯,俨然不信。

男人氣的推了她一下,推的寧婉魚一陣踉跄,嘴裏叫嚣:“拿了東西就快滾,別影響老子幹活。”

它媽晦氣!

回身罵罵咧咧的往回走。

寧婉魚在後面掏出手機:“喂,110嗎?我要報警,有人偷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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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工人聽到後吓的臉都綠了,急忙沖回來搶過她的手機,挂斷,面色鐵青的咆哮:“你它媽有病啊?”

東西都給她了,還死抓着不放什麽意思?

他的态度讓女人挑起眉頭,盯着自己手機朝他伸手:“你是想多加一條搶劫罪?”

後回身指指電線杆上的監控:“證據确鑿。”

工人的臉立刻黑沉如墨,無話可說,氣的胸口一喘一喘的,眼神像要把她吃掉。

兩人對視了好久,最終是男人無力的低下頭,将手機還回去。

聲音裏壓抑着難堪的怒意:“對不起,之前是我貪心了,态度惡劣是我不對,求你別報警,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不能坐牢。”

路邊,白色的邁巴赫靜靜的停着,龍耀陽播通聶新的手機:“派人繼續跟着她,她住一家旅館就收購一家。”

往窗外看了眼,見那工人點頭哈腰的向她道歉,微微勾起唇角:“讓那些人在暗中保護她,不要讓她吃虧。”

他很在意,剛才那男人推了她一下。

手機挂斷後,聶新的嘴角不斷的抽。

這樣逼法,還不如直接把寧小姐綁回來呢。

……

抱着行李箱,雙眼空洞的坐在大街上。

她這是被現世報了嗎?

剛撕了支票就窮的叮當爛響,剛退了房就只能坐在大街上。

翻查着手機裏的通訊錄從上到下,除了那兩個男人竟然一個能找能幫忙的人都沒有。

她在林千業與龍耀陽之間選擇,最終按下了龍耀陽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起來:“喂。”說話的人卻不是他。

是個女人。

寧婉魚拿起手機瞧了眼號碼,有些猶豫:“你好,我找龍耀陽……”

啪!

電話竟然被挂斷了。

這邊的聶巧依眉頭緊鎖,剛才那女人的聲音……

看着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憤怒的捏緊小拳頭,直接把那個來電删除,又把手機放回原位。

“巧依?”

從身後的浴室裏走出一道偉岸身影,身上僅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胸肌半敞,頭發還在滴着水。

空氣中蕩漾開他的男性氣息,還有清爽的沐浴乳味道。

他的視線先落向衣架旁的浴袍,拿起披在身上,之後又感覺到身後如影随形的視線,回頭,不明所以的盯着仿佛有話要說,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女人。

“怎麽了?”他上前一步,帶着審視的目光盯着她,看向床邊的電話。

放的角度偏了,很細微。

他眯起眸,深邃的看向聶巧依。

女人幹澀的笑了笑,瞥到他浴袍外挺健的胸肌時羞赧的別過頭,咬着唇,小手緊張又用力的絞在身前聶聶道。

“對不起耀陽哥,剛才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我這就給你洗幹淨。”說完就上前抓起他染了酒漬的襯衫。

緊繃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攥住,居高臨下敏銳的盯着她的眉眼。

靜默了半響,沉聲:“我已經讓你哥送衣服過來了,下邊的宴會已經開始,你先下去吧。”

小手被松開,上面的熱度還在,聶巧依有些失落。

龍耀陽若無其事的來到酒櫃前取出塵封的紅酒打開,頓時酒香肆意,拿出高腳杯優雅的倒滿,抓在指尖輕晃。

見那女人沒有動,慵懶的挑了挑眉毛:“還有事?”

聶巧依有些心虛,很怕被他看穿自己拙劣的手腳。

咬着唇,欲言又止的猶豫了會,最終搖搖頭:“那我先出去了,耀陽哥。”

“嗯。”

輕的不能再輕的回應,等她走到門邊那男人已經移開目光盯向窗外,手裏的紅酒杯恣意旋轉,若有所思。

聶巧依出了房門來到樓梯間,确定龍耀陽不會聽到這裏的聲音後才給哥哥聶新打去電話。

第一聲就是歇斯底裏的咆哮,崩潰的哭喊。

“聶新,你是不是瞞着我幫耀陽哥找到那個賤女人了?連你都騙我,連你都不幫我?”

“巧依?”正在停車的聶新皺皺眉頭,一想到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妹妹就頭疼:“你又在鬧什麽?胡說什麽?”

“你還想騙我,剛才那女人都給耀陽哥打電話了。”

吸吸鼻子,聶巧依盯着玻璃窗外那扇緊閉的房門發狠的眯眼。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那賤人再回到耀陽哥身邊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巧依,你不要胡鬧……”

聶新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然挂斷,無奈的撫額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拿這個死心眼的妹妹怎麽辦。

拎着手裏的一件白襯衫跑進電梯,敲開龍耀陽的房門就開始四處打量。

對方放下酒杯盯着他:“在找誰?”

聶新擦擦汗,汗顏,尴尬的一笑:“對不起龍少,巧依是不是來過了,是不是給您添了麻煩?”

矜貴完美的身軀靠在床頭,一副慵懶。

單膝曲起,右手的手肘拄在上面,再次斟滿的紅酒杯圈在指間,晃了晃,紅色的酒液映出他精明的眼。

态度冷漠寡淡至極:“無妨,宴會本就無聊,不如喝酒。”

聶新将手裏的白襯衫遞過去,再次回身查看,确定聶巧依真的不在這裏後才覺放心。

“那好吧龍少,我先出去了。”他還要再去找一找自己的妹妹,好好談一談,不能再讓她惹出什麽亂子了。

腳剛踏出房門卻猛的一頓,回頭,盯向已然關緊的房門,突然想到了今天的日子。

三年前,那個女人在這一天……離開。

搖頭輕嘆,難怪龍少今晚又要喝酒了。

同一時間,錢來客棧。

被那女人挂斷電話後,寧婉魚用僅剩的五十塊錢要了一間又黑又小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

打開燈,剛要把手機充上電一個電話就插了進來。

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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