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過去的事
第十八章曾經的事
顧昔辭帶着人去機場接喬父，喬父穿得很精神，暗紅色的福字上衣，圍着紅色圍巾，帶着黑色墨鏡，兩鬓已經斑白，但是還梳着油亮的發型。
喬歆瀾看見人理科揮手，喬父爽朗大笑張開雙臂，喬歆瀾跑過去抱住人。父女倆雖然總是拌嘴，但卻是見不得又離不開的屬性，喬歆瀾抱住喬父，顧昔辭在後面拉着行李箱。
就像是一家人的溫馨，喬歆瀾挽着喬父的手，顧昔辭在旁邊推着行李笑着看着兩人。
當夜幕逐漸降臨，怡園內喬歆瀾的別墅裏是春節聯歡晚會的祝辭聲，顧昔辭在廚房裏忙活，喬父數落人“你就不能跟着你弟弟學一學，多大的人了，飯都不會做。”
喬歆瀾無奈起身，“我去幫廚還不行嗎？”走向了廚房，廚房推拉門的聲音響起，顧昔辭看見人靠在門上，他知道，喬父把她使喚來了。
顧昔辭給喬歆瀾戴上圍裙，“我來教你。”喬歆瀾一臉懵地被推到了案板前，？？？，看着案板上的魚，喬歆瀾求饒起來:“小辭，你放過我，我真不行。”
顧昔辭從後攬着喬歆瀾，滿臉安詳，“魚不行，還有蔥。”他哪裏是想教喬歆瀾做菜啊，簡直就只想和她膩歪着。
他的手附在喬歆瀾手上，胸膛貼着人的脊背，埋在人的脖頸間在耳邊哈氣，帶着些許壞意:“怎麽樣切蔥可比切魚簡單多了。”
喬父正在客廳看着春晚，看得入神，喝茶時便發現茶水沒了就想着去添水。走到廚房看見玻璃推拉門裏兩人的情形吓了一大跳，水都沒顧得上添，悄悄摸摸地退回了客廳。
“什麽情況？”老人家一時反應不過來，又坐回了沙發上。
喬歆瀾握起刀在顧昔辭眼前晃，“顧昔辭，我是不會做飯可我不是傻子！”切蔥正常人類都會的基本技能，居然在這大費周章地教她？
喬歆瀾放下東西，“趕緊做！我餓了。”說着出了廚房，顧昔辭向後閃了閃，笑着搖搖頭繼續忙活。
喬父看着人，嘴跟塞了棉花一樣，又不好問什麽，看着喬歆瀾一屁股坐回了沙發，老喬猶豫着，幹脆從眼前的水果盤裏拿了兩個核桃在手裏盤。
“咳……歆歆，沒什麽話想對你爸我說嗎？”
喬歆瀾看着人，沒反應過來，“呃……春晚不錯？”
老喬格外生氣，差點抄起拐杖打過去，喬歆瀾害怕地一縮，“真沒有啥啊！”
“我問你跟小辭怎麽回事？”顧昔辭端着菜出來，就聽到這麽一句話也愣住了，空氣一瞬間安靜，只剩下春晚節目的唱歌聲。
顧昔辭淡然一笑，放下菜，走過來自然而然牽起喬歆瀾的手:“義父，你別怪歆瀾，我跟她商量說是吃飯再告訴你的，沒想到你發覺了……”顧昔辭和喬歆瀾對視了一眼，“我和歆瀾在一起了。”
喬父驚得站了起來:“真在一起了？”
“嗯。”
“什麽時候的事？”
“美國表的白，前幾月确立的關系。”
喬父愣神了好一會，旋即便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好啊！這可真是件大好的事情。”
“您老居然不反對！？”喬歆瀾一驚，她都想好如何被劈頭蓋臉地訓斥了。
“我為什麽要反對，你倆在一起門當戶對的，何況你爹我也不是那麽守舊的人，年輕人嘛，喜歡，敢愛敢追，特別好。”他看向顧昔辭，“咳……但，年輕歸年輕，玩也要有個度啊！”
顧昔辭耳朵有些紅，喬父拍拍人的肩:“好小子，還是你行，來再陪我整兩盅！”
喬歆瀾吃到一半拿出手機拍了張大合影，父親、小辭和自己，看起來不賴，喜氣洋洋的氛圍溢出屏幕，照片發在了朋友圈和微博上，引起了不少的讨論。
朋友圈第一個點贊的是秦芷瑤，微博第一個點贊的是喬歆瀾的一個大粉號。很快，評論區便被淹沒，全是新年問候。
同樣的過年，顧氏金融大廈的辦公室裏，顧東琛的頁面停在喬歆瀾最新微博那，他的辦公室燈都有看，公司中的員工都走光了，他起身走向落地窗邊，看着滿街的燈光，不滿地啧了一聲:“無聊。”
好久，他都沒有過過年了。
坐回位置，他關掉了微博界面，看着金融股市，桌上堆着金融行業的專業書，煩躁直沖心頭，打開手機，除了亂七八糟的廣告業務，也沒有一句“新年快樂。”
秦芷瑤看着喬歆瀾的營業高興地在房間裏上蹿下跳，“瑤瑤下來吃飯了！”秦父在下面喊了一嗓子，秦芷瑤喊着“來了來了！”走下樓去吃飯。
秦芷瑤的家中要熱鬧很多，父母姐妹都在，還有許多親戚，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而秦芷瑤最受長輩喜歡。“我前些天還看了瑤瑤演的戲嘞，哎呦不得了啊喂，把我都給感動了。”笑聲充滿在屋子內。
喬父這次有個度，不能灌小辭太多，喝了些許便說熬不住了先回房了。聽着二樓的房門磕上的聲音，顧昔辭看着坐在客廳的喬歆瀾，拿了兩瓶紅酒走了過來，坐在人身邊。
喬歆瀾接過高腳杯，豔紅色的酒水還倒映着水晶吊燈的光彩。顧昔辭喝白酒會上臉，整個面頰泛着紅暈，“你還能喝嗎？”喬歆瀾擔憂地看着人，顧昔辭和喬父喝起酒來太實誠，從來不推诿。
“可以。”
叮當一聲，兩人碰杯，喬歆瀾小抿一口就放下了就被，看見顧昔辭噸噸噸半杯下肚驚了一跳，“小辭！？”
顧昔辭放下酒杯，看着人，就好像是做錯事的大金毛，歪着頭，看得出來，喬父還是沒把握好量，顧昔辭真的醉了。
“小辭？”顧昔辭突然捏着人的肩，将人壓在身下，什麽話都沒說，兩人只是對視着，緊接着就倒在了喬歆瀾懷裏。
喬歆瀾試探問了幾句，只得到人哼哼唧唧的回答。“小辭，我問你一些事呗。”
“嗯。”顧昔辭點點頭，蓬松的頭發有些紮。
“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人一聽，坐了起來，“不知道，可能是十年前……父親的葬禮，你接我回來……”男人說話語速不快，娓娓道來一般“可能是，高中時候……看你，站在領獎臺上自信驕傲的神态……就是、很早、很早我就感覺喜歡你了。”
喬歆瀾一聽，釋然一笑，在她心裏，早就習慣了有這麽一個人，喬歆瀾坐了起來，顧昔辭便躺在她的大腿上，她玩着人的發絲。
“瀾瀾……你不要讨厭我好不好。”
“我不讨厭你啊。”
“嗯——瀾瀾，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我一定要讓你喜歡上我。”
喬歆瀾噗嗤一笑。
傻瓜，我已經喜歡上你了。
“我想、以後你站在高處，會想着在人海中找我的身影……不、不好、我還是想……和你站在一起，這樣，你轉頭……就能看見我。”
“嗯。”
喬歆瀾靜靜聽着，顧昔辭喝醉後的話很多，和平時冷冰冰的不一樣，他的每句話都有她，好像他的一切都是她。
十二點的倒計時，新年伊始，夜空上不斷綻放的煙火劃亮了天空。顧昔辭好像突然想起什麽，站起來拉着喬歆瀾出了房間，他穿的很單薄，卻不忘給喬歆瀾拿一件外套。
喬歆瀾緊握着他的手，跟在身後，空氣中是兩人呼出的熱氣，煙花奪目，喬歆瀾看着顧昔辭紅紅的臉，男人握起她的手放在嘴邊。
“以後的每一年、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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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過年的話是喜歡一大家子歡聚一堂，還是不用很多，愛的人就在身邊，或是一個人自己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