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舞會

顧氏辦的晚宴舞會規模不小，喬歆瀾挽着顧昔辭的手臂走入會場時，很多不太露面的商業人物都在舞會現身。

喬歆瀾穿着淺灰色的V字露背禮裙，修身的裙邊剛好到腳踝邊，層層疊疊的灰紗上點綴着羽毛，搭配着水銀色的高跟鞋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

“嘶……”喬歆瀾吃痛一聲，想要去摸腳踝又不好行動。

“怎麽了？”

“這鞋磨腳。”喬歆瀾吐槽一句，“你看見顧東琛了嗎？”

“沒有，他是晚宴東家，估計出來的遲一會。”顧昔辭環視着四周，看見了一抹亮黃色的身影，他認出來人是秦芷瑤。

秦芷瑤穿着靓麗的明黃色抹胸蛋糕裙，紮着丸子頭，就像是童話裏的公主，不過……這個“公主”好像是在偷吃？

顧昔辭想起來什麽，“姐，帶你認識個人？”

“嗯？好啊。”喬歆瀾跟着顧昔辭走到角落，看見女孩正在拿着手機給甜點拍照，女孩轉過身擡頭看見喬歆瀾的臉龐，手機在手裏打了兩三個轉才拿穩。

“歆……歆瀾姐！？”秦芷瑤帶着憧憬的眼神看着人，喬歆瀾見過這張臉，在……頒獎典禮上，還有顧昔辭的第一個電視劇裏。

顧昔辭笑着看了眼秦芷瑤，“你們先聊，我有點事。”喬歆瀾看着人離開，又看向了身邊的小姑娘。

“歆瀾姐，你好！我、我我，我是你的超級粉絲！我叫……”

“秦芷瑤。我記得的。”喬歆瀾歪頭一笑，直擊秦芷瑤的心，對于女神記得自己的名字，秦芷瑤大概可以高興好久。“你還是秦總的千金。”

“瀾姐！我真的特別喜歡你！如果、如果有什麽營銷號亂說的話，你可千萬不要信啊！”秦芷瑤激動到已經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喬歆瀾看着她就像是看最開始的顧昔辭一樣，帶着大姐姐光環，心想如果自己有個妹妹的話，一定會是像秦芷瑤這樣的吧？

會場的音箱尖銳一響，讓人忍不住捂耳朵，話筒被男人拿起，顧東琛那吊兒郎當故作成熟的語氣從音箱傳來，喬歆瀾順勢看去，顧昔辭也悄悄走到了女人的身邊。

顧東琛說了些冠冕堂皇的歡迎致辭，眼神卻在來者中掃視着，看到三人站在那，滿意地笑了笑。“舞會将會在一會開始，請各位帶舞伴的人務必要賞臉參與一下。”

顧東琛走下場，手裏端着香槟，很多人向他敬酒，顧昔辭不滿地看着他，顧東琛大概就是贏在起點的人，帶着天生的優越感來社交。秦芷瑤看見兩個人表情凝重，如臨大敵，她看了看顧東琛，便帶起了些許警惕。

音樂響起，舞池上便開始有了跳舞的身影，顧東琛走過來，行了标準的交際舞禮儀“喬小姐，能否賞臉與我共舞一曲？”

喬歆瀾端着一口沒喝的酒杯看着人，秦芷瑤也不大喜歡這個人，顧昔辭滿臉的煩躁，“不必了顧少爺，我不擅長跳舞。”

“哦？是不擅長跳舞，還是不願意和我跳舞？你說對吧？顧昔辭？”顧東琛看了眼顧昔辭，嘴角上揚帶着些許不屑，緊接着轉向了旁邊的秦芷瑤，“秦小姐，我認識你，很厲害的演員，你父親的商業頭腦我也很是敬佩。”

“嗯……多謝誇獎。”秦芷瑤看了眼身邊兩人的反應，雖然阿谀奉承的話她從小沒少聽，但是現在的氣氛格外尴尬。

“既然喬小姐不願意，不知道秦小姐可願意跳舞？”顧東琛向秦芷瑤伸出手。

“我……”秦芷瑤有些懵，怎麽突然就到了自己，她看了眼喬歆瀾似乎是在向她尋求幫助，喬歆瀾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默默把手拿到心髒的位置輕輕拍了兩下。

秦芷瑤想或許喬歆瀾是讓她跟自己的心走，她想起來自己父親的囑托，開口答:“或許可以。”

秦芷瑤的手搭過去，下一秒就離開了喬歆瀾的視線範圍，亮黃色的裙擺層層疊疊，燈光打在她的身上格外美麗。

顧東琛看着眼前的女孩轉圈、前進，身上的香水味更是勾人心魄。“你比我想的要會跳舞。”

秦芷瑤不想理他，“你最好離歆瀾姐遠一些。”秦芷瑤小聲說，“我不想影響我爸爸的生意，但我也不想看到歆瀾姐不開心。”

“呵，你多慮了，我不會把他們怎麽樣。法治社會，又不是古代，我只是恰好認識她身邊那個男的罷了。”顧東琛答着，“他們可是我在大陸難得遇到個好玩的事。”

“顧昔辭？他跟你……”秦芷瑤閉了嘴，這個确實不方便問。

舞會完畢，秦芷瑤抛下顧東琛就想去找喬歆瀾，可是沒有發現女人的身影。而另一邊，顧家兩人加上喬歆瀾在會場外僵持不下。

“顧東琛，你到底想幹什麽？”顧昔辭一臉的煩躁，帶着少年的急躁。

“小辭。”喬歆瀾拉住人，搖搖頭。

“呦，別着急啊，我不想幹什麽。我們表兄弟十年再見，不要這麽針鋒相對嘛！”顧東琛轉過身走了進步，皮鞋的聲音回蕩在室內，“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說說。喬小姐……”

“她不是外人。”顧昔辭打斷人的話，顧東琛看着兩人，點了點頭。

“很好。不是外人……嗯，那是什麽呢？姐姐？還是……女朋友？”顧東琛的聲音帶着挑釁讓人很不自在，“好，既然如此，我也就告訴你吧。”顧東琛走近人，“我想……你應該不想看到你自己父親的勢力和股份一點點被蠶食吧？”

顧昔辭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的父親，瞬間抓住人的衣領，“顧東琛，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顧東琛掙脫開，“哎呀，晚宴要結束了，或許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聊。”

“你！”顧昔辭有些生氣，被喬歆瀾攔住，兩人看着顧東琛走入會場。

“小辭，你太沖動太容易心急了。顧東琛是敵是友還不能确定，再等等……”喬歆瀾的話就像是撫平了顧昔辭炸毛的情緒，兩人進入會場，就聽見顧東琛在說感謝辭，舞會便也就散了。

兩人也收拾着離場，喬歆瀾的腳被高跟鞋磨得生痛，電梯裏女人一手挽着男人，一手摸着腳踝，“嘶……太疼了……”

“叮——”電梯到達地下車庫，顧昔辭胳膊上還拿着喬歆瀾的外套，手還攙扶着喬歆瀾，“沒事吧？我去……”

顧昔辭話還沒說完，突然從黑暗中沖出一個人，那人戴着帽子墨鏡，以及一張黑色口罩，一身黑衣，大喊了一句:“喬歆瀾！我劃花你的臉！”緊接着就看見那人手上的銀白色亮光——是一把美工刀。

兩人都被吓了一跳，顧昔辭拉過女人到自己身後，卻沒來得及躲刀子，刀片劃過臉留下一道血印，血珠開始往外滲。

黑衣人或許也沒想到會劃到別人臉上，顧昔辭的臉色不是很好，踹了一腳黑衣人。黑衣人吃痛一聲，開始後退，“喬歆瀾，你搶別人資源等着吧！”說着轉身就跑。

顧昔辭見人要跑，把衣服塞給喬歆瀾就去追，喬歆瀾跟着跑了幾步，高跟鞋和後跟的疼痛就讓她停了下來，“嘶……”女人看着他逐漸跑遠，“小辭！回來！危險！”

回音再次穿回了喬歆瀾的耳朵，可惜卻沒有看見顧昔辭返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