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自己還在上學呢。”夏油傑強調, “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要尊重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意見。”
菜菜子和美美子立刻仰頭看向夏油傑, 嗚嗚, 果然還是夏油先生懂她們。
不過,夏油先生……這個稱呼有些生疏。
“夏油大人。”美美子小聲地說道,她們昨天晚上看的大河劇裏,那些身份尊貴又值得尊敬的人, 都加上了“様”這個稱呼。
菜菜子的眼睛立刻一亮, 脫口道:“沒錯,就是‘夏油大人’,美美子,你真聰明。”
“……菜菜子也聰明。”美美子細聲細氣地說道。
【枷場菜菜子當前好感度:65】
【好感度描述:夏油大人一定是正義使者!】
【枷場美美子當前好感度:63】
【好感度描述:好看、溫柔又很強, 夏油大人一定是大城市來的大人物吧。】
夏油傑:早晚有一天,他會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直視好感度描述這一功能。
***
枷場宅。
撒着海苔碎的米飯、色澤誘人的玉子燒、清淡的拌野菜還有熱氣騰騰的味增湯, 等菜菜子和美美子洗了澡、換了衣服又在卧室裏磨磨蹭蹭梳頭發紮頭發好一陣子才慢騰騰下樓後, 她們看到的就是擺了滿桌子的豐盛早餐。
“哇!”雙胞胎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 眼睛瞪得溜圓, “好豐盛啊。”
她們不禁看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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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廚的是……夏油大人?!
“這次真的麻煩你了, 夏油君。”大倉夫人的聲音裏帶着感激,雖然她的身體還沒有糟糕到連早飯都不能做, 但這無疑極大地減輕了她的負擔。即使她心裏仍有不安與羞窘,覺得讓客人動手實在失禮, 還是在夏油傑輕描淡寫的安撫下接受了這份好意。
“只是小事而已,應該是我們叨擾才是。”夏油傑熟練地給鍋裏的魚肉翻面加調料, 他臉上帶笑, 語氣輕快地道, “我和悟能在這裏蹭一頓早飯,是我們的榮幸。”
說着,他擡起手,毫不留情地拍在一只冷白色還抓着一只糖罐的手上。
黑發少年的笑容裏冒出絲絲縷縷的殺氣,說話的聲音帶着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悟,放下糖罐,削你的蘿蔔去。”
愛吃甜的也不是這種吃法,哪裏有往烤魚裏倒砂糖的,也不怕大家被糖齁死。
“傑,加糖能提鮮。”五條悟不死心,他揮舞着手中的糖罐,“老子試過很多回,味道超棒的。”
他五條悟可不是什麽不會下廚的小白,他一個人住教師公寓的時候可是會自己下廚的,謙虛一點,不說是大廚,那也是天才廚師。每次吃到自己辛勤勞動後的成果時,他都超滿意的。
“已經夠鮮了,不需要白糖來提鮮。”夏油傑一臉冷酷無情地回答,還不忘催促道,“快點削,然後将蘿蔔磨成泥。”
鮮香烤魚配蘿蔔泥才是絕配。
五條悟委委屈屈地抓着蘿蔔,在夏油傑冷酷的視線中,不得不繼續削蘿蔔的事業。
“切。”
***
用過早飯後,菜菜子和美美子兩姐妹被大人們打發出去玩,早上暫停的談話繼續。
“原來是這樣啊。”五條悟拖着椅子緊挨在夏油傑身邊,他的身體半壓在桌面上,後背則緊貼着夏油傑的胳膊。他一手杵着下颌,一手則将墨鏡摘下,在手指間唰唰轉個不停,他完全沒有一點身為客人的自覺,要不是枷場家沒有沙發,客廳的桌椅不合适,他能分分鐘躺下來說話。
夏油傑忍住拖着椅子遠離五條悟的沖動——不能再拖了,他已經将椅子從會客桌的一邊拖到了另一邊,再繼續下去,會讓人覺得他不穩重
的吧?
夏油傑努力擺出一張穩重的表情,正事要緊,五條悟的六眼在情報收集上很有用,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走彎路。
所以,他忍。
吃飽喝足就差在照進客廳的陽光裏呼嚕呼嚕的五條悟用手指轉着墨鏡,懶洋洋地用墨鏡腿指了指對面的大倉夫人,道:“詛咒印記上的咒力是一樣的,傑之前遭到的詛咒确實跟你身上的那個詛咒印記有關。”
大倉夫人的身體下意識抖了抖,她之前聽夏油傑說自己被大倉裕介的鬼魂騷擾時,心中本來已經又是恐懼又是愧疚,這才将心底最深的龌龊和秘密袒露。現在,又聽說自己身上還有着詛咒印記,即使她覺得自己的生命持續不了多久,心中止不住又湧起了一層絕望。
果然,她還沒有真正地看淡生死,她仍然恐懼着死亡。
除了恐懼以外,還有無法平息的憂愁。
哥哥嫂子已經死去,留下來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又太小,她不放心。
她從來是知道菜菜子和美美子跟村裏的其他人有多合不來,比當初只是被孤立排斥的哥哥還要糟糕,但她一直鼓不起勇氣帶她們離開村子。
夏油傑認真地看了看大倉夫人,發現自己怎麽看也看不出大倉夫人身上的異常後,他在心中感慨着“六眼真神奇”,低語道:“果然。”
雖然他看不出大倉夫人身上的端倪,但他之前便覺得,那個詛咒游戲不會那麽輕易地放過大倉夫人。根據大倉夫人的描述,對方發來的短信內容上并沒有保證她在複制游戲并分發出去後能夠徹底遠離游戲。
對方只是給她【不繼續游戲】的選擇,持續時間和方式,都沒有提。只是當時的大倉夫人太過恐懼和絕望,這才無暇分辨這其中的語言陷阱。或者說,即使她發現了不對勁,過于絕望與恐懼的她也會選擇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人性如此。
“所以,傑還沒有将藏在學校裏的那個家夥揪出來嗎?”五條悟轉而看向夏油傑,抓緊時機先來一波嘲笑:“好遜啊,傑。”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夏油傑遭到了詛咒,但五條悟對夏油傑有信心,不覺得摯友會被這樣簡單地算計到。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夏油傑追查詛咒印記竟一路追查到了舊陽炎村,還跟枷場家有關。
從美國傳入日本的詛咒嗎?以游戲來作為傳播媒介,确實很隐蔽,即使有人死亡,也會被當做是普通的自殺或是意外。
夏油傑涼涼地瞟了五條悟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是的呢,五條大偵探,在下遠遠不及呢。”
五條悟敏銳地抖了抖并不存在的貓耳朵,立刻端正了坐姿,他瞪大流光溢彩的蒼藍眼眸,做義憤填膺狀,大聲道:“幕後黑手真是太狡猾太可惡了,一定要将對方揪出來幹掉,就讓Great Tea、student Gojo來幫助你吧!”
夏油傑斜睨五條悟,Teastudent是什麽鬼。
五條悟将胸膛拍得啪啪響:“無論是去那七個地點回收游戲卡帶,還是去美國幹掉那個因格蘭,老子都沒有問題!”
“是英格蘭德……算了。”夏油傑單手托腮,他眼睫微垂,想了想,然後問道:“悟,你認識美國的咒術師嗎?最好是住在洛杉矶的?”
“不認識啊,誰要認識外國的爛橘子……”五條悟撇嘴,抱怨道:“說好要一起去美國幹掉黑手呢,傑。”
夏油傑很想回一句“誰跟你約好了”,但這麽幼稚的話,也就五條悟能說說了,成熟如他,才不要這麽說話。
但想着工藤新一這倒黴孩子,夏油傑心中嘆了口氣,然後道:“隔壁班認識的同學,他叫工藤新一,他因為南條道三的死……”
夏油傑稍微解釋了一下這位高中生偵探對真相的執着與目前的困境
,他不能放着工藤新一不管,任由他在這個本來跟他無關的詛咒游戲中失去血脈親人。
“這樣啊。”五條悟在心中狠狠地記住“工藤新一”這個名字和那個暗地裏利用詛咒游戲連坑傑三回的無名氏,然後道:“這個簡單。”
他拿出手機,按下了一連串號碼。
夏油傑探頭:“這是……?”
說好不認識美國咒術師呢?
“美國咒術師協會的電話。”五條悟聳了聳肩,“那裏的組織,大名好像叫做‘巫師議會’什麽的。”
他是不認識個別咒術師,但他能打上級電話。說起來,這個電話號碼還是他上輩子去美國出差的時候,被那個會長死皮賴臉塞過來的。
電話接通。
五條悟張口就是流暢的美式英語,語速飛快,先撂下五條悟大名,然後就是下單子。
美國咒術師協會不是官方組織,他們跟政府一點聯系都沒有,倒是協會各成員跟不同的家族財團關系密切,暗暗掌握了那個國家的超凡勢力。
日本明面上的國力并不強,但這個自殺率世界前幾、咒靈誕生速度世界第一的大環境所造就出來的咒術師很有水平,國外咒術師遇到棘手的特級咒靈時,不吝向日本咒術總監部求助。
國外的咒靈不如日本泛濫,但也還是會因為某些大火的都市傳說、恐怖電影而出現特級咒靈。
在美國咒術師協會那裏,五條悟這個名字還是有些份量的。在五條悟搞了整個咒術界後,五條悟這個名字更有份量了。
五條悟很快跟對面的咒術師協會達成初步交易,讓對方協會派出一級咒術師來執行保護任務,交易金額高達30萬美金。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夏油傑的手指抖了一下。
好貴好貴好貴!
夏油傑心中淚流滿面,卻還要在五條悟挂掉電話沖他比了一個OK時,冷靜地說道:“這筆錢,我會還給你的,悟。”
“就這麽一點小錢而已,不用還啦。”五條悟擺了擺手,渾不在意地說道。
“不行。”夏油傑斬釘截鐵地拒絕,他抓起桌上的紙筆,刷刷刷寫了一張欠條,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往五條悟手裏一拍,嚴肅道:“收着!”
五條悟扁嘴,傑連一點小錢都要跟他計較,嗚,雖然一邊心疼一邊堅定的模樣可愛又有趣,但他被當成外人了诶,不開心。
塞了欠條之後,夏油傑摸了摸嘩嘩淌血的小心髒,安慰自己這是雇偵探(工藤新一)調查幕後黑手的雇傭金,雖然貴了點,但只要能抓住幕後黑手,那就是值得的。
——要是沒調查出幕後黑手是誰,工藤新一就死定了!
詛咒游戲的源頭要掐滅,但利用了這個游戲,想要對他下手的家夥,夏油傑不想放過。他倒是不會殺人,但将對方揍到生活不能自理,這是對方必須付出的代價。
如果南條道三的死亡也是對方搞的鬼,徹底斷他一條腿不過分吧?
等等,要是五條悟的話……
夏油傑猶豫了一下,問道:“悟,如果你再見到那個詛咒印記第三人,你能認出ta嗎?”
詛咒印記第三人是幕後黑手是夏油傑自己的推測,不管怎麽說,先将人找出來再說。
“當然沒有問題。”五條悟擡手打了個響指,得意洋洋,“ta化成灰老子也能認出來哦。”
咒力源自于負面情緒,普通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咒力存在,只是沒有辦法用罷了。五條悟趕到帝丹高中的時候,首先鎖定的是來自于夏油傑那熟悉到了骨子裏的咒力氣息,緊接着就注意到挂在那個咒力氣息上的陌生咒力,進而注意到該校園內其餘兩個與陌生咒力同源的氣息。
五條悟很難不去在記住陌生咒力氣息的同
時,鎖定對方身上原本的咒力氣息。
——讓他看看,誰身上沾到了跟傑一樣的咒力氣息?
——讓他猜猜,這些人怎麽就沾到了跟傑一樣的咒力氣息!
“兩塊東京會館的奶油栗子蛋糕。”夏油傑雙手交疊成塔狀,他語氣深沉地說道,“事後幫我指出那個人是誰。”
東京會館號稱日本甜點元祖,之前他們在米花町甜品店裏吃甜食,吃到那家店裏的奶油栗子蛋糕時,五條悟有抱怨這家的奶油栗子蛋糕比不上東京會館的奶油栗子蛋糕好吃——夏油傑覺得五條悟在說廢話,一個只在本地小有人氣的甜品店拿什麽跟憑借奶油栗子蛋糕火爆全東京都能跟那些百年老字號掰手腕的東京會館比。
不過,在這種時候,夏油傑不介意拿五條悟推崇的甜食作為交換。
禦三家的大少爺,剛砸出三十萬美金連眼睛都不眨,能夠拿來收買他幹活的,恐怕只有他喜歡的甜食吧。
在不确定通過游戲制作者是否能徹底毀掉全部詛咒游戲的前提下,回收游戲卡帶和找游戲制作者同等重要。雖然夏油傑挺想自己揪出幕後黑手,但事有輕重緩急,将游戲制作人逮出來更緊迫。
如果連對方也無法解決那些散發出去的詛咒,啧,想想之後就是一個大工程。
“唔……”五條悟摸着下巴做思索狀,既然傑主動邀請他吃甜食,他當然要答應下來啊。
不過嘛……
“不要奶油栗子蛋糕,要喜久水庵的毛豆生奶油大福,十塊!”五條悟高舉雙手,語氣鄭重地宣布道。
“喜久水庵……我記得,那好像是在仙臺市吧?”夏油傑眉頭微蹙,即使他對甜食沒有喜歡到對每個地區的知名甜品店如數家珍,但仙臺市的喜久水庵名聲在外,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可以。”夏油傑幹脆利落地點頭,反正從仙臺市到東京市有直達的新幹線,求人辦事嘛,只要對方的要求不太過分,都可以答應下來。
此時的夏油傑還太天真,完全不知道對面的白毛給他挖了一個坑。
五條悟笑嘻嘻,才不要告訴夏油傑毛豆生奶油的喜久福其實是喜久水庵2009年新春時推出的新品,2005年的現在根本買不到那個口味的喜久福,诶嘿。
兩人讨價還價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地遺忘了坐在另一端的大倉夫人。這位女士數次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怎麽也插不上話後,她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應該是,誤會吧。
大倉夫人默默地看着會客桌對面兩個少年你來我往的讨論,默默将對方口中“咒術師”、“詛咒”這類字眼收集起來。在經歷過那麽多事情,家裏的菜菜子和美美子也總是會說出一些吓大人一跳的話時,大倉夫人如何敢不相信那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一切存在。
眼前這兩個少年或許便是個中代表。
是了,假名工藤真名夏油傑的少年輕描淡寫地說他住進1104號公寓中後遭到了大倉裕介鬼魂的糾纏,又提到了在他之前又有九人死于、死于……她就該明白,夏油傑沒有死,絕非僥幸。
因為她的貪婪與愚蠢害死的丈夫,可能……
“夫人。”一個聲音打斷了大倉夫人的思緒,她下意識看過去,卻發現眼前一片模糊,只勉強看到一個朦胧的身影。
大倉夫人如夢初醒,她吸了吸鼻子,緊接着,她就感覺到手上被放上了柔軟的東西。她下意識收緊手指,感受着掌心熟悉的觸感,她将那東西舉到眼前,擦了擦從眼眶滾落的淚水。
白色的抽紙迅速洇濕。
“……抱歉。”大倉夫人聲音喑啞,“是我失态了。”
“只是情緒的适時宣洩而已。”剛剛将抽紙放入大倉夫人手上的夏油傑将整個紙抽
盒推到大倉夫人面前,明明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跟同伴打鬧時也顯得很幼稚,但在此刻,他看過來的時候,深紫色的鳳眸平靜又包容,明明沒有多少溫柔的情緒,卻讓大倉夫人心中的痛苦都為之緩和下來。
就像是神龛上的神祇。
不管她有多狼狽不堪,只要被祂注視着,仿佛一切都能夠被包容。
一旁的五條悟無聲呲牙,噫,這個女人露出好惡心的表情啊。
大倉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出了她之前一直都想要問出的話來。
“夏油君,我先生……裕介他、他現在……怎麽樣了?”
夏油傑深深地看了大倉夫人一眼,直接道:“我在遇到大倉先生後,因為一些不可協調的原因,起了沖突,他現在已經消失了。”
經過他的物理超度,大倉裕介的鬼魂是徹底消散了還是被強行超度了,夏油傑自己也不清楚——他在地獄又沒有鬼脈,上哪兒知道對方有沒有成功下到地獄裏。
“也、也好。”大倉夫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無法指責夏油傑,之前死在公寓裏的那九個人都是她和丈夫造下的孽,能夠阻止他繼續錯下去,真的是太好了。
“我們會在地獄相見。”大倉夫人輕聲說道。
殺死了九個人的大倉裕介,害死了更多人的她自己,除了地獄,再無容身之處。
他們會遭到懲罰。
“啊,對了,倉本太太,考慮過搬家嗎?”五條悟舉起一只手,打破了客廳中略顯凝滞的氣氛,直言不諱,“這裏可不适合小咒術師們住哦。”
“是大倉……算了。”大倉夫人略一沉吟,輕聲問道:“咒術師有官方的組織部門嗎?日後菜菜子和美美子若是成為咒術師,有社會保障嗎?”
眼前的夏油傑和五條悟雖然認識,還挺熟悉,但他們明顯不是一起約好來的。夏油傑是1104號公寓的住戶,又見過大倉裕介的鬼魂,自然而然追溯到了她身上。而五條悟……她沒有忘記他之前自稱是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老師。
他是沖着菜菜子和美美子來的。
經歷過這麽多事情,大倉夫人早就不再希望兩個明明特殊的孩子卻要僞裝成普通人。這個世界沒有她之前想象得安全,夏油傑能夠因為租房遇到鬼魂,要不是因為他足夠強,恐怕會跟之前那九個受害者一樣死在鬼魂的手上。
反觀她的哥哥,他同樣有些特殊,但沒有特別厲害的地方,大倉夫人認為,這是因為她哥哥沒有正确的渠道和方法來修煉變強。不然,再如何,他和嫂子都不該就那麽死在了陽炎山中,屍體被野獸啃噬得面目全非。
或許不是野獸,但真相如何,已經無從調查了。
大倉夫人試圖将咒術師看成一份稍微特殊點的危險工作,與警察類似。
“我們咒術師有官方組織咒術總監部和學校咒術高專,跟政府還有密切合作,算是政府秘密武裝部門。凡在籍咒術師,雇傭保險、健康保險還有厚生年金,都由咒術總監部撥款代繳50%。薪水根據績效有不同程度的漲幅,年入千萬基本操作。教育方面,只有咒術高專,高專前教育建議跟普通人的學校走,若是不夠年齡入學的學員有一些生活上的問題,咒術高專可提供一定助學金,以上!”
五條悟挺了挺胸膛,這可是他這幾天辛勤勞動的成果。換做之前的咒術總監部,才不管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咒術師。
夏油傑聽了都忍不住扭頭看向五條悟,真的假的,咒術界是這麽善解人意的十佳機構形象嗎?
雖然驚訝,但夏油傑并不覺得五條悟在胡扯。
五條悟這個人雖然很不靠譜,但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會靠騙人來維持咒術界的對外形象。
夏油傑飛快地眨了眨眼睛,糟糕,幹咒術師好
賺錢的樣子,有點心動。
兇宅試睡員的工作來錢速度還是不夠快,靠這點薪水,什麽時候才能夠還完欠五條悟和禪院甚爾的錢啊。
……等等,他暴露了什麽嗎?
是的呢,他不僅剛欠了五條悟三十萬美金,還背着禪院葵欠了禪院甚爾不少錢,他小小年紀已經背負了千萬巨債。